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梁从鼻腔里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眼泪：“你继续。”
许梦寒继续演示自己的作品集：“……这是BI，Business Intelligence——对不起我又拽英文了——利用大数据加以挖掘和分析，辅助国策；这是Digital Twin数字孪生工坊，就是将现实一比一映射到虚拟环境中，这些机械、工匠、产品，你在画面中看到的是什么样，现实里就是什么样。”
许梦寒正要将页面划走，宋轩梁抬手制止：“且慢。”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页面上的某处。那是一个监控视窗，能看到流水线上工人的动作。
“这是实时监控，能够传回工人操作的图像。如果再加上视觉识别和智能算法的话，工人操作有任何不规范的地方，都能立刻发出警报。”许梦寒解释。
画面中，某个工人的头顶弹出红色的感叹号，同时响起了警报的嘟嘟声。许梦寒点开红色感叹号，弹出窗口中列出了工人的姓名、出现异常的环节等等数据。
“如果用这个来监视昌王，他的一举一动不就尽在朕的掌握了？”宋轩梁喃喃自语。
“理论上是可以。”许梦寒答道。
可是实际上，怎么接近昌王，怎么在他活动范围内安装监控摄像头，摄像头如何运作，怎么能不被他发现，全都是问题。
“好东西。就要这个，马上给我。”宋轩梁大袖一挥，拍板道。
现在？开什么玩笑？最烦这样的甲方了。
“现在不行。从需求调研、整理、开发、测试，都需要时间。”看宋轩梁没听明白，许梦寒进一步解释，“打个比方，就算您需要一把新的宝剑，铸剑师选材、铸模、炼钢、打磨、淬火，等等步骤，都需要时间吧？”
“那你要多久？”
“这个嘛……我暂时没法回答。”许梦寒掌心捏了一把冷汗，“我刚穿过来，这系统也是第一次用，还有很多技术问题需要解决……”
“那我要你何用？”宋轩梁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勾起被踢到一边的宝剑。
许梦寒心念电转，马上提出第二方案：“要不这样，我先为您开发一套MVP——Minimal Viable Product最小可用版本，验证是否可用。至于监控的对象，换成德妃如何？”
“这回你需要多久？”
“一个月。”
“太长了。十天。”
“二十天。”许梦寒与对方讨价还价。
“十五天。”
“成交。作为交换，希望皇上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
“第一，派些信得过的人给我，保障我的人身安全；第二，无论我做了多么离谱的事情，还请皇上赦免。”许梦寒赶紧给自己申请免死金牌。
“第一件事，朕可以答应你；第二件事，就得看你做的事有多离谱了。”
“皇上放心，我与皇上是命运共同体。若是让昌王得了逞，我也不会好过。”
“好，朕就暂且信你一回。十五天后，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否则就是欺君之罪，理当问斩。”
“谢皇上！”许梦寒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跪谢皇恩。
宋轩梁还剑入鞘，正要踏出宫门，又停下了脚步，说道：“还有，注意你的言行，不要失了礼数。”
*
宋轩梁前脚刚走，许梦寒马不停蹄地开始了需求整理工作。
【您的积分不足，无法创建新项目。】
“我x！”许梦寒气得骂了脏话，“我不是激活了吗？怎么还要积分呢？你之前咋不告诉我？”
【20积分即可解锁使用权限。您可以提问：如何获取积分？】
“如何获取积分？”许梦寒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获取皇帝好感度即可兑换积分。】
“所以刚才我一点好感度都没得到吗？”
【您目前的积分是10分，还要继续努力哦~】电子音努力地装出一副撒娇的语气。
“不是，你们这个系统也太过分了吧？又是激活又是积分，玩儿我呢？”
【非常抱歉，这是基于系统可持续迭代和维护的考虑。您也是从业人员，希望您理解，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行了行了，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听到了同样的解释话术，许梦寒揉了揉扭成一团的眉心，“别家系统好歹有个免费试用期。你倒好，我用都没用过，怎么知道你家好不好用，我要不要继续用？我随时可以换成别家的……”
【不好意思，这个位面没有其他的系统可用。】电子音毫无感情。
