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北方，阳光依然不减热情。
于清安的预感不是很准确，这已经是她们踢正步练队形的第二天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天她们一路晃晃悠悠到了营地也不过十点多，分配住宿按院校分队列安排完也到了午饭时间。
等吃完饭准备集合的时候又下起瓢泼大雨，辅导员和教官一商量就把原定的训练项目往后延了一天索性给他们放了半天假。
“啊，我不行了，我感觉我快要化成冰棍水儿了。”
站在她右手边的贝颦颦略微松了松肩膀，眼睛紧盯着站在队伍最前方铁面无私的黑脸教官用气声嘟囔着。
于清安鬓角的汗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痒痒的，但她不敢动也不敢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教官对她“额外照顾”。
另一个方阵的教官跑过来找黑脸教官说话，看着背对着方阵的身影队伍淅淅索索的响起了布料摩擦声和窃窃私语声。
“我说老幺，你是不是和教官有啥梁子？”
两人前面一排的刀琳也忍不住出声了，她和珂柔因个子矮站在了队首这两天没少感受到教官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
“我都没见过他怎么可能……”
百思不得其解的于清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刀琳的开口让她无比肯定她的感觉没错。
“我觉得也是……遭了！”
贝颦颦点点头接话接到一半停住了，她嗓子发紧最后两个字的音量出于惊讶不由得拔高了一点点。
几人抬头顺着她视线看去正好对上教官转身投过来的目光。
“谁在那嘀嘀咕咕呢？！”
“第二排第三列于清安出列！”
“到！”
她顶着来自周边同情的目光和贝颦颦惊诧的眼神站了出去，并不转头去看教官的脸色。
“报告！”
“向右转！”
贝颦颦的声音和教官的口令同时响起。
“说！”
“报告教官！刚才说话的是我！”
“还有我！”
刀琳也站了出来，腰杆挺得笔直。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潇洒挺仗义的？想法不责众是不？”
“报告教官，我们没有！”
三人异口同声的否认，纵然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光看教官那张黑中泛着铁青的脸此刻也不能答是。
“贝颦颦、刀琳归队！”
两人为难的看向清安，有些犹豫。
“真以为我不敢给你们处分？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清安无声的冲两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贝颦颦和刀琳这才站回队伍里担忧的望着她。
来之前学校就强调过，这次军训很重要如果有人坚持不下来或者受到营地处分甚至会考虑取消该生的录取资格。
每个能踏进这里的新生都是经过十数年苦读，背负着家人期许的。她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豁出一切，她们不确定黑脸教官会不会一怒之下真的处分她们。
“于清安听口令！”
“到！”
“训练场一圈，跑步，走！”
她深吸了口气随着命令一声一个动作跟上，沿着训练场边缘大步跑了起来。
汗水打湿的衣裳贴在后背被风一吹就变成半干的了，还没干透又被新出的汗一点一点浸湿。
没错，这位教官对她另眼相看的额外照顾就是只要练不死就把她往死练。
同样的事情，对她就严格的多的多。
上午夸她做的标准，叫她出列单独站了十几分的正步说是给大伙做示范，现在又直接罚她绕圈跑。
刚刚众人像蜂群嗡鸣般的动静里教官不会没听出这不是两三个人能发出的声音却依然只点她的名。
饶是她一向算个耐心好的性子，都有些稳不住想要问一问了。
绕着训练场跑了一圈清安得到入列的许可，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看到了没有？不要以为压低嗓子我就听不到你们说话的声音！”
“我不管你们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还是未来老师干部什么的，有后台的关系户还是没后台的万元户，在我这里你们都只有需要严格训练的新兵这一个身份！不要存侥幸心理，我后脑勺长眼睛盯着你们呢！”
“你们读的书多懂得大道理比我多，可你们现在需要学习的是纪律是团结！我再强调一遍，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任何时刻任何人都不能松懈！”
“我是你们的教官，我有责任教导你们成为一名合格的新兵蛋子！”
“下次再有人落到我手里，可就不是罚跑一圈就能解决的了……”
黑脸教官毫不客气的一番话说的整个方阵静若寒蝉，有的男生女生听进一些垂下了头多少流露出几分羞赧。
