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停了，钱多多将消息设为未读，匆忙把通讯器关了，扔回原处。
赵谨和陈思敏都是永生项目的负责人。
现代人的平均寿命已经比古地球时期延长了许多，但永生一直是被全人类关注的话题。
关于永生的争议持续了数百年，直到一百多年前，一位对抗虫族的大英雄自然陨落，虫族借机入侵，人类损失惨重，永生项目组终于正式成立。
钱多多曾听赵谨说起过，永生项目组内部有许多不同的分支，负责不同的研究方向。
赵谨的研究方向是使人类意识转移，以机械形式储存人的记忆和思想，而陈思敏的研究方向是促使神经元细胞再生，防止人类意识自然消散。
总的来说，赵谨的专业更偏光学机械，陈思敏则更偏向生物医学。
他们两人虽然是同事，但进行日常实验时根本不会碰面，只是陈思敏是赵谨妈妈的得意门生，两人才偶尔会被一起派去首都大学例行教学。
这样的两个科学怪人凑在一起，大费周章地修复了她的尸体，总不会是什么临终关怀仪式。
说不定明天她的尸体就会被解剖研究。
家务机器人捡起赵谨的衬衫，掏出通讯器进行消毒，而后按程序设定放在了茶几上。
钱多多还没来得及离开脏衣篮，赵谨就出来了。
“多多，过来。”
赵谨穿戴整齐，睡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神色平静，只是脸还红着，他到厨房倒了杯水，拿出一颗药丸。
“这是犬科动物的消食片，你今晚吃了太多人类的食物。”
钱多多没动。
“多多？”赵谨摸了摸钱多多的肚子，有些疑惑，“是不舒服吗？吃了药就没事了。”
他的眼神、动作都挑不出错，然而越是如此，就越让人不安。
以钱多多现在狗的形态，是不可能反抗赵谨的，她从来不做无谓的挣扎，立刻低头将他手上的药丸舔了进去。
“明天研究所很忙，你不能过来，如果无聊的话，就用光脑追剧吧。”
赵谨抱起钱多多，推开书房的门，似乎真准备教狗用光脑。
钱多多仰头看着他。
到底是赵谨带多了首都大学的学霸实习生，以为狗也和人一样聪明，还是他早就知道她重生了？
“这是怎么回事？”
赵谨抱着钱多多的手僵住了。
钱多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书房里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乱是乱了点，但刚才客厅里全是狗毛他都不介意，这会儿又想起自己有洁癖了？
书房的地面一片狼藉，赵谨放下钱多多，拨开泥土，捡起盆栽的碎片。
“是你做的？”
“嗷呜……”
钱多多模仿着印象中宠物拆家后的动作，心虚地扭头。
“多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狗拆家还需要理由吗？
“为什么……”
钱多多愣住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脸上滑落，赵谨眼眶泛红，眼中蓄满了泪，似有无尽的委屈。
“你很讨厌我吗？”
钱多多被赵谨抱住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打湿了钱多多的毛，有些还砸在她鼻子上，惹得她不停地向上舔。
“对你来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东西吗？所以你感觉无聊了，就可以把它摔碎，那我呢？你刚刚接我下班，也只是因为无聊吗？”
“汪？”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谨捧着她的狗头，情真意切，连声质问，钱多多简直快吓傻了。
“汪汪！”
钱多多奋力挣扎着，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赵谨疯了。
哪怕此刻赵谨心情已经平复，正和家务机器人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但钱多多想到他湿漉漉的眼睛，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她会说人话，她一定要问问赵谨，他到底是为什么哭？
无论是宠物狗拆家，还是前女友重生成了狗，应该都没到要抱着狗头狂哭的地步吧？
钱多多打了个哈欠。
“多多，你困了吗？”赵谨擦干净手，把钱多多抱到床上，“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是我工作压力太大了，你睡吧。”
钱多多感觉更奇怪了。
赵谨从小就顺风顺水，也没什么向上爬的欲望，工作上的事情几乎不会对他造成困扰，取得成果也不会使他高兴，就这么按部就班地成了联邦科学院高级研究员。
就他这样，还会有压力？
钱多多想，她还是得去研究所，亲眼看看自己的尸体。
她总感觉，她的死亡并非偶然。
钱多多今夜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见赵谨在哭。
赵谨感情淡薄，在认识钱多多以前，他很少有较强的情绪波动。
