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和集团太子爷恋爱同居甚至办公室play如此炸裂的桃色绯闻。

    一个短短的午休时间 ,殷恒和郝梦的事集团内部已经传开,并被编排出不同版本的灰姑娘偶遇白马王子的上位史。

    现在郝梦在殷氏集团办公楼无论走到哪里,上班的同事都会对她侧目而视,眼神里都是好奇、打量、揣测和探寻。

    郝梦在上班期间尽量保持低调 ,不想跟殷恒有过多地互动,省得一举一动被人过度解读,然后又传出一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对他和自己都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而殷恒做事向来是率性而为,从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甚至有些肆意妄为。

    他自己玩够了地下恋,厌倦了偷偷摸摸带来的辛辣刺激,就堂而皇之地在办公室里谈起了恋爱。

    丝毫不理会集团那些老古董的审判的眼神和怒其不争的摇头叹息。

    殷恒向来玩性很大,他一无聊就给郝梦去一个电话,编一些火急火燎的借口哄她来自己的办公室。

    每次郝梦急匆匆地跑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件,推门一看,这位大少正双手捧腮,坐在那里对自己悠闲自在地痞痞地坏笑。

    每次郝梦都被殷恒气得不轻,发誓赌咒再也不理他了,却被他左一个亲亲有一个亲亲哄得晕头转向,立刻丧失了自己该遵守的固有原则。

    一日他又故伎重演,“梦宝,梦宝,我真没跟你开完笑。刚跟那些集团老古董开完会,气得我胃疼。哦,现在好像又严重了一些。”他顿了一下,叹口气,缓缓说道:“哎——,好像不是气的,是被饿的,你知道的,今天早晨我吃得并不多。你那有什么好吃的。快点江湖救急。要不晚点,你有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郝梦知道他又在糊弄自己,并不打算搭理他,只是压着嗓子拆他老底,“你早晨吃得可不少。又是牛油果吐司又是番茄酱肉丸还喝了咖啡和果汁。你如果饿了就吃办公室小零食垫着呗。”

    “不行,我怎么能随便吃零食。妈妈知道会打屁屁的。我饿得老眼昏花。你快点来救急。”

    “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鸡大腿。还有好多事忙。不去。”

    “快点来快点来!要不我的心也会痛死的。”殷恒在电话里不依不饶,耍起了无赖,最终郝梦被他吵得没法,只能凌散着头发跑上楼。

    刚一进殷恒的办公室,他就起身大步流星将她往里面拖,边拖边说:“等你好久了。最近跟朋友去了一家私厨,味道很不错。今天特地让他们做来给你吃。”

    郝梦:“......”虽然有些生气,但看着那些热气腾腾的精致饭菜,又实在不好发作。

    待郝梦享受完男朋友投喂的美食,就跟殷恒来了一个促膝长谈。

    她明确自己的态度,自己上班时间不想老是往他的办公室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不要再哄自己上楼,否则自己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殷恒对郝梦的意见保持尊重,自那以后他再也不编排各种理由哄她来自己的办公室里,一闲下来就改成和她她煲电话粥。

    他时常在电话那头没话找话,说一些有的没的,不是“你今早看见我的袜子没”,就是“今天的咖啡冲得有些淡,我很不喜欢喝”,反正谈话内容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非常非常地无聊。

    郝梦经常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得打一个机灵,一开始她还有闲心应付殷恒,耐心倾听,低声说爱他想他么么哒,反正想尽办法哄他开心。

    后来她实在受够了殷恒的顽劣,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在电话里吼了他,让他不要再打扰自己的工作了。吼声压抑,但力度惊人,引得周围同事都频频侧目。

    殷恒在电话那头默了一秒,然后一些委屈有些淡淡说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郝梦:“......”

