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宾客们也渐渐走得差不多了。
乔岩和沈清淮回到宴厅,郡王妃便着急问道:“岩儿,可查到凶手了?”
乔岩摇了摇头,又安抚郡王妃道:“母亲,您不必过于担心,这事就放心交给我。您先帮我去房里看看萱儿吧,我今晚可能要迟些过去。”
郡王妃想到她的儿媳妇黎萱还在新房等着呢,新婚之日发生这种事,心里想必也是极其不安的。郡王妃心里不禁一阵心疼。
她对程筱雪道:“筱雪,待会你让岩儿送你回宫,之后不要自己随便出宫了,注意自身安危。我先去看看你嫂嫂。”得到回应后,她便匆匆离开去新房安抚新娘去了。
“岩儿,刚刚筱雪已经和我讲了事情大致经过。你且将事情仔细说来,发现什么了?”乔郡王严肃道。
乔郡王一直以来对朝廷上的明争暗斗都嗤之以鼻,当今天子即位时,他便向皇帝请辞,不再参与任何朝堂上的纷争,就连他的儿子,他也不同意入仕。但无论如何,郡王府依然是皇城内不可忽视的存在。而现在又是什么人,竟然敢直接挑衅到郡王府头上来,这无疑是对他们家族威严的极大亵渎。
“父亲,那刺客似乎是专门针对曹侍郎来的。清淮赶到时,他已经快速离开,可见其身手不凡。我已经让人通知金吾卫,在皇城里搜捕可疑之人。”他顿了顿,又道:“可能明日父亲还需亲自上朝,向陛下禀明此事 。”
乔郡王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哼,这难保不是二皇子搞得鬼。我明日便上朝向陛下禀报,你这几日就专心调查此事罢。”
“今日之事多谢沈大人了。”乔郡王突然转向沈清淮说道,“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淮微微一笑,道:“郡王爷过誉了,微臣只是碰巧遇到罢了。”他又对静静待在一旁的程筱雪说道:“若是公主还记得那刺客的样貌,还请公主将其画下来,好让底下的人拿着画像搜查会更方便一些。”
“嗯嗯,我回去后便将他画下来。”程筱雪回道。
沈清淮笑着看着她,点点头,“时辰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沈清淮道。
程筱雪看着眼前这人离开的背影,想起除了白天他着急喊她并关心询问她的时候,其他时候他好似总是如这般冷静沉稳,并且总是微微笑着,让人如沐春风。但她又觉得他那双笑眼看向她时,仿佛蕴含着不一样的情绪。
想起他白天着急喊她的样子,她又有点有点疑惑,“他之前见过我吗?为何语气如此熟稔的样子?
想必宫里也早已得到消息,程筱雪刚刚回到嘉音殿,太后那边便让人传她过去。
“筱雪,听说你遇到刺客行凶了,你可还好?是不是吓坏了?”太后关心地问道。
“太后娘娘,您放心吧!我就是不小心走到那里,他看见我后没来得及做什么,便逃走了。”程筱雪安慰道。
太后似乎还不放心,又叮嘱了她好几句才放她离开,并让她这些天不要出宫,好好在嘉音殿待着。
程筱雪一回到嘉音殿,便让兰花准备好笔墨,她要尽快将那刺客画出来才行。
程筱雪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画笔,心中却难以平静。她想起白天那惊险的一幕,那刺客突然瞪向她,举刀欲向她走来,幸好沈清淮及时出现救了她。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快,程筱雪便勾勒出那人的轮廓,她细细回想那双眼睛,以及那颗痣的位置,再三确认后才将画给兰花,让她马上派人将画送到郡王府。
翌日早朝,皇帝听闻。被刺杀之事后极为愤怒。
“此人何等大胆,竟敢在郡王府上刺杀朝中大臣,还有没有将皇法放在眼里。乔郡王,此事发生在你府上。便交由郡王府负责查清此案。定要将那人抓到。”他又转向沈清淮,“沈清淮,你昨日碰巧遇上此事,便由你协助郡王府查案。”
“遵旨!”乔郡王和沈清淮齐声答道。
“朕要你们尽快破案,朕要让所有人知道,皇家的威严不容挑战!”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下朝后,乔郡王和沈清淮走在路上。烈日当空,映衬着乔郡王凝重的表情。沈清淮则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沈大人,筱雪昨夜已经将画像送过来了,今日也已经让人临摹好全城通缉了。我猜很快他便会落网。只是……”乔郡王似是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沈清淮听了,好像知道乔郡王在担心什么,只听他说道:“郡王爷,您不必担忧。微臣觉得那刺客可能并不是冲着郡王府来的。”他一脸犹疑,又问:“微臣猜测昨日二皇子去参加婚宴应该是想说服郡王府站在他那一边,对吗?”
