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肖霄猛地惊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醒了？”
听到方鹤云的声音，肖霄才像是回到了阳间，她朝四周看了看，自己已经回家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让她瞬间委屈到极点，所有的害怕与恐慌在顷刻间如火山般爆发，随着眼泪倾泻而下，“方鹤云，怎么是你？我没死吗？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杀我，我都快吓死了，我刚刚还梦到奶奶被车撞死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我不想……不想待在这了……”
这次方鹤云没有拒绝，轻声安慰道，“好，今天就送你回去。”
“今天？今天就可以吗？”肖霄泪眼婆娑。
“你被方鹤卿抓住差点灰飞烟灭的时候，你的本体晕倒在了商场。”
“啊？那她，不对，那我没事吧？”
“问题不大，你被送去了医院，没多久就醒了，但是今天得留院观察。”
“所以我今天可以回去了？”
方鹤云点了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
方鹤云和肖霄到医院的时候天边已是一团鲜红的晚霞，医院里也不再像白日里那般喧嚣，方鹤云带着肖霄径直上了二楼，走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在一个房间前面停了下来。肖霄抬起头，看了看门牌，“留观室”。
肖霄抬头看了看方鹤云，心想，他还真的是神仙啊，不论什么地方都找得到，找得到医院的留观室，也找得到快死的自己。
“不进去吗？”
肖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方鹤云拉起自己的手直接穿门而入。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肖霄此刻的反应，那一定是瞠目结舌。
“你们……你们神仙，都这么直接的吗？”
“嗯，不然呢？”方鹤云看着肖霄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肖霄忽略了他鄙夷的目光，好奇道，“能穿墙吗？”
“当然。”话音刚落，肖霄的双脚就已经站在隔壁了。
再次瞠目结舌。
“我只是问你能不能穿，又没说我想穿过去。”
“哦。”
“哦什么哦，你带我穿回去啊！”
方鹤云看着肖霄长吸一口气，心道，人类可真麻烦，一点小事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但看在今天因为自己照看不周，导致她差点被方鹤卿清除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拉着她穿了回来。
“谢谢你啊，顾医生。但我真的没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昨天不是还值夜班了吗，今天又上一天班，很累吧。”
“没事儿，我明天轮休，你不想让奶奶知道你晕倒的事，但你在留观室里得有家属陪同啊。”
“我叫梅绒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
“我不怕麻烦，只怕你不愿意麻烦我。”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深海里一头巨大的抹香鲸，在漆黑孤寂的世界里发出寻找同伴的信号。
只有频率相同的回应才能被听得到。
“那你可以请我吃你们医院的工作餐吗？”肖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饿了，顾医生。”
顾濯文立马起身道，“肖小姐有什么忌口吗？”
肖霄摇了摇头，玩笑道，“我很好养活的，有饭就行。”
顾濯文听到这话看着肖霄突然笑了，他取了外套，故作严肃道，“好的，烦请肖小姐稍候，顾医生现在就去买饭。”
走之前还掖了掖肖霄的被角。
“他对你还挺好的。”顾濯文走后，方鹤云对肖霄道。
肖霄没接话，却是直接问，“方鹤云，我醒来的时候就想问你，方鹤卿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你们的名字这么像，他是你弟还是你哥？你们有仇吗？有仇也不能找我报吧？”
“没有关系。”
“我和他没有关系，名字像只是因为我们管辖的区域是同一片，他是空间清除者者，你不应该以魂体的形式出现在这个空间，所以他要清理你。”
“空间清除者？我还空间清理大师呢”，肖霄翻了个白眼，又道“那现在怎么办呐？他万一再来找我，我又打不过他。”
“我今天送你回去就没事儿了，况且有我在，他不敢。”
“为什么不敢？你官比他大？”
方鹤云挑了挑眉，傲娇道，“他打不过我。”
“你能不能不吹牛？他一个空间清理大师打不过你一个做梦的？你是没看到他今天，指尖轻轻一挑我就飘起来了，他都没碰到我，捻了捻指尖，我就像个蚂蚁一样要被捏死了！”
“这样吗？”方鹤云抬眸间，肖霄又表演了一个原地起飞。
“干嘛呀这是，干嘛呀！你们做神仙的，干嘛老欺负我一个凡人！”肖霄停在半空大喊大叫，话没说两句，鼻子一酸，委屈化成豆大的泪珠往下砸。
