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所幸结界彻底崩塌后，衣服就回来了。
“......”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情绪的冬月，选择继续躺在厕所的地板上。
“......都是血，根本没看清。”五条悟有点后悔之前装逼把墨镜扔了，只能干巴巴的扯一句。
[谢谢你的体贴，六眼。]冬月选择闭目养神。
胜村雄太走进女厕后，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一眼看见了重伤的两位女孩，和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冬月，以及站在她的尸体旁边一声不吭的五条悟。
“小川啊——我怎么和夜蛾交代啊——”胜村泪流满面的滑跪冲向冬月，把头放在冬月的胸口，试图听到她的心跳，随后听到了强壮有力的心跳。
“......”胜村行云流水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拿起电话，“请尽快进来，有两位重患需要就地治疗。”通知完毕便走出了厕所。
冬月：“......”
五条悟：“......”
如何破解尴尬，有人比你尴尬就够了。
五条悟：“喂，你还要躺多久啊，出去了，别挡到医护了。”
冬月：“我也需要治疗啊。”
五条悟：“你那点皮肉伤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起来。”
“我不。”冬月紧紧闭住双眼，说什么也不起来，她现在只想要就地睡一觉。
“你这家伙......”五条悟弯腰拎起冬月的胳膊，试图强行唤醒，“不准撒娇。”
“哼——”冬月直接闷哼一声，绷紧肌肉，死死维持住躺在地上的姿势。
五条悟本来拉她就没用力，差点被她弄一踉跄，稳住脚后，就和冬月开始拔河，“你有这力气都可以站起来走出去了！起来！”
“就不！”
五条悟：“......”竟然拉不起来，这家伙真的有受伤吗。
“非要现在睡是吧。”五条悟撒开冬月的手，蹲在一边戳了戳冬月的脸问道。
“呼——”回答他的是冬月的呼声。
“......”
“唉。”五条悟认命的叹一口气，“看在你这么倒霉的份上。”
五条悟扛沙袋状将熟睡的冬月扛到肩上，绕过挤进来的医护，走出女厕，正巧遇上夏油杰，他正看着半死不活的裂口女。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的造型，微微睁大眼睛，“你这是......”
“这家伙死猪上身了，死活不醒。”五条悟掂了掂肩上的冬月，他的肩膀顶着冬月的肚子，夏油杰看着都替冬月疼。
“她这伤的不要紧吧，你好歹温柔点吧。”夏油杰没好气道。
“放心，都是缺几块皮肉的小伤。”五条悟无所谓道。
“小川可是女孩子啊，悟。”
“又不是普通女孩子。”五条悟理直气壮道，他肩上这个，可是还没正式学习，就单枪匹马在一级咒灵的结界里活下来的家伙。
夏油杰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转头看向裂口女。
“你不收它吗？这家伙应该是特级吧。”五条悟问道。
“嗯，特级假想咒灵，不过我总觉得它实力有些弱，像是被限制了一样。”夏油杰推测道。
“那收服不了了？要直接拔除嘛？”
“不，我先试试。”夏油杰将手伸向裂口女。
电影院外。
马路对面的女人看着电影院外的救护车和咒术总监部的商务车，开始试图召唤回裂口女，在抬起右手的时候，小臂感受到强烈的拉扯感。
“不对，怎么回事！”女人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小臂上的肌肉像是被凭空出现的黑洞拉扯着变得扭曲，她试图集中精力唤回裂口女，却无济于事，就像有人在和她争夺裂口女。
电影院内。
“奇怪，明明实力一般，却有点难收服。”夏油杰开始加大咒力的输出。
电影院外。
“呃啊！”整整一层皮肉都从女人的右臂上凭空消失，女人惨叫一声后，沉默了下来。
女人遮住自己的右臂，往身后的胡同里走去，在黑暗中痴狂的笑了起来。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咒灵操使！今天不但能收到有趣的咒灵，还见到了咒灵操使！”
“我的大业！注定在这个时代实现！”