许梦寒开始了谈判：“三十天，我要求不多，只要三十天的免费试用期。只要我第一个项目交付，就有积分给你了。”许梦寒给系统反向画饼。吃的饼多了，自然也会画了。
客服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向上级请示权限，然后回复道：【七天。】
“怎么你也跟我讨价还价？十五天。”
【七天。】客服冷冰冰地重复。
任凭许梦寒好说歹说，系统也只批准了七天免费试用权限。客服毕竟不是真人，只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
行吧，总比没有强。七天之内，她必须找机会再次获得皇帝的好感，否则死定了。
*
解锁了权限，创建了新项目，列出了监控系统常用的几个功能点。至于监控对象——洛晴岚，她还需要亲自去会一会。
折腾了一夜没睡，天都亮了。正当她打开宫门，眼前的阵势让她吓了一跳：一位老太监带领着一大批人马走进了院子。
老太监徐公公宣旨道：“皇上感念贤妃淑德，赐侍卫四名、宫女六名、太监两名。”
奴仆们纷纷列队，一一报上姓名。
“谢、谢主隆恩。”许梦寒嘴起了瓢，不知该用什么措辞，胡乱说了一句。
“另外，皇上还为娘娘特派了一位教化嬷嬷。望娘娘好好研习宫廷礼仪，不负圣恩。”
咋地？这是变相骂我不知礼数咯？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本宫有事出去一趟。”暂时没空理会这一大帮子仆人，许梦寒满脑子只有监控系统开发任务。
“皇上特意吩咐奴才指导娘娘，请娘娘莫要推辞为好。”嬷嬷挡在许梦寒身前，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现在？”
“正是。七日之后皇上亲临考核，请娘娘越快开始研习越好。”
都穿书了，不仅要干回软件开发的活，连日常考核都逃不掉！这该死的社畜命。
许梦寒眼前一黑，腿一软。宫女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她。
一众仆人们二话不说，立刻上岗，各就各位。嬷嬷开始了宫廷礼仪教学，每说一句知识点，做一个行礼动作，都要许梦寒跟着重复。
本来就通宵未眠，许梦寒听得昏昏欲睡，知识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创建新项目：‘宫廷礼仪助手’。读取当朝宫廷礼仪数据，在必要的时候指导我的言行举止。”许梦寒召唤出系统，输入需求。
【抱歉，当朝为架空王朝，缺乏历史数据。】
“……增加数据输入端口：采集嬷嬷输出的语言、动作，存入礼仪数据库，按使用场景、对象进行整理分类。”
项目创建完成后，许梦寒明目张胆地打起了盹。
“娘娘，娘娘！”发现了许梦寒走神，嬷嬷出了道考题，“跟皇上同桌用膳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
“坐姿端正，注意吃相，不能狼吞虎咽，不能和皇上抢食。要主动给皇上夹菜。如果皇上特别喜欢某一道菜，也要提醒皇上食不过三。”许梦寒按照宫廷礼仪助手的提示，回答得滴水不漏。
嬷嬷哑口无言，只得继续讲下去，许梦寒继续打盹。
*
一天的礼仪课终于结束，许梦寒打着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太后那边如何？我也该去请个安了。”根据礼仪助手的提示，许梦寒总算记得还有这么一位亲戚。
新来的宫女翠竹回道：“娘娘有所不知。太后昨夜突发急病，现在还卧床不起。宫里都传是您、您……”
翠竹吞吞吐吐，不知当说不当说。“说下去。”许梦寒命令。
“说，都是娘娘克了太后……”
“都是小人乱嚼舌根罢了！太后是娘娘的亲姨母，从小看着长大，娘娘还能害自己的姨母不成？”陪嫁来的宫女青梅心直口快，替许梦寒鸣不平。
“青梅，帮我看看我的嫁妆里有没有拿得出手的补品？人参灵芝之类的。”许梦寒下令。
“有，有上好的南洋燕窝和高山虫草。”青梅回道。
“赶紧给太后送过去。还有没有其他礼物，贴身首饰一类的？”
青梅干脆拿来了一份嫁妆清单，上面记载了一件又一件名字都长得念不全的金银首饰。许梦寒胡乱点了一个名字最长的：“把这个拿来我瞧瞧。”
鎏金点翠珍珠发簪，华丽且实用，是自己绝对会天天戴着的款式。
许梦寒屏退下人，召唤系统：“小软小软，我想往这里面放定位器和摄像头，要怎么操作？”
【定位器和摄像头已安装完成。】
“Really？测试一下定位效果。”
眼前投影出冷月阁的平面图，一个闪烁的红点标记着许梦寒所在的位置。她向前挪动了几步，红点也跟着挪动到了对应位置。
“这不是科幻，这是魔法了吧！”她不由得惊叹，“再测试一下监控画面。”
投影出现一个视频窗口，正是冷月阁内的实时画面。她调整了发簪的位置和角度，画面也随之调整；她将发簪顶部的珍珠对准自己，视窗出现了自己怼脸拍的大头画面。
“太好了！青梅——”
