“咚咚咚”敲打的声音传来,苏罗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刘岩边晃动着拨浪鼓边走来,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拨浪鼓。

    他来到瓜瓜面前,蹲下身将拨浪鼓递过去。

    瓜瓜眼眶盈满泪水,眼睛一眨一眨,泪珠滚滚落在刘岩的手背上,他手一伸,抓过拨浪鼓的木柄,轻轻地摇了摇。

    “瓜瓜要奶奶”,瓜瓜说着扑到了春婶怀中。

    春婶紧紧地搂着瓜瓜,眼泪簌簌地落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润了衣袖。

    苏罗只觉得鼻子一酸,她看了看刘岩,两人默契地静静地退出了小院。

    走在路上,苏罗看着远处的山野,看着那没有一丝白云的蓝天,风儿吹来,凉丝丝的,带着一股不知名的花香,她收回视线,侧过脸看向刘岩,突然心中涌上了一股冲动,她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

    刘岩见苏罗忽的停下来,他也回头看了看身后,叹道:“瓜瓜那个孩子确实可怜,摊上了一个这样的父母,还好有春婶,要不然...”

    苏罗心头一痛,看向刘岩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厌烦,刘岩意识到什么,猛然闭上了嘴,没能继续说下去。

    过了好久,她继续往前走去,刘岩跟在她身后,他没有再说什么。

    是啊,她想回去,想要去做些什么去改变瓜瓜的现状,可是,她凭什么去做?那是瓜瓜的人生,她难道不是以一种同情者的身份想去干预,但那是多么令人憎恶的行为。

    苏罗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想来,刘岩若是知道了她的过往,露出同情的目光,她势必不会再认他为朋友了。

    随着离春婶家越来越远,苏罗渐渐地想明白,她只是看到瓜瓜如今遭遇的一切,想到了自己,那些过往埋葬在伤痛之下,如今旧疤裂开来,疼得越发钻心。

    这些过往就像有人在树皮上刻下的字,连皮剥除,字虽然连皮一起消失了,却也留下了不可弥补的缺失。

    刘岩现在虽然不知道苏罗为何如此,但就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她的脆弱。

    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他才发觉,他从未将她当做普通女子来看,眼下,却发觉,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他们绕着村子走来好多圈,苏罗没有让刘岩回去,也没有让他继续跟着,刘岩没有因此询问苏罗,他就跟在她身后,不懂她在想什么,不懂她在难过什么,却是一直跟着她,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静静地陪伴着她。

    *

    吴违到了七武堂后,交了入堂费,便拜了个七武堂堂主权北为师傅,权北有十个徒弟,吴违便是作为第十一个徒弟入了武堂,根据武堂的规矩,新弟子入门,得在武堂待满三个月,才能休息一日,之后每一个月可休息一日。

    吴违知晓此事,当日便将此事写在信中,托了信客带了此信送回家中。

    信客收了加倍的钱,当日黄昏,便将信送到了凤凰山吴违家中,吴轲收了信,没有拆开,而是将信放在苏罗房中镜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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