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微信是卡着点发来的，用意明显。
季珩那双桃花眼微微敛起，带着些许敌意。视线一直落在手机屏幕上，直至光亮熄灭才将将收回。
他突然有一瞬间产生了想要打开她的手机，悄悄将这条微信删得干干净净的冲动，可最终也只是无力地自嘲一笑。
他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舌尖不爽地顶了顶上颚，深呼吸着平稳气息。
片刻，手指戳上林筱的脸颊：“醒醒，到家了。”
林筱被他轻声唤醒，半懵着揉了揉眼睛，透过车窗看清自己的小区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家了。
她低头按亮手机看时间，看到那条微信消息的时候怔了一下，连忙把手机倒扣过去，解开了安全带。
“那我先上去了。”
她和他打了个招呼，推开车门下了车，接着又把脑袋探进来，“你回去早点休息！”
“好。”
季珩嗓音有些沙哑地回应着，目送着她走进居民楼里。
他打开车门走下车，靠着车子透着气，直到八楼的那个房间亮起灯，他才又回到车子里，启动了车子朝自己的住处开去。
按下指纹锁，疲倦地走进空旷的屋子。
季珩没有开灯，借着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一路走到厨房，接了一杯直饮水。
他半靠在落地窗上，望着远处商场那边的霓虹闪烁，回忆起今晚和林筱一起度过的几个小时，不切实际。
如果没有那条意味明显的微信的话，一切都是圆满的。
恰逢此时，手机忽地震动了下，是合伙人兼好友发来的微信。
顾凡：【睡了吗？】
季珩：【？】
他简短的一个问号敲出，顾凡的语音通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对面环境很是嘈杂，季珩下意识把手机从耳边拿远，点开免提。
正想问一句怎么回事，喧闹的动静中传来顾凡的喊声：“今天和你小青梅的约会怎么样啊？还在一起呢吗？”
这人特地打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眉头微微蹙起，心烦意乱地挑了挑眉。
没有吭声，也没有挂断语音，只是低头沉默不语着。
房间内静谧无声，只有听筒里不断传来的鼓点声响回荡着。
突然，吵闹的声响也消失了。
顾凡的声音这次清晰地从听筒里传来：“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来和哥们说说怎么了？”
顾凡的语调没了刚刚的调侃，多了几分严肃，像是通过季珩的沉默感受到了今天的事情并不顺利。
季珩长叹一声，仰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哑着嗓子开口：“有人在追她。”
听筒那头的顾凡难得顿住了，没一会传来一声极轻的笑：“这很正常吧？你不敢追，不代表别人也不敢追。”
“所以小青梅对那个追求她的人什么态度？”
季珩冷哼了声：“不知道。”
三个字他说得丝毫不遮掩心中的烦躁，一想到林筱在车上看到消息的一瞬间，连忙将手机扣过去，他就不爽。
“让你直接上，你非要小心翼翼，我倒要看看现在有情敌了，你还能不紧不慢么。”顾凡像是要接着看好戏似地毫不留情地吐槽着他，蓦地想起什么，重重地咳了一声，“下周跨年，你不会一个人过吧？”
季珩：“我约了她一起。”
顾凡：“她答应了吗？”
季珩：“答应了。”
“你这次还算不错，这样那个要追她的人应该就没机会了。”顾凡赞扬了季珩一句，紧接着又是叮嘱，“你到时候趁跨年主动一点，别再走你那个陪伴风了，我谢谢你。”
背景杂乱的声音再次通过听筒传来，顾凡的话还没停，但音量一下子大了不少：“不过兄弟我劝你一句，也不是必须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实在没戏，我给你介绍几个，都是绝世……”
顾凡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季珩直接挂断了语音。
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间内再次恢复安静。
季珩把玩着手机，将视线重新落在窗外，看着早已静下来的小区，脑子里回想着顾凡刚刚说的那些话。
其中有一句确实说得没错，在感情这件事上，他的行动真的很缓慢。
在他心里，林筱在感情上一直是温吞的，她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恋爱这件事，所以他也不敢吓到她。
只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让她先习惯自己的存在，然后在慢慢接受他。
但这的确太慢了，慢到任何一个喜欢她的人开始热烈追求，都会成为极强烈的威胁，就好像今天那条微信。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直以为最了解林筱的自己，却根本不知道林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究竟怎样才能让林筱动心。