    她原以为他生气了,自己还在心里想下班以后该如何费尽心思哄自己的情郎,可谁知没过一个小时,郝梦就被前台频繁地叫去签收快递,全是殷恒赔礼道歉送来的花儿。

    没过多久,郝梦的办公桌就被各类鲜花围绕,她就坐在一捧捧娇艳欲滴香气扑鼻的花中,一边打喷嚏一边办公。

    就连同事跟她说些事情,都要扒开花丛,才能看到她仰着的精致的小脸。

    迎上同事那意味深长的笑颜,郝梦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实在是有些无奈啊。

    殷恒现在不再频繁让郝梦到他办公室为自己倒咖啡,也不再跟她煲电话粥说一些有的没的,而是时不时亲自到行政部门探访女朋友。

    殷恒一向懂得如何哄女孩开心,每次来不是十分风骚地送在座的每位女同事一朵玫瑰花,就是送极好的糖果和巧克力,或者一时兴起就豪迈地请在座的所有员工喝下午茶。

    惹得行政部的女同事比郝梦还盼着他的大驾光临。

    如果有时候殷恒工作繁忙或者出差,好几天没有在行政部门出现,那些女员工都忍不住打趣郝梦:“哎——梦宝,我们的帅老板最近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人。真心相念他的巧克力糖果还有高级下午茶啊。”

    郝梦:“.......”

    要知道殷恒和他恋情刚公布那会儿,行政部的女同事对他态度可不这样,说不上冷淡但是很疏离,再也没人跟她开玩笑,说什么也都背着她。

    自己虽在人群中上班,但却活成了一个孤岛,那种滋味其实不是很好受。

    现在经殷恒这么一闹腾,郝梦和部门同事的关系倒又变得其乐融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殷恒对郝梦爱得很高调,在办公室可谓是秀尽了恩爱撒尽了狗粮,也越来越做实郝梦办公室第一宠妃的称号。

    郝梦虽然年纪小,但想得也多。她总觉得殷恒最近的行为有些怪异,仿佛自己谈恋爱是特意谈给谁看的似的。

    虽然猜不透其背后的行为动机,但还是依照本能尽量低调行事。

    所以殷恒每次将车停在办公楼的路口,大咧咧地专等自己女朋友下班时,郝梦都要想尽办法跟他玩起猫鼠游戏,时刻准备绕道而行,绝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他的车,可惜每次都被殷恒GPS精准定位似的,抓个正着,始终躲不过。

    这不人刚走到办公楼后面的人行道旁的路口,迎面就驶来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她的身侧,又开了几步,将路口堵住。

    窗户落下来,殷恒坐在后座,好整以暇地探出头:“公主请上车吧。”声音懒懒地拉长,神态异常地狎昵。

    阿州也已经下车毕恭毕敬地打开了车门。

    郝梦很烦每次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次不由地犯起了倔:“.......”理也没理他,赌气径直往前走。

    殷恒坐在车内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就想笑,下车追上去,攥住她的手,认真道歉:“都是我的错,成吗?大小姐别生气了。快上车,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儿玩。”

    他嘴角勾起,笑说:“林乐的家。你不是最喜欢那种园林豪宅嘛。他家就是。带你好好参观参观,领略咱大中国的建筑之美。”

    郝梦终是小孩习性,耐不住他的诱哄,傻傻地被他牵着手,就上了车。

    殷恒悉心地为其系好安全带,一路上给她指着窗外的景象,喁喁细语说个没完。

    郝梦则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的气息,沉郁幽香,感受着他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的质感,有一种幸福之感悄悄在心底蔓延开来。

    车子开出市区,开进了一片古色古香的园林建筑。他下车牵着她的手一路慢悠悠地欣赏周围的景色和能工巧匠的独具匠心。

    这次来的地方,是林家的私宅,据说曾是清代的某个皇族的私家宅院。里面的园林陈设、亭台楼阁、石椅圆桌、甚至是一草一木都是按照古时的样貌几乎是一比一的还原。

    林家最近新来了个厨子,烧得一手的宫廷国宴菜,所以让几个要好的哥们携带家眷来好好吃顿饭。

    吃饭之前,殷恒在其管家的引领下带着郝梦到一处偏房,正儿八经地让她换了身旗袍,还特地为其搭配了一条好看的鸡血石混着彩色水晶的古董项链,说是林乐那群人的家眷特别爱攀比,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心肝小宝贝输了阵仗。

