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半昏暗的房间内，暧昧气氛陡升。
颈侧传来的阵阵鼻息，从有规律逐渐变得急促。
酥麻顺着脖颈一路延伸至后背，林筱激灵一颤。
她慌乱抬眸，恍惚间看到季珩正沉沉地看着自己，漆黑的眼眸比屋内的黑暗更甚，却也似乎有星点晃过，如夜空的星月。
季珩脸上神情晦暗不明，逆着光看不出情绪好坏。
但从她刚刚的冒失行为来看，想必他的心情应该不大好。
林筱保持着被警告前的姿势僵在原处。
她才刚刚爬过楼，腿本来就没力气，现在即便已经开始微微泛酸，也一动不敢动。
慌乱间，眼睛只能不停眨巴，视线摇摆不定。
她看到季珩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往上又瞧见渐渐抿起的薄唇，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双唇上，怎么也离不开。
真是饭后思□□!
她再一次忍不住想要慢慢靠近。
“嘀嘀嘀——”
房间内电器重新启动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突然响起。
对面居民楼的灯也在同一时间亮起，光亮晃进客厅，瞬间拉回了她险些出走的思绪。
惊慌之下，身体下意识后仰，与季珩拉开距离。
林筱压下心头剧烈的跳动，反手颤抖地打开台灯。
暖黄灯光照亮客厅的狭小区域，也照亮了她和季珩的脸。
她在季珩脸上意外捕捉到疑似错愕的神情。
季珩好像短暂地怔愣了一瞬。
片刻，颓废地解开衣领处的扣子垂下头，许久才呼了一口气。
他抬手捏了捏山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扫了眼上面的消息提醒，随即站起身。
垂眸望着林筱，声音低沉微冷：“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哦好，你回去路上小心。”
林筱局促地站起身，呆呆地看着季珩绕开茶几朝玄关走，在玄关窸窣穿外套，最后拧开大门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卸了力气似的重新倒进沙发里。
呆愣地盯着天花板，刚刚停电时的情形在脑海中一帧一帧慢速回放着。
腰侧被季珩扶过的地方似乎还一阵阵地发着烫，一下一下提醒着她刚刚和季珩近在咫尺的距离。
如果没有来电，她会不会就毫无准备地碰上季珩的唇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蓦地倒吸了一口气，有一丝庆幸电来得及时，也有一丝失落电来得太及时了些。
*
那天之后，林筱和季珩再见面时，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停电后的事情。
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相处着，每日下班约饭，再一起回家，仿佛那些尴尬根本没有发生过。
当初说好请一周的饭，林筱确实顿顿都没有落下。
前几天吃得次次清淡，托季珩监督的福，她的病好了个彻底。
昨天趁着是周末，季珩可以在家亲自下厨，她特意跑去超市买了好几样自己想吃很久的东西。看着那些食材都被烹饪上了桌，林筱喜笑颜开。
这顿饭她吃得尽兴，可越吃也越掩不住自己心里的焦虑。
整整一周过去，她始终在试探的道路上原地踏步。
孟思莹发给自己的那些短视频，每一条都是女孩子主动出击，有的是演的，有的是真实的记录。
她也有两次从公司出来赴约时，看到有路过的女生勇敢地向正等她下班的季珩问询联系方式。
她心里羡慕得厉害，无论是短视频里的，还是亲眼所见的，那些女孩毫无顾虑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她渴望却不可及的事情。
于是在昨天一起吃饭时，她终于鼓起勇气决定浅浅试探了下。
她那时夹了只季珩已经去好虾头和外壳的油焖大虾，清了清嗓子，严肃且认真：“那天下班我瞧见你又拒绝了一个女生的示好，我记得你今年生日的时候，阿姨催你谈恋爱来着，眼看着已经年底了，你什么进展了？”
她的问题问得突兀，季珩手上剥虾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过来：“我妈找你了？”
“没有……”
林筱将一整只虾放入口中，含含糊糊应着。
她底气实在不足，看上去有些心虚，这副样子倒是让季珩在意起来，眉间微微蹙起，眼睛微眯打量着她。
“你有喜欢的人了？”
一句灵魂质问让林筱有瞬间呆滞，筷子夹着的虾掉到米饭上。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季珩，见季珩眸子里只是有些许猜忌，连忙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你别看我只是个小职员，我平时工作搞不好比你还忙，我哪里有时间……”
她因为心虚稀里糊涂讲了一大堆，大气不敢出地盯着季珩。
见季珩脸色稍有缓和，才极轻地舒了一口气。
季珩将剥好的虾推到她面前：“所以咱俩长久的革命情意摆在这里，任何一个谈了，对方都不好交差，我不谈也是为你好。”
好一句为她好……
这话她昨天琢磨了很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等反应过来不该在这件事上纠结，应该继续试探的时候，她早就被季珩送到她家楼下。
