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抽签？”文艺风女人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千万不要抽签！”
月栀酒说完这句话，就跟高马尾姑娘走到一边去了。
“你不问吗？”他看转头向高马尾姑娘。
高马尾姑娘笑着反问：“有什么好问的？我看起来是那种脑子不灵光的人吗？”
月栀酒这才意识到，她可是第一个走出密室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这个高马尾姑娘可能比他还要先搞清楚抽签的真正规律。
“有意思，认识一下？”他伸出了手。“在下月栀酒。”
“林之。”高马尾姑娘也伸出手，很有礼貌地和他握了上去。
文艺风女人在不远处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过来，“我说，你们都懂了，就别卖关子了吧？”
月栀酒被逗笑了，还搁着几步路的距离就怼了回去：“这位姐姐，我们好像也不是很认识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谁说我们不认识的？”文艺风女人完全没有着月栀酒的道，随机应变地化解了对方的刁难，“我刚刚都听见了，你叫月栀酒，我叫罗欢莱，扎着尾巴的这个小伙子名字不好听，你们叫他小篮子就好了。你看，我们这不就认识了吗？”
林之觉得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还算有趣，笑着和她打了招呼，觉得现在的氛围非常诡异。刚刚他们还因为出现了死人而感到极端的恐惧，现在却轻松地聊起天来了。
“哦～这样看来，那我是非答应不可咯？”月栀酒佯装不满。
对方乘胜追击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实在是太好了！”
“好吧，先说说你猜到了什么，我可不想从头讲起。”
文艺风女人罗欢莱说：“我猜第一轮的题面是［平］。”
“如果是这个答案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告诉你的了呀。”
月栀酒之所以愿意和罗欢莱说话，就是因为她敢毅然决然地离开队伍，必定是早已心有成算，可是她旁边这个叫做小篮子的年轻人就不一定了。
“这位小帅哥，我想问问你第一轮的题面为什么是［平］？”
小篮子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点名，眨了眨眼睛。
“我、我不知道啊，为什么是［平］？不是［吉］吗？”
果然和月栀酒想得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敢贸贸然跟笨蛋结盟。
“是乘法口诀。”罗欢莱提醒道。
“乘法口诀？”小篮子思考了一下，“噢，我知道了！”
月栀酒看到了少年不错的反应，发觉这个临时组成的四人小队竟然惊奇地有些靠谱。
“［吉］签是正数，［平］签是0，［凶］签是负数，所以我们要让答案变成正数或者是0……不对啊，第一轮的题面是［平］，按理说选［平］签也可以呀……噢，［平］签是忽略不计，答案没有0，只有正数和负数！”
月栀酒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反应很快嘛。”
罗欢莱的表情丝毫没有放轻松，转而问月栀酒：“所以我才会来问你，为什么说不要抽签？负负得正分明是可行的，按理说［凶］签就可以破解题面上的［凶］。”
月栀酒不喜欢这种责问的语气，没有正面回答她。
“那你去抽啊，我又没拦着你。”
罗欢莱顿时无言以对了。
他们不是在好好交流吗？怎么对方突然就生气了？
林之反问罗欢莱：“罗姐姐，你有没有想过第四题的题面是什么？”
这个问题把罗欢莱给问住了。
这次抽签的考核一共就三种签，但却有四轮。
如果有人第一轮就看到了旗袍女人发簪上有题面，那么第三轮甚至不需要看就可以知道题面是［凶］，考核到此为止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不管第四轮出现的是任何一种题面，都是幸存者之前试过错的，答案复制粘贴就行了。
这个死亡考核一轮比一轮简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之继续说：“所以第四轮的题面应该不是［吉］［平］［凶］当中的任何一个，但答案却要在里面找。”
罗欢莱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对。
“那按照这么说，第三轮的答案也应该在这三种签里面找呀。”
月栀酒没有顺着罗欢莱的话往下说，转变了话题重心。
“你觉得50个人里，有一个及以上的人猜测出答案的概率有多少？”
罗欢莱皱眉看了眼小篮子，在得到提示的情况下，连小篮子都可以推测出答案。就在场来说，已知找到答题逻辑的人已经有四个了，占比为12.5％，后续还会越来越高。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设计出boss比小怪还弱的离谱剧情。
如果是罗欢莱来设计，当游戏参与者破解出正确答案的时候，将会是整个游戏经历大转折的时候。