他无奈地轻笑了下，直起身子把杯子放到吧台上，落寞地朝着卧室走去。
*
“徐总，接下来我们会在元旦后确定整体的方案规划，完全了解您公司的网红特性后，逐渐开始为每个账号定制发展方向。”
项目的第一次汇报，在林筱对接下来的计划进行阐述后终于结束。
她长舒一口气，关闭了汇报用的PPT，礼貌地朝徐景沉微微颔首，紧张等待着徐景沉和他公司的另两位上司的评价。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来甲方公司进行汇报，平日都是和孟思莹结伴，或者由不犯怵的孟思莹一个人搞定。
然而今天孟思莹大姨妈造访，痛到冒冷汗，她只能临危受命。虽然她现在看上去一脸淡定，可实际上关PPT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徐景沉与两位同事沟通了片刻，看向她满意地点点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对于方案的细化，我们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元旦好好过节，之后按照你们的想法落实就好。”
听到甲方爸爸对这次的汇报没有任何质疑，林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会议到此结束，两位甲方上司相继离开，林筱收拾好东西，穿上羽绒服才刚转身，才发现徐景沉仍在会议室内。
“这个点了，直接回家吗？”
徐景沉低头看了看表，慵懒问询着。
还差五分钟就六点了，确实是没有回公司的必要。
她心里琢磨着，半晌，浅笑着摇摇头：“我还有份文件在公司，还是要先回公司一趟，徐总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作势要离开，却还是被徐景沉叫住。
“刚好我去东边见客户，我送你。”徐景沉笑盈盈地朝门外比了个“请”的手势，完全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坐上徐景沉的副驾驶，林筱揪着安全带，显得局促不安。
这还是除了坐季珩的车外，第一次坐其他男人的副驾位置。
这个位置给人的感觉确实有些微妙，在不熟悉的人旁边坐着，总会感觉很不自在。
原本她其实是想跑到后座来着，可奈何徐景沉已经替她打开了副驾的门，而且一想到如果自己真坐在后面，甲方爸爸会莫名变成网约车司机，也属实不太礼貌。
现在她在这个位置如坐针毡，只能看着窗外的夜景，假装忙碌。
“我以前的工作地点在沪市。”
徐景沉在红灯停下车时，突然开了口，“现在换到京市，今年我要第一次在京市跨年了。”
听到徐景沉的话，林筱收回落在外面的视线回过头，正想说些什么，徐景沉又笑眼弯弯地问道：“你今年跨年要出京吗？”
她连忙摇摇头：“不出去，元旦只有几天假期，太折腾了。”
徐景沉：“那要一起跨年吗？”
徐景沉的主动邀约让林筱怔愣一瞬，杏眸忽闪忽闪眨了好几下。
片刻，她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徐总，我已经和发小有约了。”
车厢内是短暂的沉默，红绿灯刚好在这时变绿。
徐景沉敛着笑看向前方开动车子，半晌才又开口：“上次圣诞节也是和发小一起过的吗？”
想到之前交方案，她说过圣诞节有安排，于是极轻地点点头。
大约五分钟后，车子缓缓停靠在她的公司楼下，徐景沉没有再提及跨年的事情，而是依旧温文尔雅地和她一起下了车。
林筱颔首：“谢谢徐总。”
徐景沉笑道：“不客气，待会回家路上小心。”
说罢，打过招呼重新回到车上，向林筱挥了挥手，启动车子离开。
林筱目送着徐景沉的车子远去，长舒了一口气。
尴尬地在地上跺了跺脚，裹紧羽绒服打算朝地铁站走。心里不禁腹诽，如果不是要搭徐景沉的车，她现在可能已经到家了。
垂着脑袋往前慢步，手机忽地响起，是季珩拨来的语音。
原本平静的心蓦然跳起，她连忙接通：“喂？”
季珩沉着声：“在干嘛？”
她吸了吸鼻子，一开口委屈巴巴的：“刚在甲方爸爸那里开完会，被甲方爸爸送回公司。”
季珩语调意外好转了许多：“所以还要加班？”
林筱叹了口气：“没有，只是不想让客户送回家，才又回来的。”
一声浅浅的笑从听筒里传来：“回头。”
林筱闻声，立即停住脚步。
她回头四下张望，看到那辆迈巴赫就停在路边，要去挤地铁的郁闷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她眸光熠熠，嘴角挂起笑容。
季珩此刻就像是她的救世主，在又冷又黑的街道点亮灯火。
可转瞬想到这张扬的车子又停到她公司楼下了，万一被同事看到，她不可能解释自己第二次叫到这种级别的网约车，于是紧跑着过去。
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侧头瞧向心情看似不错的季珩，着急催促起来：“快开快开！”