于是昨天好好一个机会，她最后也只说说试探出一个季珩目前还没有恋爱对象的消息。
“筱筱，怎么突然不说话，你不会睡着了吧？”
“如果你睡着了，我还要和你通电话的话，我觉得咱俩就有些暧昧了。”
孟思莹的声音不断从听筒里传来，林筱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回想昨天的事丢了神。
“我在我在。”
她连忙回应着，紧接着长叹一口气，“反正我也不是没努力，但就是进展缓慢。”
进展缓慢，但至少没有再退缩，真的迈出了这一步。
孟思莹听着她刚刚的汇报，在对面贴心安慰着；“也不算完全没收获，追人前最先要做的其实就是确认对方有没有对象，现在已经确实他没有对象了，接下来你就好好把握住机会！”
这段安慰的话，显然没有让林筱变得积极，她垂眸看着孟思莹的头像，哀叹着：“哪里那么容易……”
她的杞人忧天和悲观态度超出了孟思莹的想象，听筒对面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给你发的那些短视频你都看了没？”
孟思莹每天都会发来一些撩人小视频，林筱一想到那些视频，似乎是更愁了。
“我确实都看了，但那些感觉都不太适合我。”
她咬咬唇，后仰着躺到床上：“我和发小情况特殊，我俩太熟了，没办法假装一而再再而三的偶遇，也做不出故意说撩人情话这种事。”
电话对面几乎发出孟思莹尖锐的爆鸣声：“我的笨蛋筱筱啊，谁叫你照抄了！我是给你找灵感呀！”
“有些东西不是天生的，那就要耳濡目染，看多了也会下意识变得撩人的，比如你和他说话逐渐变得温柔一些，让人引发联想一些，或者给他发信息也多些自己的日常感想，文字上有些可爱小表情！”
孟思莹似乎是恨铁不成钢，输出一大段话试图点醒林筱，最后自己越说越气：“你已经领先别人很多了，目标明确且近在咫尺，你看看我，空有一身本领，却没个喜欢的人。”
孟思莹话说得悲痛惋惜，林筱却已经对她之前的那番“教导”上了心。
下意识地退出通话界面，点进季珩的头像，她和季珩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昨天。
再往上翻一翻，她意识到自己和季珩几乎始终都处于在朋友间相互关心的层面，从未有过超越友情的情况。
而自从她确认自己的心意后，她发的每条文字更是规规矩矩，以前还会经常互怼几句，现在连发个表情包都要斟酌。
如果要真像孟思莹说的那样，以后多和季珩分享一些她的日常，比如中午吃的什么饭，在公司有什么新八卦和趣事的话……
她想得投入，手指按在季珩的头像上，一时没有松力。
一不小心拍了拍季珩。
“啊啊啊啊！”
她蓦地惊慌叫出声，吓了对面的孟思莹一跳。
孟思莹收起碎碎念，连忙担心问询：“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我不小心拍了拍他。”
她慌乱地想要去撤回拍一拍，可却见到季珩回复的消息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屏幕上。
季珩：【怎么了？】
简短三个字叫林筱放弃了抵抗。
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和孟思莹说明着现在的情况：“我来不及撤回了，他回我信息了。”
“林筱，这就是机会！”
一听到她的话，孟思莹一下子来了劲，“现在就约他！出去也好，把他约到家也行，天赐的良机你可给我抓住了！”
“将被动改为主动！你现在就绞尽脑汁也要想出一个和他见面的理由，加油！我看好你！”
孟思莹鼓励的话听筒里不断传出，林筱的心也开始躁动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决定，思索了下，在键盘上啪啪打起字：【我突然想到，严谨一点算的话，你之前有一天要开会，我们没有一起吃饭，我还没有请满你一周。】
她心跳得砰砰快，打字的手都几乎在颤抖。
下一句写出后，反复读了两遍才按出发送键。
林筱筱：【正好我饿了，点了个外卖，你下班了吗？要一起吃宵夜吗？】
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半，确实是宵夜没错了。
林筱有些后悔地抓了抓头发，心里腹诽自己一紧张就像失了智，季珩怎么可能会跟着她胡闹，一起这么晚还吃外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季珩的回复并没有关注她的“外卖”和“宵夜”两个词。
季珩：【你还没吃饭？】
林筱筱：【没有。】
林筱筱：【哭唧唧.jpg】
季珩：【等着，我现在回去。】
颈侧传来的阵阵鼻息，从有规律逐渐变得急促。
酥麻顺着脖颈一路延伸至后背，林筱激灵一颤。
她慌乱抬眸，恍惚间看到季珩正沉沉地看着自己，漆黑的眼眸比屋内的黑暗更甚，却也似乎有星点晃过，如夜空的星月。
季珩脸上神情晦暗不明，逆着光看不出情绪好坏。
但从她刚刚的冒失行为来看，想必他的心情应该不大好。
林筱保持着被警告前的姿势僵在原处。
她才刚刚爬过楼，腿本来就没力气，现在即便已经开始微微泛酸，也一动不敢动。
慌乱间，眼睛只能不停眨巴，视线摇摆不定。
她看到季珩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往上又瞧见渐渐抿起的薄唇，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双唇上，怎么也离不开。
真是饭后思□□!
