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麸色的小姐姐正在休息室大口吃着甜甜圈。
同事急哄哄地跑进来：“Lori，别吃了，潘助找你。”
听到老总的贴身秘书来找自己，小姐姐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是真的，他在外面等你，你快来。”同事说完赶忙跑出去接待。
Lori抹了抹嘴上的糖霜，一脸呆懵地走出去。
前台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迷妹。
“潘助，您本人比Facebook上的照片还帅。”前台主管的嘴跟抹了蜜一样。
“谢谢，她人呢？”沈潘瞥了她一眼。
“我已经让人去叫了。”前台主管环顾了四周，见Lori从休息室慢慢悠悠地走出来，赶忙招呼她过来。
“这就是Lori，下午是她在代班，您有什么事就问她。”主管一脸媚笑，跟以往的态度截然相反。
“你跟我去趟会议室。”沈潘说完，带着Lori朝电梯走去。
留下身后一众失望的表情，迷妹们各个唉声叹气：“早知道下午我也在了。”
……
两人来到三楼的小会议室。
沈潘瞥见女孩紧张地双手紧握，安慰她说：“你别紧张，只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起身给Lori倒了杯咖啡，递给她。
“你下午是不是见过一位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姑娘，长头发，很年轻。”
Lori接过咖啡，点了点头。
沈潘接着问：“她是这里的住户吗？”
“不是，她来找她朋友。”Lori低头喝了口咖啡，“好像叫Irina，住在0612。”
沈潘伸出左手在桌前比划，“你有没有她的其他信息？比如姓名、电话等等。”示意她尽可能再仔细地回想。
Lori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唉，由于之前有住户在反映，公寓的隐私保护工作做得不到位，所以前台也是今天早上接到的通知，在未获得住户许可的前提下，对其探访者不再登记个人信息。”
“好吧。”沈潘只好提前结束会谈。
走完集团的保密流程，Lori开心地拿到一笔报酬，算是奖励。
……
陆立城坐在办公桌前，时而把玩着桌上的记号笔、时而站起来徘徊。
此番等待时间怎么那么漫长？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高级腕表，半个小时过去了，似是半年。
沈潘刚推开门，一脸错愕。
很少看到陆总踌躇踱步的样子。
如此罕见，有点反常。
陆立城看到沈潘走进来，眼睛一亮，“你终于来了，怎么样？”
沈潘如实回复道：“她是来找朋友的，朋友叫Irina，住在0612。”
陆立城听得聚精会神，生怕遗漏半点消息。
“还有呢？”满脸期待。
“目前就这些。”沈潘的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情。
“前台没有登记？”陆立城皱起了眉头。
“没有，公寓的法务部早上刚刚发布了新规，没有住户许可，前台不再登记访客的任何信息。”沈潘看了陆立城一眼，尴尬地继续说道：“目的是......保护住户隐私。”
陆立城听得一脸无语：“给法务部打电话，让他们改条款。”
“什么？”沈潘一脸震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改成：出于对住户隐私和安全考虑，公寓前台将对每一位来访人员进行信息登记。在获得住户明确拒绝的前提下，前台对其探访者不保留个人信息。”
说的人轻描淡写，听的人一脸震惊。
见陆总坚定的眼神，沈潘点头：“好的，陆总，我现在去办。”
沈潘一刻不敢耽误，出了电梯，径直来到集团法律顾问的办公室。
法务部部长约翰夫正在埋头工作。
沈潘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声后，开门进去。
“打扰一下，约翰夫，陆总希望把早上发布的住户隐私条款改动一下。”
沈潘一字不差地向约翰夫转达，“就改成：出于对住户隐私和安全考虑，公寓前台将对访问人员进行信息登记。在获得住户明确拒绝的前提下，前台对其探访者不保留个人信息。”
见他疑惑的表情，沈潘俯身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约翰夫放下手中的笔，“问题倒是没有，但是朝令夕改，不是陆总的行事作风啊，你确定？”
“百分之百确定。”沈潘给了个坚定的眼神，“而且陆总想现在就改，越快越好。”
约翰夫有些为难：“开会、定稿、评议、审批、公示，全套流程走下来，最快也要2个小时。”
“OK。”沈潘拍了怕约翰夫的肩膀，如释重负。
法律部忙得热火朝天。
下午6点，条款终于完成了修订。
……
前台主管正准备下班，意外地接到潘助的电话，对方指定今晚留Lori独自在前台值班。
为什么偏偏指定Lori，主管也一头雾水。
难道......潘助喜欢Lori？
不可能。
难道......总裁喜欢Lori？
更不可能。
一向以深谙职场规则自居的主管，第一次陷入自我怀疑。
沈潘下楼找Lori的时候，看到小姑娘正苦恼地靠在椅背上。
“临时值班就这么不高兴？”沈潘走到她身边，笑着问她。
Lori见潘助来了，赶忙起身，“没有，只是跟男友约好了去看电影，只好改天了。”
“哦，这样子。”
递给她一份表格。
“其他访客就按原来的登记，那个女孩子来了，用这份表格。”
Lori看着表格密密麻麻的内容，简直比社区普查表都要细致。
沈潘：“尽可能让她填完。”
Lori：“这......会不会有点多？”
沈潘：“如果填完，我帮你去跟主管沟通，给你放2天假。”
Lori：“保证完成。”
……
顾妍汐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了。
刚走进公寓大门，就被前台小姐姐叫住。
Lori怯生生地说：“不好意思，麻烦您填一下个人信息。”
一张表格递到眼前。
顾妍汐低头看了一眼，好奇地问她：“下午来的时候，没说要填呐？”
Lori微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啊，我们刚刚接到的通知，为了住户安全考虑，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顾妍汐没作声，仔细看了看表格内容。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职业、毕业院校......
