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类那么喜欢许愿。”
“这和不劳而获有什么区别？”
幼稚的童声响起。
一双慈爱的眼睛望向小小的孩童，眸子的主人似乎很虚弱，但还是微笑的抬起手，摸向孩童的头顶，带着厚重的能量。
“很多事情，是不能非黑即白论断的。”
-
沈林望着床上睡的颠三倒四七扭八歪，上面一个枕头下面一个玩偶的人类，感到非常后悔。
他认真的觉得，从他去找林方的那一刻，他就错了，错的离谱。
他居然觉得老林能够给他找到一个靠谱的助手。
观察了一晚上。
吃了两袋薯片、一根棒冰、一袋泡椒凤爪和植物奶油小蛋糕——不节制。
玩游戏的时候因为输了甚至和小学生对骂——情绪不稳定。
屋里东西毫无规划，甚至连求来的护身符也随机乱扔——不懂规划。
他很难想象自己和这样的助手一起工作，他的血压会飙升到多高。
沈林站在阴影里思考了许久。
最终决定。
他沈林——就算没助手，在灵主界被嘲笑到死，也不要找这么不靠谱的一个助手。
做了决定，沈林转身边要走。
突然，腰间的铃铛响了三声，沈林一愣，低下头，就看见铃铛闪烁出了耀眼的光芒。
怎么会？
下一秒。
一阵剧烈的白光便从铃铛处裂开了来。
·
雾气四散。
周围白茫茫一片。
郑可可试着伸出手，感觉连指尖都变得模糊。
不知道从那里起了一阵冷风，郑可可冷的直接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回事？
她这是在哪里？
郑可可正迷茫的看着周围。
突然，耳边传来细弱的呼救声。
“妈妈。”
“妈妈，你在那里…呜呜。”
是小女孩的哭声。
“小朋友。”郑可可疑惑的循着声音找去，大声朝着前面喊着：“小朋友你在那里，你不要害怕，姐姐马上过去！”
郑可可费力的向前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往声音的方向走，她感觉地上的路越抓脚。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绕在脚上一样。
“呜呜，妈妈，妈妈。”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郑可可急的不行。
“小朋友你别着急，姐姐马上过去。”
郑可可干脆弯下腰试着把腿从粘人的地上拔下来，但摸到了一个湿润的东西，还没等反应过来，唰的一下，一道锋利的东西划破了她的食指。
但就在指尖冒出细弱血珠的下一秒，那股黏腻和缠绕的感觉骤然消失。
“真奇怪。”郑可可疑惑了一下，也没多想。
连忙朝着小女孩的方向跑去。
丝毫没有发现，在遮天的大雾之下，遍布着一层冒着黑气的紫色藤蔓，全部在血液的灼烧下化为灰烬。
郑可可没跑两步，就看到了不远处蹲在地上的白衣服小女孩。
她连忙跑了过去。
清了两下嗓子，尽量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呀，你是和妈妈走散了么？”
那小女孩仿佛没有听见郑可可的话，依旧在低头哭着。
郑可可废了好打的力气才听见小女孩在低声说着。
“妈妈……我想要你回来……好想妈妈，爸爸……”
估计是一个和爸爸妈妈走散的可怜小孩。
郑可可怜爱的摸上小女孩的头顶。
“乖，小妹妹，姐姐是附近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你是和妈妈走散了吗？不要哭了，姐姐帮你找妈妈。”
似乎是郑可可的话终于起了作用。
她怀中的小女孩突然真的停住了哭泣。
“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妈妈吗？”
“真的呀。”
郑可可想也没想的安慰道。
但下一刻，郑可可突然有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不对，她这是在哪里？
为什么这个白衣服的小女孩会在这里？
她不是下班了，要准备睡觉么？
但还没等她大脑彻底清醒，周围的雾气却突然变了颜色，突然变成了浓浓的深紫色。
郑可可心里咯噔一下。
小时候窝在被窝里看的恐怖故事突然浮上脑海。
她咽了一下口水。
果然，只见怀中的小女孩缓慢的抬起头，但五官几近扭曲，眸子猩红。
啪的一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留下猩红色的印记，张开嘴，浓浓的献血涌了出来。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如同鬼魅。
“那你就…当我的妈妈吧。”
“啊!!!!”