乔郡王讶异,道:“你为何这样说?”
沈清淮笑了笑:“如今陛下年岁渐长,可这东宫之位仍然还未定下。想必几位皇子之间也是暗流涌动。再加上微臣听闻二皇子之前与郡王府并无交情,可昨日却特地来赴宴,这才斗胆猜测罢了。”
乔郡王听了沈清淮的话,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确实如同沈清淮所说,二皇子的到来的确别有用意。他叹了叹气:“你猜的都对。其实二皇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和我们交涉,想要我们重回朝堂,并支持他,为他夺嫡增添几分砝码。可我早已对这些勾心斗角感到厌恶,始终没有松口。可又在这个关头出了这件事,我不得不联想到此事是冲着郡王府来的。”
沈清淮想了想,沉默了片刻,道:“微臣认为二皇子目前不至于做这件事来陷害郡王府。虽然郡王爷您没答应他,但郡王府始终是中立的,他不会在这个时候与郡王府为敌。或许,这件事背后还有别的隐情。”
乔郡王听后,点了点头。他早就听闻沈清淮是个何等聪慧之人,今日一番交谈,只觉他不愧为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不仅才华横溢,洞察力还极强。
两日后的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整个皇城还沉浸在宁静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直奔郡王府。原来是金吾卫的信使疾驰而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名刺客已经在城门口出现,被守门的士兵当场认出并扣押。
乔岩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往刑部大牢,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愤怒。当乔岩一行人赶到刑部大牢时,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
“世子爷,不好了!那刺客他……他服毒自尽了!”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说道。
乔岩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那名刺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自杀?他急忙冲向牢房,只见那名刺客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已经气绝身亡。
“没搜身吗?他身上□□查不到吗?”乔岩怒斥道。
“世子爷,我们已经将他身上搜得干干净净,连一根针也没找到,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把毒藏在何处呀!”刑部侍郎说道。
乔岩大声咆哮道:“这怎么可能?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刑部的官员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知道,这件事对于郡王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们也无法给乔岩一个满意的答案。
沈清淮平静地在一旁看着那冰冷的尸体,似乎早有预料。他对乔岩说:“世子,此事怕是早有预谋。当务之急还是查清此人背后是何人指使。”
乔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他需要冷静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转身看了看刑部侍郎,道:“你立刻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我要知道那名刺客的身份和背景,以及他最近与什么人接触。”
嘉音殿内,程筱雪听闻那刺客自尽的消息后,觉得此事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刺客被抓到了,但是却刚好在乔岩去到之后自尽,这无疑是将郡王府再次推到风口浪尖。
她努力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天她先是在院子里听到碰撞声,现在看来,应该是两人争斗的声音。她走近时,好似能听到曹侍郎在说些什么?
她捂住脑袋,逼迫自己回想起来。
“何政……”她脑海里面突然闪过这个名字,对,那天礼部侍郎嘴里就在嘟囔这个名字。她得感觉把这个告诉郡王府。
“兰花,我们要出去一趟。”她赶紧令兰花收拾好准备出宫。
“可是公主,太后说了这几日你不能随意出宫。”兰花担忧地提醒道。
“这已经好几日了呀!而且那刺客也已经死了,没事的。我们得抓紧些把这个线索告诉乔岩哥哥。”程淮雪着急道。
半个时辰后,公主马车便来到了郡王府门口。可府里来人说郡王和世子都外出了。
“都出去了?”程筱雪问道。
“是的公主,世子爷天还没亮便出去了,郡王爷也陪郡王妃外出上香了。”府里管家回道。
“这可怎么办?”程淮雪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焦虑了。她坐在马车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绪。
突然,她想到了沈清淮。她马上让马夫去沈清淮府上。
因为不知道沈清淮住在哪里,待他们问到路来到沈清淮家门外的时候已经快两刻钟后了。
幸运的是沈清淮刚刚已经回到府上,听闻程筱雪来了,忙将人请进来。
程筱雪走进沈府,看着府上周围的景致,觉得甚是熟悉。
“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来,为何感觉如此熟悉。”程筱雪暗自呢喃。
“公主,您怎么来了?”沈清淮忙出来迎接,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
“沈大人,”程筱雪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此次我不请自来,实属我失礼了。原本我是想直接去郡王府找乔岩哥哥的,但没想到他不在府中。后来听说您也在协助郡王府办案,所以我才冒昧前来,想将我所记得的事情告诉您。”
沈清淮听了程筱雪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程筱雪会亲自前来找他,他微微一笑,道:“公主言重了,您能想到来找微臣,微臣感到荣幸至极。”
程筱雪笑了,又很快收敛笑容,严肃道:“沈大人,我是因为今日突然想起那天曹侍郎临死前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何政。”她顿了顿,“还有尚书大人”
“何政?”