所有已知条件都将被大范围颠覆，大神级玩家也最容易在这种时候跌进小沟。
这个时候才是最难的。
“你的意思是说……”
“还记得裁判最开始说了什么吗？【你们可以排队来我这里抽签】，说的是‘可以’，而不是‘必须’，说明不是每一轮都需要抽签。”
月栀酒看着旗袍女人一直挂在唇角的笑容，有些瘆得慌，便错开了视线。
“站在出题人的角度上，这一轮最大的难度就是干脆不要选任何一支签作为答案。”
“不对，还是不对。”罗欢莱发现了问题的矛盾点，“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用乘法口诀解释了。”
月栀酒解释得有点累。
“我想请问你，裁判有在任何情况下，通过任何的明示或者是暗示告诉过你们抽签的答案和乘法口诀有关吗？”
听到这里，罗欢莱和小篮子都汗毛倒立。
他们自以为聪明的发现，差一点害死了他们。
“所有人都听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都知道‘麻绳专挑细处断’，你什么时候见过两件坏事夹杂在一起会变成好事？一根麻绳在同一处被割了两刀就会更结实吗？还是说一个人同时经历了破产和车祸会过得更好？”
“好像……都不会。”罗欢莱颤颤巍巍地说。
“所以这不是一个找正数的考核，而是一个找最优解的考核。如果一杯纯净水里被加入了一滴墨水，不管后续是加漂白剂，还是加墨水，对这杯水本身的伤害都是巨大的。你们可以理解为加入漂白剂是［吉］，加入墨水是［凶］，看似对于那杯水伤害最小的方法就是保持原状，选择［平］，但实际上……
“如果那杯水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抢着对那杯水负责任呢？”
小篮子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悟。
“所以［凶］就是一口黑锅，只要我不背，这口锅就砸不到我头上。”
月栀酒欣慰地说：“你这个比喻很好，我喜欢。”
身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罗欢莱有点无语，“可是有些锅不是你想不背就可以不背的。”
“你说的也对，但是这种情况被归结于第四题。”月栀酒说。
“第四题是什么？”
“［大凶］。”
罗欢莱和小篮子眼睛瞪的溜圆。
小篮子提出了一个很没有水平的问题：“为什么不是［大吉］？”
林之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摔个踉跄，反问他：“小哥哥，你见过大招是吐口水的游戏角色吗？”
“不是，”罗欢莱理了理自己支离破碎的思路，扒开了小篮子问：“［大凶］又要用哪个接？”
“这还勉强算是个有点技术含量的问题。”月栀酒回答，“用［凶］签接呗。”
“可是［大凶］和［凶］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凶吗？”
月栀酒摊开双手，“区别就在于［大凶］是躲不了的锅，非得鱼死网破才能破圈呀。或者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当一个黑恶势力强大到可以成为地方土皇帝的时候，政府力量是很难压制的。这种时候就可以引导它与另一个黑恶势力发生争斗，等它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正义的力量刚好可以一箭双雕……”
月栀酒的话还没有说完，旗袍女人就又开始了倒计时。
…………
【三：】
【二；】
【一；】
【零。】
这一次，活下来的还是只有他们四人。
旗袍女人迟迟没有动作，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月栀酒走过去问：“这位姐姐，你卡了吗？”
旗袍女人抬起头直视着月栀酒。
她长着亚洲人的面孔，但瞳孔却是深绿色的。瞳仁成树叶状，仔细看去还有叶片的脉络。
“我在想，要不要让你们参加第四轮抽签。”
听到这句话，月栀酒的呼吸停滞了半秒。
这是什么意思？她打算跳过中间步骤，直接杀死他们吗？
就算是如此近的距离，在旗袍女人动嘴时，月栀酒听到声音的源头还是来自虚无缥缈的半空。
“你是月栀酒？”
月栀酒没想到旗袍女人问了这么不合时宜的一个问题，张了张嘴说道：“……是啊。”
“已经没有补充的人了。”
女人的声音温婉而极具魅惑力，如果忽略她之前杀人不眨眼的行迹，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她在和月栀酒调情。
“再等46个人要花很长时间，而且我知道你们已经破解了第四轮的答案，补充了人也没有意义。人数不够，第四轮也开不起来。这样吧，我送你们直接进入下一关好不好？”
“下一关？”月栀酒虽然很害怕这双不像人类的眼睛，但还是大着胆子问：“一共有几关？”
“不知道，看你们的造化。”
造……造化？
什么鬼？
女人脸上依旧挂着面具般的笑容。
“说吧，一句话：死，还是进入下一关？”
月栀酒的声音有点不受自己控制，结结巴巴回道：“进、进入下一关……吧。”
旗袍女人打了一个响指。
霎时间，一道熟悉的白光袭向他们，月栀酒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时，他又在恍惚间听到了那句突兀的女声——
