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声巨响，主角闪亮登场
江鹤川跟着江老夫人一同出席，众人打探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脸上的神色得体而不失优雅，一路走到自己的坐席。
会场内众人落座，江氏基金会的这次资助仪式跟平常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代表人发完言后，受资助的学生上台领奖，方培站在台上眼神不自觉地在席上逡巡，坐在第一排的江鹤川微笑着对他颔首。
前一段时间江鹤川找他说资助的事情，刚开始他是有些难堪的，当时对方劝说他，他家的条件完全符合资助标准，即使这个名额不给他也会落到其他人身上，这次资助不仅帮他的支付学费发、放奖学金还可以帮他外婆提供医疗帮助。
现在医院都觉得徐阿婆身体状况不明朗，一旦徐阿婆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如果真的要面临生母是否愿意抚养自己的问题，有这笔资助，起码方培在高中后面的这段时间里都不用为学费和生活费太过操心。
最后江鹤川还跟他说明，“江家需要慈善的名声，而你刚好需要我们的资助，花钱买名声，你情我愿的买卖。”
方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懂得拿捏人心。
聚光灯下的人神情紧张而安静，江鹤川想起梦里苍白消瘦而绝望的脸。
将方培纳入江家资助名单只是计划里的一步，顶着江家资助生的名头，那几个人就算想动方培也要考虑一下会不会得罪背后的江家。
程慕染的培训计划锻炼他应对暴力的反抗和自保能力，江家的资助保证他高中生活不会陷入最窘迫的地步，等到日后他的身份真的暴露出来，这些做法能够将伤害降到最低。
相机对准台上的众人，江鹤川跟着人群鼓掌有些漫不经心地笑着，这些被资助人在领完奖听过资助人讲话后就会离场，这种慈善仪式的重点向来是后面上流圈层间的交际。
被资助的学生代表演讲完后就是江鹤川作为代表出席演讲，方培特意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程慕染。
站在演讲台上的人头发齐整地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精致的眉眼完整的暴露出来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带上了锐利的侵略性，一身深色的西装领口和袖口都绣有精致的中式纹样，整个人看着优雅又矜贵。
那边回了一个【？】
接着就是一句他这辈子永远都想不到的回复。
【偷拍帅哥，你喜欢他？】
方培差点没绷住，敲击输入的指节都快把屏幕击穿了，他只是给她拍一下江鹤川的高光时刻，实在是想不到她的脑回路是怎么绕到这里来的。
【我是直男！】
【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对面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复了一句：【好的，加油直男，结束后联系。】
他感觉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里，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一怒之下按熄了手机屏幕。
也不怪程慕染会往这边想，毕竟作为一本18+耽美文，在一众垂涎主角受的人眼里，他就像是一个香甜可口的小蛋糕，人人都想咬上一口。
见过各路人马对主角受的围剿，她真的很怀疑这个跟江鹤川说话总是磕磕绊绊，不敢直视他的同学是不是对他抱有不一样的情感。
没一会儿，屏幕亮了一下，是一群人在沙滩忙碌的照片。
程爸爸跟萧泓铭在支烧烤架，陈佳和谢羽夕在安装遮阳棚，拍照的人露出躺在沙滩椅上的腿，手里还拿着一杯色彩丰富的饮料。
【生日快乐，直男。】
方培看着就笑了，原本想着不回她，手指又在聊天框敲打起来。
【你不用帮忙吗？】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回了一句。
【啊，偷懒被打了。】
程慕染半死不活的声音好像自动在他脑海中播放，方培憋不住差点笑出声，他看着看着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照片里所有人的笑容都是发自真心的快乐。
原来生日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吗？
由于家境贫困，方培很少过生日，印象最深的是外婆在他十岁那年煮了长寿面和一对蛋。
那天年迈的老人见他一只盯着人家橱窗里的蛋糕，特意买了一个八块钱的方形小蛋糕。
方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盒蛋糕，生怕磕着碰着，在回家的路上节俭的老人一直碎碎念，“一个蛋糕那么贵，八块钱都能买二两肉了，这东西两口就没了有什么好吃的？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不知道生活的辛苦。”
夕阳将婆孙俩的身影拉得很长，蹒跚着朝前走去。
原以为那天自己能过一个简单平静的生日，但徐阿婆晚上还是跟自己女儿吵了起来，按键机的传声器就像漏风的喇叭，将对面尖锐的声音清晰的传播过来。
“我管他去死？他爹有钱都不管他，你能养就养，不能养就扔了，以后他的事都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对方就挂了，把徐阿婆气得在客厅里骂了半天。
