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喃今晚的行头都是借的，价值不菲，活动结束后都要如数归还给品牌方。
单一个耳坠就要几十万，当然得要。
“要的。”席喃说：“你还要在那里待多久？我让助理去取，大概十几分钟。”
很公事公办的态度。
电话那端却陷入沉默，只余嘈杂的背景音。
隔了会儿，贺翊的声音才通过听筒传来：“还给你男朋友了，问他要。”
席喃：“……嗯？”
刚发出个鼻音，电话已经挂断。
席喃盯着手机屏幕出神，按照以往惯例，今晚和盛思齐闹过以后，起码一个月她是不会再搭理盛思齐的。
但现在贺翊把她的耳坠给了盛思齐，依照盛思齐的性格，必然不会让她轻易拿到耳坠。
不然就赔了那几十万？
念头一出，宋惜就像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样，及时提醒：“这幅耳坠是设计师兰卿不对外售卖的珍品，有市无价，赔偿的话应该要90万打底。”
席喃：“……”
她得演多少部才能赚到啊。
“让小栀去交涉一下吧。”席喃说：“不行你去。”
小栀就是她的助理，刚到岗三个月，目前还不知道她和盛思齐的事情。
一波三折的颁奖典礼之夜终于结束，席喃也懒得再想那些烦心事，只打开微博搜索她今晚的照片，以及跟她相关的热搜词条。
到如今，她的名字还挂在热一，跟贺翊的名字捆绑在一起。
[果然，女明星的最终归宿是嫁豪门。]
[这特喵是豪门？是高富帅啊我草！席喃你何德何能！]
[那些阴阳怪气席喃倒贴ssq的倒是来看看，人家攀的高枝可比你们家geigei强多了。]
[ssq女粉真的癫，网络大婆教，梦女集中营，看谁都觉得要倒贴。Yue]
[……]
席喃没想到舆论会发生如此大的逆转，睨了宋惜一眼。
宋惜摸了摸鼻梁，讪笑道：“我就简单运作了一下，可没拉踩别人。”
是盛思齐对家太多，尤其在今晚这个他拿到金花奖影帝的关头，没有黑料也得捕风捉影黑一番，更别提这现成的机会。
席喃点点头，继续往下滑就看到了不同的言论。
[可算了吧，一个糊花想攀贺家，也不怕飞得太高掉下来摔死。]
[倒贴姐席喃，贴了这家贴那家。]
[ssq跟她拍了两部戏算倒霉透了。]
[……]
平时这种言论也挺多，还会艾特席喃。
席喃私信甚至很早就被盛思齐的狂热粉给屠了，偏偏她是个公众人物，又不能关闭私信。
所以这个号她很少上。
今晚是明星云集的金花奖盛典，她自然也得发博营业，把手机递给宋惜，让宋惜给帮她拍了几张照片。
宋惜一边拍一边夸：“我滴个乖乖，下辈子能不能让我也长一张这个脸。”
“美炸了，就这个角度。”
“侧脸，下巴抬高一点，好看。”
“……”
宋惜的彩虹屁吹得席喃心花怒放，“你这情绪价值给得真到位。”
“都是真心话。”宋惜把照片导进P图软件，刚换了个滤镜都有点折损席喃的美貌。
“还是原图直出吧。”宋惜直接把手机递给她，“LIVE图比精修图更好看。”
席喃从满屏的照片里挑了两张出来，又喊宋惜凑近，在宋惜疑惑间摁下拍摄键，抓拍了和宋惜同一个镜头的瞬间。
一共三张照片。
她和宋惜的合照放在中间。
【@席喃：迎风而立，无畏生长。
谢谢全世界最好的经纪人带我见世面。Mua~】
微博发出没几秒，评论区就沦陷。
盛思齐粉丝和他对家粉吵得不可开交，间杂着席喃颜值粉弱弱的夸赞。
宋惜看见了她发的微博，撇嘴：“跟你在一起，我都被拍丑了。”
“你多白呀。”席喃说：“一点都不丑，好看得很。”
宋惜监管着她的账号，状似随意地说：“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带我这个经纪人出镜干什么，你营业独美就行了。”
席喃闭上眼假寐：“我乐意。”
宋惜：“行行行，你任性。”
反手举报了一个说她今晚带着席喃去颁奖典礼拉皮条的评论。
--
小栀那边的交涉并不顺利，盛思齐不接她的电话，助理和经纪人更是将她拦在门外。
小栀刚毕业没多久，特别实诚一姑娘。
听了盛思齐助理推诿的话术后，站在冷风中等了一整晚。
翌日一早，席喃睡醒以后冲了杯咖啡。
刚喝两口，宋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不善：“我就说盛思齐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我真忍不了了，要是逼急了我就去网上爆他的黑料……”
“惜姐，怎么了？”刚睡醒，席喃声音还有些哑，软软的，不动声色抚平了宋惜的一丝焦躁，让她短暂冷静几秒，可一开口就又气得心口疼，“小栀昨天去给你拿耳坠，他不接电话，助理就让小栀在风里等，今早上直接感冒送医院了。”
席喃：“……”
席喃问了医院病房，换了身衣服匆匆出门。
病房里，小栀扯了扯宋惜的衣角，脸色还有些苍白：“姐，你别发火。”
