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诅咒
“你这法术是真晕人。”宋临之落地后嘟囔了半天，左右晃了好几步才终于走出了直线，径直向着柜台而去。
“小娘子。”宋临之拉开柜台门，向茜雪招招手，“有个东西，您过来看看。”
柜台里齐齐整整地码着好几大排银锭，宋临之指着其中一个，道：“小娘子看看，它是不是冒着黑气？”
茜雪低头去瞧，果然见其中一个冒着丝丝黑气。
待她看过去后，那黑气似乎更加浓郁，缱绻缠绕着，将整个银锭尽数吞没于黑雾中。
“这是什么？”茜雪蹙着眉，“黑气甚是浓郁。”
“只有你能看到黑气。”宋临之神情严肃，“此即你的银锭，我只能在上头感知到不详的气息。”
“这是将死的预兆。”宋临之说。
“谁将死？”茜雪问。
“你。”
茜雪眉头皱得更紧了：“依照我之前的占卜结果，林如海将死。然你前些日子又说这边的事已然了结，岂不矛盾？”
“所以这几天内出了变故。”宋临之眨眨眼，“有人要你俩死。”
“谁？”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宋临之叹了口气，“我算不出。”
“算不出，说明那人不是普通人。”宋临之继续道，“就是不知是神佛道鬼哪一流。”
茜雪脑子飞速运转。
所以那人是在不知何处下了套，自己和林如海钻进去了？
或许中圈套的不止自己和林如海？
茜雪拿了两个铜板，占起了黛玉的命格——
不说长命百岁，至少能活一阵。那人没有对她下杀手。
紫鹃春纤也是如此。
看来那人针对的就是自己和林如海。
可是究竟是怎么下的套，能精准定位到俩人身上，而不伤及无辜？
若是下慢性毒，吃饭大家一起吃，空气大家一同呼吸，真无法做到精准定位。
若是刺杀，精准性倒是有了，可是阵仗也太大了。
况且刺杀林如海还说得过去，刺杀她一个丫鬟……
茜雪闭起眼，细想起了宋临之方才的话。
神佛道鬼……
是了，若是道鬼之流，还有一个特别常用的杀人方式——
诅咒。
茜雪睁眼，按开面板，在商城里查找起了可用技能。
宋临之默默守在一旁，也不说话，看着茜雪阖眸沉思，又睁眼挥手在空中点点画画。
除了茜雪，旁人是看不到面板的。宋临之小小步挪到了秦山身边，打手势示意秦山捏一个隔音咒。
秦山瞥了他一眼，照做。
“小娘子看上去已是有了想法。”宋临之感慨道，“确是聪明。我看她骨骼清奇，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不若让她拜入你门下？”
秦山：……
秦山：“累。”
“你还累？”宋临之笑道，“每天这里逛逛那里逛逛，可比我们这些贫苦百姓逍遥多了。”
秦山：……
秦山：“你？贫苦百姓？”
“和你比起来我可不就是贫苦百姓么？”宋临之嘟嘟囔囔，“是谁十岁就飞升，二十岁就能在各位面间流窜，五十岁就修得长生的？”
秦山不说话了。
他看着茜雪凝神在空中点点画画，沉静了好半晌，轻轻道：“长生其实无甚意思。”
——
茜雪面上一喜。
她找到了合适的技能——
“看看你有没有被诅咒”，一万积分。
茜雪买下技能，丢到了自己身上，霎时一道黑雾闪过，浓郁得几乎凝成了实体。
果然被诅咒了。
所以那人算出了林如海并未病危，且是自己救了林如海。那人怕自己搅局，干脆连自己一块诅咒了。
她回过头，朝一旁站着的俩人走去。
“我是中巫蛊之术了。”她微微晃了晃脑袋，“你可有法子解除诅咒？”
“原是如此！”宋临之蹙着眉想了半天，“然我道行尚浅，法子虽有，却无法确保被诅咒之人的安危，怕是诅咒消了，人也没了。你不如问问秦山。”
秦山依旧是一张棺材脸，闻言，朝茜雪看过来。
“秦兄可有何法子？”茜雪拱拱手，不抱任何希望地问。
棺材脸怕是懒得管别人的家事。
却听得眼前男人沉沉一声：“你上前来。”
茜雪出了一口长气，缓缓上前，心内浮起了些许愧疚。
