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大雨落下之前。
与阵笔一同碎掉的，还有昌玉轩扔过来的小瓷瓶。
小瓷瓶碎裂的瞬间，阵阵阴冷气息夹杂着冰冷的雨水袭来，黑沉的烟雾快速从地面上的碎片之中聚拢凝聚，顺着她的腿上升攀爬，紧接着就没入她的身体之中。
刹时间，她的眼前猛然一黑，奇怪混乱的呓语充斥在脑海中。
梁清安坠入深不见底、漫无边际的混沌黑暗之中，周遭被如怒涛般汹涌澎湃的嘈杂充斥。
她听见无数人的哭声在耳畔此起彼伏。
或大、或小，或尖细凄楚、声声泣血，或呐喊悲怆、自哀自怨……
痛苦、绝望、麻木……负面情绪向是夜潮时无尽的海水，一浪压过一浪，推涌着、裹挟着、带着让人无比窒息的黏腻感和厚重充满鼻腔的潮湿。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死的是我呢？
为什么我就要成为他们向上的踏脚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哭声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每一声都好似深深浸透了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拼命的挣扎。
那一瞬间，梁清安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要被这无数撕心裂肺的哭喊撕裂，难以挣脱，她仿佛看见一双双瘦骨嶙峋的手伸手去抓什么，却又一次次无望地落空。
就像……就像帝休谷瀑布之下遍布伤痕的帝休树，黑色的果实摇曳，千张人面挤在一起，静默地流着泪、流着同阵笔和阵线一般鲜红的泪。
梁清安能清晰地看到，从小瓷瓶中冒出的黑气在她的经脉中四窜，好像一只浑身漆黑的毒蛇，滴着腥臭的毒液，试图侵染她经脉中的灵气和剑气。
…它当然成功了。
只不过，在它刚从侵染的一小片区域中游离时，灵气与剑气迅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是的，它，那股黑烟，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经脉中的灵气恢复正常之后，那股黑烟又游动回来，梁清安总觉得，它是在疑惑自己的手段为什么没有用。
不，不该说没有用，还是有用的，至少梁清安本人，只能如同一根石化的人柱一样，在擂台上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个傻子。
黑烟的手段没有用，歇斯底里地哀嚎呐喊也好像被隔在其他空间，神识好像又被放开，梁清安还是动弹不得，只能如同木桩一样。
看着昌玉轩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看着荔菲清光与来自达奚家的裁判挣扎。
看着她一剑劈开灵气罩，梁且且从缝隙之中窜了进来。
熟悉的绒毛扫到后颈之上，经脉中游移的黑气仿佛老鼠见了猫，四处逃窜，如同那些绝望的哭喊声一样逃离不得，不甘、绝望地消失在她的经脉之中。
梁清安动了动手指，灵气从指尖溢出，化成坚韧的细丝勾起落在泥水之中的秘银冥铁剑。
昌玉轩还在吃力地挪动玉剑，梁清安抬脚，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常年练剑，她力气比一般男子都要大，昌玉轩如同一只破布娃娃飞起，狠狠地砸在透明的灵气罩上，手中的玉剑落在擂台之上越来越多的雨水之中。
半空之中，觉得自己赢了一局的白胡子裁判惊愕地瞪大眼睛，用了那样东西，竟然也会失手？！
家主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擂台之上，梁清安一步一步向昌玉轩走去，手中的铁剑像是一把骇人的庞然大物，她故意把铁剑托在擂台之上，金属划过混合着泥水的擂台，发出“刺啦刺啦”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梁清安看见昌玉轩无机质的双眸。
——没有惧怕、没有愤怒、没有任何情绪。
被这么大力砸在地上，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又恢复了之前呆滞木讷的模样。
这不正常。
梁清安把剑戳在他的腹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利刃穿透衣物刺进他的血肉，雨水染上红色，他还是没有反应。
见他这副模样，梁清安心中有了猜测，恐怕是那黑色烟雾作祟，既然如此——梁清安看向自那道黑雾散去就窝在自己肩膀上一副酒足饭饱模样的梁且且。
雨下的大，它的毛发却依然干燥柔软，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爪垫。