于清安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认同教官这番话却对他的行为存疑。
跑这一圈累归累，带起来的风也吹醒了她快要停滞的思维。
这边条件远比学校里艰苦，又有不少家境不错的新生存在。”
和他们年岁差不多甚至比他们小的教官要是不一开始就镇住场子，以后再想维护可就难了。
不过她想不通的是为何自己成了那敲山震虎的山，杀鸡儆猴的鸡？
她觉得自己挺本分挺老实挺听话的啊！这两天训练也没像隔壁方阵那样搞事情当刺头怎么就盯上她拿她开刀了呢？
而且教官这话里有话啊，有后台的关系户又是谁？她不认为说这话时教官瞟向她的眼神是无心的。
“哔——”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原地解散！”
国旗方向传来一声哨响，黑脸教官听完报数后下达了解散的命令。
“清安你还好吧？”
“就是，教官也太严厉了！”
“也不能这么说，教官也是为了咱们好才……”
教官一走，队里的女生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切着。
这次她们住的是大通铺，一间房里十几二十个人同住的女生差不多都在这个方阵里了。
论岁数排清安又是最小的，她性子好加上笑起来那俩梨涡甜美的很，不知不觉就让家里有兄弟姐妹的队友把她当自家小几岁的妹妹看待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有平常心待她不远不近的，自然也有瞧不上她这副人畜无害的人。
“呦，果然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乡下人，难怪脸皮这么厚让教官就差指名道姓批评了都不红不白跟没事儿人似的。”
说话的是外文系的琳达，一个来自沪上的美女。
她本名有些拗口大家都没记住，但她总爱逮人就喊darling啊小宝贝小心肝等肉麻称呼，仗着对方脸皮薄不好反驳趁机搜刮占便宜的行为惹了众怒。
叫她琳达未尝没有反讽意味，没想到她竟还认可了这个名字。
“又红又白，那是你脸上的青春痘熟了！”
清安眼皮子都不抬抛出几个字戳她心尖，就像她昨天听到琳达叫她小心肝时的反应一样。
昨晚她铺好床刚躺下，被对面床铺住的琳达掀被薅了起来。
小心肝小宝贝达令亲爱的乱喊一通就想拿走她和贝颦颦三人合买的那罐高乐高。
当时就被她严词拒绝了，这位自恃见过世面嘴里挂着将来一定会出国的大省市姑娘下不来台闹了个没趣。
隔了一会儿见摔摔打打半天也没人来劝她一劝，磨磨蹭蹭收拾好铺盖就出去找人了。
短短一个下午到晚饭后的时间，清安那个房间大部分人带的食物都被那个琳达以各种借口吃了个遍。小到一把瓜子大到主人自己也舍不得多吃的肉干零嘴，也正应了那句老话脸皮厚吃个够。
单纯混口吃的也不至于惹人厌烦，关键是她吃人东西还要怼人伤疤。
比如被她拿了肉干那个姑娘，硬是说人胖到抢了她的空气用肉干做补偿刚好扯平；又边嗑瓜子边说眼角有颗泪痣的姑娘是克夫痣最好要点掉，不然肯定找不着好对象……种种如此终于惹了众怒。
与她换铺位的新来那位外文系女生倒是和她们这屋里相处融洽。
“你！于清安你欺负人！”
黑发黑眼的琳达捂着额头又羞又气，昨天气了一宿起来就长了颗痘。
本来她就担心会被别人看到影响形象，现在被大家这么聚精会神一看顿时受不住转身就跑。
眼见挑事精落荒而逃，一帮女生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就往房间走去。
离吃饭还有段时间，她们还想赶时间冲个澡。
练了这么久，浑身都黏腻腻的不舒服。
*
“于清安，辅导员找你有事！她在那边办公室等你。”
“好的。谢谢！我马上就去。”
清安擦干头发换了件衬衫牛仔裤就向办公室走去，今天穿的训练服洗完还没干只能穿便装了。
路上也看到不少穿着裙子短裤的女生，倒是男生那边还是穿军装的多。
“刘老师您找我？”
清安礼貌的敲了三下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
刘老师坐在桌前皱眉看着什么，见她进来摆摆手示意她坐到对面。
“清安呐，之前给你列的书单你看的怎么样了？”
俩人是在图书馆认识的，当时她正拿着早就想拜读的译本《机械物理学》翻看着。
因为翻页速度过快，还被刘老师误以为她学习态度不端正，是借书来看着玩儿的差点被撵出去。
误会解开后，刘老师好心给她列了张机械物理学的入门书单让她循序渐进的去读。
“看到第三本了，还差十来章没看完。”
“嗯，都能看懂吗？知识累积最怕贪多嚼不烂，你若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大多都能看得通，小半当时看不懂的回去琢磨琢磨公式也能理解了。”
清安这可不是吹牛，她记性还不错。谈不上过目不忘，也能算个一目十行。一般多读两遍，念得熟了就能记下来。
“不错不错……有这么个事，你看你能参加吗？”
刘老师明显拿不定主意，犹豫了半天才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她。