“正是。”程筱雪沉声说道,“我还记得他们提到了‘过河拆桥’之类的话语,只是当时惊慌失措,未能及时回想起来。现在想来,应该是那刺客的名字。”
她又自责道:要是我能早点想起就好了。还有那位尚书大人,也没听到究竟是指哪位大人。”
沈清淮见状,忙安慰道:“公主突然受惊,还能记起此事已实属不易。”
他又想起什么,眉头微蹙,担忧道:“公主此番前来,可是独自出宫?以后公主出入宫还是让人护送才好。”
程筱雪听了沈清淮的话,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温暖。她与沈清淮不过才见两面,他便对她如此关切。她见沈清淮一脸担忧,甚是真心的样子,她摇了摇头,微笑道:“多谢沈大人关心,我已习惯了,以后定多加注意。”
沈清淮看着程筱雪的笑颜,又想起前世种种,心中感慨万分。他以为自己能做到克制自己远离她,可他心里总是想起她。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前世那些尘封的记忆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还请公主万事珍重。”沈清淮深深地看了程筱雪一眼,说道,“日后若有需要,微臣定会尽力相助。”
程筱雪躬身道谢,犹豫了片刻,问道:“沈大人,你我之前是否在哪里见过?”
乔岩和沈清淮回到宴厅,郡王妃便着急问道:“岩儿,可查到凶手了?”
乔岩摇了摇头,又安抚郡王妃道:“母亲,您不必过于担心,这事就放心交给我。您先帮我去房里看看萱儿吧,我今晚可能要迟些过去。”
郡王妃想到她的儿媳妇黎萱还在新房等着呢,新婚之日发生这种事,心里想必也是极其不安的。郡王妃心里不禁一阵心疼。
她对程筱雪道:“筱雪,待会你让岩儿送你回宫,之后不要自己随便出宫了,注意自身安危。我先去看看你嫂嫂。”得到回应后,她便匆匆离开去新房安抚新娘去了。
“岩儿,刚刚筱雪已经和我讲了事情大致经过。你且将事情仔细说来,发现什么了?”乔郡王严肃道。
乔郡王一直以来对朝廷上的明争暗斗都嗤之以鼻,当今天子即位时,他便向皇帝请辞,不再参与任何朝堂上的纷争,就连他的儿子,他也不同意入仕。但无论如何,郡王府依然是皇城内不可忽视的存在。而现在又是什么人,竟然敢直接挑衅到郡王府头上来,这无疑是对他们家族威严的极大亵渎。
“父亲,那刺客似乎是专门针对曹侍郎来的。清淮赶到时,他已经快速离开,可见其身手不凡。我已经让人通知金吾卫,在皇城里搜捕可疑之人。”他顿了顿,又道:“可能明日父亲还需亲自上朝,向陛下禀明此事 。”
乔郡王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哼,这难保不是二皇子搞得鬼。我明日便上朝向陛下禀报,你这几日就专心调查此事罢。”
“今日之事多谢沈大人了。”乔郡王突然转向沈清淮说道,“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淮微微一笑,道:“郡王爷过誉了,微臣只是碰巧遇到罢了。”他又对静静待在一旁的程筱雪说道:“若是公主还记得那刺客的样貌,还请公主将其画下来,好让底下的人拿着画像搜查会更方便一些。”
“嗯嗯,我回去后便将他画下来。”程筱雪回道。
沈清淮笑着看着她,点点头,“时辰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沈清淮道。
程筱雪看着眼前这人离开的背影,想起除了白天他着急喊她并关心询问她的时候,其他时候他好似总是如这般冷静沉稳,并且总是微微笑着,让人如沐春风。但她又觉得他那双笑眼看向她时,仿佛蕴含着不一样的情绪。
想起他白天着急喊她的样子,她又有点有点疑惑,“他之前见过我吗?为何语气如此熟稔的样子?