不经有些怀疑自己体内那道黑雾真的是被它解决掉了吗？
秘银冥铁剑刺得更深了，梁清安攥起被雨水打湿贴在脖子上的头发，把头发撩到另一边，不经意间碰到梁且且，得到了猫猫不满地一声喵呜。
放下头发，再看向昌玉轩，他的眸光逐渐有了神采，梁清安笑了，报仇，还是要在人有意识的时候进行不是吗？
在围观的人看来，昌玉轩就是被疼痛扰的回过了神来。
剑尖在他的身体里轻轻旋转一圈，血肉噗呲噗呲作响，流出更多的红色出来，伤口被雨水淋得起白沫，昌玉轩盯着不断靠近的梁清安：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
他想要后退，却退无可退，身后是严丝合缝的灵气罩，大雨滂沱，仿佛要把整个世界冲洗干净，也包括他。
昌玉轩不住地摇头：“不！你不能杀我！”
“我是昌家的人！你不能杀我！少主是不会放过你的！”他大喊起来。
梁清安笑弯了眼：“生死擂台是你提出来的，杀了你，别人只会认为我不愧是九品灵根的天才，称赞我有胆识、有勇气、有魄力。”
手中的剑横向搅了一圈，雨滴打在她的睫毛上：“这一个月，你难道没有打听过？”她故意露出手腕上的桃花印记，“杀了你又如何呢？”
剑身沾满肮脏的血液，又被越来越小的雨冲掉。
“再说了，我何时说过我会杀掉你？”
笑容冲淡了她自带的锐利，雨幕朦胧，柔和了她的眉眼。
这种情形下，昌玉轩真的以为，她不会杀了自己。
他眼睛亮起来，顾不上腹部的伤口，慌忙爬起来：“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
“我……我……”他语无伦次。
“我跟你道歉！”
“在破界梭上，我不该针对你，更不该把你们弄进去秘境……”
“我还有话问你，”梁清安打断他，“你到底记不记得，在大虞，你杀掉了几个护卫？”
昌玉轩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凡人，死了就死了，谁会在意这些，你若是在意，回头我让父亲多送一些法宝给你。”
“这样，”他想拉住梁清安的衣袖，“我先认输，之后再好好登门与你赔罪。”
梁清安后退一步，突然觉得没趣，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理所当然的高傲。
瞧不起凡人、瞧不起散修、瞧不起芸芸众生……
总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姓就会高人一等，于是理所当然地俯视其他人，对比自己的之上的高位者谄媚，对低下者蔑视，这就是大部分世族，是修真界的大多数修士。
还问什么呢？这种人，永远不知平等地对待他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裁判，裁判！我认……唔！”
天空已经完全放晴，梁清安收回踢人的脚。
灵气封住他的嘴巴，看见他不可置信的神情，梁清安恶劣的笑了起来：
“是，我说过不杀你。”
“可我没说过——”秘银冥铁剑落在他的脐后位置，“不废了你！”
既然你总是看不起凡人，记不住凡人，那我就废了你，让你做一个，被修士瞧不起的凡人，被你自己瞧不起的凡人！
“世上之人总得先成人，才能做其他，可是你偏偏要先去做一只畜牲。”
剑气在他的脐后位置不断搅动：“我来告诉你吧。”
梁清安手上动作更加狠厉：“在大虞，你一共杀了五个护卫。”
“他们一个刚从家中出来当值，一个的孩子才满月，一个家中只剩一个年老的母亲……”
“一个是女子，好不容易才考进来，一个……，”梁清安突然停了下来，良久，她才笑起来，那笑容，似哭，“真奇怪，我与你说这些干什么？”
“反正你也不会在意不是吗？”
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梁清安几乎把所有灵力都注入到这轻轻的一击中。
脐后，是修真者的灵根所在之处。
昌玉轩想要痛呼，可梁清安用灵气封住他的嘴巴，他出不了声，只能不断呜呜呜地求饶。
梁清安来真的会这么做！这个，和荔菲家一样的剑疯子！
灵根被搅碎，经脉像是一个漏气的筛子，灵气一点点从身上溃散，昌玉轩的面色惨白，脸上逐渐出现狰狞的皱纹。
半空之中，白胡子裁判收起闻风玉，望着擂台上的场景微微叹气，擂台结果已经成了定局，家主竟然这时候发信息过来说要保下昌玉轩。
他提起灵气，丹炉从空中快速坠落，一举击开梁清安：“这位学子，方才他既然已经有意认输，何必赶紧杀绝。”
梁清安抹掉嘴角渗出的血迹：“敢问长老，他何时，说了‘我认输’三字？”
“就在你……”白胡子裁判噎住了，真论起来，昌玉轩只说了两个字，最后一字未说便被梁清安打断。
他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恼怒似的解开封住昌玉轩嘴巴的灵气：“说与未说，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认输！我认输！”