女人回头看向电影院，轻轻丢下一句，“你会是我的。”
便消失在黑暗中。
电影院内。
夏油杰看着手中的咒灵球，感受着裂口女的情况，轻“咦”的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五条悟凑过来盯着咒灵球问道。
“没什么，我以为它被限制了，但是收服过来后又完整了，实力增进了不少。”夏油杰费解的说道，“我的术式还有这个功能了？”
“说不定呢，你的术式记载太少了。”
“算了。”夏油杰抛开疑虑，将咒灵球吞下，缓了一会后，说道：“走吧，先把冬月带回去吧。”
两人一“尸”走出电影院，胜村雄太看到他们坐在车里按了两下喇叭。
夏油杰站在五条悟的后面，看着他粗暴的把冬月一拐，甩进后座，然后探进去把她往车窗那边塞去，冬月竟然全程没有醒，胜村监督透过后视镜看着五条悟毫无绅士礼节的行为目瞪口呆。
“完事！进去吧。”五条悟拍了拍手，朝夏油杰示意道，后座里冬月被塞成一团靠着车窗，空出了很大片的空间。
“......”夏油杰选择副驾驶座。
最后五条悟只能撇着嘴自己坐进后座里，和被缩成一团的冬月之间空着大把空间。
车行驶在回到咒术高专的路上，不巧遇上了东京的交通小高峰，胜村监督一连几个急刹，冬月被盘好的姿势散了架，再经过一个大拐弯，冬月便猛的撞到了玻璃上，力度之大让她被回弹倒向了另一边。
正巧躺到了五条悟的大腿上，五条悟正靠在另一边的车窗发呆，感受到大腿上的重量，回头便瞅见冬月安详的躺在他的腿上，正欲伸出魔爪。
“悟。”夏油杰看着车内后视镜，说道：“小川今天很辛苦了哦。”
感受到夏油杰的威胁，亦或是还有一点良心作祟，五条悟“嘁”了一声，倒也收回了爪子，撑着下巴继续发呆去了。
夜晚的霓虹灯轻轻穿过车窗，打在少年和少女的脸上。
终于到了咒术高专，胜村直接把车停在了校舍外面，硝子正在医务室等着给冬月疗伤。
“呦西！”五条悟把冬月捞了出来，猛地颠到肩膀上，冬月发出“呃”地一声，又回归梦乡，看的夏油杰满头黑线。
“走了，去找硝子了。”五条悟朝夏油杰招呼道。
“等等，等等。”夏油杰走上前拦住五条悟，将冬月从他肩上拉下来，横腰抱起，“还是我来吧，你少颠她两下。”
“略。”五条悟无所谓的朝夏油杰吐舌道。
“悟，男生要对女生温柔一些。”夏油杰无奈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赶紧跑路，“交给你了，我先回宿舍了，今天打不打电动？”
夏油杰：“等我安置好小川再说吧。”
夏油杰抱着冬月走进医务室，硝子坐在里面等了许久，脚边已经灭了两三根烟头了，等夏油杰将冬月平稳的放在床上后，她拿起剪刀走了过去。
“几乎都伤在衣服底下，我要把衣服裁开。”硝子说道。
“好吧，我本来想要看看伤势的，那便先走了。”夏油杰告别道。
“嗯。”硝子头也不回的处理着冬月身上的衣服。
夏油杰走出医务室正巧看见走来的夜蛾，他将门拉好，朝夜蛾说道：“硝子在为小川治疗了，里面男士不太方便进去。”
“这样啊。”夜蛾停下脚步，盘腿坐在走廊上。
“老师不走吗？”夏油杰问道。
“本不该与咒灵战斗的学生受了伤躺在里面，我哪里走的了。”夜蛾答道。
“你今天才做过任务，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夜蛾朝夏油杰说道，夏油杰便离开了，走廊里只剩夜蛾坐在那里。
五条悟说的没错，冬月上的不算严重，都是缺了几块皮肉的伤，有几处深的见骨，硝子沉默着治疗这些伤口，缺肉的让它长出来，撕裂的就缝上。
治疗完毕后，冬月身上布满了不少狰狞的疤痕，日后淡下去一些也许会好点，硝子看着这些疤痕，找着了冬月身上的一些陈年旧疤，冬月以往受过最重的伤也不过是切西瓜的时候，不小心切着了自己的虎口上。
硝子摸了摸那个小伤口，握住冬月的手，“等你醒来，说不定就要离开了吧。”
以后她一个人留在高专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总是坐在她旁边自习了。
——
冬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强烈的阳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睁不开眼。
冬月用手挡住阳光从床上爬起来，往窗户看去，窗帘被风吹的飘起，五条悟正背对着她坐在窗台。