于清安的预感不是很准确，这已经是她们踢正步练队形的第二天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天她们一路晃晃悠悠到了营地也不过十点多，分配住宿按院校分队列安排完也到了午饭时间。
等吃完饭准备集合的时候又下起瓢泼大雨，辅导员和教官一商量就把原定的训练项目往后延了一天索性给他们放了半天假。
“啊，我不行了，我感觉我快要化成冰棍水儿了。”
站在她右手边的贝颦颦略微松了松肩膀，眼睛紧盯着站在队伍最前方铁面无私的黑脸教官用气声嘟囔着。
于清安鬓角的汗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痒痒的，但她不敢动也不敢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教官对她“额外照顾”。
另一个方阵的教官跑过来找黑脸教官说话，看着背对着方阵的身影队伍淅淅索索的响起了布料摩擦声和窃窃私语声。
“我说老幺，你是不是和教官有啥梁子？”
两人前面一排的刀琳也忍不住出声了，她和珂柔因个子矮站在了队首这两天没少感受到教官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
“我都没见过他怎么可能……”
百思不得其解的于清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刀琳的开口让她无比肯定她的感觉没错。
“我觉得也是……遭了！”
贝颦颦点点头接话接到一半停住了，她嗓子发紧最后两个字的音量出于惊讶不由得拔高了一点点。
几人抬头顺着她视线看去正好对上教官转身投过来的目光。
“谁在那嘀嘀咕咕呢？！”
“第二排第三列于清安出列！”
“到！”
她顶着来自周边同情的目光和贝颦颦惊诧的眼神站了出去，并不转头去看教官的脸色。
“报告！”
“向右转！”
贝颦颦的声音和教官的口令同时响起。
“说！”
“报告教官！刚才说话的是我！”
“还有我！”
刀琳也站了出来，腰杆挺得笔直。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潇洒挺仗义的？想法不责众是不？”
“报告教官，我们没有！”
三人异口同声的否认，纵然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光看教官那张黑中泛着铁青的脸此刻也不能答是。
“贝颦颦、刀琳归队！”
两人为难的看向清安，有些犹豫。
“真以为我不敢给你们处分？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清安无声的冲两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贝颦颦和刀琳这才站回队伍里担忧的望着她。
来之前学校就强调过，这次军训很重要如果有人坚持不下来或者受到营地处分甚至会考虑取消该生的录取资格。
每个能踏进这里的新生都是经过十数年苦读，背负着家人期许的。她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豁出一切，她们不确定黑脸教官会不会一怒之下真的处分她们。
“于清安听口令！”
“到！”
“训练场一圈，跑步，走！”
她深吸了口气随着命令一声一个动作跟上，沿着训练场边缘大步跑了起来。
汗水打湿的衣裳贴在后背被风一吹就变成半干的了，还没干透又被新出的汗一点一点浸湿。
没错，这位教官对她另眼相看的额外照顾就是只要练不死就把她往死练。
同样的事情，对她就严格的多的多。
上午夸她做的标准，叫她出列单独站了十几分的正步说是给大伙做示范，现在又直接罚她绕圈跑。
刚刚众人像蜂群嗡鸣般的动静里教官不会没听出这不是两三个人能发出的声音却依然只点她的名。
饶是她一向算个耐心好的性子，都有些稳不住想要问一问了。
绕着训练场跑了一圈清安得到入列的许可，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看到了没有？不要以为压低嗓子我就听不到你们说话的声音！”
“我不管你们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还是未来老师干部什么的，有后台的关系户还是没后台的万元户，在我这里你们都只有需要严格训练的新兵这一个身份！不要存侥幸心理，我后脑勺长眼睛盯着你们呢！”
“你们读的书多懂得大道理比我多，可你们现在需要学习的是纪律是团结！我再强调一遍，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任何时刻任何人都不能松懈！”
“我是你们的教官，我有责任教导你们成为一名合格的新兵蛋子！”
“下次再有人落到我手里，可就不是罚跑一圈就能解决的了……”
黑脸教官毫不客气的一番话说的整个方阵静若寒蝉，有的男生女生听进一些垂下了头多少流露出几分羞赧。