方培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内抱着蛋糕吃，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蛋糕的滋味，那个蛋糕是巧克力味的，劣质甜腻的植物奶油吞咽后在舌根散发出一点苦涩的味道。
徐阿婆市侩粗俗，养一个孩子并不容易，她平常要是稍有不顺，对着方培什么难听话都说过。
但她宁可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也要给他买新衣服，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来，但有限而紧缩的爱就像缩水的衣服，一抬手就会露出自己窘迫。
都说刀子嘴豆腐心，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刀刀往心口扎，从未得到健康的关怀和疼爱，方培成长为一个内心拧巴纠结的人。
那段时间同学的威胁，良心的谴责，家人生病的情绪迁怒，生活的窘迫都在他内心反复煎熬着。
那天程慕染看到他拿着刀，有一瞬间他是想过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解脱了，外婆不用再背负养育他的压力，江鹤川也不会受到那些非议，讨厌他的同学也不会再露出那种厌弃的神情了，世界好像都会变得美好一点。
指尖在照片上拂过，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陈佳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走走走，慕慕和小夕唱歌超好笑，今天有场沙滩音乐会，我们边吃烧烤边听音乐。”
他现在觉得活下来也挺好的。
演讲结束后，江老夫人带着她跟周围的人应酬，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寒暄道：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鹤川小小年纪做事就这么有条理，比我家的臭小子优秀多了。”
江老夫人微微一笑，“你也真是谦虚，谁不知道你们家秦燮给你拿下了廉东的那个项目，我家这小子还年轻着呢。”
“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最近合作的度假村策划案听说是小江在跟的，我看了那个策划案也是觉得不错的，后生可畏啊。”
江鹤川适时开口，“合作都是秦燮哥帮忙看着的，合同那么快签下来我还要感谢他呢。”
秦总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爷爷当初可帮了我不少，现在让阿燮带带弟弟也是应该的，有什么事随时问他，不行还可以来问我。”
江老夫人并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看着江鹤川跟这些老熟人说话。
接着又有几个在生意上有过合作的伙伴上来攀谈，江鹤川也跟他们一一寒暄。
“江少爷最近真是大出风头啊。”
桀骜不驯的嗓音凉凉传来，江鹤川撩起眼皮瞅了那人一眼。
“又是资助仪式又是度假村物联网项目，真是一天也闲不下来啊。”
方贺辰抬脚走到他跟前，脸上的神色带着嘲讽。
度假村项目是江家从方家手中截胡的项目，原本跟方家合作的供应商资质出了点问题，好几年没有出现在大众眼前的江老夫人亲自出面，由秦家牵头跟度假村负责人一起拿下了这个项目，以此作为江鹤川初试锋芒的第一战，也难怪方贺辰见到他一阵冷嘲热讽的阴阳怪气。
“各凭本事而已，只是一个项目，说不上大出风头。”
江鹤川气定神闲地开口。
方贺辰冷嗤一声，“口气真大。”
江鹤川没兴趣多跟他废话，路过他身边时压低的声音满是恶意，“是吗？狗鼻子向来灵敏。”
方贺辰变了脸色，对上他恶劣挑衅的笑却没有发作，只是看向他时眼里的愤怒阴鸷如有实质。
仪式结束后，江老夫人跟几个老熟人一起约着吃晚饭，有位看起来跟江老夫人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笑着跟江鹤川说：“小川啊，我在楼下的酒窖里放了一瓶好酒，等会儿你帮忙拿一下。”
“你就跟前台说我的名字经理就会带你去的。”
江鹤川应承下来，知道他们聊到一些话不想让他一个小辈在场，径直起身。
报上陈老的名字后，前台打了一通电话给经理，他扫了眼前台胸牌上的名字，又低头看手机上是否有消息。
“经理让我先带您到酒窖，他稍后就到。”
说完服务员就带着他往存酒的酒窖方向走去。
江鹤川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店，但还没进过这里酒窖，服务员带着他七拐八绕地来到一楼的一扇木门前。
“您先进去，经理等会儿就到。”
江鹤川在门前顿足，他问服务员，“是经理让你带我过来这里等他的是吗？”
服务员很快回复：“是的，您在里面等一下，经理过一会儿就来了。”
江鹤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在服务员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好，抬脚就走了进去。
而当他走进仓库后，身后的门板便合上了。
江鹤川嗤笑一声，看着手机里显示空格的信号，果断点击智能手表给某人发送定位，不急不缓地在这间仓库里逛了起来。
这里光线昏暗，堆放地东西很多很杂，有保洁用品，也有堆积的床单被褥，朝北的窗户被焊死，下面堆满了纸箱。
看着手表上越来越近的光标，他开始思考等会儿程慕染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场。
就在他掀开盖架子上的红布时，门口传来一阵异动。