这也太详细了吧。
小姐姐赶忙递上笔，一脸恳求。见她迟迟不动笔，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妍汐有些为难，见她为难的样子，心一软，还是接过笔一行行填起来。
不一会儿，洋洋洒洒填了一堆信息。
“好了，给你。”顾妍汐将表格递给她。
Lori接过表格，如释重负地说：“真的太感谢你了。”差点激动地哭出来了。
“没事。” 顾妍汐转身上了楼。
她边走边感叹，现在的工作压力真的很大呀。
……
表格以最快的速度递到了总裁办公室。
陆立城喝了口咖啡，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嘴角上扬。
——姓名：顾妍汐。
“好听，人如其名。”
——国籍/城市：中国/上海。
——年龄：24岁。
“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工作单位/职业：霍德芭蕾舞团/芭蕾舞演员。
“希望没有男朋友。”
——家庭住址：康坦大道13号辛华德49号公寓。
陆立城心里一紧，“49号公寓与46号公寓的距离，应该不到100米，那么近，足以清晰地听见枪响，而且是两声......”
虽然在持枪合法的A国，对当地人来说，枪击案已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在和平国家长大的姑娘而言，枪击案给她带来的心理伤害毋庸置疑是十分巨大的，不安全感和恐惧感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加剧。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她今天才会来这里找朋友住？
回想起电梯口见到她时，她一脸憔悴的模样，陆立城想立刻冲到她的房间门口问个究竟。
转念平静下来，在这样的情境下直接见面太过冒犯。
陆立城拨打了心理咨询师的电话，预约了半小时后的心理咨询服务。
顾妍汐回到房间里，刚坐下不久，手机上就打进来一通陌生号码。
她头发捋到耳后，接起电话；“Hello？”
电话那头Lori热情地问道：“顾小姐，我是前台的Lori，公寓今天晚上会有一项免费的心理咨询服务，请问您需要吗？”
“心理咨询？”
其实舞团也会定期邀请心理咨询师给大家做心理辅导，没想到公寓也有这项服务。
Lori耐心地解释：“是的，顾小姐。如果您需要，我半个小时后来接您，带您去我们公寓的二楼会议室，心理咨询师会在那里等您。”
“好的，谢谢，我考虑一下。”
“嗯嗯，我们半小时后见！”
顾妍汐挂了电话，手机屏幕上弹出两条时事新闻。
她好奇地点开看，其中一条报道了A国华德州刚刚发生了一起恶性枪击案：在华德州的一家超市里，一名男子持枪射击数名顾客，共造成3人死亡，1人重伤，凶手在逃跑途中已被警方狙击手击毙。新闻的下面还附了一段超市摄像头记录下的现场视频，画面相当的血腥残忍。另一条新闻报道了近年来人口失踪的调查结果，截至目前，今年的失踪人口已达到历史最高值，共有2179人失踪......
新闻看得人不由得心惊担颤。
顾妍汐心想：还是去见见心理咨询师吧，增强一下心理防线也好。
半小时后，在Lori的带领下，顾妍汐来到了公寓二楼的小会议室里。
一位五十多岁的白人男性，穿着黑色西装，主动站起来跟她握手......
