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躺在阿娘的怀里进入了熟睡。

    猛然间,红叶被一股力量拉扯起来,从深深的梦境中惊醒。她睁开眼,只见阿爹和桑叶在旁边站着,旁边是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高个子男人,是给红叶止血的人。

    红叶眼神恍惚,仿佛看到了阿娘的身影。她轻声喊道:“阿娘~阿娘~”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此时,二娘猛然哭哭啼啼的过来握住红叶的手说:“二娘在呢?二娘在呢?”

    红叶喘息,气若游丝,望着眼前那假惺惺的二娘,心中泛起一股恶心。她知道,刚才是二娘要害她于死地,而二娘则顺水推舟,假意救下她。

    红叶的手无力地挣扎着,但二娘却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她,那眼中闪烁着狡黠与虚伪,让红叶更加厌恶。

    红叶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眼神紧盯着眼前的名义上的二娘,此刻却带着一副虚伪的面孔,泪眼婆娑地诉说着红叶的不幸。

    “二娘你何必如此?”红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说道:“你既已决心要杀我,又何苦这般惺惺作态?”

    二娘眼神闪烁,她迅速抹去眼角的泪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对旁边的微生赫说道:“老爷,您看她,疼得厉害开始说胡话了。我是她二娘,怎么会害她呢?”

    微生赫眉头紧锁,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心中满是疑惑。他知道二夫人一直对红叶不满,但真的会对她下毒手吗?

    红叶看着父亲犹豫的神情,心中一阵冷笑。她知道,在这个家中,她早已成了众矢之的。二娘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只因为她的存在,会给微生晴带来干扰。

    “父亲,不要听她胡说。”红叶挣扎着说道,“二娘她一直想要害我,这次终于得逞了。”

    二娘闻言,脸色一变,她急忙辩解道:“老爷,您别听她胡说。虽然我这次是擅自带着晴儿出府了,可不也是因为晴儿想看花灯吗?可我看花灯干嘛要害人啊,这不是扫兴么。”

    “够了!”老爷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红叶,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但如果你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冤枉人。更何况你现在还是重伤,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红叶低声道:“阿爹,莫不是忘了二娘的人今日还用鞭子抽打我了。那满身犹如毒蛇的伤痕阿爹要看看么。若不是我身体的原因,那伤口会愈合么?”

    阿爹的目光如冰,冷冷地扫过红叶,却未停留太久。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红叶,声音低沉:“那刘娇是江湖中人混入你二娘身边的,你二娘并不知此事。”

    红叶闻言,心中一阵悲凉。她知道,在这个家中,她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任由疼痛侵蚀着她的身体。

    二娘心思缜密,行事诡异,此时身子一软,搭在老爷的脚下,眼中含泪,满脸委屈。

    “世人都说后娘狠,可我好歹也将孩子养大,还养的这么漂亮。要是有人背后议论我,说我心狠手辣,要杀了自己的孩子。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活呀!”二娘哭腔声道,声音颤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微生赫面色凝重,见红叶脸色苍白,便轻声说道:“孩子受了重伤,是疼糊涂了。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二娘眼神闪烁,突然靠近红叶,轻描淡写地在她耳边说道:“红叶~是你挡了晴儿的道,我身为晴儿的母亲自然不能留你。”

    红叶微弱的冷笑,心中却涌起一股悲凉。二娘瞬时又哭腔声说:“老爷~红儿的名怎么这么苦啊!若不是我路过发现了红儿,红儿恐怕~已经~”

    阿爹瞪了一眼二娘,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说道:“还不快给我呸~呸~呸~”他的声音显得异常刺耳。

    微生赫坐到红叶的身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红儿,让你受苦了,放心!阿爹已经找到弟弟了。别怕,好好休息!”

    桑叶委屈地看着姐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姐姐,是我错了,是我乱跑,害了姐姐!”她的声音虽小,却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红叶眼中满是温柔,低弱声说:“弟弟找到了就好。”

    阿爹向红叶问道:“红儿,你可有看清偷袭你的是什么人?”

    红叶将视线投向了站在一旁的二娘。不等红叶作出回应,微生赫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好你二娘发现了你,还给你请了郎中,救治及时,不然你恐怕是没命了。”

    红叶的心,顿时就凉了。她自是知道阿爹疼爱二娘,可二娘要杀了她,阿爹都能不管,还装作不知道。

    她虽虚弱,但眼神十分狠戾,如同冬夜的狼,盯着微生赫身旁的二娘。

    “依阿爹所说,我红叶还得谢谢二娘。”红叶心想。

    二娘为了女儿晴儿的婚事,不惜用尽一切手段。她认为,只要红叶死去,晴儿的婚事便再无阻碍。

    二娘在微生府邸算计着红叶,算盘打得响亮。红叶她冷笑,这世间的权谋诡计,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红叶只觉腹部一阵剧痛传来,她伸手去摸,那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她捂住伤口,强忍住疼痛,但鲜血仍不断从指缝间渗出。

    那名黑衣男子走了过来。他看着红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蹲下身子,开始为她止血、把脉,他的手法熟练而温柔。

    “她受重伤,不宜受惊。”黑衣男子沉声说道。他抬头看向微生赫,目光冷冽,“照顾她的人留下,其余的都出去吧,让她好生静养。”

    微生赫和二娘闻言,带着桑叶退出房间,只留下黑衣男子和红叶两人。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只有红叶微弱的呼吸声。

    黑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轻轻撒在红叶的伤口上。药粉触及伤口,顿时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让红叶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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