与阵笔一同碎掉的，还有昌玉轩扔过来的小瓷瓶。
小瓷瓶碎裂的瞬间，阵阵阴冷气息夹杂着冰冷的雨水袭来，黑沉的烟雾快速从地面上的碎片之中聚拢凝聚，顺着她的腿上升攀爬，紧接着就没入她的身体之中。
刹时间，她的眼前猛然一黑，奇怪混乱的呓语充斥在脑海中。
梁清安坠入深不见底、漫无边际的混沌黑暗之中，周遭被如怒涛般汹涌澎湃的嘈杂充斥。
她听见无数人的哭声在耳畔此起彼伏。
或大、或小，或尖细凄楚、声声泣血，或呐喊悲怆、自哀自怨……
痛苦、绝望、麻木……负面情绪向是夜潮时无尽的海水，一浪压过一浪，推涌着、裹挟着、带着让人无比窒息的黏腻感和厚重充满鼻腔的潮湿。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死的是我呢？
为什么我就要成为他们向上的踏脚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哭声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每一声都好似深深浸透了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拼命的挣扎。
那一瞬间，梁清安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要被这无数撕心裂肺的哭喊撕裂，难以挣脱，她仿佛看见一双双瘦骨嶙峋的手伸手去抓什么，却又一次次无望地落空。
就像……就像帝休谷瀑布之下遍布伤痕的帝休树，黑色的果实摇曳，千张人面挤在一起，静默地流着泪、流着同阵笔和阵线一般鲜红的泪。
梁清安能清晰地看到，从小瓷瓶中冒出的黑气在她的经脉中四窜，好像一只浑身漆黑的毒蛇，滴着腥臭的毒液，试图侵染她经脉中的灵气和剑气。
…它当然成功了。
只不过，在它刚从侵染的一小片区域中游离时，灵气与剑气迅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是的，它，那股黑烟，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经脉中的灵气恢复正常之后，那股黑烟又游动回来，梁清安总觉得，它是在疑惑自己的手段为什么没有用。
不，不该说没有用，还是有用的，至少梁清安本人，只能如同一根石化的人柱一样，在擂台上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个傻子。
黑烟的手段没有用，歇斯底里地哀嚎呐喊也好像被隔在其他空间，神识好像又被放开，梁清安还是动弹不得，只能如同木桩一样。
看着昌玉轩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看着荔菲清光与来自达奚家的裁判挣扎。
看着她一剑劈开灵气罩，梁且且从缝隙之中窜了进来。
熟悉的绒毛扫到后颈之上，经脉中游移的黑气仿佛老鼠见了猫，四处逃窜，如同那些绝望的哭喊声一样逃离不得，不甘、绝望地消失在她的经脉之中。
梁清安动了动手指，灵气从指尖溢出，化成坚韧的细丝勾起落在泥水之中的秘银冥铁剑。
昌玉轩还在吃力地挪动玉剑，梁清安抬脚，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常年练剑，她力气比一般男子都要大，昌玉轩如同一只破布娃娃飞起，狠狠地砸在透明的灵气罩上，手中的玉剑落在擂台之上越来越多的雨水之中。
半空之中，觉得自己赢了一局的白胡子裁判惊愕地瞪大眼睛，用了那样东西，竟然也会失手？！
家主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擂台之上，梁清安一步一步向昌玉轩走去，手中的铁剑像是一把骇人的庞然大物，她故意把铁剑托在擂台之上，金属划过混合着泥水的擂台，发出“刺啦刺啦”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梁清安看见昌玉轩无机质的双眸。
——没有惧怕、没有愤怒、没有任何情绪。
被这么大力砸在地上，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又恢复了之前呆滞木讷的模样。
这不正常。
梁清安把剑戳在他的腹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利刃穿透衣物刺进他的血肉，雨水染上红色，他还是没有反应。
见他这副模样，梁清安心中有了猜测，恐怕是那黑色烟雾作祟，既然如此——梁清安看向自那道黑雾散去就窝在自己肩膀上一副酒足饭饱模样的梁且且。
雨下的大，它的毛发却依然干燥柔软，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爪垫。
不经有些怀疑自己体内那道黑雾真的是被它解决掉了吗？