在刚谈恋爱时，为了征服这朵科学院的高岭之花，钱多多对他极尽温柔，热恋期更是处处体贴，从不曾让赵谨伤心。
直到最近几年，钱多多有些厌倦，某次她提出分手，赵谨挽回无果后，当着她的面哭了。
赵谨向来表情少，哭起来也不会面目狰狞，只是静静地落泪，像个瓷娃娃。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何况还是高岭之花的第一滴眼泪。
钱多多当时心软了，还顺便拍了几张照片给她的朋友们看。
“男人的眼泪就是最好的化妆品。”
钱多多摸了下自己的脸，确认她在梦里是人类形态后，立刻像记忆中那样，用嘴唇抿去了赵谨的眼泪。
“别哭了。”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我现在说的句句真心，”钱多多被他的眼泪勾引到了，各种情话信手拈来，“好了宝贝，别哭了，我们不分手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她摸着赵谨的脸，刚想凑上去，赵谨便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远了些。
“不要转移话题，我想知道原因。”
“我只是开个玩笑。”
她眼巴巴地看着赵谨。
美人在怀，怎能不一亲芳泽？
赵谨平静地回望她：“分手这种事，也能当成玩笑？”
“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可是你说的。”
“我爱你。”
“……”
赵谨叹了口气。
“你每次都这样。”
可是你每次都最吃这一套——钱多多腹诽道。
她继续甜言蜜语：“一看到你哭，我的心就特别疼。”
赵谨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股高岭之花的气质却依旧存在于他身上：“对不起，我无法控制我的眼泪。”
钱多多忍了忍，还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你在说什么？当然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眼泪，谁能控制这玩意儿？”
赵谨也轻笑出声，温柔地凝视着钱多多：“不要再提分手了，你答应过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的侧脸在宛如满天星光的□□果照耀下显得更加清冷，精致的面孔像童话中的精灵，钱多多心跳得极快，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对于无法明确回答的话，她向来都是以行动来逃避。
“多多……”
钱多多猛地睁眼，在看到赵谨时，还有些缓不过神。
她是谁？她在哪儿？
“嗷呜……”
在听到从自己嘴里发出的狗叫后，钱多多彻底清醒了。
好吧，她现在是赵谨的狗。
赵谨照常喂钱多多吃完饭，准备出门时，钱多多咬住了他的裤腿。
“怎么了？”
钱多多直接装听不懂，紧跟着他不撒口。
“你想跟我去研究所？但你昨天做了坏事，作为惩罚，你今天不能出门。”
钱多多充耳不闻。
一人一狗僵持许久，钱多多的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尴尬地看着赵谨微湿的裤腿，耳朵不自觉向后缩。
赵谨叹了口气。
“好吧，下不为例。”
钱多多是被赵谨抱进研究所的。
她趴在赵谨怀里，一路昂首挺胸，疯狂刷存在感，迎接每一个人的注目礼，巴不得每个人都知道她是赵谨的狗。
只要在研究所混熟了，以后就可以自由出入。
她被赵谨安置在他的个人办公室里，趁着赵谨和昨晚值班人员交接的工夫，迅速和其他研究员打成了一片。
“好可爱的小狗！”
钱多多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引起一大片惊呼。
她做人时在研究所的人缘可没这么好，一来非工作人员不能随意出入，二来她是赵谨的女朋友，其他人本着不打扰情侣约会的心思，几乎不怎么和她聊天。
某种意义上说，做狗还挺方便的。
“b组数据泄露，十分钟后开会。”
赵谨走进来，敲了敲桌子。
“啊？数据泄露？”
研究员们顿时没了摸鱼的心思，不一会儿就散了。
“多多，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赵谨简单交代了几句，锁上办公室的门，匆匆离开，看样子是真有急事。
有急事正好，他短时间内不会回到办公室了。
钱多多打开他办公室的光脑，直接黑进了系统。
科学院的安全系统和机甲部的差不多，整体由安全部门控制，每个办公室都可以用光脑单独操控，她只介入单个办公室的系统，在外人看来和赵谨自主操作没区别。
钱多多看了眼办公室门口的监控，确定无人经过后，便将门解锁，还顺便修改了室内的监控记录。
赵谨在这方面没什么防备心，哪怕是让他本人来查，八成也只会觉得是他自己匆忙中没锁好门吧。
她自由了！
钱多多摇着尾巴，灵活地在研究所各个区域穿梭。
有了上一次迷路的教训，这次她一直谨慎地数着房间编号，就在她即将摸到营养舱所在的位置时，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那是什么？抓住它！”