“奴才在。”青梅应声而来。
“找个好看的锦盒，把这簪子装好，咱们去会会德妃。”
许梦寒继续演示自己的作品集：“……这是BI，Business Intelligence——对不起我又拽英文了——利用大数据加以挖掘和分析，辅助国策；这是Digital Twin数字孪生工坊，就是将现实一比一映射到虚拟环境中，这些机械、工匠、产品，你在画面中看到的是什么样，现实里就是什么样。”
许梦寒正要将页面划走，宋轩梁抬手制止：“且慢。”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页面上的某处。那是一个监控视窗，能看到流水线上工人的动作。
“这是实时监控，能够传回工人操作的图像。如果再加上视觉识别和智能算法的话，工人操作有任何不规范的地方，都能立刻发出警报。”许梦寒解释。
画面中，某个工人的头顶弹出红色的感叹号，同时响起了警报的嘟嘟声。许梦寒点开红色感叹号，弹出窗口中列出了工人的姓名、出现异常的环节等等数据。
“如果用这个来监视昌王，他的一举一动不就尽在朕的掌握了？”宋轩梁喃喃自语。
“理论上是可以。”许梦寒答道。
可是实际上，怎么接近昌王，怎么在他活动范围内安装监控摄像头，摄像头如何运作，怎么能不被他发现，全都是问题。
“好东西。就要这个，马上给我。”宋轩梁大袖一挥，拍板道。
现在？开什么玩笑？最烦这样的甲方了。
“现在不行。从需求调研、整理、开发、测试，都需要时间。”看宋轩梁没听明白，许梦寒进一步解释，“打个比方，就算您需要一把新的宝剑，铸剑师选材、铸模、炼钢、打磨、淬火，等等步骤，都需要时间吧？”
“那你要多久？”
“这个嘛……我暂时没法回答。”许梦寒掌心捏了一把冷汗，“我刚穿过来，这系统也是第一次用，还有很多技术问题需要解决……”
“那我要你何用？”宋轩梁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勾起被踢到一边的宝剑。
许梦寒心念电转，马上提出第二方案：“要不这样，我先为您开发一套MVP——Minimal Viable Product最小可用版本，验证是否可用。至于监控的对象，换成德妃如何？”
“这回你需要多久？”
“一个月。”
“太长了。十天。”
“二十天。”许梦寒与对方讨价还价。
“十五天。”
“成交。作为交换，希望皇上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
“第一，派些信得过的人给我，保障我的人身安全；第二，无论我做了多么离谱的事情，还请皇上赦免。”许梦寒赶紧给自己申请免死金牌。
“第一件事，朕可以答应你；第二件事，就得看你做的事有多离谱了。”
“皇上放心，我与皇上是命运共同体。若是让昌王得了逞，我也不会好过。”
“好，朕就暂且信你一回。十五天后，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否则就是欺君之罪，理当问斩。”
“谢皇上！”许梦寒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跪谢皇恩。
宋轩梁还剑入鞘，正要踏出宫门，又停下了脚步，说道：“还有，注意你的言行，不要失了礼数。”
*
宋轩梁前脚刚走，许梦寒马不停蹄地开始了需求整理工作。
【您的积分不足，无法创建新项目。】
“我x！”许梦寒气得骂了脏话，“我不是激活了吗？怎么还要积分呢？你之前咋不告诉我？”
【20积分即可解锁使用权限。您可以提问：如何获取积分？】
“如何获取积分？”许梦寒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获取皇帝好感度即可兑换积分。】
“所以刚才我一点好感度都没得到吗？”
【您目前的积分是10分，还要继续努力哦~】电子音努力地装出一副撒娇的语气。
“不是，你们这个系统也太过分了吧？又是激活又是积分，玩儿我呢？”
【非常抱歉，这是基于系统可持续迭代和维护的考虑。您也是从业人员，希望您理解，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行了行了，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听到了同样的解释话术，许梦寒揉了揉扭成一团的眉心，“别家系统好歹有个免费试用期。你倒好，我用都没用过，怎么知道你家好不好用，我要不要继续用？我随时可以换成别家的……”
【不好意思，这个位面没有其他的系统可用。】电子音毫无感情。
许梦寒开始了谈判：“三十天，我要求不多，只要三十天的免费试用期。只要我第一个项目交付，就有积分给你了。”许梦寒给系统反向画饼。吃的饼多了，自然也会画了。
客服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向上级请示权限，然后回复道：【七天。】