秘银冥铁剑刺得更深了，梁清安攥起被雨水打湿贴在脖子上的头发，把头发撩到另一边，不经意间碰到梁且且，得到了猫猫不满地一声喵呜。
放下头发，再看向昌玉轩，他的眸光逐渐有了神采，梁清安笑了，报仇，还是要在人有意识的时候进行不是吗？
在围观的人看来，昌玉轩就是被疼痛扰的回过了神来。
剑尖在他的身体里轻轻旋转一圈，血肉噗呲噗呲作响，流出更多的红色出来，伤口被雨水淋得起白沫，昌玉轩盯着不断靠近的梁清安：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
他想要后退，却退无可退，身后是严丝合缝的灵气罩，大雨滂沱，仿佛要把整个世界冲洗干净，也包括他。
昌玉轩不住地摇头：“不！你不能杀我！”
“我是昌家的人！你不能杀我！少主是不会放过你的！”他大喊起来。
梁清安笑弯了眼：“生死擂台是你提出来的，杀了你，别人只会认为我不愧是九品灵根的天才，称赞我有胆识、有勇气、有魄力。”
手中的剑横向搅了一圈，雨滴打在她的睫毛上：“这一个月，你难道没有打听过？”她故意露出手腕上的桃花印记，“杀了你又如何呢？”
剑身沾满肮脏的血液，又被越来越小的雨冲掉。
“再说了，我何时说过我会杀掉你？”
笑容冲淡了她自带的锐利，雨幕朦胧，柔和了她的眉眼。
这种情形下，昌玉轩真的以为，她不会杀了自己。
他眼睛亮起来，顾不上腹部的伤口，慌忙爬起来：“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
“我……我……”他语无伦次。
“我跟你道歉！”
“在破界梭上，我不该针对你，更不该把你们弄进去秘境……”
“我还有话问你，”梁清安打断他，“你到底记不记得，在大虞，你杀掉了几个护卫？”
昌玉轩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凡人，死了就死了，谁会在意这些，你若是在意，回头我让父亲多送一些法宝给你。”
“这样，”他想拉住梁清安的衣袖，“我先认输，之后再好好登门与你赔罪。”
梁清安后退一步，突然觉得没趣，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理所当然的高傲。
瞧不起凡人、瞧不起散修、瞧不起芸芸众生……
总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姓就会高人一等，于是理所当然地俯视其他人，对比自己的之上的高位者谄媚，对低下者蔑视，这就是大部分世族，是修真界的大多数修士。
还问什么呢？这种人，永远不知平等地对待他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裁判，裁判！我认……唔！”
天空已经完全放晴，梁清安收回踢人的脚。
灵气封住他的嘴巴，看见他不可置信的神情，梁清安恶劣的笑了起来：
“是，我说过不杀你。”
“可我没说过——”秘银冥铁剑落在他的脐后位置，“不废了你！”
既然你总是看不起凡人，记不住凡人，那我就废了你，让你做一个，被修士瞧不起的凡人，被你自己瞧不起的凡人！
“世上之人总得先成人，才能做其他，可是你偏偏要先去做一只畜牲。”
剑气在他的脐后位置不断搅动：“我来告诉你吧。”
梁清安手上动作更加狠厉：“在大虞，你一共杀了五个护卫。”
“他们一个刚从家中出来当值，一个的孩子才满月，一个家中只剩一个年老的母亲……”
“一个是女子，好不容易才考进来，一个……，”梁清安突然停了下来，良久，她才笑起来，那笑容，似哭，“真奇怪，我与你说这些干什么？”
“反正你也不会在意不是吗？”
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梁清安几乎把所有灵力都注入到这轻轻的一击中。
脐后，是修真者的灵根所在之处。
昌玉轩想要痛呼，可梁清安用灵气封住他的嘴巴，他出不了声，只能不断呜呜呜地求饶。
梁清安来真的会这么做！这个，和荔菲家一样的剑疯子！
灵根被搅碎，经脉像是一个漏气的筛子，灵气一点点从身上溃散，昌玉轩的面色惨白，脸上逐渐出现狰狞的皱纹。
半空之中，白胡子裁判收起闻风玉，望着擂台上的场景微微叹气，擂台结果已经成了定局，家主竟然这时候发信息过来说要保下昌玉轩。
他提起灵气，丹炉从空中快速坠落，一举击开梁清安：“这位学子，方才他既然已经有意认输，何必赶紧杀绝。”
梁清安抹掉嘴角渗出的血迹：“敢问长老，他何时，说了‘我认输’三字？”
“就在你……”白胡子裁判噎住了，真论起来，昌玉轩只说了两个字，最后一字未说便被梁清安打断。
他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恼怒似的解开封住昌玉轩嘴巴的灵气：“说与未说，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认输！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