赵谨和陈思敏都是永生项目的负责人。
现代人的平均寿命已经比古地球时期延长了许多，但永生一直是被全人类关注的话题。
关于永生的争议持续了数百年，直到一百多年前，一位对抗虫族的大英雄自然陨落，虫族借机入侵，人类损失惨重，永生项目组终于正式成立。
钱多多曾听赵谨说起过，永生项目组内部有许多不同的分支，负责不同的研究方向。
赵谨的研究方向是使人类意识转移，以机械形式储存人的记忆和思想，而陈思敏的研究方向是促使神经元细胞再生，防止人类意识自然消散。
总的来说，赵谨的专业更偏光学机械，陈思敏则更偏向生物医学。
他们两人虽然是同事，但进行日常实验时根本不会碰面，只是陈思敏是赵谨妈妈的得意门生，两人才偶尔会被一起派去首都大学例行教学。
这样的两个科学怪人凑在一起，大费周章地修复了她的尸体，总不会是什么临终关怀仪式。
说不定明天她的尸体就会被解剖研究。
家务机器人捡起赵谨的衬衫，掏出通讯器进行消毒，而后按程序设定放在了茶几上。
钱多多还没来得及离开脏衣篮，赵谨就出来了。
“多多，过来。”
赵谨穿戴整齐，睡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神色平静，只是脸还红着，他到厨房倒了杯水，拿出一颗药丸。
“这是犬科动物的消食片，你今晚吃了太多人类的食物。”
钱多多没动。
“多多？”赵谨摸了摸钱多多的肚子，有些疑惑，“是不舒服吗？吃了药就没事了。”
他的眼神、动作都挑不出错，然而越是如此，就越让人不安。
以钱多多现在狗的形态，是不可能反抗赵谨的，她从来不做无谓的挣扎，立刻低头将他手上的药丸舔了进去。
“明天研究所很忙，你不能过来，如果无聊的话，就用光脑追剧吧。”
赵谨抱起钱多多，推开书房的门，似乎真准备教狗用光脑。
钱多多仰头看着他。
到底是赵谨带多了首都大学的学霸实习生，以为狗也和人一样聪明，还是他早就知道她重生了？
“这是怎么回事？”
赵谨抱着钱多多的手僵住了。
钱多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书房里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乱是乱了点，但刚才客厅里全是狗毛他都不介意，这会儿又想起自己有洁癖了？
书房的地面一片狼藉，赵谨放下钱多多，拨开泥土，捡起盆栽的碎片。
“是你做的？”
“嗷呜……”
钱多多模仿着印象中宠物拆家后的动作，心虚地扭头。
“多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狗拆家还需要理由吗？
“为什么……”
钱多多愣住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脸上滑落，赵谨眼眶泛红，眼中蓄满了泪，似有无尽的委屈。
“你很讨厌我吗？”
钱多多被赵谨抱住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打湿了钱多多的毛，有些还砸在她鼻子上，惹得她不停地向上舔。
“对你来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东西吗？所以你感觉无聊了，就可以把它摔碎，那我呢？你刚刚接我下班，也只是因为无聊吗？”
“汪？”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谨捧着她的狗头，情真意切，连声质问，钱多多简直快吓傻了。
“汪汪！”
钱多多奋力挣扎着，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赵谨疯了。
哪怕此刻赵谨心情已经平复，正和家务机器人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但钱多多想到他湿漉漉的眼睛，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她会说人话，她一定要问问赵谨，他到底是为什么哭？
无论是宠物狗拆家，还是前女友重生成了狗，应该都没到要抱着狗头狂哭的地步吧？
钱多多打了个哈欠。
“多多，你困了吗？”赵谨擦干净手，把钱多多抱到床上，“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是我工作压力太大了，你睡吧。”
钱多多感觉更奇怪了。
赵谨从小就顺风顺水，也没什么向上爬的欲望，工作上的事情几乎不会对他造成困扰，取得成果也不会使他高兴，就这么按部就班地成了联邦科学院高级研究员。
就他这样，还会有压力？
钱多多想，她还是得去研究所，亲眼看看自己的尸体。
她总感觉，她的死亡并非偶然。
钱多多今夜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见赵谨在哭。
赵谨感情淡薄，在认识钱多多以前，他很少有较强的情绪波动。
在刚谈恋爱时，为了征服这朵科学院的高岭之花，钱多多对他极尽温柔，热恋期更是处处体贴，从不曾让赵谨伤心。
直到最近几年，钱多多有些厌倦，某次她提出分手，赵谨挽回无果后，当着她的面哭了。