“谁能救救我！”
“无人能救我……”
“没错，千万不要抽签！”
月栀酒说完这句话，就跟高马尾姑娘走到一边去了。
“你不问吗？”他看转头向高马尾姑娘。
高马尾姑娘笑着反问：“有什么好问的？我看起来是那种脑子不灵光的人吗？”
月栀酒这才意识到，她可是第一个走出密室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这个高马尾姑娘可能比他还要先搞清楚抽签的真正规律。
“有意思，认识一下？”他伸出了手。“在下月栀酒。”
“林之。”高马尾姑娘也伸出手，很有礼貌地和他握了上去。
文艺风女人在不远处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过来，“我说，你们都懂了，就别卖关子了吧？”
月栀酒被逗笑了，还搁着几步路的距离就怼了回去：“这位姐姐，我们好像也不是很认识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谁说我们不认识的？”文艺风女人完全没有着月栀酒的道，随机应变地化解了对方的刁难，“我刚刚都听见了，你叫月栀酒，我叫罗欢莱，扎着尾巴的这个小伙子名字不好听，你们叫他小篮子就好了。你看，我们这不就认识了吗？”
林之觉得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还算有趣，笑着和她打了招呼，觉得现在的氛围非常诡异。刚刚他们还因为出现了死人而感到极端的恐惧，现在却轻松地聊起天来了。
“哦～这样看来，那我是非答应不可咯？”月栀酒佯装不满。
对方乘胜追击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实在是太好了！”
“好吧，先说说你猜到了什么，我可不想从头讲起。”
文艺风女人罗欢莱说：“我猜第一轮的题面是［平］。”
“如果是这个答案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告诉你的了呀。”
月栀酒之所以愿意和罗欢莱说话，就是因为她敢毅然决然地离开队伍，必定是早已心有成算，可是她旁边这个叫做小篮子的年轻人就不一定了。
“这位小帅哥，我想问问你第一轮的题面为什么是［平］？”
小篮子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点名，眨了眨眼睛。
“我、我不知道啊，为什么是［平］？不是［吉］吗？”
果然和月栀酒想得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敢贸贸然跟笨蛋结盟。
“是乘法口诀。”罗欢莱提醒道。
“乘法口诀？”小篮子思考了一下，“噢，我知道了！”
月栀酒看到了少年不错的反应，发觉这个临时组成的四人小队竟然惊奇地有些靠谱。
“［吉］签是正数，［平］签是0，［凶］签是负数，所以我们要让答案变成正数或者是0……不对啊，第一轮的题面是［平］，按理说选［平］签也可以呀……噢，［平］签是忽略不计，答案没有0，只有正数和负数！”
月栀酒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反应很快嘛。”
罗欢莱的表情丝毫没有放轻松，转而问月栀酒：“所以我才会来问你，为什么说不要抽签？负负得正分明是可行的，按理说［凶］签就可以破解题面上的［凶］。”
月栀酒不喜欢这种责问的语气，没有正面回答她。
“那你去抽啊，我又没拦着你。”
罗欢莱顿时无言以对了。
他们不是在好好交流吗？怎么对方突然就生气了？
林之反问罗欢莱：“罗姐姐，你有没有想过第四题的题面是什么？”
这个问题把罗欢莱给问住了。
这次抽签的考核一共就三种签，但却有四轮。
如果有人第一轮就看到了旗袍女人发簪上有题面，那么第三轮甚至不需要看就可以知道题面是［凶］，考核到此为止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不管第四轮出现的是任何一种题面，都是幸存者之前试过错的，答案复制粘贴就行了。
这个死亡考核一轮比一轮简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之继续说：“所以第四轮的题面应该不是［吉］［平］［凶］当中的任何一个，但答案却要在里面找。”
罗欢莱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对。
“那按照这么说，第三轮的答案也应该在这三种签里面找呀。”
月栀酒没有顺着罗欢莱的话往下说，转变了话题重心。
“你觉得50个人里，有一个及以上的人猜测出答案的概率有多少？”
罗欢莱皱眉看了眼小篮子，在得到提示的情况下，连小篮子都可以推测出答案。就在场来说，已知找到答题逻辑的人已经有四个了，占比为12.5％，后续还会越来越高。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设计出boss比小怪还弱的离谱剧情。
如果是罗欢莱来设计，当游戏参与者破解出正确答案的时候，将会是整个游戏经历大转折的时候。
所有已知条件都将被大范围颠覆，大神级玩家也最容易在这种时候跌进小沟。
这个时候才是最难的。
“你的意思是说……”