郑可可尖叫的想要往后退开，就在对方尖锐的牙齿马上就要咬上了的时候。
一道锐利的白光闪过。
“后退。”
啪的一声，女孩抓着她的那只的胳膊被银色的利刃斩断，还没等郑可可尖叫，便化作一团黑气，四散开来。
“又是你，沈林。”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粗犷阴沉。
“是我。”沈林执剑在地上拖行，闪着银光的剑刃所行之处像带着净化，黑雾和藤蔓全部四散成灰烬。
“想要动我的客户，你道行还浅。”
“真是好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口气倒是不小。”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性别和情绪，像是雾糟糟的一团。
沈林不愿意和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废话。
他转头，对地上的郑可可说道。
“你，伸出手。”
“啊?”郑可可还沉浸在恐怖故事里没出来，但还是呆呆傻傻的伸出了左手。
然后下一秒，就见一阵银色的光闪过。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啊，不疼？”
郑可可看着狂飙的血，有些惊讶的说：“不疼哎。”
沈林有些嫌弃：“在梦里你现在是灵体，不会有感觉。”
“梦里？”郑可可反复看向左手，感觉自己突然理明白了思路：“对，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我是在梦里。”
“你不是白天的吸血鬼吗？我怎么会梦到你？”
什么吸血鬼？
沈林一头雾水，但目前急事当前，没再多言，下一秒便提着剑朝着前方砍去。
银色剑刃所到之处，皆化为灰烬。
……
凌晨五点。
外面天蒙蒙亮。
昨晚关好的窗户不知道被什么鬼风又吹了开。
除了醒太早。
一切看起来都是和平又宁静。
除了站在她床头一身黑的那位‘吸血鬼’。
郑可可嘭的一声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脸。
“起早了，起早了，我就说人不能起太早，一定是还没睡醒还在梦里。”
郑可可就这么鸵鸟埋头了十分钟再度掀开被子。
好吧……
‘吸血鬼’还没走。
沈林觉得有点好笑，说道:“我不是吸血鬼。”
“应该是吧。”郑可可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卧室的不速之客吓得，说话声都带着颤音，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其实也没那么唯心主义。”
“那你是鬼么？”
沈林挑眉。
这好像只是从西方唯心转回了东方？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沈林，青山沈家二十三代传人，也是现任中华北区愿望管理局的灵主。”
“灵主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负责人。”
沈林这话说完。
空气凝滞了三秒。
郑可可眨了眨眼。
“说实话，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到了一起，怎么又一个字都听不懂。”
沈林在心里骂了无数次林方正不做好新人入门的提前教育。
但碍于刚才郑可可在梦中的表现，破天荒耐着性子说道。
“你知道人类到寺庙、道观甚至对着山林都会许愿吗？”
郑可可点了点头。
“我也许过。”
她有时候爬山也会找一根棍子放在山腰，寓意‘撑腰’，虽然有点过于唯心，但是她向来秉持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原则，无差别的迷信。
“愿望管理局就是专门处理人类许下的愿望。”
“类似于你们人类的各种办事机关。”
郑可可眨了眨眼。
“我现在拨打反诈中心电话还来得及是吧?你下一句话是什么，不会是‘给我打款88888，我便能实现你三个愿望吧？’，那您可能要失望了，我纯月光。”
沈林摆了摆手：“我知道突然让你接触灵界有点难，但是事实上，灵界是一个有着自己很完善机构设置的地方，不光有愿望管理局，还有气运管理局、财务管理局、天气管理局、自然现象管理局……咱们局还算是一个综合单位，以后你入局以后会慢慢的和其它局打交道，你看起不太社恐，应该能很快适应这份工作。”