想必宫里也早已得到消息,程筱雪刚刚回到嘉音殿,太后那边便让人传她过去。
“筱雪,听说你遇到刺客行凶了,你可还好?是不是吓坏了?”太后关心地问道。
“太后娘娘,您放心吧!我就是不小心走到那里,他看见我后没来得及做什么,便逃走了。”程筱雪安慰道。
太后似乎还不放心,又叮嘱了她好几句才放她离开,并让她这些天不要出宫,好好在嘉音殿待着。
程筱雪一回到嘉音殿,便让兰花准备好笔墨,她要尽快将那刺客画出来才行。
程筱雪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画笔,心中却难以平静。她想起白天那惊险的一幕,那刺客突然瞪向她,举刀欲向她走来,幸好沈清淮及时出现救了她。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快,程筱雪便勾勒出那人的轮廓,她细细回想那双眼睛,以及那颗痣的位置,再三确认后才将画给兰花,让她马上派人将画送到郡王府。
翌日早朝,皇帝听闻。被刺杀之事后极为愤怒。
“此人何等大胆,竟敢在郡王府上刺杀朝中大臣,还有没有将皇法放在眼里。乔郡王,此事发生在你府上。便交由郡王府负责查清此案。定要将那人抓到。”他又转向沈清淮,“沈清淮,你昨日碰巧遇上此事,便由你协助郡王府查案。”
“遵旨!”乔郡王和沈清淮齐声答道。
“朕要你们尽快破案,朕要让所有人知道,皇家的威严不容挑战!”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下朝后,乔郡王和沈清淮走在路上。烈日当空,映衬着乔郡王凝重的表情。沈清淮则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沈大人,筱雪昨夜已经将画像送过来了,今日也已经让人临摹好全城通缉了。我猜很快他便会落网。只是……”乔郡王似是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沈清淮听了,好像知道乔郡王在担心什么,只听他说道:“郡王爷,您不必担忧。微臣觉得那刺客可能并不是冲着郡王府来的。”他一脸犹疑,又问:“微臣猜测昨日二皇子去参加婚宴应该是想说服郡王府站在他那一边,对吗?”
乔郡王讶异,道:“你为何这样说?”
沈清淮笑了笑:“如今陛下年岁渐长,可这东宫之位仍然还未定下。想必几位皇子之间也是暗流涌动。再加上微臣听闻二皇子之前与郡王府并无交情,可昨日却特地来赴宴,这才斗胆猜测罢了。”
乔郡王听了沈清淮的话,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确实如同沈清淮所说,二皇子的到来的确别有用意。他叹了叹气:“你猜的都对。其实二皇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和我们交涉,想要我们重回朝堂,并支持他,为他夺嫡增添几分砝码。可我早已对这些勾心斗角感到厌恶,始终没有松口。可又在这个关头出了这件事,我不得不联想到此事是冲着郡王府来的。”
沈清淮想了想,沉默了片刻,道:“微臣认为二皇子目前不至于做这件事来陷害郡王府。虽然郡王爷您没答应他,但郡王府始终是中立的,他不会在这个时候与郡王府为敌。或许,这件事背后还有别的隐情。”
乔郡王听后,点了点头。他早就听闻沈清淮是个何等聪慧之人,今日一番交谈,只觉他不愧为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不仅才华横溢,洞察力还极强。
两日后的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整个皇城还沉浸在宁静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直奔郡王府。原来是金吾卫的信使疾驰而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名刺客已经在城门口出现,被守门的士兵当场认出并扣押。
乔岩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往刑部大牢,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愤怒。当乔岩一行人赶到刑部大牢时,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
“世子爷,不好了!那刺客他……他服毒自尽了!”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说道。
乔岩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那名刺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自杀?他急忙冲向牢房,只见那名刺客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已经气绝身亡。
“没搜身吗?他身上□□查不到吗?”乔岩怒斥道。
“世子爷,我们已经将他身上搜得干干净净,连一根针也没找到,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把毒藏在何处呀!”刑部侍郎说道。
乔岩大声咆哮道:“这怎么可能?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刑部的官员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知道,这件事对于郡王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们也无法给乔岩一个满意的答案。
沈清淮平静地在一旁看着那冰冷的尸体,似乎早有预料。他对乔岩说:“世子,此事怕是早有预谋。当务之急还是查清此人背后是何人指使。”
乔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他需要冷静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转身看了看刑部侍郎,道:“你立刻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我要知道那名刺客的身份和背景,以及他最近与什么人接触。”
嘉音殿内,程筱雪听闻那刺客自尽的消息后,觉得此事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刺客被抓到了,但是却刚好在乔岩去到之后自尽,这无疑是将郡王府再次推到风口浪尖。
她努力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天她先是在院子里听到碰撞声,现在看来,应该是两人争斗的声音。她走近时,好似能听到曹侍郎在说些什么?