“还别发火？”宋惜回头瞪她一眼，“你怎么就这么老实，他让你等你就等啊，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小栀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宋惜当初就是看小栀老实，却没想到老实过头了，被人家欺负到脸上也不说。
这口气宋惜咽不下去，但中间又隔着个席喃，她只能不停把火往下压。
但越想，心口越是冒邪火。
席喃来的时候带了个果篮，放在病房床头后才摘下口罩：“情况怎么样？”
“早上送来医院的时候高烧39度，现在勉强退了烧。”宋惜说。
小栀一直朝着她笑，被宋惜也数落了几句。
“你别说她了。”席喃说：“这事是我想得不周到。”
宋惜深呼吸，“不，我们一致对外。”
席喃仰起头看她：“嗯？”
“就是盛思齐那个狗东西示意的。”宋惜说：“不然他助理怎么会这么大胆。”
宋惜今年三十九岁，在娱乐圈待了近二十年，不拉皮条不让艺人陪酒陪睡，永远最大程度尊重艺人想法，手中资源有限，从来没带出过爆火的明星，但也带出过几位口碑不错的艺人。
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多了，这些手段自然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就是因为昨天席喃跟贺翊走了红毯，盛思齐在用小栀给席喃下马威。
席喃闻言嗯了声，“知道了。”
“接下来怎么办？”宋惜问：“现在去他家？”
“我问下他在哪。”席喃说：“肯定给小栀讨个公道。”
小栀听着快吓死了，现在席喃在网上的风评本来就不好，要是这次再跟盛思齐闹了矛盾，以后要是被盛思齐封杀可怎么办？
“要不，算了吧。”小栀低垂着头说：“我没什么大事儿，是我不懂得变通，他们也没做错……”
话没说完，宋惜的眼神杀就传了过来。
小栀抿紧唇，选择了当鹌鹑。
而席喃问到盛思齐的行踪之后，直接开车去了他家。
盛思齐的房子也是公司给他租的，比席喃那个要好很多。
市中心地段的别墅洋房，一派复古风。
席喃从地库坐电梯上去，盛思齐刚洗完澡，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
客厅中央的桌上放着他昨晚刚拿到手的影帝奖杯。
“来了？”盛思齐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抬手示意保姆给席喃倒杯水。
“我的耳坠呢？”席喃开门见山地问。
“嗯？”盛思齐听见她的语气，有几分不悦地皱眉：“你一大早来我这是兴师问罪的？”
“不然？”席喃勾唇莞尔，表情冷得很：“昨晚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盛思齐，你是要分手吗？”
听见分手这两个字，盛思齐顿时不再甩脸子，摁着太阳穴凑近席喃。
席喃却往另一侧挪，跟他隔开距离。
“喃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跟你分手。”盛思齐低声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我喝多了。”
席喃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没有，眼神清澈，透着几分懵懂。
倏尔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昨晚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还是我在后台对你说浑话来着？对不起啊宝宝，我喝完以后有点断片。”
盛思齐靠近她要抱，席喃却推开他，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到底是心有芥蒂，席喃不想跟他拥抱。
“你真的不知道？”席喃问。
“到底什么事？”盛思齐给她递水：“把你气成这样？”
“我的助理昨天来找你拿耳坠，你的电话打不通。”席喃说：“你的助理让她在门外等，吹了一夜的冷风，现在发烧躺进了医院。”
“……”
几秒钟的沉寂后，盛思齐厉声朝门外喊：“佟临，进来！”
……
在席喃面前，盛思齐跟他的助理还原了昨晚的剧情。
盛思齐在庆功宴上喝得烂醉，吐了助理一身，助理忙着照顾盛思齐，又忙着换衣服，就把小栀忘在了门外。
事情被摊开，盛思齐一脸懊恼，言之凿凿说要带佟临亲自上门道歉赔罪。
席喃脸色这才舒缓一些。
盛思齐拉她的手：“好些了？”
“一般。”席喃抽出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站起来，盛思齐也跟着站起：“喃喃，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这个？”
