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羊卖狗
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李楠青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喝杯咖啡缓缓精神，再接着干活。
只是咖啡杯还没摸到，脑袋里就来了“叮咚”一声：
您有新的外卖订单，不管是否确认，都请先接单。
李楠青有些无语，有必要这样吗？她都为在红楼里犯下的过错深刻反省了，前几单外卖没有积分的她也送了。啧，这么小家子气的，还多久了，还在记仇呢……
系统哼了一声，自己幻化出一只大大的食指按在了确认接单键上，然后自己又“叮咚”了一声：
确认接单，请马上出发！
李楠青都快被他的骚操作看傻眼了，居然还可以这样啊？
系统小助理斜睨着眼，抖着腿：当然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你当初抓着系统的漏洞反向操作，我也没说什么吧？那系统规定上也没明确说，小助理不可以代宿主接单啊。然后，我善意地提醒你呢，现在最好赶紧去厕所换鞋出发，要是迟到了，不但没有积分，还会有别的惩罚哟！
李楠青看着系统上显示的倒计时，把想腹诽的话吞回肚子里，马上抓起桌子下的运动鞋直冲厕所。
沿路遇到了正在吧台倒水的助理小陈，见她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由担心地皱起了眉头：“唉，小李最近是怎么回事，老是在拉肚子吗？经常火急火燎地往厕所冲呢，该劝劝她少吃点那些油腻腻的外卖才行……”
李楠青顾不上解释，冲到厕所换上鞋子，顺便瞥了眼外卖内容：
收货人：钱先生
地址：蜀省仙明市金水小区 25号楼2单元 1502室
备注：有您的外卖！哦，还是倒付，请支付餐费加外卖费，共计18元！
看着这备注，李楠青心里大概有数了，这是个需要向收货人收外卖费的外卖订单，很有可能会遇到一个不怎么愿意付钱的收货人，得她动动脑筋，磨磨嘴皮子才能搞定的。所以刚才系统才会弹出提示，询问她是否接单吧？结果就被那个记恨的小可爱直接篡改了台词就接下来了。行吧，那就去送呗。
她闭上眼睛往蓝色的光圈里一跳，一睁眼，就到了25号楼的2单元前。伸手按下电梯，手上忽然熟悉地一沉，外卖已经塞进来了。看着外面的塑料袋包装，似乎是快餐一类的食物，提手上还贴了张外卖备注单，看模样，倒还挺像份普通外卖的。
出了电梯向右，李楠青走到1502室门口，按下门铃：“您好，有您的外卖！”
棕色的防盗门突然毫无预警地打开，探出一个穿着睡衣，腆着个大啤酒肚的胖墩墩中年男人：“你是哪个，按我家门铃做啥子哎？”
李楠青吓了一跳，这人开门怎么这么快的，好像就是在门边等着了似的。她赶忙把外卖往他跟前一递：“您好，您是钱先生吧？有您的外卖。”
那个男人迷茫地摸摸有些秃的脑门：“我是姓钱，可我没点过外卖啊，你送错了噻？”
李楠青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外卖提手上的备注单来。果然上面写着：费用倒付外卖。备注：告诉姓钱的，这个外卖是他老婆给他点的，他老婆姓毛……
李楠青就同钱先生解释：“您好，这份外卖是您太太给您点的，她姓毛对吧？”
钱先生摸摸脑袋，探着头往那张备注纸上瞅了两眼：“是姓毛没错。”
李楠青就笑眯眯地把外卖往他手上一放：“好的，确认没错就请您收下吧。这18块的外卖费，您是付现金，还是微信或是支宝福呢？”
钱先生接过外卖，似是小声地喃喃自语：“给我点外卖就点噻，还搞什么到付，不晓得我袋袋里头有几个钱哦……”又抬头对李楠青笑了笑，“你稍等一下哈，我去屋头给你拿钞/票。”
李楠青站在门口等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显示的还是“虚拟来电”。她一接起来，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大姐的声音：“喂，你好啊，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我家门口送外卖？”
李楠青忽然灵光一闪，这个应该就是点外卖的人吧？她回复了个“是”，果然对方说：“我就是想问问，你送外卖的时候，是老钱一个人在家吗，还是有别人在？”