她再一次忍不住想要慢慢靠近。
“嘀嘀嘀——”
房间内电器重新启动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突然响起。
对面居民楼的灯也在同一时间亮起，光亮晃进客厅，瞬间拉回了她险些出走的思绪。
惊慌之下，身体下意识后仰，与季珩拉开距离。
林筱压下心头剧烈的跳动，反手颤抖地打开台灯。
暖黄灯光照亮客厅的狭小区域，也照亮了她和季珩的脸。
她在季珩脸上意外捕捉到疑似错愕的神情。
季珩好像短暂地怔愣了一瞬。
片刻，颓废地解开衣领处的扣子垂下头，许久才呼了一口气。
他抬手捏了捏山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扫了眼上面的消息提醒，随即站起身。
垂眸望着林筱，声音低沉微冷：“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哦好，你回去路上小心。”
林筱局促地站起身，呆呆地看着季珩绕开茶几朝玄关走，在玄关窸窣穿外套，最后拧开大门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卸了力气似的重新倒进沙发里。
呆愣地盯着天花板，刚刚停电时的情形在脑海中一帧一帧慢速回放着。
腰侧被季珩扶过的地方似乎还一阵阵地发着烫，一下一下提醒着她刚刚和季珩近在咫尺的距离。
如果没有来电，她会不会就毫无准备地碰上季珩的唇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蓦地倒吸了一口气，有一丝庆幸电来得及时，也有一丝失落电来得太及时了些。
*
那天之后，林筱和季珩再见面时，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停电后的事情。
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相处着，每日下班约饭，再一起回家，仿佛那些尴尬根本没有发生过。
当初说好请一周的饭，林筱确实顿顿都没有落下。
前几天吃得次次清淡，托季珩监督的福，她的病好了个彻底。
昨天趁着是周末，季珩可以在家亲自下厨，她特意跑去超市买了好几样自己想吃很久的东西。看着那些食材都被烹饪上了桌，林筱喜笑颜开。
这顿饭她吃得尽兴，可越吃也越掩不住自己心里的焦虑。
整整一周过去，她始终在试探的道路上原地踏步。
孟思莹发给自己的那些短视频，每一条都是女孩子主动出击，有的是演的，有的是真实的记录。
她也有两次从公司出来赴约时，看到有路过的女生勇敢地向正等她下班的季珩问询联系方式。
她心里羡慕得厉害，无论是短视频里的，还是亲眼所见的，那些女孩毫无顾虑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她渴望却不可及的事情。
于是在昨天一起吃饭时，她终于鼓起勇气决定浅浅试探了下。
她那时夹了只季珩已经去好虾头和外壳的油焖大虾，清了清嗓子，严肃且认真：“那天下班我瞧见你又拒绝了一个女生的示好，我记得你今年生日的时候，阿姨催你谈恋爱来着，眼看着已经年底了，你什么进展了？”
她的问题问得突兀，季珩手上剥虾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过来：“我妈找你了？”
“没有……”
林筱将一整只虾放入口中，含含糊糊应着。
她底气实在不足，看上去有些心虚，这副样子倒是让季珩在意起来，眉间微微蹙起，眼睛微眯打量着她。
“你有喜欢的人了？”
一句灵魂质问让林筱有瞬间呆滞，筷子夹着的虾掉到米饭上。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季珩，见季珩眸子里只是有些许猜忌，连忙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你别看我只是个小职员，我平时工作搞不好比你还忙，我哪里有时间……”
她因为心虚稀里糊涂讲了一大堆，大气不敢出地盯着季珩。
见季珩脸色稍有缓和，才极轻地舒了一口气。
季珩将剥好的虾推到她面前：“所以咱俩长久的革命情意摆在这里，任何一个谈了，对方都不好交差，我不谈也是为你好。”
好一句为她好……
这话她昨天琢磨了很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等反应过来不该在这件事上纠结，应该继续试探的时候，她早就被季珩送到她家楼下。
于是昨天好好一个机会，她最后也只说说试探出一个季珩目前还没有恋爱对象的消息。