    到了吃饭的地方,是非常具有宋朝风格的厅堂,墙上挂着绢帛的古画,地上竖着叠风屏,中间摆了一个苍灰色的圆木大桌。

    里头已经坐了四男四女,男的几乎都是老熟人,只有一位比较面生。

    最面生的那位男生,携带的女伴,郝梦却最熟悉的,正是殷恒的前女友,美艳女星夏冰心。

    而林乐、柳成和谢新宇他们三位带来的家眷,郝梦一个也不认识,只是看他们的装扮个个都是优雅贵气,一副配得世间万物美好的自信,想必不是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而是各自正儿八经的婚恋对象。

    大家正在谈天说地,听见声响扭头看过来,男人的神情都还挺正常,女人的目光却变得有些诧异和意味深长。

    郝梦深吸一口气,在众人面前尽量表现得自然有礼,可毕竟年纪还小,一想到周遭人与自己的地位悬殊,还有中间那横亘着的不可逾越的阶级,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和尴尬。

    殷恒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扣住她手腕,领她坐下来,手指在她掌间轻轻捏了捏。

    看她回眸他就对她一笑,与此同时手掌轻轻摩挲了她的背,倒是安抚了她的不少情绪。

    就餐期间,殷恒也对郝梦很是照顾,经常投喂她看上却不好够到的美食。

    林乐的未婚妻瞟着殷恒他们,转头就对自己的未来伴侣挤眉弄眼,故意开腔:“你说说你有什么比不上恒哥儿的?”

    林乐一个圆子刚囫囵吞下去,就被自己的对象的话搞得三五不着调,小眼圆溜溜地瞪着她,心里疑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你是长得比.....还是身高比......”未婚妻在林乐身上转了半天,好像实在找不到林乐比得上人家的地方,只能硬憋着口气道:“你哪哪都不如人家。能不能在送礼物和宠老婆方面,咱多争一口气。”

    林乐:“......”

    林乐的未婚妻长得胖乎乎的,看起来非常和善,她瞥瞥郝梦的脖子,目光又在她洋葱似的手指上停了半刻,五指撑开在林乐面前扬了扬,“你看看恒哥儿送给人家的女朋友都送些什么。你看看你送了我些什么。小气!”

    哦,就这事?林乐边看着她光秃秃的手指吃东西边嗤她:“上次倒是送了你大钻戒。你说太大显蠢。不愿带。你自己手指那么粗不带大的,能镇得住?现在没合适的首饰你倒怪我。人家脖子上戴的古董项链,你有脖子戴嘛?”

    “——林乐!”

    本来席间气氛还有些沉闷,被他俩公婆一唱一和一闹腾,屋里其他人看戏似地开怀大笑,郝梦的紧张尴尬的情绪也莫名消散不少。

    而对面坐着的夏冰心,因为自己上岸成功,即将嫁给某某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对郝梦的敌意也消散了不少。

    饭后,她来到落地窗边主动与郝梦搭讪,“真想不到你能在殷恒身边呆那么久。难得。小姑娘手腕可以的。”

    郝梦不知道她在夸奖自己还是在贬斥自己,只是摇了摇头,否认道:“……不过真心换真心吧了。我和殷恒之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样的饭局,他都肯带你来,你在他心中确实蛮不一样的。”夏冰心看女孩长得单单纯纯的,人倒是很有心眼,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她是想对她表现得亲昵一些的,可往日地位的悬殊摆在那,没来由地说话语气就是有些高高在上。

    郝梦:“......”

    夏冰心似乎想起了什么,故意问道:“恒哥儿,他还经常带你去别的饭局吧?毕竟人家朋友多应酬多。他是需要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伴帮忙周旋的。”

    郝梦迟疑了一下,“......”冲她摇摇头,“没有。我们单独吃饭多一些。他不太带我参加饭局。我顶不爱热闹的。”

    夏冰心脸瞬间僵了一下,最后温温和和地笑了笑:“哦……那他对你是蛮好的。”

    郝梦不知道她究竟想表达什么,只是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边与人聊天的殷恒,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她转头看着夏冰心低低地回道:“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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