李楠青愣了一下，对方不问，她还真没注意，遂探头往屋里看了看，好像是没见到其他人，就回复说：“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吧，我在门口也看不到里面的房间。”
那大姐豪气地说：“看不到啊？行，那你进去看看呗。”
李楠青为难：“这个……不大好吧？”
那大姐理直气壮地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自己要进去的，是我让你进去的，我是这家里的女主人，我让你进去，谁能有二话？这样，你现在就和老钱说要借厕所洗个手，我们家就一个卧室，经过洗手间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里头的。你帮我去看一下，我给你另外加外卖费。”
李楠青有点无力，不知道是该吐槽大姐的强人所难，还是羡慕大叔在大姐眼中的魅力。她一介凡夫俗子，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位油油的大叔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这时大姐来了一招杀手锏：“小姑娘，你就帮我进去看一下噻！你帮我看一眼，我给你加外卖费。要是你不帮我进去……我就给你差评，说你没有按时送到，服务态度还不好。”
这这这……这还有天理吗？
李楠青捂额，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无奈啊！为了不被差评，只好连声答应下来：“行行行，我帮您进去看，这就进去！拜托您一定要给我好评，外卖费不用加都没事的啊！”
电话另一头的大姐这才消停下来。
李楠青深吸一口气，连她这样皮实的社牛都觉得，这“以外卖之名，行捉女/干之实”的事尴尬到能抠破地板了，难怪系统之前发出了特殊提醒，果然这外卖是真的不好送啊……只是如今来都来了，她也不能一扭头就说不送了，系统能不能饶得了她另说，这大姐就明晃晃地威胁她要给差评哪！她已经好久没有涨积分了，再倒扣可还行？系统之前不是说，一个差评还要倒扣500积分吗，她惹不起，也扣不起啊……
于是李楠青厚着脸皮脱了鞋子往房间里走，边走边扬声问：“那个钱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能不能进来洗个手啊？”
钱先生刚从沙发垫下面摸出1张20元面值的纸币，突然见有人进来，吓得一哆嗦，差点又把钱给塞回沙发缝里去。再定睛仔细一瞧，拍着胸脯大喘了一口气：“哎哟，是你这个送外卖的呀……差点吓死我，要是我那个婆娘知道我私藏小金库，回来就有我搓板跪了……”
李楠青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钱先生，我倒觉得您是多虑了。要不是您太太已经知道了您有小金库的事，也不会给您点了这么一份要到付的外卖啊，而且价格也刚好是20块钱左右。”
钱先生一拍大腿，懊恼了：“哎哟，大意了！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被她给知道的，失策，失策，损失惨重啊……哦，你不是要借我们家洗手间吗，没事，你去用吧。”
李楠青讪讪笑着：“好的好的，谢谢您！那我很快，很快就好……”她踮着脚往卫生间走去，经过卧室时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个卧室不大，中间摆了张大床，两边各一个床头矮柜，还有靠墙一排抽屉式的收纳盒，看样子，也是藏不住一个人的。
她收回视线，走进卫生间里冲了下手，随即笑眯眯地走了出来：“钱先生，谢谢您，我洗好手了。哦，对了，您是要现金付我外卖费是吧？”
“对对对！”钱先生不舍得地摸了两下那张叠得四四方方的20块钱纸币，慢慢递了过来。
李楠青收下后，摸遍口袋没找到零钱，只好通过微信把2块钱扫给他。钱先生无奈地看着20块钱瞬间变成了2块钱，一脸的苦瓜。
李楠青任务完成，高高兴兴地和他说了声：“祝您用餐愉快！”转身出了门，还顺便给他把门带上后，再把手机贴回耳朵上，“大姐，您听到了吧，我刚才进去看过了，没人，什么人都没有。就您的钱先生一个人在家。”
那大姐总算满意了：“好得很！妹儿，谢谢你了哈，大姐一会就给你好评。再给你2块钱打赏，是你应得的，就不用谢了哈！”