“筱筱，怎么突然不说话，你不会睡着了吧？”
“如果你睡着了，我还要和你通电话的话，我觉得咱俩就有些暧昧了。”
孟思莹的声音不断从听筒里传来，林筱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回想昨天的事丢了神。
“我在我在。”
她连忙回应着，紧接着长叹一口气，“反正我也不是没努力，但就是进展缓慢。”
进展缓慢，但至少没有再退缩，真的迈出了这一步。
孟思莹听着她刚刚的汇报，在对面贴心安慰着；“也不算完全没收获，追人前最先要做的其实就是确认对方有没有对象，现在已经确实他没有对象了，接下来你就好好把握住机会！”
这段安慰的话，显然没有让林筱变得积极，她垂眸看着孟思莹的头像，哀叹着：“哪里那么容易……”
她的杞人忧天和悲观态度超出了孟思莹的想象，听筒对面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给你发的那些短视频你都看了没？”
孟思莹每天都会发来一些撩人小视频，林筱一想到那些视频，似乎是更愁了。
“我确实都看了，但那些感觉都不太适合我。”
她咬咬唇，后仰着躺到床上：“我和发小情况特殊，我俩太熟了，没办法假装一而再再而三的偶遇，也做不出故意说撩人情话这种事。”
电话对面几乎发出孟思莹尖锐的爆鸣声：“我的笨蛋筱筱啊，谁叫你照抄了！我是给你找灵感呀！”
“有些东西不是天生的，那就要耳濡目染，看多了也会下意识变得撩人的，比如你和他说话逐渐变得温柔一些，让人引发联想一些，或者给他发信息也多些自己的日常感想，文字上有些可爱小表情！”
孟思莹似乎是恨铁不成钢，输出一大段话试图点醒林筱，最后自己越说越气：“你已经领先别人很多了，目标明确且近在咫尺，你看看我，空有一身本领，却没个喜欢的人。”
孟思莹话说得悲痛惋惜，林筱却已经对她之前的那番“教导”上了心。
下意识地退出通话界面，点进季珩的头像，她和季珩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昨天。
再往上翻一翻，她意识到自己和季珩几乎始终都处于在朋友间相互关心的层面，从未有过超越友情的情况。
而自从她确认自己的心意后，她发的每条文字更是规规矩矩，以前还会经常互怼几句，现在连发个表情包都要斟酌。
如果要真像孟思莹说的那样，以后多和季珩分享一些她的日常，比如中午吃的什么饭，在公司有什么新八卦和趣事的话……
她想得投入，手指按在季珩的头像上，一时没有松力。
一不小心拍了拍季珩。
“啊啊啊啊！”
她蓦地惊慌叫出声，吓了对面的孟思莹一跳。
孟思莹收起碎碎念，连忙担心问询：“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我不小心拍了拍他。”
她慌乱地想要去撤回拍一拍，可却见到季珩回复的消息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屏幕上。
季珩：【怎么了？】
简短三个字叫林筱放弃了抵抗。
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和孟思莹说明着现在的情况：“我来不及撤回了，他回我信息了。”
“林筱，这就是机会！”
一听到她的话，孟思莹一下子来了劲，“现在就约他！出去也好，把他约到家也行，天赐的良机你可给我抓住了！”
“将被动改为主动！你现在就绞尽脑汁也要想出一个和他见面的理由，加油！我看好你！”
孟思莹鼓励的话听筒里不断传出，林筱的心也开始躁动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决定，思索了下，在键盘上啪啪打起字：【我突然想到，严谨一点算的话，你之前有一天要开会，我们没有一起吃饭，我还没有请满你一周。】
她心跳得砰砰快，打字的手都几乎在颤抖。
下一句写出后，反复读了两遍才按出发送键。
林筱筱：【正好我饿了，点了个外卖，你下班了吗？要一起吃宵夜吗？】
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半，确实是宵夜没错了。
林筱有些后悔地抓了抓头发，心里腹诽自己一紧张就像失了智，季珩怎么可能会跟着她胡闹，一起这么晚还吃外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季珩的回复并没有关注她的“外卖”和“宵夜”两个词。
季珩：【你还没吃饭？】
林筱筱：【没有。】
林筱筱：【哭唧唧.jpg】
季珩：【等着，我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