“等……等一下，先说你这段话唯心不唯心主义，但什么叫适应这份工作，谁适应，怎么适应？我有工作的啊，而且我也没去贵局应聘，请问贵局的招聘方式是？”
“林方正可能没和你说。”
林方正就是他们街道办特卷的那个林主任。
“他看了你的简历推荐给我，我今晚审核通过，过一段时间你的编制就会转到局内了。”
“而且她应该给你派了第一个单。”沈林伸出手，在郑可可的发尖伸手一捞，一个黄色的小符出现在了掌心。
“这个应该是道教的单子。”
“对——各个机构会按照情况分流给咱们，顺道一提，不要去国外许愿，他们那群外国神明最懒，效率太低，而且容易语言不通。”
“今天你接到的那个愿望应该就是那个小女孩，许愿找到妈妈。”
……
她就知道那个卷王林主任出现，必然没有好事。
“那个小女孩是许愿找妈妈，为什么梦里像个恐怖片啊？”
郑可可现在的思路已经完全被沈林带偏，没时间思考这些玄学事件了。
沈林刚想说话，突然停下。
耳尖动了动。
然后便起身，在走前的贴着郑可可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事情有些复杂，林方正说等这周你交接完工作便放你过来，到时候再和你详谈。”
“有人要上来了，对——新员工入职礼物我已经给你备好，欢迎查收。”
然后，就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
郑可可还没等反应过来。
突然门碰的一声打开。
新员工礼物？那是什么？
凌晨五点，郑母眼睛瞪得像铜铃。
“妈…妈妈？！这么早你上来干嘛。”
还没等郑可可说完。
郑母爱的熊抱就铺了上来了。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我的心肝宝贝，我昨晚和你爸爸收拾你的快递盒扫上面的有奖二维码你猜怎么着？我和爸爸抽到了S市海岛七天游！！”
啊?
那上面不都是扫完是100-1快递代金卷。
郑可可一直以为那都是骗人的？？还真的有大奖？？
“真的不愧我早晚去普华寺许愿！！”
等下？
“等下，妈妈。”郑可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你许愿了？你许什么了？”
“我许愿今年有空要去S市玩呀!!”郑母快乐的像一只百灵鸟!
“普华寺真灵验啊！我的乖宝宝，这周六你有空要和我一起去还愿呀！”
“这和不劳而获有什么区别？”
幼稚的童声响起。
一双慈爱的眼睛望向小小的孩童，眸子的主人似乎很虚弱，但还是微笑的抬起手，摸向孩童的头顶，带着厚重的能量。
“很多事情，是不能非黑即白论断的。”
-
沈林望着床上睡的颠三倒四七扭八歪，上面一个枕头下面一个玩偶的人类，感到非常后悔。
他认真的觉得，从他去找林方的那一刻，他就错了，错的离谱。
他居然觉得老林能够给他找到一个靠谱的助手。
观察了一晚上。
吃了两袋薯片、一根棒冰、一袋泡椒凤爪和植物奶油小蛋糕——不节制。
玩游戏的时候因为输了甚至和小学生对骂——情绪不稳定。
屋里东西毫无规划，甚至连求来的护身符也随机乱扔——不懂规划。
他很难想象自己和这样的助手一起工作，他的血压会飙升到多高。
沈林站在阴影里思考了许久。
最终决定。
他沈林——就算没助手，在灵主界被嘲笑到死，也不要找这么不靠谱的一个助手。
做了决定，沈林转身边要走。
突然，腰间的铃铛响了三声，沈林一愣，低下头，就看见铃铛闪烁出了耀眼的光芒。
怎么会？
下一秒。
一阵剧烈的白光便从铃铛处裂开了来。
·
雾气四散。
周围白茫茫一片。
郑可可试着伸出手，感觉连指尖都变得模糊。
不知道从那里起了一阵冷风，郑可可冷的直接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回事？
她这是在哪里？
郑可可正迷茫的看着周围。
突然，耳边传来细弱的呼救声。
“妈妈。”
“妈妈，你在那里…呜呜。”
是小女孩的哭声。
“小朋友。”郑可可疑惑的循着声音找去，大声朝着前面喊着：“小朋友你在那里，你不要害怕，姐姐马上过去！”
郑可可费力的向前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往声音的方向走，她感觉地上的路越抓脚。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绕在脚上一样。
“呜呜，妈妈，妈妈。”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郑可可急的不行。
“小朋友你别着急，姐姐马上过去。”
郑可可干脆弯下腰试着把腿从粘人的地上拔下来，但摸到了一个湿润的东西，还没等反应过来，唰的一下，一道锋利的东西划破了她的食指。