季珩那双桃花眼微微敛起，带着些许敌意。视线一直落在手机屏幕上，直至光亮熄灭才将将收回。
他突然有一瞬间产生了想要打开她的手机，悄悄将这条微信删得干干净净的冲动，可最终也只是无力地自嘲一笑。
他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舌尖不爽地顶了顶上颚，深呼吸着平稳气息。
片刻，手指戳上林筱的脸颊：“醒醒，到家了。”
林筱被他轻声唤醒，半懵着揉了揉眼睛，透过车窗看清自己的小区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家了。
她低头按亮手机看时间，看到那条微信消息的时候怔了一下，连忙把手机倒扣过去，解开了安全带。
“那我先上去了。”
她和他打了个招呼，推开车门下了车，接着又把脑袋探进来，“你回去早点休息！”
“好。”
季珩嗓音有些沙哑地回应着，目送着她走进居民楼里。
他打开车门走下车，靠着车子透着气，直到八楼的那个房间亮起灯，他才又回到车子里，启动了车子朝自己的住处开去。
按下指纹锁，疲倦地走进空旷的屋子。
季珩没有开灯，借着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一路走到厨房，接了一杯直饮水。
他半靠在落地窗上，望着远处商场那边的霓虹闪烁，回忆起今晚和林筱一起度过的几个小时，不切实际。
如果没有那条意味明显的微信的话，一切都是圆满的。
恰逢此时，手机忽地震动了下，是合伙人兼好友发来的微信。
顾凡：【睡了吗？】
季珩：【？】
他简短的一个问号敲出，顾凡的语音通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对面环境很是嘈杂，季珩下意识把手机从耳边拿远，点开免提。
正想问一句怎么回事，喧闹的动静中传来顾凡的喊声：“今天和你小青梅的约会怎么样啊？还在一起呢吗？”
这人特地打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眉头微微蹙起，心烦意乱地挑了挑眉。
没有吭声，也没有挂断语音，只是低头沉默不语着。
房间内静谧无声，只有听筒里不断传来的鼓点声响回荡着。
突然，吵闹的声响也消失了。
顾凡的声音这次清晰地从听筒里传来：“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来和哥们说说怎么了？”
顾凡的语调没了刚刚的调侃，多了几分严肃，像是通过季珩的沉默感受到了今天的事情并不顺利。
季珩长叹一声，仰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哑着嗓子开口：“有人在追她。”
听筒那头的顾凡难得顿住了，没一会传来一声极轻的笑：“这很正常吧？你不敢追，不代表别人也不敢追。”
“所以小青梅对那个追求她的人什么态度？”
季珩冷哼了声：“不知道。”
三个字他说得丝毫不遮掩心中的烦躁，一想到林筱在车上看到消息的一瞬间，连忙将手机扣过去，他就不爽。
“让你直接上，你非要小心翼翼，我倒要看看现在有情敌了，你还能不紧不慢么。”顾凡像是要接着看好戏似地毫不留情地吐槽着他，蓦地想起什么，重重地咳了一声，“下周跨年，你不会一个人过吧？”
季珩：“我约了她一起。”
顾凡：“她答应了吗？”
季珩：“答应了。”
“你这次还算不错，这样那个要追她的人应该就没机会了。”顾凡赞扬了季珩一句，紧接着又是叮嘱，“你到时候趁跨年主动一点，别再走你那个陪伴风了，我谢谢你。”
背景杂乱的声音再次通过听筒传来，顾凡的话还没停，但音量一下子大了不少：“不过兄弟我劝你一句，也不是必须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实在没戏，我给你介绍几个，都是绝世……”
顾凡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季珩直接挂断了语音。
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间内再次恢复安静。
季珩把玩着手机，将视线重新落在窗外，看着早已静下来的小区，脑子里回想着顾凡刚刚说的那些话。
其中有一句确实说得没错，在感情这件事上，他的行动真的很缓慢。
在他心里，林筱在感情上一直是温吞的，她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恋爱这件事，所以他也不敢吓到她。
只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让她先习惯自己的存在，然后在慢慢接受他。
但这的确太慢了，慢到任何一个喜欢她的人开始热烈追求，都会成为极强烈的威胁，就好像今天那条微信。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直以为最了解林筱的自己，却根本不知道林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究竟怎样才能让林筱动心。