她捂住脑袋,逼迫自己回想起来。
“何政……”她脑海里面突然闪过这个名字,对,那天礼部侍郎嘴里就在嘟囔这个名字。她得感觉把这个告诉郡王府。
“兰花,我们要出去一趟。”她赶紧令兰花收拾好准备出宫。
“可是公主,太后说了这几日你不能随意出宫。”兰花担忧地提醒道。
“这已经好几日了呀!而且那刺客也已经死了,没事的。我们得抓紧些把这个线索告诉乔岩哥哥。”程淮雪着急道。
半个时辰后,公主马车便来到了郡王府门口。可府里来人说郡王和世子都外出了。
“都出去了?”程筱雪问道。
“是的公主,世子爷天还没亮便出去了,郡王爷也陪郡王妃外出上香了。”府里管家回道。
“这可怎么办?”程淮雪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焦虑了。她坐在马车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绪。
突然,她想到了沈清淮。她马上让马夫去沈清淮府上。
因为不知道沈清淮住在哪里,待他们问到路来到沈清淮家门外的时候已经快两刻钟后了。
幸运的是沈清淮刚刚已经回到府上,听闻程筱雪来了,忙将人请进来。
程筱雪走进沈府,看着府上周围的景致,觉得甚是熟悉。
“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来,为何感觉如此熟悉。”程筱雪暗自呢喃。
“公主,您怎么来了?”沈清淮忙出来迎接,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
“沈大人,”程筱雪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此次我不请自来,实属我失礼了。原本我是想直接去郡王府找乔岩哥哥的,但没想到他不在府中。后来听说您也在协助郡王府办案,所以我才冒昧前来,想将我所记得的事情告诉您。”
沈清淮听了程筱雪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程筱雪会亲自前来找他,他微微一笑,道:“公主言重了,您能想到来找微臣,微臣感到荣幸至极。”
程筱雪笑了,又很快收敛笑容,严肃道:“沈大人,我是因为今日突然想起那天曹侍郎临死前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何政。”她顿了顿,“还有尚书大人”
“何政?”
“正是。”程筱雪沉声说道,“我还记得他们提到了‘过河拆桥’之类的话语,只是当时惊慌失措,未能及时回想起来。现在想来,应该是那刺客的名字。”
她又自责道:要是我能早点想起就好了。还有那位尚书大人,也没听到究竟是指哪位大人。”
沈清淮见状,忙安慰道:“公主突然受惊,还能记起此事已实属不易。”
他又想起什么,眉头微蹙,担忧道:“公主此番前来,可是独自出宫?以后公主出入宫还是让人护送才好。”
程筱雪听了沈清淮的话,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温暖。她与沈清淮不过才见两面,他便对她如此关切。她见沈清淮一脸担忧,甚是真心的样子,她摇了摇头,微笑道:“多谢沈大人关心,我已习惯了,以后定多加注意。”
沈清淮看着程筱雪的笑颜,又想起前世种种,心中感慨万分。他以为自己能做到克制自己远离她,可他心里总是想起她。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前世那些尘封的记忆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还请公主万事珍重。”沈清淮深深地看了程筱雪一眼,说道,“日后若有需要,微臣定会尽力相助。”
程筱雪躬身道谢,犹豫了片刻,问道:“沈大人,你我之前是否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