李楠青：……
下电梯的时候，李楠青顺便在系统里按下了“确认送达”。
系统挥着小手帕跳了出来：
叮咚！恭喜外卖小骑手按时抵达，并顺利完成任务！积分+0，经验值+200，外卖时长+100分钟。现有总积分10000分，经验值9400，外卖时长1190分钟。
李楠青叹了口气，好吧，还是没有积分的奖励。
系统凉凉地回复：慢慢来吧，年轻人。你现在顶多就是没积分而已，可你知道那些工程师们因为你擅自乱篡改剧情，正在辛辛苦苦，废寝忘食地排查BUG，已经不眠不休地加了好几天班吗？
李楠青默默无语。系统真高级，还有工程师在抢修……
出了电梯往单元门外走，李楠青忽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从小区的围墙外透进来，既浓郁又酱香，既醇厚又鲜辣，有蒜泥芝麻葱花的香味，还有孜然胡椒混合的焦香味，让人胃里的馋虫闻着都蠢蠢欲动了。
李楠青：亲，亲？你有没有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
系统：蜀都特色，烤脑花，烤腰花。
李楠青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果然不愧是天府之国，美食之都啊！这随随便便摆在小区外卖的烧烤，都能香成这样。和这个香味一比，他们日常吃的就不能叫烧烤，那得叫烧熟！
她讨好地冲着系统眨眨眼：亲，你再宽限我10分钟吧，我买了这个烧烤，马上就跟你回去，好不好？
系统傲娇摇头：不好。
李楠青继续和他商量：那这样，我买两份，给你也打包一份。这样可以不？
系统：我现在还吃不了这些人类的食物。
李楠青沉默了，连美食都打动不了，那她还能拿什么贿/赂人家？
好在系统纠结了一会后，总算是觉得这几票外卖跑下来都没给人家积分，白工干多了，多少也该有些补偿，免得真把人气跑了，他也是麻烦。于是故作大方道：好吧好吧，看在你最近送外卖还算积极的份上，我就顶着压力给你破一回例吧。不过你要抓紧时间，10分钟内必须要回去的。
李楠青高兴地对着脑海中的蓝色虚空亲了一下：谢谢亲爱的！我速战速决，保证在时间内回来！
只是咖啡杯还没摸到，脑袋里就来了“叮咚”一声：
您有新的外卖订单，不管是否确认，都请先接单。
李楠青有些无语，有必要这样吗？她都为在红楼里犯下的过错深刻反省了，前几单外卖没有积分的她也送了。啧，这么小家子气的，还多久了，还在记仇呢……
系统哼了一声，自己幻化出一只大大的食指按在了确认接单键上，然后自己又“叮咚”了一声：
确认接单，请马上出发！
李楠青都快被他的骚操作看傻眼了，居然还可以这样啊？
系统小助理斜睨着眼，抖着腿：当然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你当初抓着系统的漏洞反向操作，我也没说什么吧？那系统规定上也没明确说，小助理不可以代宿主接单啊。然后，我善意地提醒你呢，现在最好赶紧去厕所换鞋出发，要是迟到了，不但没有积分，还会有别的惩罚哟！
李楠青看着系统上显示的倒计时，把想腹诽的话吞回肚子里，马上抓起桌子下的运动鞋直冲厕所。
沿路遇到了正在吧台倒水的助理小陈，见她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由担心地皱起了眉头：“唉，小李最近是怎么回事，老是在拉肚子吗？经常火急火燎地往厕所冲呢，该劝劝她少吃点那些油腻腻的外卖才行……”
李楠青顾不上解释，冲到厕所换上鞋子，顺便瞥了眼外卖内容：
收货人：钱先生
地址：蜀省仙明市金水小区 25号楼2单元 1502室
备注：有您的外卖！哦，还是倒付，请支付餐费加外卖费，共计18元！
看着这备注，李楠青心里大概有数了，这是个需要向收货人收外卖费的外卖订单，很有可能会遇到一个不怎么愿意付钱的收货人，得她动动脑筋，磨磨嘴皮子才能搞定的。所以刚才系统才会弹出提示，询问她是否接单吧？结果就被那个记恨的小可爱直接篡改了台词就接下来了。行吧，那就去送呗。
她闭上眼睛往蓝色的光圈里一跳，一睁眼，就到了25号楼的2单元前。伸手按下电梯，手上忽然熟悉地一沉，外卖已经塞进来了。看着外面的塑料袋包装，似乎是快餐一类的食物，提手上还贴了张外卖备注单，看模样，倒还挺像份普通外卖的。
出了电梯向右，李楠青走到1502室门口，按下门铃：“您好，有您的外卖！”