“悟，不是叫你别拉窗帘吗。”夏油杰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冬月，“你醒了啊，太好了。”
“我只是坐在这里，风吹开的。”五条悟伸了个懒腰，从窗台上站起来。
“那就别坐那里。”
硝子叼着烟走了进来，“别在病人面前吵架。”
夏油杰、五条悟：“在病人面前抽烟的家伙没资格说我们。”
冬月的房间变得热闹起来，她看着吵闹的三人，感受到自千夏离开后，前所未有的愉悦。
“你们三个都安静。”夜蛾带着胜村监督走进来，三人随即安静了下来站在一旁，夜蛾接着说道：“都出去外面站着。”
五条悟：“哈？我算是参与者吧。”
“出去。”
“嘁。”
夏油杰安抚的把五条悟推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冬月和夜蛾、胜村监督。
夜蛾隔着墨镜审视着冬月，冬月在压力下正襟危坐着等待发落。
夜蛾：“冬月，关于这次事件，胜村监督需要询问几个问题。”
冬月：“好的。”
“咳咳，那我开始问了。”胜村监督拿出文件夹，打开录音笔，开始问道：“这次事件你是意外卷入的吗？”
“是的。”
“一共有几位界外人受害。”
“三位。”冬月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这三位都有校园欺凌的行为，遇袭和这个有关。”
“嗯，你是怎么受伤的？”胜村并没有很在意冬月的补充，而是继续问道。
“我......”冬月回忆道：“结界的第三层有很多低级咒灵，我被那些咒灵围殴打伤的。”
“有没有看见可疑人士？”
“没有。”冬月肯定道。
“好的，问题就这些了，请你好好休息吧。”胜村合上文件夹，关掉录音笔，微笑着道别了。
“好好休息吧，硝子说你今天就能活动了，但我给你批了一周的假，你可以回去看看你母亲。”
听到夜蛾提到母亲，冬月连忙问道：“我妈妈她知道了吗？”
“是否通知家属都是由学生自己来决定的。”夜蛾将一盒盒饭和一个保温杯放到冬月床边，“你先好好休息吧。”
夜蛾临走时对冬月说道：“这一周你也好好考虑要不要转校吧。”
夜蛾一走，五条悟便走了进来。
五条悟：“硝子有任务，杰说不打扰你用餐了。”
冬月端过饭盒，看着五条悟，示意，你咋不走？
五条悟毫不客气的坐在冬月的病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冬月，冬月早就习惯五条悟的行为，自顾自的打开饭盒，开始用餐。
“你身上干净了不少。”五条悟突然开口道。
冬月把饭送到嘴边，看了看自己两只胳膊上的几道伤疤，默默地看着五条悟，将食物咽了下去，“嘲讽？”
“我说的是你的咒力，你是不是看不见幻觉了。”五条悟翻了个白眼。
冬月不太确定的说道：“不清楚，不过我的确觉得一觉睡醒神清气爽，感觉脑子都被洗干净了一通。”
“那太好了啊，你留在学校的理由一个也没有了。”五条悟点了点冬月的脑袋，转身离去。
“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治病！”冬月朝五条悟喊道，但五条悟只是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烦死了，这家伙才什么都不懂呢。”冬月烦躁地大口吃着饭，一边吃一边嘟囔道：“我怎么总觉得不得劲呢，我是不是有什么给忘了啊。”
“......”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情绪的冬月，选择继续躺在厕所的地板上。
“......都是血，根本没看清。”五条悟有点后悔之前装逼把墨镜扔了，只能干巴巴的扯一句。
[谢谢你的体贴，六眼。]冬月选择闭目养神。
胜村雄太走进女厕后，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一眼看见了重伤的两位女孩，和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冬月，以及站在她的尸体旁边一声不吭的五条悟。
“小川啊——我怎么和夜蛾交代啊——”胜村泪流满面的滑跪冲向冬月，把头放在冬月的胸口，试图听到她的心跳，随后听到了强壮有力的心跳。
“......”胜村行云流水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拿起电话，“请尽快进来，有两位重患需要就地治疗。”通知完毕便走出了厕所。
冬月：“......”