但就在指尖冒出细弱血珠的下一秒，那股黏腻和缠绕的感觉骤然消失。
“真奇怪。”郑可可疑惑了一下，也没多想。
连忙朝着小女孩的方向跑去。
丝毫没有发现，在遮天的大雾之下，遍布着一层冒着黑气的紫色藤蔓，全部在血液的灼烧下化为灰烬。
郑可可没跑两步，就看到了不远处蹲在地上的白衣服小女孩。
她连忙跑了过去。
清了两下嗓子，尽量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呀，你是和妈妈走散了么？”
那小女孩仿佛没有听见郑可可的话，依旧在低头哭着。
郑可可废了好打的力气才听见小女孩在低声说着。
“妈妈……我想要你回来……好想妈妈，爸爸……”
估计是一个和爸爸妈妈走散的可怜小孩。
郑可可怜爱的摸上小女孩的头顶。
“乖，小妹妹，姐姐是附近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你是和妈妈走散了吗？不要哭了，姐姐帮你找妈妈。”
似乎是郑可可的话终于起了作用。
她怀中的小女孩突然真的停住了哭泣。
“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妈妈吗？”
“真的呀。”
郑可可想也没想的安慰道。
但下一刻，郑可可突然有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不对，她这是在哪里？
为什么这个白衣服的小女孩会在这里？
她不是下班了，要准备睡觉么？
但还没等她大脑彻底清醒，周围的雾气却突然变了颜色，突然变成了浓浓的深紫色。
郑可可心里咯噔一下。
小时候窝在被窝里看的恐怖故事突然浮上脑海。
她咽了一下口水。
果然，只见怀中的小女孩缓慢的抬起头，但五官几近扭曲，眸子猩红。
啪的一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留下猩红色的印记，张开嘴，浓浓的献血涌了出来。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如同鬼魅。
“那你就…当我的妈妈吧。”
“啊!!!!”
郑可可尖叫的想要往后退开，就在对方尖锐的牙齿马上就要咬上了的时候。
一道锐利的白光闪过。
“后退。”
啪的一声，女孩抓着她的那只的胳膊被银色的利刃斩断，还没等郑可可尖叫，便化作一团黑气，四散开来。
“又是你，沈林。”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粗犷阴沉。
“是我。”沈林执剑在地上拖行，闪着银光的剑刃所行之处像带着净化，黑雾和藤蔓全部四散成灰烬。
“想要动我的客户，你道行还浅。”
“真是好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口气倒是不小。”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性别和情绪，像是雾糟糟的一团。
沈林不愿意和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废话。
他转头，对地上的郑可可说道。
“你，伸出手。”
“啊?”郑可可还沉浸在恐怖故事里没出来，但还是呆呆傻傻的伸出了左手。
然后下一秒，就见一阵银色的光闪过。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啊，不疼？”
郑可可看着狂飙的血，有些惊讶的说：“不疼哎。”
沈林有些嫌弃：“在梦里你现在是灵体，不会有感觉。”
“梦里？”郑可可反复看向左手，感觉自己突然理明白了思路：“对，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我是在梦里。”
“你不是白天的吸血鬼吗？我怎么会梦到你？”
什么吸血鬼？
沈林一头雾水，但目前急事当前，没再多言，下一秒便提着剑朝着前方砍去。
银色剑刃所到之处，皆化为灰烬。
……
凌晨五点。
外面天蒙蒙亮。
昨晚关好的窗户不知道被什么鬼风又吹了开。
除了醒太早。
一切看起来都是和平又宁静。
除了站在她床头一身黑的那位‘吸血鬼’。
郑可可嘭的一声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脸。
“起早了，起早了，我就说人不能起太早，一定是还没睡醒还在梦里。”
郑可可就这么鸵鸟埋头了十分钟再度掀开被子。
好吧……
‘吸血鬼’还没走。
沈林觉得有点好笑，说道:“我不是吸血鬼。”