“还记得裁判最开始说了什么吗？【你们可以排队来我这里抽签】，说的是‘可以’，而不是‘必须’，说明不是每一轮都需要抽签。”
月栀酒看着旗袍女人一直挂在唇角的笑容，有些瘆得慌，便错开了视线。
“站在出题人的角度上，这一轮最大的难度就是干脆不要选任何一支签作为答案。”
“不对，还是不对。”罗欢莱发现了问题的矛盾点，“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用乘法口诀解释了。”
月栀酒解释得有点累。
“我想请问你，裁判有在任何情况下，通过任何的明示或者是暗示告诉过你们抽签的答案和乘法口诀有关吗？”
听到这里，罗欢莱和小篮子都汗毛倒立。
他们自以为聪明的发现，差一点害死了他们。
“所有人都听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都知道‘麻绳专挑细处断’，你什么时候见过两件坏事夹杂在一起会变成好事？一根麻绳在同一处被割了两刀就会更结实吗？还是说一个人同时经历了破产和车祸会过得更好？”
“好像……都不会。”罗欢莱颤颤巍巍地说。
“所以这不是一个找正数的考核，而是一个找最优解的考核。如果一杯纯净水里被加入了一滴墨水，不管后续是加漂白剂，还是加墨水，对这杯水本身的伤害都是巨大的。你们可以理解为加入漂白剂是［吉］，加入墨水是［凶］，看似对于那杯水伤害最小的方法就是保持原状，选择［平］，但实际上……
“如果那杯水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抢着对那杯水负责任呢？”
小篮子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悟。
“所以［凶］就是一口黑锅，只要我不背，这口锅就砸不到我头上。”
月栀酒欣慰地说：“你这个比喻很好，我喜欢。”
身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罗欢莱有点无语，“可是有些锅不是你想不背就可以不背的。”
“你说的也对，但是这种情况被归结于第四题。”月栀酒说。
“第四题是什么？”
“［大凶］。”
罗欢莱和小篮子眼睛瞪的溜圆。
小篮子提出了一个很没有水平的问题：“为什么不是［大吉］？”
林之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摔个踉跄，反问他：“小哥哥，你见过大招是吐口水的游戏角色吗？”
“不是，”罗欢莱理了理自己支离破碎的思路，扒开了小篮子问：“［大凶］又要用哪个接？”
“这还勉强算是个有点技术含量的问题。”月栀酒回答，“用［凶］签接呗。”
“可是［大凶］和［凶］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凶吗？”
月栀酒摊开双手，“区别就在于［大凶］是躲不了的锅，非得鱼死网破才能破圈呀。或者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当一个黑恶势力强大到可以成为地方土皇帝的时候，政府力量是很难压制的。这种时候就可以引导它与另一个黑恶势力发生争斗，等它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正义的力量刚好可以一箭双雕……”
月栀酒的话还没有说完，旗袍女人就又开始了倒计时。
…………
【三：】
【二；】
【一；】
【零。】
这一次，活下来的还是只有他们四人。
旗袍女人迟迟没有动作，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月栀酒走过去问：“这位姐姐，你卡了吗？”
旗袍女人抬起头直视着月栀酒。
她长着亚洲人的面孔，但瞳孔却是深绿色的。瞳仁成树叶状，仔细看去还有叶片的脉络。
“我在想，要不要让你们参加第四轮抽签。”
听到这句话，月栀酒的呼吸停滞了半秒。
这是什么意思？她打算跳过中间步骤，直接杀死他们吗？
就算是如此近的距离，在旗袍女人动嘴时，月栀酒听到声音的源头还是来自虚无缥缈的半空。
“你是月栀酒？”
月栀酒没想到旗袍女人问了这么不合时宜的一个问题，张了张嘴说道：“……是啊。”
“已经没有补充的人了。”
女人的声音温婉而极具魅惑力，如果忽略她之前杀人不眨眼的行迹，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她在和月栀酒调情。
“再等46个人要花很长时间，而且我知道你们已经破解了第四轮的答案，补充了人也没有意义。人数不够，第四轮也开不起来。这样吧，我送你们直接进入下一关好不好？”
“下一关？”月栀酒虽然很害怕这双不像人类的眼睛，但还是大着胆子问：“一共有几关？”
“不知道，看你们的造化。”
造……造化？
什么鬼？
女人脸上依旧挂着面具般的笑容。
“说吧，一句话：死，还是进入下一关？”
月栀酒的声音有点不受自己控制，结结巴巴回道：“进、进入下一关……吧。”
旗袍女人打了一个响指。
霎时间，一道熟悉的白光袭向他们，月栀酒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时，他又在恍惚间听到了那句突兀的女声——
“谁能救救我！”
“无人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