五条悟：“......”
如何破解尴尬，有人比你尴尬就够了。
五条悟：“喂，你还要躺多久啊，出去了，别挡到医护了。”
冬月：“我也需要治疗啊。”
五条悟：“你那点皮肉伤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起来。”
“我不。”冬月紧紧闭住双眼，说什么也不起来，她现在只想要就地睡一觉。
“你这家伙......”五条悟弯腰拎起冬月的胳膊，试图强行唤醒，“不准撒娇。”
“哼——”冬月直接闷哼一声，绷紧肌肉，死死维持住躺在地上的姿势。
五条悟本来拉她就没用力，差点被她弄一踉跄，稳住脚后，就和冬月开始拔河，“你有这力气都可以站起来走出去了！起来！”
“就不！”
五条悟：“......”竟然拉不起来，这家伙真的有受伤吗。
“非要现在睡是吧。”五条悟撒开冬月的手，蹲在一边戳了戳冬月的脸问道。
“呼——”回答他的是冬月的呼声。
“......”
“唉。”五条悟认命的叹一口气，“看在你这么倒霉的份上。”
五条悟扛沙袋状将熟睡的冬月扛到肩上，绕过挤进来的医护，走出女厕，正巧遇上夏油杰，他正看着半死不活的裂口女。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的造型，微微睁大眼睛，“你这是......”
“这家伙死猪上身了，死活不醒。”五条悟掂了掂肩上的冬月，他的肩膀顶着冬月的肚子，夏油杰看着都替冬月疼。
“她这伤的不要紧吧，你好歹温柔点吧。”夏油杰没好气道。
“放心，都是缺几块皮肉的小伤。”五条悟无所谓道。
“小川可是女孩子啊，悟。”
“又不是普通女孩子。”五条悟理直气壮道，他肩上这个，可是还没正式学习，就单枪匹马在一级咒灵的结界里活下来的家伙。
夏油杰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转头看向裂口女。
“你不收它吗？这家伙应该是特级吧。”五条悟问道。
“嗯，特级假想咒灵，不过我总觉得它实力有些弱，像是被限制了一样。”夏油杰推测道。
“那收服不了了？要直接拔除嘛？”
“不，我先试试。”夏油杰将手伸向裂口女。
电影院外。
马路对面的女人看着电影院外的救护车和咒术总监部的商务车，开始试图召唤回裂口女，在抬起右手的时候，小臂感受到强烈的拉扯感。
“不对，怎么回事！”女人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小臂上的肌肉像是被凭空出现的黑洞拉扯着变得扭曲，她试图集中精力唤回裂口女，却无济于事，就像有人在和她争夺裂口女。
电影院内。
“奇怪，明明实力一般，却有点难收服。”夏油杰开始加大咒力的输出。
电影院外。
“呃啊！”整整一层皮肉都从女人的右臂上凭空消失，女人惨叫一声后，沉默了下来。
女人遮住自己的右臂，往身后的胡同里走去，在黑暗中痴狂的笑了起来。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咒灵操使！今天不但能收到有趣的咒灵，还见到了咒灵操使！”
“我的大业！注定在这个时代实现！”
女人回头看向电影院，轻轻丢下一句，“你会是我的。”
便消失在黑暗中。
电影院内。
夏油杰看着手中的咒灵球，感受着裂口女的情况，轻“咦”的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五条悟凑过来盯着咒灵球问道。
“没什么，我以为它被限制了，但是收服过来后又完整了，实力增进了不少。”夏油杰费解的说道，“我的术式还有这个功能了？”
“说不定呢，你的术式记载太少了。”