不该这么说人家的，人家虽然不爱说话还总冷着脸，但是个热心好公民。
茜雪抬脚走到秦山跟前，站定，忽见面前男人伸出手，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得罪了。”他低低告了声。
声音很沉，电流似的蹿入茜雪耳内，激得她晃了晃神。
再回神时，却见那人已收回了手，摇摇头。
“你莫怪。”宋临之解释，“诅咒种类太多太杂，老秦修的是仙道，他不精于这些牛鬼蛇神的把戏，故有些诅咒破不了。”
“然——”秦山沉沉开口，“找到下咒那人，我可助你除之。”
宋临之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下咒之人死了，诅咒自然破了。再不济若死不了，威胁他解了咒也是好的。”
茜雪：……俩人都是热心好公民，但不遵纪守法，满口打杀威胁。
罢了，那人都要自己命了，自己还留着做什么，嫌死得不够快么？
“秦兄。”茜雪问，“您可能找到那人？”
秦山还没开口，宋临之先嗐了声：“要是有那人曾经手之物，便找得到。若没有，不过麻烦些罢了。”
“那人应是在洪府。不在洪府就是在韩府。”茜雪说，“依照韩向光和洪明政的性子，若是得了奇人，必是将其圈于自己府内，明面上好吃好喝供着，以免生事。一是怕其走漏了风声，二是更担忧其为别人所用。”
“小娘子果然聪明。”宋临之笑道，“我也有隐隐预感，他在洪府。今夜我俩就去，把洪府翻个底朝天也给你找着。你就放心歇着罢。”
“且慢。”茜雪脑中一闪而过了几个画面，“我那儿似是有一件那人的东西。待我回家取了来。”
是了，那小黑粒必也是那人的！
茜雪道了句“等我”便夺门而出，宋临之在后头追着喊“等等”：“你让老秦带你去，岂不更快些。”
茜雪刹住了脚，嘶了声，转过身朝秦山拱拱手：“多谢秦兄。”
秦山摇摇头表示无妨，朝茜雪走去，一挥手，俩人消失不见了，再出现时眼前的景色已是有了变化——
假山嶙峋，松柏常青，池中活水东流，绿波荡漾。
是林府内小花园里的偏僻处。
“小娘子。”宋临之拉开柜台门，向茜雪招招手，“有个东西，您过来看看。”
柜台里齐齐整整地码着好几大排银锭，宋临之指着其中一个，道：“小娘子看看，它是不是冒着黑气？”
茜雪低头去瞧，果然见其中一个冒着丝丝黑气。
待她看过去后，那黑气似乎更加浓郁，缱绻缠绕着，将整个银锭尽数吞没于黑雾中。
“这是什么？”茜雪蹙着眉，“黑气甚是浓郁。”
“只有你能看到黑气。”宋临之神情严肃，“此即你的银锭，我只能在上头感知到不详的气息。”
“这是将死的预兆。”宋临之说。
“谁将死？”茜雪问。
“你。”
茜雪眉头皱得更紧了：“依照我之前的占卜结果，林如海将死。然你前些日子又说这边的事已然了结，岂不矛盾？”
“所以这几天内出了变故。”宋临之眨眨眼，“有人要你俩死。”
“谁？”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宋临之叹了口气，“我算不出。”
“算不出，说明那人不是普通人。”宋临之继续道，“就是不知是神佛道鬼哪一流。”
茜雪脑子飞速运转。
所以那人是在不知何处下了套，自己和林如海钻进去了？
或许中圈套的不止自己和林如海？
茜雪拿了两个铜板，占起了黛玉的命格——
不说长命百岁，至少能活一阵。那人没有对她下杀手。
紫鹃春纤也是如此。
看来那人针对的就是自己和林如海。
可是究竟是怎么下的套，能精准定位到俩人身上，而不伤及无辜？
若是下慢性毒，吃饭大家一起吃，空气大家一同呼吸，真无法做到精准定位。
若是刺杀，精准性倒是有了，可是阵仗也太大了。
况且刺杀林如海还说得过去，刺杀她一个丫鬟……
茜雪闭起眼，细想起了宋临之方才的话。
神佛道鬼……
是了，若是道鬼之流，还有一个特别常用的杀人方式——
诅咒。
茜雪睁眼，按开面板，在商城里查找起了可用技能。
宋临之默默守在一旁，也不说话，看着茜雪阖眸沉思，又睁眼挥手在空中点点画画。