“还有拿耳坠。”席喃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首饰盒：“你还有事？”
盛思齐：“……”
“对了。”席喃还真想起一件事：“在参加综艺以前，你要不要跟我回趟家，见一下父母？”
盛思齐犹豫片刻：“我最近有点忙，喃喃。”
“那算了。”席喃在这种事上一向不勉强，“等综艺结束后再见也行。”
“等下。”盛思齐喊住她：“综艺的合同已经送来了，签了再走。”
席喃闻言一怔：“是《恋爱时代》？”
盛思齐点头，勾唇轻笑：“还能有哪个？”
“先给我吧，我带回去让惜姐过个眼，然后再签。”席喃伸手问他要。
盛思齐的笑僵在脸上，“你不信我？”
“没有。”
“还是说，你更想跟贺总一起参加？”盛思齐眼神有些阴翳。
席喃从他手中抽出合同：“你别发疯。”
“我和贺翊没有关系。”
“贺翊？”盛思齐幽幽地打量着她：“你们很熟吗？”
席喃并没有刻意瞒他自己家的关系网，只是觉得没必要提及，她潦草地回答：“算是旧识。”
说完她便离开。
没注意到盛思齐在她走后，顺手砸了一个杯子。
玻璃碎片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盛思齐的掌心被玻璃划伤，鲜血泊泊滴在地上，溅在他白色睡袍上，染得他眼睛也有几分红。
良久，盯着席喃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喃喃，你到底对我有几分真？”
单一个耳坠就要几十万，当然得要。
“要的。”席喃说：“你还要在那里待多久？我让助理去取，大概十几分钟。”
很公事公办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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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会儿，贺翊的声音才通过听筒传来：“还给你男朋友了，问他要。”
席喃：“……嗯？”
刚发出个鼻音，电话已经挂断。
席喃盯着手机屏幕出神，按照以往惯例，今晚和盛思齐闹过以后，起码一个月她是不会再搭理盛思齐的。
但现在贺翊把她的耳坠给了盛思齐，依照盛思齐的性格，必然不会让她轻易拿到耳坠。
不然就赔了那几十万？
念头一出，宋惜就像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样，及时提醒：“这幅耳坠是设计师兰卿不对外售卖的珍品，有市无价，赔偿的话应该要90万打底。”
席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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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栀就是她的助理，刚到岗三个月，目前还不知道她和盛思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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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她的名字还挂在热一，跟贺翊的名字捆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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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喃没想到舆论会发生如此大的逆转，睨了宋惜一眼。
宋惜摸了摸鼻梁，讪笑道：“我就简单运作了一下，可没拉踩别人。”
是盛思齐对家太多，尤其在今晚这个他拿到金花奖影帝的关头，没有黑料也得捕风捉影黑一番，更别提这现成的机会。
席喃点点头，继续往下滑就看到了不同的言论。
[可算了吧，一个糊花想攀贺家，也不怕飞得太高掉下来摔死。]
[倒贴姐席喃，贴了这家贴那家。]
[ssq跟她拍了两部戏算倒霉透了。]
[……]
平时这种言论也挺多，还会艾特席喃。
席喃私信甚至很早就被盛思齐的狂热粉给屠了，偏偏她是个公众人物，又不能关闭私信。
所以这个号她很少上。
今晚是明星云集的金花奖盛典，她自然也得发博营业，把手机递给宋惜，让宋惜给帮她拍了几张照片。