棕色的防盗门突然毫无预警地打开，探出一个穿着睡衣，腆着个大啤酒肚的胖墩墩中年男人：“你是哪个，按我家门铃做啥子哎？”
李楠青吓了一跳，这人开门怎么这么快的，好像就是在门边等着了似的。她赶忙把外卖往他跟前一递：“您好，您是钱先生吧？有您的外卖。”
那个男人迷茫地摸摸有些秃的脑门：“我是姓钱，可我没点过外卖啊，你送错了噻？”
李楠青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外卖提手上的备注单来。果然上面写着：费用倒付外卖。备注：告诉姓钱的，这个外卖是他老婆给他点的，他老婆姓毛……
李楠青就同钱先生解释：“您好，这份外卖是您太太给您点的，她姓毛对吧？”
钱先生摸摸脑袋，探着头往那张备注纸上瞅了两眼：“是姓毛没错。”
李楠青就笑眯眯地把外卖往他手上一放：“好的，确认没错就请您收下吧。这18块的外卖费，您是付现金，还是微信或是支宝福呢？”
钱先生接过外卖，似是小声地喃喃自语：“给我点外卖就点噻，还搞什么到付，不晓得我袋袋里头有几个钱哦……”又抬头对李楠青笑了笑，“你稍等一下哈，我去屋头给你拿钞/票。”
李楠青站在门口等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显示的还是“虚拟来电”。她一接起来，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大姐的声音：“喂，你好啊，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我家门口送外卖？”
李楠青忽然灵光一闪，这个应该就是点外卖的人吧？她回复了个“是”，果然对方说：“我就是想问问，你送外卖的时候，是老钱一个人在家吗，还是有别人在？”
李楠青愣了一下，对方不问，她还真没注意，遂探头往屋里看了看，好像是没见到其他人，就回复说：“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吧，我在门口也看不到里面的房间。”
那大姐豪气地说：“看不到啊？行，那你进去看看呗。”
李楠青为难：“这个……不大好吧？”
那大姐理直气壮地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自己要进去的，是我让你进去的，我是这家里的女主人，我让你进去，谁能有二话？这样，你现在就和老钱说要借厕所洗个手，我们家就一个卧室，经过洗手间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里头的。你帮我去看一下，我给你另外加外卖费。”
李楠青有点无力，不知道是该吐槽大姐的强人所难，还是羡慕大叔在大姐眼中的魅力。她一介凡夫俗子，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位油油的大叔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这时大姐来了一招杀手锏：“小姑娘，你就帮我进去看一下噻！你帮我看一眼，我给你加外卖费。要是你不帮我进去……我就给你差评，说你没有按时送到，服务态度还不好。”
这这这……这还有天理吗？
李楠青捂额，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无奈啊！为了不被差评，只好连声答应下来：“行行行，我帮您进去看，这就进去！拜托您一定要给我好评，外卖费不用加都没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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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青深吸一口气，连她这样皮实的社牛都觉得，这“以外卖之名，行捉女/干之实”的事尴尬到能抠破地板了，难怪系统之前发出了特殊提醒，果然这外卖是真的不好送啊……只是如今来都来了，她也不能一扭头就说不送了，系统能不能饶得了她另说，这大姐就明晃晃地威胁她要给差评哪！她已经好久没有涨积分了，再倒扣可还行？系统之前不是说，一个差评还要倒扣500积分吗，她惹不起，也扣不起啊……