除了茜雪，旁人是看不到面板的。宋临之小小步挪到了秦山身边，打手势示意秦山捏一个隔音咒。
秦山瞥了他一眼，照做。
“小娘子看上去已是有了想法。”宋临之感慨道，“确是聪明。我看她骨骼清奇，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不若让她拜入你门下？”
秦山：……
秦山：“累。”
“你还累？”宋临之笑道，“每天这里逛逛那里逛逛，可比我们这些贫苦百姓逍遥多了。”
秦山：……
秦山：“你？贫苦百姓？”
“和你比起来我可不就是贫苦百姓么？”宋临之嘟嘟囔囔，“是谁十岁就飞升，二十岁就能在各位面间流窜，五十岁就修得长生的？”
秦山不说话了。
他看着茜雪凝神在空中点点画画，沉静了好半晌，轻轻道：“长生其实无甚意思。”
——
茜雪面上一喜。
她找到了合适的技能——
“看看你有没有被诅咒”，一万积分。
茜雪买下技能，丢到了自己身上，霎时一道黑雾闪过，浓郁得几乎凝成了实体。
果然被诅咒了。
所以那人算出了林如海并未病危，且是自己救了林如海。那人怕自己搅局，干脆连自己一块诅咒了。
她回过头，朝一旁站着的俩人走去。
“我是中巫蛊之术了。”她微微晃了晃脑袋，“你可有法子解除诅咒？”
“原是如此！”宋临之蹙着眉想了半天，“然我道行尚浅，法子虽有，却无法确保被诅咒之人的安危，怕是诅咒消了，人也没了。你不如问问秦山。”
秦山依旧是一张棺材脸，闻言，朝茜雪看过来。
“秦兄可有何法子？”茜雪拱拱手，不抱任何希望地问。
棺材脸怕是懒得管别人的家事。
却听得眼前男人沉沉一声：“你上前来。”
茜雪出了一口长气，缓缓上前，心内浮起了些许愧疚。
不该这么说人家的，人家虽然不爱说话还总冷着脸，但是个热心好公民。
茜雪抬脚走到秦山跟前，站定，忽见面前男人伸出手，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得罪了。”他低低告了声。
声音很沉，电流似的蹿入茜雪耳内，激得她晃了晃神。
再回神时，却见那人已收回了手，摇摇头。
“你莫怪。”宋临之解释，“诅咒种类太多太杂，老秦修的是仙道，他不精于这些牛鬼蛇神的把戏，故有些诅咒破不了。”
“然——”秦山沉沉开口，“找到下咒那人，我可助你除之。”
宋临之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下咒之人死了，诅咒自然破了。再不济若死不了，威胁他解了咒也是好的。”
茜雪：……俩人都是热心好公民，但不遵纪守法，满口打杀威胁。
罢了，那人都要自己命了，自己还留着做什么，嫌死得不够快么？
“秦兄。”茜雪问，“您可能找到那人？”
秦山还没开口，宋临之先嗐了声：“要是有那人曾经手之物，便找得到。若没有，不过麻烦些罢了。”
“那人应是在洪府。不在洪府就是在韩府。”茜雪说，“依照韩向光和洪明政的性子，若是得了奇人，必是将其圈于自己府内，明面上好吃好喝供着，以免生事。一是怕其走漏了风声，二是更担忧其为别人所用。”
“小娘子果然聪明。”宋临之笑道，“我也有隐隐预感，他在洪府。今夜我俩就去，把洪府翻个底朝天也给你找着。你就放心歇着罢。”
“且慢。”茜雪脑中一闪而过了几个画面，“我那儿似是有一件那人的东西。待我回家取了来。”
是了，那小黑粒必也是那人的！
茜雪道了句“等我”便夺门而出，宋临之在后头追着喊“等等”：“你让老秦带你去，岂不更快些。”
茜雪刹住了脚，嘶了声，转过身朝秦山拱拱手：“多谢秦兄。”
秦山摇摇头表示无妨，朝茜雪走去，一挥手，俩人消失不见了，再出现时眼前的景色已是有了变化——
假山嶙峋，松柏常青，池中活水东流，绿波荡漾。
是林府内小花园里的偏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