“我说了十分钟就能赶过来，你现在欠我一块小蛋糕啊老板。”
他的英雄穿着沙滩裤，脚踩人字拖出现了。
会场内众人落座，江氏基金会的这次资助仪式跟平常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代表人发完言后，受资助的学生上台领奖，方培站在台上眼神不自觉地在席上逡巡，坐在第一排的江鹤川微笑着对他颔首。
前一段时间江鹤川找他说资助的事情，刚开始他是有些难堪的，当时对方劝说他，他家的条件完全符合资助标准，即使这个名额不给他也会落到其他人身上，这次资助不仅帮他的支付学费发、放奖学金还可以帮他外婆提供医疗帮助。
现在医院都觉得徐阿婆身体状况不明朗，一旦徐阿婆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如果真的要面临生母是否愿意抚养自己的问题，有这笔资助，起码方培在高中后面的这段时间里都不用为学费和生活费太过操心。
最后江鹤川还跟他说明，“江家需要慈善的名声，而你刚好需要我们的资助，花钱买名声，你情我愿的买卖。”
方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懂得拿捏人心。
聚光灯下的人神情紧张而安静，江鹤川想起梦里苍白消瘦而绝望的脸。
将方培纳入江家资助名单只是计划里的一步，顶着江家资助生的名头，那几个人就算想动方培也要考虑一下会不会得罪背后的江家。
程慕染的培训计划锻炼他应对暴力的反抗和自保能力，江家的资助保证他高中生活不会陷入最窘迫的地步，等到日后他的身份真的暴露出来，这些做法能够将伤害降到最低。
相机对准台上的众人，江鹤川跟着人群鼓掌有些漫不经心地笑着，这些被资助人在领完奖听过资助人讲话后就会离场，这种慈善仪式的重点向来是后面上流圈层间的交际。
被资助的学生代表演讲完后就是江鹤川作为代表出席演讲，方培特意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程慕染。
站在演讲台上的人头发齐整地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精致的眉眼完整的暴露出来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带上了锐利的侵略性，一身深色的西装领口和袖口都绣有精致的中式纹样，整个人看着优雅又矜贵。
那边回了一个【？】
接着就是一句他这辈子永远都想不到的回复。
【偷拍帅哥，你喜欢他？】
方培差点没绷住，敲击输入的指节都快把屏幕击穿了，他只是给她拍一下江鹤川的高光时刻，实在是想不到她的脑回路是怎么绕到这里来的。
【我是直男！】
【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对面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复了一句：【好的，加油直男，结束后联系。】
他感觉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里，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一怒之下按熄了手机屏幕。
也不怪程慕染会往这边想，毕竟作为一本18+耽美文，在一众垂涎主角受的人眼里，他就像是一个香甜可口的小蛋糕，人人都想咬上一口。
见过各路人马对主角受的围剿，她真的很怀疑这个跟江鹤川说话总是磕磕绊绊，不敢直视他的同学是不是对他抱有不一样的情感。
没一会儿，屏幕亮了一下，是一群人在沙滩忙碌的照片。
程爸爸跟萧泓铭在支烧烤架，陈佳和谢羽夕在安装遮阳棚，拍照的人露出躺在沙滩椅上的腿，手里还拿着一杯色彩丰富的饮料。
【生日快乐，直男。】
方培看着就笑了，原本想着不回她，手指又在聊天框敲打起来。
【你不用帮忙吗？】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回了一句。
【啊，偷懒被打了。】
程慕染半死不活的声音好像自动在他脑海中播放，方培憋不住差点笑出声，他看着看着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照片里所有人的笑容都是发自真心的快乐。
原来生日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吗？
由于家境贫困，方培很少过生日，印象最深的是外婆在他十岁那年煮了长寿面和一对蛋。
那天年迈的老人见他一只盯着人家橱窗里的蛋糕，特意买了一个八块钱的方形小蛋糕。
方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盒蛋糕，生怕磕着碰着，在回家的路上节俭的老人一直碎碎念，“一个蛋糕那么贵，八块钱都能买二两肉了，这东西两口就没了有什么好吃的？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不知道生活的辛苦。”
夕阳将婆孙俩的身影拉得很长，蹒跚着朝前走去。
原以为那天自己能过一个简单平静的生日，但徐阿婆晚上还是跟自己女儿吵了起来，按键机的传声器就像漏风的喇叭，将对面尖锐的声音清晰的传播过来。
“我管他去死？他爹有钱都不管他，你能养就养，不能养就扔了，以后他的事都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对方就挂了，把徐阿婆气得在客厅里骂了半天。
方培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内抱着蛋糕吃，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蛋糕的滋味，那个蛋糕是巧克力味的，劣质甜腻的植物奶油吞咽后在舌根散发出一点苦涩的味道。
