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都灵步步后退,直到脊背贴着墙壁。

    “说!”

    权阳用胸口将她压制在墙壁,英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声音冷厉得让人恐惧。

    都灵心惊地闭上双眼,“就是普通的工作,完全是合法的。”

    “合法?”

    权阳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讥讽冷笑,“在京城,一晚上能赚上千的工作,无非就是脱衣卖笑,你是觉得这种勾当太肮脏,说不出口?”

    权阳的话语尖锐。

    都灵咬住嘴唇,她在帝豪仅仅是推销酒水,并非权阳所说的那种龌龊勾当。

    虽然这份工作不体面,但她急需用钱,别无选择。

    都灵之所以对权阳隐瞒自己的工作,是因为之前的工作就是因他而丢,她害怕再次丢掉这份工作。

    她鼓起勇气,用清澈的眼神看着他,“权阳,我做什么工作,似乎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她的声音虽小,却像一根细针出其不意地刺入权阳的心。

    看着权阳骤然僵硬的表情,都灵满心困惑。

    他不是憎恨她吗?那为何要如此关注她的工作?

    权阳发出一声冷哼,“你曾是都家的千金,现在却为了几个小钱,如此作践自己?”

    都灵低下头,“我早就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权阳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所以,你宁愿出去卖身?”

    “你说什么?!”都灵瞪大了眼睛,急忙辩解道,“不是,你误会了!我……”

    权阳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捏着她的脸蛋,眼神冷冽,“如果你真的要卖,就卖给我。你开价,无论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卖给你?

    都灵脸色苍白如雪,深吸一口气,“权阳,你疯了吗?”

    权阳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冲动,却并未收回,“没听清我的话吗,需要我再复述一遍?”

    他的嗓音略显嘶哑,眼眶隐隐发红,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都灵。

    都灵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慌乱地撇开头。

    权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突然,铃声打破了这份沉默。是权阳的手机在响。

    都灵眼角余光瞥见了名字。

    庄静兰,权阳的母亲!

    都灵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猛推权阳!

    权阳被她推得踉跄后退。

    都灵眼中闪过慌乱,“你……你先接电话。”

    庄静兰的电话接连不断,似乎不接就不会罢休。

    权阳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微微蹙眉,随后拿着手机走向阳台。

    望着权阳接电话的背影,都灵突然清醒了过来。

    权阳的父亲死后,庄静兰因无法承受丧夫之痛,患上了重度抑郁症,被迫前往美利坚接受治疗。

    如果让庄静兰知道,她和权阳之间仍有纠葛,必定会崩溃的!

    都灵呼吸急促,赶紧离开。

    ……

    权阳将手机贴近耳边,便听到庄静兰的质问:

    “权阳,你回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又去找都家那丫头了?”

    权阳神态自若,声音平淡无波,“我回国有新项目要亲自处理。”

    “什么项目非得你亲自处理?”庄静兰语气冰冷,“权阳,你是不是在胡弄我,你去见都灵了对不对!”

    因为权父的死,庄静兰对都家恨之入骨!

    她长期在美利坚养病,但两年前的一个消息让她震惊——权阳竟然秘密地将都灵带在身边,并抚养了她长达七年!

    对庄静兰而言,这消息如同五雷轰顶,她当时就往河里跳。

    权阳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了国内,权家在国内的资产竟已被全部转移。他究竟回国做什么呢?

    “权阳,你给我说清楚!”庄静兰厉声质问,“你是不是去找都家那丫头了!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你是不是也想把我逼死?”

    面对庄静兰的逼问和情绪的激动,权阳虽显不耐,但语气仍保持着应有的尊重,“您别想太多了,我并没有找过她。”

    庄静兰愣了一下,满脸狐疑,“你真没有去找她?”

    “如果您不信,那我也没办法。”权阳的回答让庄静兰的情绪稍微有所缓和。

    “如果你还敢与杀父仇人的女儿有任何牵连,你就是对你死去的父亲不敬,你也不配做我的儿子!”说罢,庄静兰挂断了电话。

    权阳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九年前,因为都阳平的一个电话,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歹徒杀害。

    这件事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尽管如此,他始终认为都灵是无辜的。

    当年的都灵还只是个孩子,对那件事一无所知,她不该为都阳平的罪行承担责任。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他怕再次激怒庄静兰,加重她的病情。

    当权阳平复了情绪回到房间时,却发现都灵已经不见了。

    环顾四周,客厅里也不见她的踪影。

    都灵离开了。

    她走得如此安静。

    这时,都灵发来消息。

    “权阳,收钱。”

    “我缺这点钱?”

    “我在乎这点钱?”

    他看见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

    等待了近乎十分钟,都灵才发来一句话。

    “我不想对你有任何亏欠。”

    就为了这几个字,让他等了这么久?

    权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怒,冷笑一声,果断地接收了,随后狠狠地甩下手机,烦躁地扯开了衣领。

    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于是脱下衬衫,粗暴地将其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那件衬衫,都灵亲手洗的,上面还残留着洗衣液的芬芳。

    她细心地为他手洗这件衬衫,晾干后又精心地熨烫,递给他时,那件衬衫平滑得无一丝褶皱。

    而现在,它进了垃圾桶。

    ……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都灵眼见权阳已收款,心中的重压终于得以释放。

    不欠钱了,她与权阳之间,理应再无任何瓜葛。

    微信,似乎也没有再保留的必要。

    她在删除权阳好友之际稍作迟疑。

    两年前的一通电话,让她洞悉了所有的真相。

    原来权家的变故,是因为他父亲!

    出于恐惧,她悄悄走了,他们本应就此成为陌路人,但意外又让他们重逢,酒店经理吩咐她为客人送润滑油,而房间内的客人,竟是权阳!

    她与权阳的纠葛,若要深究,或许一生都难以理清。

    但权家的人,尤其是庄静兰,对她的怨恨深入骨髓。

    庄静兰对她的恨意,她在两年前的那通电话里听得一清二楚。

    思绪重回现实,都灵未再迟疑,删除了权阳的微信。

    断了联系,是最好的结局。

    ……

    晚上,权阳喝醉了。

    陆扶搀扶他在沙发上坐下。

    “权总,今晚的饭局对方只是个小项目经理,想要争取我们的合作,您平时对这种场合都是不屑一顾的。”

    权阳通常对这类人不屑一顾,但今晚不知为何,他竟破天荒地赴了约,还接连喝了对方的敬酒,结果就醉成了这样。

    权阳揉了揉太阳穴,斜倚在沙发上,“别说了,你先回去吧。”

    陆扶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便去为他倒了杯水,并准备了垃圾桶以防他呕吐。

    “咦,这垃圾桶里怎么有件衬衫?”陆扶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件衬衫,这不是都小姐送他的那件吗?

    权阳抬起眼眸,语气冰冷,“放下,别动它。”

    “啊?”

    “我叫你放下!”

    权阳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怒气。

    陆扶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抱歉,权总。”

    权阳紧绷着脸,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您好好休息,我这就离开。”陆扶说完,匆匆离去。

    权阳皱着眉头看着那件衬衫,又发现垃圾桶里还有一块眼熟的布片。

    他一气之下踢翻了垃圾桶,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其中就有都灵那晚穿的裙子。

    原来都灵那晚洗完澡后,没找到卧室的垃圾桶,就扔在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而权阳因为不常回家,所以也没叫保洁来打扫。

    权阳的眼神变得深邃,拿起手机,找到都灵的微信。

    “来我家,把你留下的东西拿走。”

    他打完字发送出去,出现一条提示:你不是对方好友,发送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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