“怎么你也跟我讨价还价？十五天。”
【七天。】客服冷冰冰地重复。
任凭许梦寒好说歹说，系统也只批准了七天免费试用权限。客服毕竟不是真人，只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
行吧，总比没有强。七天之内，她必须找机会再次获得皇帝的好感，否则死定了。
*
解锁了权限，创建了新项目，列出了监控系统常用的几个功能点。至于监控对象——洛晴岚，她还需要亲自去会一会。
折腾了一夜没睡，天都亮了。正当她打开宫门，眼前的阵势让她吓了一跳：一位老太监带领着一大批人马走进了院子。
老太监徐公公宣旨道：“皇上感念贤妃淑德，赐侍卫四名、宫女六名、太监两名。”
奴仆们纷纷列队，一一报上姓名。
“谢、谢主隆恩。”许梦寒嘴起了瓢，不知该用什么措辞，胡乱说了一句。
“另外，皇上还为娘娘特派了一位教化嬷嬷。望娘娘好好研习宫廷礼仪，不负圣恩。”
咋地？这是变相骂我不知礼数咯？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本宫有事出去一趟。”暂时没空理会这一大帮子仆人，许梦寒满脑子只有监控系统开发任务。
“皇上特意吩咐奴才指导娘娘，请娘娘莫要推辞为好。”嬷嬷挡在许梦寒身前，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现在？”
“正是。七日之后皇上亲临考核，请娘娘越快开始研习越好。”
都穿书了，不仅要干回软件开发的活，连日常考核都逃不掉！这该死的社畜命。
许梦寒眼前一黑，腿一软。宫女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她。
一众仆人们二话不说，立刻上岗，各就各位。嬷嬷开始了宫廷礼仪教学，每说一句知识点，做一个行礼动作，都要许梦寒跟着重复。
本来就通宵未眠，许梦寒听得昏昏欲睡，知识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创建新项目：‘宫廷礼仪助手’。读取当朝宫廷礼仪数据，在必要的时候指导我的言行举止。”许梦寒召唤出系统，输入需求。
【抱歉，当朝为架空王朝，缺乏历史数据。】
“……增加数据输入端口：采集嬷嬷输出的语言、动作，存入礼仪数据库，按使用场景、对象进行整理分类。”
项目创建完成后，许梦寒明目张胆地打起了盹。
“娘娘，娘娘！”发现了许梦寒走神，嬷嬷出了道考题，“跟皇上同桌用膳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
“坐姿端正，注意吃相，不能狼吞虎咽，不能和皇上抢食。要主动给皇上夹菜。如果皇上特别喜欢某一道菜，也要提醒皇上食不过三。”许梦寒按照宫廷礼仪助手的提示，回答得滴水不漏。
嬷嬷哑口无言，只得继续讲下去，许梦寒继续打盹。
*
一天的礼仪课终于结束，许梦寒打着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太后那边如何？我也该去请个安了。”根据礼仪助手的提示，许梦寒总算记得还有这么一位亲戚。
新来的宫女翠竹回道：“娘娘有所不知。太后昨夜突发急病，现在还卧床不起。宫里都传是您、您……”
翠竹吞吞吐吐，不知当说不当说。“说下去。”许梦寒命令。
“说，都是娘娘克了太后……”
“都是小人乱嚼舌根罢了！太后是娘娘的亲姨母，从小看着长大，娘娘还能害自己的姨母不成？”陪嫁来的宫女青梅心直口快，替许梦寒鸣不平。
“青梅，帮我看看我的嫁妆里有没有拿得出手的补品？人参灵芝之类的。”许梦寒下令。
“有，有上好的南洋燕窝和高山虫草。”青梅回道。
“赶紧给太后送过去。还有没有其他礼物，贴身首饰一类的？”
青梅干脆拿来了一份嫁妆清单，上面记载了一件又一件名字都长得念不全的金银首饰。许梦寒胡乱点了一个名字最长的：“把这个拿来我瞧瞧。”
鎏金点翠珍珠发簪，华丽且实用，是自己绝对会天天戴着的款式。
许梦寒屏退下人，召唤系统：“小软小软，我想往这里面放定位器和摄像头，要怎么操作？”
【定位器和摄像头已安装完成。】
“Really？测试一下定位效果。”
眼前投影出冷月阁的平面图，一个闪烁的红点标记着许梦寒所在的位置。她向前挪动了几步，红点也跟着挪动到了对应位置。
“这不是科幻，这是魔法了吧！”她不由得惊叹，“再测试一下监控画面。”
投影出现一个视频窗口，正是冷月阁内的实时画面。她调整了发簪的位置和角度，画面也随之调整；她将发簪顶部的珍珠对准自己，视窗出现了自己怼脸拍的大头画面。
“太好了！青梅——”
“奴才在。”青梅应声而来。
“找个好看的锦盒，把这簪子装好，咱们去会会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