“算了。”夏油杰抛开疑虑，将咒灵球吞下，缓了一会后，说道：“走吧，先把冬月带回去吧。”
两人一“尸”走出电影院，胜村雄太看到他们坐在车里按了两下喇叭。
夏油杰站在五条悟的后面，看着他粗暴的把冬月一拐，甩进后座，然后探进去把她往车窗那边塞去，冬月竟然全程没有醒，胜村监督透过后视镜看着五条悟毫无绅士礼节的行为目瞪口呆。
“完事！进去吧。”五条悟拍了拍手，朝夏油杰示意道，后座里冬月被塞成一团靠着车窗，空出了很大片的空间。
“......”夏油杰选择副驾驶座。
最后五条悟只能撇着嘴自己坐进后座里，和被缩成一团的冬月之间空着大把空间。
车行驶在回到咒术高专的路上，不巧遇上了东京的交通小高峰，胜村监督一连几个急刹，冬月被盘好的姿势散了架，再经过一个大拐弯，冬月便猛的撞到了玻璃上，力度之大让她被回弹倒向了另一边。
正巧躺到了五条悟的大腿上，五条悟正靠在另一边的车窗发呆，感受到大腿上的重量，回头便瞅见冬月安详的躺在他的腿上，正欲伸出魔爪。
“悟。”夏油杰看着车内后视镜，说道：“小川今天很辛苦了哦。”
感受到夏油杰的威胁，亦或是还有一点良心作祟，五条悟“嘁”了一声，倒也收回了爪子，撑着下巴继续发呆去了。
夜晚的霓虹灯轻轻穿过车窗，打在少年和少女的脸上。
终于到了咒术高专，胜村直接把车停在了校舍外面，硝子正在医务室等着给冬月疗伤。
“呦西！”五条悟把冬月捞了出来，猛地颠到肩膀上，冬月发出“呃”地一声，又回归梦乡，看的夏油杰满头黑线。
“走了，去找硝子了。”五条悟朝夏油杰招呼道。
“等等，等等。”夏油杰走上前拦住五条悟，将冬月从他肩上拉下来，横腰抱起，“还是我来吧，你少颠她两下。”
“略。”五条悟无所谓的朝夏油杰吐舌道。
“悟，男生要对女生温柔一些。”夏油杰无奈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赶紧跑路，“交给你了，我先回宿舍了，今天打不打电动？”
夏油杰：“等我安置好小川再说吧。”
夏油杰抱着冬月走进医务室，硝子坐在里面等了许久，脚边已经灭了两三根烟头了，等夏油杰将冬月平稳的放在床上后，她拿起剪刀走了过去。
“几乎都伤在衣服底下，我要把衣服裁开。”硝子说道。
“好吧，我本来想要看看伤势的，那便先走了。”夏油杰告别道。
“嗯。”硝子头也不回的处理着冬月身上的衣服。
夏油杰走出医务室正巧看见走来的夜蛾，他将门拉好，朝夜蛾说道：“硝子在为小川治疗了，里面男士不太方便进去。”
“这样啊。”夜蛾停下脚步，盘腿坐在走廊上。
“老师不走吗？”夏油杰问道。
“本不该与咒灵战斗的学生受了伤躺在里面，我哪里走的了。”夜蛾答道。
“你今天才做过任务，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夜蛾朝夏油杰说道，夏油杰便离开了，走廊里只剩夜蛾坐在那里。
五条悟说的没错，冬月上的不算严重，都是缺了几块皮肉的伤，有几处深的见骨，硝子沉默着治疗这些伤口，缺肉的让它长出来，撕裂的就缝上。
治疗完毕后，冬月身上布满了不少狰狞的疤痕，日后淡下去一些也许会好点，硝子看着这些疤痕，找着了冬月身上的一些陈年旧疤，冬月以往受过最重的伤也不过是切西瓜的时候，不小心切着了自己的虎口上。
硝子摸了摸那个小伤口，握住冬月的手，“等你醒来，说不定就要离开了吧。”
以后她一个人留在高专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总是坐在她旁边自习了。
——
冬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强烈的阳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睁不开眼。