方鹤云见状忙把她又放了下来。
她哭的越来越伤心，弄得方鹤云满是尴尬局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顾濯文的声音。
俩人转头一看，肖霄本体也是满脸泪痕，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流泪，便道，“没什么，可能就是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她，哭了？”肖霄看向方鹤云，怔住了。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能感受到她的喜悦，她自然也能感受到你的悲伤。今天送你回去，一定能成功。”
肖霄没说话，心中却有无限感慨。灵魂劈叉这么久，直到此刻她才觉得没有背叛，她还是她，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激，想要回去的迫切心情也在此刻到达了顶峰。
吃过饭后肖霄本体想去散散步消食，顾濯文便陪着去了。
还没出医院的大门，有一个小护士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顾医生，你没走啊，太好了。”
“怎么了？”
“今天中午急诊送来的十二床的小姑娘醒了，醒了之后起初还好，初步诊断是轻微脑震荡，但是刚刚她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还砸东西，你快去看看吧！”
“行，霄霄，你先去，我处理完去找你。”
“那你注意安全哦。”肖霄往外走了没几步，楼道里突然窜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后就听到小护士喊，“顾大夫，就是她！”
顾濯文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就穿过他向大厅门口方向跑去。
后面跟着的一群医生护士大喊，“冯于然，你回来！”
“冯于然？”肖霄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此刻冯于然也跑到了肖霄面前，就要冲出大厅，眼看冯于然身后的护士们追不上她，离冯于然最近的肖霄一下窜出去，一把抱住了冯于然，“冯于然，于然，你冷静一下，我是肖老师，你冷静一下！”
“肖老师？”冯于然抬起头看了一眼肖霄，随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边哭边喊，“肖老师，方正……方正……”
“方正怎么了？”
冯于然还没开口，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醒了？”
听到方鹤云的声音，肖霄才像是回到了阳间，她朝四周看了看，自己已经回家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让她瞬间委屈到极点，所有的害怕与恐慌在顷刻间如火山般爆发，随着眼泪倾泻而下，“方鹤云，怎么是你？我没死吗？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杀我，我都快吓死了，我刚刚还梦到奶奶被车撞死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我不想……不想待在这了……”
这次方鹤云没有拒绝，轻声安慰道，“好，今天就送你回去。”
“今天？今天就可以吗？”肖霄泪眼婆娑。
“你被方鹤卿抓住差点灰飞烟灭的时候，你的本体晕倒在了商场。”
“啊？那她，不对，那我没事吧？”
“问题不大，你被送去了医院，没多久就醒了，但是今天得留院观察。”
“所以我今天可以回去了？”
方鹤云点了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
方鹤云和肖霄到医院的时候天边已是一团鲜红的晚霞，医院里也不再像白日里那般喧嚣，方鹤云带着肖霄径直上了二楼，走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在一个房间前面停了下来。肖霄抬起头，看了看门牌，“留观室”。
肖霄抬头看了看方鹤云，心想，他还真的是神仙啊，不论什么地方都找得到，找得到医院的留观室，也找得到快死的自己。
“不进去吗？”
肖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方鹤云拉起自己的手直接穿门而入。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肖霄此刻的反应，那一定是瞠目结舌。
“你们……你们神仙，都这么直接的吗？”
“嗯，不然呢？”方鹤云看着肖霄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肖霄忽略了他鄙夷的目光，好奇道，“能穿墙吗？”
“当然。”话音刚落，肖霄的双脚就已经站在隔壁了。
再次瞠目结舌。
“我只是问你能不能穿，又没说我想穿过去。”
“哦。”
“哦什么哦，你带我穿回去啊！”