于是李楠青厚着脸皮脱了鞋子往房间里走，边走边扬声问：“那个钱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能不能进来洗个手啊？”
钱先生刚从沙发垫下面摸出1张20元面值的纸币，突然见有人进来，吓得一哆嗦，差点又把钱给塞回沙发缝里去。再定睛仔细一瞧，拍着胸脯大喘了一口气：“哎哟，是你这个送外卖的呀……差点吓死我，要是我那个婆娘知道我私藏小金库，回来就有我搓板跪了……”
李楠青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钱先生，我倒觉得您是多虑了。要不是您太太已经知道了您有小金库的事，也不会给您点了这么一份要到付的外卖啊，而且价格也刚好是20块钱左右。”
钱先生一拍大腿，懊恼了：“哎哟，大意了！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被她给知道的，失策，失策，损失惨重啊……哦，你不是要借我们家洗手间吗，没事，你去用吧。”
李楠青讪讪笑着：“好的好的，谢谢您！那我很快，很快就好……”她踮着脚往卫生间走去，经过卧室时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个卧室不大，中间摆了张大床，两边各一个床头矮柜，还有靠墙一排抽屉式的收纳盒，看样子，也是藏不住一个人的。
她收回视线，走进卫生间里冲了下手，随即笑眯眯地走了出来：“钱先生，谢谢您，我洗好手了。哦，对了，您是要现金付我外卖费是吧？”
“对对对！”钱先生不舍得地摸了两下那张叠得四四方方的20块钱纸币，慢慢递了过来。
李楠青收下后，摸遍口袋没找到零钱，只好通过微信把2块钱扫给他。钱先生无奈地看着20块钱瞬间变成了2块钱，一脸的苦瓜。
李楠青任务完成，高高兴兴地和他说了声：“祝您用餐愉快！”转身出了门，还顺便给他把门带上后，再把手机贴回耳朵上，“大姐，您听到了吧，我刚才进去看过了，没人，什么人都没有。就您的钱先生一个人在家。”
那大姐总算满意了：“好得很！妹儿，谢谢你了哈，大姐一会就给你好评。再给你2块钱打赏，是你应得的，就不用谢了哈！”
李楠青：……
下电梯的时候，李楠青顺便在系统里按下了“确认送达”。
系统挥着小手帕跳了出来：
叮咚！恭喜外卖小骑手按时抵达，并顺利完成任务！积分+0，经验值+200，外卖时长+100分钟。现有总积分10000分，经验值9400，外卖时长1190分钟。
李楠青叹了口气，好吧，还是没有积分的奖励。
系统凉凉地回复：慢慢来吧，年轻人。你现在顶多就是没积分而已，可你知道那些工程师们因为你擅自乱篡改剧情，正在辛辛苦苦，废寝忘食地排查BUG，已经不眠不休地加了好几天班吗？
李楠青默默无语。系统真高级，还有工程师在抢修……
出了电梯往单元门外走，李楠青忽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从小区的围墙外透进来，既浓郁又酱香，既醇厚又鲜辣，有蒜泥芝麻葱花的香味，还有孜然胡椒混合的焦香味，让人胃里的馋虫闻着都蠢蠢欲动了。
李楠青：亲，亲？你有没有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
系统：蜀都特色，烤脑花，烤腰花。
李楠青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果然不愧是天府之国，美食之都啊！这随随便便摆在小区外卖的烧烤，都能香成这样。和这个香味一比，他们日常吃的就不能叫烧烤，那得叫烧熟！
她讨好地冲着系统眨眨眼：亲，你再宽限我10分钟吧，我买了这个烧烤，马上就跟你回去，好不好？
系统傲娇摇头：不好。
李楠青继续和他商量：那这样，我买两份，给你也打包一份。这样可以不？
系统：我现在还吃不了这些人类的食物。
李楠青沉默了，连美食都打动不了，那她还能拿什么贿/赂人家？
好在系统纠结了一会后，总算是觉得这几票外卖跑下来都没给人家积分，白工干多了，多少也该有些补偿，免得真把人气跑了，他也是麻烦。于是故作大方道：好吧好吧，看在你最近送外卖还算积极的份上，我就顶着压力给你破一回例吧。不过你要抓紧时间，10分钟内必须要回去的。
李楠青高兴地对着脑海中的蓝色虚空亲了一下：谢谢亲爱的！我速战速决，保证在时间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