赵谨向来表情少，哭起来也不会面目狰狞，只是静静地落泪，像个瓷娃娃。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何况还是高岭之花的第一滴眼泪。
钱多多当时心软了，还顺便拍了几张照片给她的朋友们看。
“男人的眼泪就是最好的化妆品。”
钱多多摸了下自己的脸，确认她在梦里是人类形态后，立刻像记忆中那样，用嘴唇抿去了赵谨的眼泪。
“别哭了。”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我现在说的句句真心，”钱多多被他的眼泪勾引到了，各种情话信手拈来，“好了宝贝，别哭了，我们不分手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她摸着赵谨的脸，刚想凑上去，赵谨便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远了些。
“不要转移话题，我想知道原因。”
“我只是开个玩笑。”
她眼巴巴地看着赵谨。
美人在怀，怎能不一亲芳泽？
赵谨平静地回望她：“分手这种事，也能当成玩笑？”
“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可是你说的。”
“我爱你。”
“……”
赵谨叹了口气。
“你每次都这样。”
可是你每次都最吃这一套——钱多多腹诽道。
她继续甜言蜜语：“一看到你哭，我的心就特别疼。”
赵谨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股高岭之花的气质却依旧存在于他身上：“对不起，我无法控制我的眼泪。”
钱多多忍了忍，还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你在说什么？当然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眼泪，谁能控制这玩意儿？”
赵谨也轻笑出声，温柔地凝视着钱多多：“不要再提分手了，你答应过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的侧脸在宛如满天星光的□□果照耀下显得更加清冷，精致的面孔像童话中的精灵，钱多多心跳得极快，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对于无法明确回答的话，她向来都是以行动来逃避。
“多多……”
钱多多猛地睁眼，在看到赵谨时，还有些缓不过神。
她是谁？她在哪儿？
“嗷呜……”
在听到从自己嘴里发出的狗叫后，钱多多彻底清醒了。
好吧，她现在是赵谨的狗。
赵谨照常喂钱多多吃完饭，准备出门时，钱多多咬住了他的裤腿。
“怎么了？”
钱多多直接装听不懂，紧跟着他不撒口。
“你想跟我去研究所？但你昨天做了坏事，作为惩罚，你今天不能出门。”
钱多多充耳不闻。
一人一狗僵持许久，钱多多的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尴尬地看着赵谨微湿的裤腿，耳朵不自觉向后缩。
赵谨叹了口气。
“好吧，下不为例。”
钱多多是被赵谨抱进研究所的。
她趴在赵谨怀里，一路昂首挺胸，疯狂刷存在感，迎接每一个人的注目礼，巴不得每个人都知道她是赵谨的狗。
只要在研究所混熟了，以后就可以自由出入。
她被赵谨安置在他的个人办公室里，趁着赵谨和昨晚值班人员交接的工夫，迅速和其他研究员打成了一片。
“好可爱的小狗！”
钱多多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引起一大片惊呼。
她做人时在研究所的人缘可没这么好，一来非工作人员不能随意出入，二来她是赵谨的女朋友，其他人本着不打扰情侣约会的心思，几乎不怎么和她聊天。
某种意义上说，做狗还挺方便的。
“b组数据泄露，十分钟后开会。”
赵谨走进来，敲了敲桌子。
“啊？数据泄露？”
研究员们顿时没了摸鱼的心思，不一会儿就散了。
“多多，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赵谨简单交代了几句，锁上办公室的门，匆匆离开，看样子是真有急事。
有急事正好，他短时间内不会回到办公室了。
钱多多打开他办公室的光脑，直接黑进了系统。
科学院的安全系统和机甲部的差不多，整体由安全部门控制，每个办公室都可以用光脑单独操控，她只介入单个办公室的系统，在外人看来和赵谨自主操作没区别。
钱多多看了眼办公室门口的监控，确定无人经过后，便将门解锁，还顺便修改了室内的监控记录。
赵谨在这方面没什么防备心，哪怕是让他本人来查，八成也只会觉得是他自己匆忙中没锁好门吧。
她自由了！
钱多多摇着尾巴，灵活地在研究所各个区域穿梭。
有了上一次迷路的教训，这次她一直谨慎地数着房间编号，就在她即将摸到营养舱所在的位置时，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那是什么？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