他无奈地轻笑了下，直起身子把杯子放到吧台上，落寞地朝着卧室走去。
*
“徐总，接下来我们会在元旦后确定整体的方案规划，完全了解您公司的网红特性后，逐渐开始为每个账号定制发展方向。”
项目的第一次汇报，在林筱对接下来的计划进行阐述后终于结束。
她长舒一口气，关闭了汇报用的PPT，礼貌地朝徐景沉微微颔首，紧张等待着徐景沉和他公司的另两位上司的评价。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来甲方公司进行汇报，平日都是和孟思莹结伴，或者由不犯怵的孟思莹一个人搞定。
然而今天孟思莹大姨妈造访，痛到冒冷汗，她只能临危受命。虽然她现在看上去一脸淡定，可实际上关PPT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徐景沉与两位同事沟通了片刻，看向她满意地点点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对于方案的细化，我们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元旦好好过节，之后按照你们的想法落实就好。”
听到甲方爸爸对这次的汇报没有任何质疑，林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会议到此结束，两位甲方上司相继离开，林筱收拾好东西，穿上羽绒服才刚转身，才发现徐景沉仍在会议室内。
“这个点了，直接回家吗？”
徐景沉低头看了看表，慵懒问询着。
还差五分钟就六点了，确实是没有回公司的必要。
她心里琢磨着，半晌，浅笑着摇摇头：“我还有份文件在公司，还是要先回公司一趟，徐总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作势要离开，却还是被徐景沉叫住。
“刚好我去东边见客户，我送你。”徐景沉笑盈盈地朝门外比了个“请”的手势，完全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坐上徐景沉的副驾驶，林筱揪着安全带，显得局促不安。
这还是除了坐季珩的车外，第一次坐其他男人的副驾位置。
这个位置给人的感觉确实有些微妙，在不熟悉的人旁边坐着，总会感觉很不自在。
原本她其实是想跑到后座来着，可奈何徐景沉已经替她打开了副驾的门，而且一想到如果自己真坐在后面，甲方爸爸会莫名变成网约车司机，也属实不太礼貌。
现在她在这个位置如坐针毡，只能看着窗外的夜景，假装忙碌。
“我以前的工作地点在沪市。”
徐景沉在红灯停下车时，突然开了口，“现在换到京市，今年我要第一次在京市跨年了。”
听到徐景沉的话，林筱收回落在外面的视线回过头，正想说些什么，徐景沉又笑眼弯弯地问道：“你今年跨年要出京吗？”
她连忙摇摇头：“不出去，元旦只有几天假期，太折腾了。”
徐景沉：“那要一起跨年吗？”
徐景沉的主动邀约让林筱怔愣一瞬，杏眸忽闪忽闪眨了好几下。
片刻，她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徐总，我已经和发小有约了。”
车厢内是短暂的沉默，红绿灯刚好在这时变绿。
徐景沉敛着笑看向前方开动车子，半晌才又开口：“上次圣诞节也是和发小一起过的吗？”
想到之前交方案，她说过圣诞节有安排，于是极轻地点点头。
大约五分钟后，车子缓缓停靠在她的公司楼下，徐景沉没有再提及跨年的事情，而是依旧温文尔雅地和她一起下了车。
林筱颔首：“谢谢徐总。”
徐景沉笑道：“不客气，待会回家路上小心。”
说罢，打过招呼重新回到车上，向林筱挥了挥手，启动车子离开。
林筱目送着徐景沉的车子远去，长舒了一口气。
尴尬地在地上跺了跺脚，裹紧羽绒服打算朝地铁站走。心里不禁腹诽，如果不是要搭徐景沉的车，她现在可能已经到家了。
垂着脑袋往前慢步，手机忽地响起，是季珩拨来的语音。
原本平静的心蓦然跳起，她连忙接通：“喂？”
季珩沉着声：“在干嘛？”
她吸了吸鼻子，一开口委屈巴巴的：“刚在甲方爸爸那里开完会，被甲方爸爸送回公司。”
季珩语调意外好转了许多：“所以还要加班？”
林筱叹了口气：“没有，只是不想让客户送回家，才又回来的。”
一声浅浅的笑从听筒里传来：“回头。”
林筱闻声，立即停住脚步。
她回头四下张望，看到那辆迈巴赫就停在路边，要去挤地铁的郁闷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她眸光熠熠，嘴角挂起笑容。
季珩此刻就像是她的救世主，在又冷又黑的街道点亮灯火。
可转瞬想到这张扬的车子又停到她公司楼下了，万一被同事看到，她不可能解释自己第二次叫到这种级别的网约车，于是紧跑着过去。
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侧头瞧向心情看似不错的季珩，着急催促起来：“快开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