宋惜一边拍一边夸：“我滴个乖乖，下辈子能不能让我也长一张这个脸。”
“美炸了，就这个角度。”
“侧脸，下巴抬高一点，好看。”
“……”
宋惜的彩虹屁吹得席喃心花怒放，“你这情绪价值给得真到位。”
“都是真心话。”宋惜把照片导进P图软件，刚换了个滤镜都有点折损席喃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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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看见了她发的微博，撇嘴：“跟你在一起，我都被拍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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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监管着她的账号，状似随意地说：“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带我这个经纪人出镜干什么，你营业独美就行了。”
席喃闭上眼假寐：“我乐意。”
宋惜：“行行行，你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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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栀那边的交涉并不顺利，盛思齐不接她的电话，助理和经纪人更是将她拦在门外。
小栀刚毕业没多久，特别实诚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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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喝两口，宋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不善：“我就说盛思齐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我真忍不了了，要是逼急了我就去网上爆他的黑料……”
“惜姐，怎么了？”刚睡醒，席喃声音还有些哑，软软的，不动声色抚平了宋惜的一丝焦躁，让她短暂冷静几秒，可一开口就又气得心口疼，“小栀昨天去给你拿耳坠，他不接电话，助理就让小栀在风里等，今早上直接感冒送医院了。”
席喃：“……”
席喃问了医院病房，换了身衣服匆匆出门。
病房里，小栀扯了扯宋惜的衣角，脸色还有些苍白：“姐，你别发火。”
“还别发火？”宋惜回头瞪她一眼，“你怎么就这么老实，他让你等你就等啊，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小栀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宋惜当初就是看小栀老实，却没想到老实过头了，被人家欺负到脸上也不说。
这口气宋惜咽不下去，但中间又隔着个席喃，她只能不停把火往下压。
但越想，心口越是冒邪火。
席喃来的时候带了个果篮，放在病房床头后才摘下口罩：“情况怎么样？”
“早上送来医院的时候高烧39度，现在勉强退了烧。”宋惜说。
小栀一直朝着她笑，被宋惜也数落了几句。
“你别说她了。”席喃说：“这事是我想得不周到。”
宋惜深呼吸，“不，我们一致对外。”
席喃仰起头看她：“嗯？”
“就是盛思齐那个狗东西示意的。”宋惜说：“不然他助理怎么会这么大胆。”
宋惜今年三十九岁，在娱乐圈待了近二十年，不拉皮条不让艺人陪酒陪睡，永远最大程度尊重艺人想法，手中资源有限，从来没带出过爆火的明星，但也带出过几位口碑不错的艺人。
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多了，这些手段自然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就是因为昨天席喃跟贺翊走了红毯，盛思齐在用小栀给席喃下马威。
席喃闻言嗯了声，“知道了。”
“接下来怎么办？”宋惜问：“现在去他家？”
“我问下他在哪。”席喃说：“肯定给小栀讨个公道。”
小栀听着快吓死了，现在席喃在网上的风评本来就不好，要是这次再跟盛思齐闹了矛盾，以后要是被盛思齐封杀可怎么办？