徐阿婆市侩粗俗，养一个孩子并不容易，她平常要是稍有不顺，对着方培什么难听话都说过。
但她宁可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也要给他买新衣服，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来，但有限而紧缩的爱就像缩水的衣服，一抬手就会露出自己窘迫。
都说刀子嘴豆腐心，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刀刀往心口扎，从未得到健康的关怀和疼爱，方培成长为一个内心拧巴纠结的人。
那段时间同学的威胁，良心的谴责，家人生病的情绪迁怒，生活的窘迫都在他内心反复煎熬着。
那天程慕染看到他拿着刀，有一瞬间他是想过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解脱了，外婆不用再背负养育他的压力，江鹤川也不会受到那些非议，讨厌他的同学也不会再露出那种厌弃的神情了，世界好像都会变得美好一点。
指尖在照片上拂过，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陈佳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走走走，慕慕和小夕唱歌超好笑，今天有场沙滩音乐会，我们边吃烧烤边听音乐。”
他现在觉得活下来也挺好的。
演讲结束后，江老夫人带着她跟周围的人应酬，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寒暄道：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鹤川小小年纪做事就这么有条理，比我家的臭小子优秀多了。”
江老夫人微微一笑，“你也真是谦虚，谁不知道你们家秦燮给你拿下了廉东的那个项目，我家这小子还年轻着呢。”
“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最近合作的度假村策划案听说是小江在跟的，我看了那个策划案也是觉得不错的，后生可畏啊。”
江鹤川适时开口，“合作都是秦燮哥帮忙看着的，合同那么快签下来我还要感谢他呢。”
秦总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爷爷当初可帮了我不少，现在让阿燮带带弟弟也是应该的，有什么事随时问他，不行还可以来问我。”
江老夫人并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看着江鹤川跟这些老熟人说话。
接着又有几个在生意上有过合作的伙伴上来攀谈，江鹤川也跟他们一一寒暄。
“江少爷最近真是大出风头啊。”
桀骜不驯的嗓音凉凉传来，江鹤川撩起眼皮瞅了那人一眼。
“又是资助仪式又是度假村物联网项目，真是一天也闲不下来啊。”
方贺辰抬脚走到他跟前，脸上的神色带着嘲讽。
度假村项目是江家从方家手中截胡的项目，原本跟方家合作的供应商资质出了点问题，好几年没有出现在大众眼前的江老夫人亲自出面，由秦家牵头跟度假村负责人一起拿下了这个项目，以此作为江鹤川初试锋芒的第一战，也难怪方贺辰见到他一阵冷嘲热讽的阴阳怪气。
“各凭本事而已，只是一个项目，说不上大出风头。”
江鹤川气定神闲地开口。
方贺辰冷嗤一声，“口气真大。”
江鹤川没兴趣多跟他废话，路过他身边时压低的声音满是恶意，“是吗？狗鼻子向来灵敏。”
方贺辰变了脸色，对上他恶劣挑衅的笑却没有发作，只是看向他时眼里的愤怒阴鸷如有实质。
仪式结束后，江老夫人跟几个老熟人一起约着吃晚饭，有位看起来跟江老夫人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笑着跟江鹤川说：“小川啊，我在楼下的酒窖里放了一瓶好酒，等会儿你帮忙拿一下。”
“你就跟前台说我的名字经理就会带你去的。”
江鹤川应承下来，知道他们聊到一些话不想让他一个小辈在场，径直起身。
报上陈老的名字后，前台打了一通电话给经理，他扫了眼前台胸牌上的名字，又低头看手机上是否有消息。
“经理让我先带您到酒窖，他稍后就到。”
说完服务员就带着他往存酒的酒窖方向走去。
江鹤川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店，但还没进过这里酒窖，服务员带着他七拐八绕地来到一楼的一扇木门前。
“您先进去，经理等会儿就到。”
江鹤川在门前顿足，他问服务员，“是经理让你带我过来这里等他的是吗？”
服务员很快回复：“是的，您在里面等一下，经理过一会儿就来了。”
江鹤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在服务员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好，抬脚就走了进去。
而当他走进仓库后，身后的门板便合上了。
江鹤川嗤笑一声，看着手机里显示空格的信号，果断点击智能手表给某人发送定位，不急不缓地在这间仓库里逛了起来。
这里光线昏暗，堆放地东西很多很杂，有保洁用品，也有堆积的床单被褥，朝北的窗户被焊死，下面堆满了纸箱。
看着手表上越来越近的光标，他开始思考等会儿程慕染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场。
就在他掀开盖架子上的红布时，门口传来一阵异动。
“我说了十分钟就能赶过来，你现在欠我一块小蛋糕啊老板。”
他的英雄穿着沙滩裤，脚踩人字拖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