冬月用手挡住阳光从床上爬起来，往窗户看去，窗帘被风吹的飘起，五条悟正背对着她坐在窗台。
“悟，不是叫你别拉窗帘吗。”夏油杰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冬月，“你醒了啊，太好了。”
“我只是坐在这里，风吹开的。”五条悟伸了个懒腰，从窗台上站起来。
“那就别坐那里。”
硝子叼着烟走了进来，“别在病人面前吵架。”
夏油杰、五条悟：“在病人面前抽烟的家伙没资格说我们。”
冬月的房间变得热闹起来，她看着吵闹的三人，感受到自千夏离开后，前所未有的愉悦。
“你们三个都安静。”夜蛾带着胜村监督走进来，三人随即安静了下来站在一旁，夜蛾接着说道：“都出去外面站着。”
五条悟：“哈？我算是参与者吧。”
“出去。”
“嘁。”
夏油杰安抚的把五条悟推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冬月和夜蛾、胜村监督。
夜蛾隔着墨镜审视着冬月，冬月在压力下正襟危坐着等待发落。
夜蛾：“冬月，关于这次事件，胜村监督需要询问几个问题。”
冬月：“好的。”
“咳咳，那我开始问了。”胜村监督拿出文件夹，打开录音笔，开始问道：“这次事件你是意外卷入的吗？”
“是的。”
“一共有几位界外人受害。”
“三位。”冬月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这三位都有校园欺凌的行为，遇袭和这个有关。”
“嗯，你是怎么受伤的？”胜村并没有很在意冬月的补充，而是继续问道。
“我......”冬月回忆道：“结界的第三层有很多低级咒灵，我被那些咒灵围殴打伤的。”
“有没有看见可疑人士？”
“没有。”冬月肯定道。
“好的，问题就这些了，请你好好休息吧。”胜村合上文件夹，关掉录音笔，微笑着道别了。
“好好休息吧，硝子说你今天就能活动了，但我给你批了一周的假，你可以回去看看你母亲。”
听到夜蛾提到母亲，冬月连忙问道：“我妈妈她知道了吗？”
“是否通知家属都是由学生自己来决定的。”夜蛾将一盒盒饭和一个保温杯放到冬月床边，“你先好好休息吧。”
夜蛾临走时对冬月说道：“这一周你也好好考虑要不要转校吧。”
夜蛾一走，五条悟便走了进来。
五条悟：“硝子有任务，杰说不打扰你用餐了。”
冬月端过饭盒，看着五条悟，示意，你咋不走？
五条悟毫不客气的坐在冬月的病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冬月，冬月早就习惯五条悟的行为，自顾自的打开饭盒，开始用餐。
“你身上干净了不少。”五条悟突然开口道。
冬月把饭送到嘴边，看了看自己两只胳膊上的几道伤疤，默默地看着五条悟，将食物咽了下去，“嘲讽？”
“我说的是你的咒力，你是不是看不见幻觉了。”五条悟翻了个白眼。
冬月不太确定的说道：“不清楚，不过我的确觉得一觉睡醒神清气爽，感觉脑子都被洗干净了一通。”
“那太好了啊，你留在学校的理由一个也没有了。”五条悟点了点冬月的脑袋，转身离去。
“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治病！”冬月朝五条悟喊道，但五条悟只是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烦死了，这家伙才什么都不懂呢。”冬月烦躁地大口吃着饭，一边吃一边嘟囔道：“我怎么总觉得不得劲呢，我是不是有什么给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