“应该是吧。”郑可可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卧室的不速之客吓得，说话声都带着颤音，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其实也没那么唯心主义。”
“那你是鬼么？”
沈林挑眉。
这好像只是从西方唯心转回了东方？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沈林，青山沈家二十三代传人，也是现任中华北区愿望管理局的灵主。”
“灵主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负责人。”
沈林这话说完。
空气凝滞了三秒。
郑可可眨了眨眼。
“说实话，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到了一起，怎么又一个字都听不懂。”
沈林在心里骂了无数次林方正不做好新人入门的提前教育。
但碍于刚才郑可可在梦中的表现，破天荒耐着性子说道。
“你知道人类到寺庙、道观甚至对着山林都会许愿吗？”
郑可可点了点头。
“我也许过。”
她有时候爬山也会找一根棍子放在山腰，寓意‘撑腰’，虽然有点过于唯心，但是她向来秉持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原则，无差别的迷信。
“愿望管理局就是专门处理人类许下的愿望。”
“类似于你们人类的各种办事机关。”
郑可可眨了眨眼。
“我现在拨打反诈中心电话还来得及是吧?你下一句话是什么，不会是‘给我打款88888，我便能实现你三个愿望吧？’，那您可能要失望了，我纯月光。”
沈林摆了摆手：“我知道突然让你接触灵界有点难，但是事实上，灵界是一个有着自己很完善机构设置的地方，不光有愿望管理局，还有气运管理局、财务管理局、天气管理局、自然现象管理局……咱们局还算是一个综合单位，以后你入局以后会慢慢的和其它局打交道，你看起不太社恐，应该能很快适应这份工作。”
“等……等一下，先说你这段话唯心不唯心主义，但什么叫适应这份工作，谁适应，怎么适应？我有工作的啊，而且我也没去贵局应聘，请问贵局的招聘方式是？”
“林方正可能没和你说。”
林方正就是他们街道办特卷的那个林主任。
“他看了你的简历推荐给我，我今晚审核通过，过一段时间你的编制就会转到局内了。”
“而且她应该给你派了第一个单。”沈林伸出手，在郑可可的发尖伸手一捞，一个黄色的小符出现在了掌心。
“这个应该是道教的单子。”
“对——各个机构会按照情况分流给咱们，顺道一提，不要去国外许愿，他们那群外国神明最懒，效率太低，而且容易语言不通。”
“今天你接到的那个愿望应该就是那个小女孩，许愿找到妈妈。”
……
她就知道那个卷王林主任出现，必然没有好事。
“那个小女孩是许愿找妈妈，为什么梦里像个恐怖片啊？”
郑可可现在的思路已经完全被沈林带偏，没时间思考这些玄学事件了。
沈林刚想说话，突然停下。
耳尖动了动。
然后便起身，在走前的贴着郑可可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事情有些复杂，林方正说等这周你交接完工作便放你过来，到时候再和你详谈。”
“有人要上来了，对——新员工入职礼物我已经给你备好，欢迎查收。”
然后，就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
郑可可还没等反应过来。
突然门碰的一声打开。
新员工礼物？那是什么？
凌晨五点，郑母眼睛瞪得像铜铃。
“妈…妈妈？！这么早你上来干嘛。”
还没等郑可可说完。
郑母爱的熊抱就铺了上来了。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我的心肝宝贝，我昨晚和你爸爸收拾你的快递盒扫上面的有奖二维码你猜怎么着？我和爸爸抽到了S市海岛七天游！！”
啊?
那上面不都是扫完是100-1快递代金卷。
郑可可一直以为那都是骗人的？？还真的有大奖？？
“真的不愧我早晚去普华寺许愿！！”
等下？
“等下，妈妈。”郑可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你许愿了？你许什么了？”
“我许愿今年有空要去S市玩呀!!”郑母快乐的像一只百灵鸟!
“普华寺真灵验啊！我的乖宝宝，这周六你有空要和我一起去还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