于清安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认同教官这番话却对他的行为存疑。
跑这一圈累归累，带起来的风也吹醒了她快要停滞的思维。
这边条件远比学校里艰苦，又有不少家境不错的新生存在。”
和他们年岁差不多甚至比他们小的教官要是不一开始就镇住场子，以后再想维护可就难了。
不过她想不通的是为何自己成了那敲山震虎的山，杀鸡儆猴的鸡？
她觉得自己挺本分挺老实挺听话的啊！这两天训练也没像隔壁方阵那样搞事情当刺头怎么就盯上她拿她开刀了呢？
而且教官这话里有话啊，有后台的关系户又是谁？她不认为说这话时教官瞟向她的眼神是无心的。
“哔——”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原地解散！”
国旗方向传来一声哨响，黑脸教官听完报数后下达了解散的命令。
“清安你还好吧？”
“就是，教官也太严厉了！”
“也不能这么说，教官也是为了咱们好才……”
教官一走，队里的女生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切着。
这次她们住的是大通铺，一间房里十几二十个人同住的女生差不多都在这个方阵里了。
论岁数排清安又是最小的，她性子好加上笑起来那俩梨涡甜美的很，不知不觉就让家里有兄弟姐妹的队友把她当自家小几岁的妹妹看待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有平常心待她不远不近的，自然也有瞧不上她这副人畜无害的人。
“呦，果然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乡下人，难怪脸皮这么厚让教官就差指名道姓批评了都不红不白跟没事儿人似的。”
说话的是外文系的琳达，一个来自沪上的美女。
她本名有些拗口大家都没记住，但她总爱逮人就喊darling啊小宝贝小心肝等肉麻称呼，仗着对方脸皮薄不好反驳趁机搜刮占便宜的行为惹了众怒。
叫她琳达未尝没有反讽意味，没想到她竟还认可了这个名字。
“又红又白，那是你脸上的青春痘熟了！”
清安眼皮子都不抬抛出几个字戳她心尖，就像她昨天听到琳达叫她小心肝时的反应一样。
昨晚她铺好床刚躺下，被对面床铺住的琳达掀被薅了起来。
小心肝小宝贝达令亲爱的乱喊一通就想拿走她和贝颦颦三人合买的那罐高乐高。
当时就被她严词拒绝了，这位自恃见过世面嘴里挂着将来一定会出国的大省市姑娘下不来台闹了个没趣。
隔了一会儿见摔摔打打半天也没人来劝她一劝，磨磨蹭蹭收拾好铺盖就出去找人了。
短短一个下午到晚饭后的时间，清安那个房间大部分人带的食物都被那个琳达以各种借口吃了个遍。小到一把瓜子大到主人自己也舍不得多吃的肉干零嘴，也正应了那句老话脸皮厚吃个够。
单纯混口吃的也不至于惹人厌烦，关键是她吃人东西还要怼人伤疤。
比如被她拿了肉干那个姑娘，硬是说人胖到抢了她的空气用肉干做补偿刚好扯平；又边嗑瓜子边说眼角有颗泪痣的姑娘是克夫痣最好要点掉，不然肯定找不着好对象……种种如此终于惹了众怒。
与她换铺位的新来那位外文系女生倒是和她们这屋里相处融洽。
“你！于清安你欺负人！”
黑发黑眼的琳达捂着额头又羞又气，昨天气了一宿起来就长了颗痘。
本来她就担心会被别人看到影响形象，现在被大家这么聚精会神一看顿时受不住转身就跑。
眼见挑事精落荒而逃，一帮女生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就往房间走去。
离吃饭还有段时间，她们还想赶时间冲个澡。
练了这么久，浑身都黏腻腻的不舒服。
*
“于清安，辅导员找你有事！她在那边办公室等你。”
“好的。谢谢！我马上就去。”
清安擦干头发换了件衬衫牛仔裤就向办公室走去，今天穿的训练服洗完还没干只能穿便装了。
路上也看到不少穿着裙子短裤的女生，倒是男生那边还是穿军装的多。
“刘老师您找我？”
清安礼貌的敲了三下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
刘老师坐在桌前皱眉看着什么，见她进来摆摆手示意她坐到对面。
“清安呐，之前给你列的书单你看的怎么样了？”
俩人是在图书馆认识的，当时她正拿着早就想拜读的译本《机械物理学》翻看着。
因为翻页速度过快，还被刘老师误以为她学习态度不端正，是借书来看着玩儿的差点被撵出去。
误会解开后，刘老师好心给她列了张机械物理学的入门书单让她循序渐进的去读。
“看到第三本了，还差十来章没看完。”
“嗯，都能看懂吗？知识累积最怕贪多嚼不烂，你若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大多都能看得通，小半当时看不懂的回去琢磨琢磨公式也能理解了。”
清安这可不是吹牛，她记性还不错。谈不上过目不忘，也能算个一目十行。一般多读两遍，念得熟了就能记下来。
“不错不错……有这么个事，你看你能参加吗？”
刘老师明显拿不定主意，犹豫了半天才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