过了许久，顾妍汐才走出来，微笑着跟他道别。
等姑娘走远，心理咨询师回到会议室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陆总，她的心理状态整体上是比较健康的，并不存在任何的心理疾病。另外，据她所述，她偶尔会有一些焦虑、紧张的情绪，是由她本身的工作压力加上对A国社会环境不太熟悉导致的，这是正常现象，您不用太担心。”
“好，辛苦了。” 陆立城挂了电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看着办公桌上，那张她手填的信息表，眼神变得复杂。
犹豫了片刻。
终究无法抵挡内心的悸动。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沉着眼眸，将她的手机号码输了进去。
同事急哄哄地跑进来：“Lori，别吃了，潘助找你。”
听到老总的贴身秘书来找自己，小姐姐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是真的，他在外面等你，你快来。”同事说完赶忙跑出去接待。
Lori抹了抹嘴上的糖霜，一脸呆懵地走出去。
前台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迷妹。
“潘助，您本人比Facebook上的照片还帅。”前台主管的嘴跟抹了蜜一样。
“谢谢，她人呢？”沈潘瞥了她一眼。
“我已经让人去叫了。”前台主管环顾了四周，见Lori从休息室慢慢悠悠地走出来，赶忙招呼她过来。
“这就是Lori，下午是她在代班，您有什么事就问她。”主管一脸媚笑，跟以往的态度截然相反。
“你跟我去趟会议室。”沈潘说完，带着Lori朝电梯走去。
留下身后一众失望的表情，迷妹们各个唉声叹气：“早知道下午我也在了。”
……
两人来到三楼的小会议室。
沈潘瞥见女孩紧张地双手紧握，安慰她说：“你别紧张，只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起身给Lori倒了杯咖啡，递给她。
“你下午是不是见过一位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姑娘，长头发，很年轻。”
Lori接过咖啡，点了点头。
沈潘接着问：“她是这里的住户吗？”
“不是，她来找她朋友。”Lori低头喝了口咖啡，“好像叫Irina，住在0612。”
沈潘伸出左手在桌前比划，“你有没有她的其他信息？比如姓名、电话等等。”示意她尽可能再仔细地回想。
Lori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唉，由于之前有住户在反映，公寓的隐私保护工作做得不到位，所以前台也是今天早上接到的通知，在未获得住户许可的前提下，对其探访者不再登记个人信息。”
“好吧。”沈潘只好提前结束会谈。
走完集团的保密流程，Lori开心地拿到一笔报酬，算是奖励。
……
陆立城坐在办公桌前，时而把玩着桌上的记号笔、时而站起来徘徊。
此番等待时间怎么那么漫长？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高级腕表，半个小时过去了，似是半年。
沈潘刚推开门，一脸错愕。
很少看到陆总踌躇踱步的样子。
如此罕见，有点反常。
陆立城看到沈潘走进来，眼睛一亮，“你终于来了，怎么样？”
沈潘如实回复道：“她是来找朋友的，朋友叫Irina，住在0612。”
陆立城听得聚精会神，生怕遗漏半点消息。
“还有呢？”满脸期待。
“目前就这些。”沈潘的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情。
“前台没有登记？”陆立城皱起了眉头。
“没有，公寓的法务部早上刚刚发布了新规，没有住户许可，前台不再登记访客的任何信息。”沈潘看了陆立城一眼，尴尬地继续说道：“目的是......保护住户隐私。”
陆立城听得一脸无语：“给法务部打电话，让他们改条款。”
“什么？”沈潘一脸震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改成：出于对住户隐私和安全考虑，公寓前台将对每一位来访人员进行信息登记。在获得住户明确拒绝的前提下，前台对其探访者不保留个人信息。”
说的人轻描淡写，听的人一脸震惊。
见陆总坚定的眼神，沈潘点头：“好的，陆总，我现在去办。”
沈潘一刻不敢耽误，出了电梯，径直来到集团法律顾问的办公室。
法务部部长约翰夫正在埋头工作。
沈潘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声后，开门进去。
“打扰一下，约翰夫，陆总希望把早上发布的住户隐私条款改动一下。”
沈潘一字不差地向约翰夫转达，“就改成：出于对住户隐私和安全考虑，公寓前台将对访问人员进行信息登记。在获得住户明确拒绝的前提下，前台对其探访者不保留个人信息。”
见他疑惑的表情，沈潘俯身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约翰夫放下手中的笔，“问题倒是没有，但是朝令夕改，不是陆总的行事作风啊，你确定？”
“百分之百确定。”沈潘给了个坚定的眼神，“而且陆总想现在就改，越快越好。”
约翰夫有些为难：“开会、定稿、评议、审批、公示，全套流程走下来，最快也要2个小时。”
“OK。”沈潘拍了怕约翰夫的肩膀，如释重负。
法律部忙得热火朝天。
下午6点，条款终于完成了修订。
……
前台主管正准备下班，意外地接到潘助的电话，对方指定今晚留Lori独自在前台值班。
为什么偏偏指定Lori，主管也一头雾水。
难道......潘助喜欢Lori？
不可能。
难道......总裁喜欢Lori？
更不可能。
一向以深谙职场规则自居的主管，第一次陷入自我怀疑。
沈潘下楼找Lori的时候，看到小姑娘正苦恼地靠在椅背上。
“临时值班就这么不高兴？”沈潘走到她身边，笑着问她。
Lori见潘助来了，赶忙起身，“没有，只是跟男友约好了去看电影，只好改天了。”
“哦，这样子。”
递给她一份表格。
“其他访客就按原来的登记，那个女孩子来了，用这份表格。”
Lori看着表格密密麻麻的内容，简直比社区普查表都要细致。
沈潘：“尽可能让她填完。”
Lori：“这......会不会有点多？”
沈潘：“如果填完，我帮你去跟主管沟通，给你放2天假。”
Lori：“保证完成。”
……
顾妍汐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了。
刚走进公寓大门，就被前台小姐姐叫住。
Lori怯生生地说：“不好意思，麻烦您填一下个人信息。”
一张表格递到眼前。
顾妍汐低头看了一眼，好奇地问她：“下午来的时候，没说要填呐？”
Lori微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啊，我们刚刚接到的通知，为了住户安全考虑，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顾妍汐没作声，仔细看了看表格内容。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职业、毕业院校......