方鹤云看着肖霄长吸一口气，心道，人类可真麻烦，一点小事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但看在今天因为自己照看不周，导致她差点被方鹤卿清除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拉着她穿了回来。
“谢谢你啊，顾医生。但我真的没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昨天不是还值夜班了吗，今天又上一天班，很累吧。”
“没事儿，我明天轮休，你不想让奶奶知道你晕倒的事，但你在留观室里得有家属陪同啊。”
“我叫梅绒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
“我不怕麻烦，只怕你不愿意麻烦我。”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深海里一头巨大的抹香鲸，在漆黑孤寂的世界里发出寻找同伴的信号。
只有频率相同的回应才能被听得到。
“那你可以请我吃你们医院的工作餐吗？”肖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饿了，顾医生。”
顾濯文立马起身道，“肖小姐有什么忌口吗？”
肖霄摇了摇头，玩笑道，“我很好养活的，有饭就行。”
顾濯文听到这话看着肖霄突然笑了，他取了外套，故作严肃道，“好的，烦请肖小姐稍候，顾医生现在就去买饭。”
走之前还掖了掖肖霄的被角。
“他对你还挺好的。”顾濯文走后，方鹤云对肖霄道。
肖霄没接话，却是直接问，“方鹤云，我醒来的时候就想问你，方鹤卿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你们的名字这么像，他是你弟还是你哥？你们有仇吗？有仇也不能找我报吧？”
“没有关系。”
“我和他没有关系，名字像只是因为我们管辖的区域是同一片，他是空间清除者者，你不应该以魂体的形式出现在这个空间，所以他要清理你。”
“空间清除者？我还空间清理大师呢”，肖霄翻了个白眼，又道“那现在怎么办呐？他万一再来找我，我又打不过他。”
“我今天送你回去就没事儿了，况且有我在，他不敢。”
“为什么不敢？你官比他大？”
方鹤云挑了挑眉，傲娇道，“他打不过我。”
“你能不能不吹牛？他一个空间清理大师打不过你一个做梦的？你是没看到他今天，指尖轻轻一挑我就飘起来了，他都没碰到我，捻了捻指尖，我就像个蚂蚁一样要被捏死了！”
“这样吗？”方鹤云抬眸间，肖霄又表演了一个原地起飞。
“干嘛呀这是，干嘛呀！你们做神仙的，干嘛老欺负我一个凡人！”肖霄停在半空大喊大叫，话没说两句，鼻子一酸，委屈化成豆大的泪珠往下砸。
方鹤云见状忙把她又放了下来。
她哭的越来越伤心，弄得方鹤云满是尴尬局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顾濯文的声音。
俩人转头一看，肖霄本体也是满脸泪痕，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流泪，便道，“没什么，可能就是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她，哭了？”肖霄看向方鹤云，怔住了。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能感受到她的喜悦，她自然也能感受到你的悲伤。今天送你回去，一定能成功。”
肖霄没说话，心中却有无限感慨。灵魂劈叉这么久，直到此刻她才觉得没有背叛，她还是她，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激，想要回去的迫切心情也在此刻到达了顶峰。
吃过饭后肖霄本体想去散散步消食，顾濯文便陪着去了。
还没出医院的大门，有一个小护士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顾医生，你没走啊，太好了。”
“怎么了？”
“今天中午急诊送来的十二床的小姑娘醒了，醒了之后起初还好，初步诊断是轻微脑震荡，但是刚刚她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还砸东西，你快去看看吧！”
“行，霄霄，你先去，我处理完去找你。”
“那你注意安全哦。”肖霄往外走了没几步，楼道里突然窜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后就听到小护士喊，“顾大夫，就是她！”
顾濯文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就穿过他向大厅门口方向跑去。
后面跟着的一群医生护士大喊，“冯于然，你回来！”
“冯于然？”肖霄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此刻冯于然也跑到了肖霄面前，就要冲出大厅，眼看冯于然身后的护士们追不上她，离冯于然最近的肖霄一下窜出去，一把抱住了冯于然，“冯于然，于然，你冷静一下，我是肖老师，你冷静一下！”
“肖老师？”冯于然抬起头看了一眼肖霄，随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边哭边喊，“肖老师，方正……方正……”
“方正怎么了？”
冯于然还没开口，就头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