“要不，算了吧。”小栀低垂着头说：“我没什么大事儿，是我不懂得变通，他们也没做错……”
话没说完，宋惜的眼神杀就传了过来。
小栀抿紧唇，选择了当鹌鹑。
而席喃问到盛思齐的行踪之后，直接开车去了他家。
盛思齐的房子也是公司给他租的，比席喃那个要好很多。
市中心地段的别墅洋房，一派复古风。
席喃从地库坐电梯上去，盛思齐刚洗完澡，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
客厅中央的桌上放着他昨晚刚拿到手的影帝奖杯。
“来了？”盛思齐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抬手示意保姆给席喃倒杯水。
“我的耳坠呢？”席喃开门见山地问。
“嗯？”盛思齐听见她的语气，有几分不悦地皱眉：“你一大早来我这是兴师问罪的？”
“不然？”席喃勾唇莞尔，表情冷得很：“昨晚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盛思齐，你是要分手吗？”
听见分手这两个字，盛思齐顿时不再甩脸子，摁着太阳穴凑近席喃。
席喃却往另一侧挪，跟他隔开距离。
“喃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跟你分手。”盛思齐低声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我喝多了。”
席喃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没有，眼神清澈，透着几分懵懂。
倏尔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昨晚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还是我在后台对你说浑话来着？对不起啊宝宝，我喝完以后有点断片。”
盛思齐靠近她要抱，席喃却推开他，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到底是心有芥蒂，席喃不想跟他拥抱。
“你真的不知道？”席喃问。
“到底什么事？”盛思齐给她递水：“把你气成这样？”
“我的助理昨天来找你拿耳坠，你的电话打不通。”席喃说：“你的助理让她在门外等，吹了一夜的冷风，现在发烧躺进了医院。”
“……”
几秒钟的沉寂后，盛思齐厉声朝门外喊：“佟临，进来！”
……
在席喃面前，盛思齐跟他的助理还原了昨晚的剧情。
盛思齐在庆功宴上喝得烂醉，吐了助理一身，助理忙着照顾盛思齐，又忙着换衣服，就把小栀忘在了门外。
事情被摊开，盛思齐一脸懊恼，言之凿凿说要带佟临亲自上门道歉赔罪。
席喃脸色这才舒缓一些。
盛思齐拉她的手：“好些了？”
“一般。”席喃抽出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站起来，盛思齐也跟着站起：“喃喃，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这个？”
“还有拿耳坠。”席喃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首饰盒：“你还有事？”
盛思齐：“……”
“对了。”席喃还真想起一件事：“在参加综艺以前，你要不要跟我回趟家，见一下父母？”
盛思齐犹豫片刻：“我最近有点忙，喃喃。”
“那算了。”席喃在这种事上一向不勉强，“等综艺结束后再见也行。”
“等下。”盛思齐喊住她：“综艺的合同已经送来了，签了再走。”
席喃闻言一怔：“是《恋爱时代》？”
盛思齐点头，勾唇轻笑：“还能有哪个？”
“先给我吧，我带回去让惜姐过个眼，然后再签。”席喃伸手问他要。
盛思齐的笑僵在脸上，“你不信我？”
“没有。”
“还是说，你更想跟贺总一起参加？”盛思齐眼神有些阴翳。
席喃从他手中抽出合同：“你别发疯。”
“我和贺翊没有关系。”
“贺翊？”盛思齐幽幽地打量着她：“你们很熟吗？”
席喃并没有刻意瞒他自己家的关系网，只是觉得没必要提及，她潦草地回答：“算是旧识。”
说完她便离开。
没注意到盛思齐在她走后，顺手砸了一个杯子。
玻璃碎片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盛思齐的掌心被玻璃划伤，鲜血泊泊滴在地上，溅在他白色睡袍上，染得他眼睛也有几分红。
良久，盯着席喃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喃喃，你到底对我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