这也太详细了吧。
小姐姐赶忙递上笔，一脸恳求。见她迟迟不动笔，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妍汐有些为难，见她为难的样子，心一软，还是接过笔一行行填起来。
不一会儿，洋洋洒洒填了一堆信息。
“好了，给你。”顾妍汐将表格递给她。
Lori接过表格，如释重负地说：“真的太感谢你了。”差点激动地哭出来了。
“没事。” 顾妍汐转身上了楼。
她边走边感叹，现在的工作压力真的很大呀。
……
表格以最快的速度递到了总裁办公室。
陆立城喝了口咖啡，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嘴角上扬。
——姓名：顾妍汐。
“好听，人如其名。”
——国籍/城市：中国/上海。
——年龄：24岁。
“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工作单位/职业：霍德芭蕾舞团/芭蕾舞演员。
“希望没有男朋友。”
——家庭住址：康坦大道13号辛华德49号公寓。
陆立城心里一紧，“49号公寓与46号公寓的距离，应该不到100米，那么近，足以清晰地听见枪响，而且是两声......”
虽然在持枪合法的A国，对当地人来说，枪击案已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在和平国家长大的姑娘而言，枪击案给她带来的心理伤害毋庸置疑是十分巨大的，不安全感和恐惧感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加剧。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她今天才会来这里找朋友住？
回想起电梯口见到她时，她一脸憔悴的模样，陆立城想立刻冲到她的房间门口问个究竟。
转念平静下来，在这样的情境下直接见面太过冒犯。
陆立城拨打了心理咨询师的电话，预约了半小时后的心理咨询服务。
顾妍汐回到房间里，刚坐下不久，手机上就打进来一通陌生号码。
她头发捋到耳后，接起电话；“Hello？”
电话那头Lori热情地问道：“顾小姐，我是前台的Lori，公寓今天晚上会有一项免费的心理咨询服务，请问您需要吗？”
“心理咨询？”
其实舞团也会定期邀请心理咨询师给大家做心理辅导，没想到公寓也有这项服务。
Lori耐心地解释：“是的，顾小姐。如果您需要，我半个小时后来接您，带您去我们公寓的二楼会议室，心理咨询师会在那里等您。”
“好的，谢谢，我考虑一下。”
“嗯嗯，我们半小时后见！”
顾妍汐挂了电话，手机屏幕上弹出两条时事新闻。
她好奇地点开看，其中一条报道了A国华德州刚刚发生了一起恶性枪击案：在华德州的一家超市里，一名男子持枪射击数名顾客，共造成3人死亡，1人重伤，凶手在逃跑途中已被警方狙击手击毙。新闻的下面还附了一段超市摄像头记录下的现场视频，画面相当的血腥残忍。另一条新闻报道了近年来人口失踪的调查结果，截至目前，今年的失踪人口已达到历史最高值，共有2179人失踪......
新闻看得人不由得心惊担颤。
顾妍汐心想：还是去见见心理咨询师吧，增强一下心理防线也好。
半小时后，在Lori的带领下，顾妍汐来到了公寓二楼的小会议室里。
一位五十多岁的白人男性，穿着黑色西装，主动站起来跟她握手......
过了许久，顾妍汐才走出来，微笑着跟他道别。
等姑娘走远，心理咨询师回到会议室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陆总，她的心理状态整体上是比较健康的，并不存在任何的心理疾病。另外，据她所述，她偶尔会有一些焦虑、紧张的情绪，是由她本身的工作压力加上对A国社会环境不太熟悉导致的，这是正常现象，您不用太担心。”
“好，辛苦了。” 陆立城挂了电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看着办公桌上，那张她手填的信息表，眼神变得复杂。
犹豫了片刻。
终究无法抵挡内心的悸动。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沉着眼眸，将她的手机号码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