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词将雕刻好的火麒麟,上了漆,看起来栩栩如生,它是那么意气风发,它仰起头俯视着这世间的一切,双眼如炬。昕词拿着火麒麟去找了阿雪。刚到门口,就听见飞霜在安慰着阿雪,“阿雪,我答应你,这次我很快回来,信我。”阿雪拉着飞霜的衣角,飞霜轻轻拿开了阿雪的手,伸手摸了摸阿雪的头,转身走了。阿雪不聚焦的眼睛盯着飞霜走的方向,昕词走进她的视野,将火麒麟放在她眼前,“好看吗?特意为你刻的,希望我们小主人以后如火焰般热烈,耀眼。”她还是不答,无视着昕词的存在。昕词也不恼,把火麒麟摆在案上。

    昕词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牵动她情绪的人,应该只有飞霜了吧。他看着她,莫名觉得心疼。“小主人,谢谢你。”话声刚落,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来人是穹途,也是飞霜的人。“门主,拂尘死了。”说完他就退了下去。昕词看着阿雪,阿雪眼里闪过一丝难过,那一丝难过,短暂得让人难以察觉。

    那天晚上阿雪又去了柳树上发呆,昕词陪着她,站在柳树下,今天月亮像一把小镰刀,配合着远处传来的阵阵箫声,一曲终,昕词对阿雪说道,他觉得这首曲子很好听,但是美玉微瑕,阿雪的眼里闪过一丝严肃,她还来不及深思,由于体力不支,突发晕厥,从柳树上掉了下来,摔到了池塘里。昕词立马跳下池塘救起了她。连夜的高烧,让她的意识逐渐涣散,开始胡言乱语。她嘴里喃喃地道“好痛,好痛啊,我...好痛,好怕,怕...怕..”昕词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安抚着。“不怕,阿雪不怕,我在,不怕。”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的平静,慢慢睡了过去。

    阿雪醒来看到自己昕词抱着自己,这个怀抱,很温暖,她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她又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也许一刻钟的温暖也是温暖,她想抓住,可她是累赘,她已经连累了飞霜,不能再连累眼前这个人,可她也好想像正常人一样,有很多人爱,也爱很多人。可她的人生注定是黑暗的,所有的路,都得她一个人走。昕词醒了,他鬼使神差地抚摸着阿雪的脸颊,她的脸软软糯糯的,但就是有点冷。他意识自己的失态后,立马收回了手。

    昕词照常给阿雪送花,他发现今日的阿雪换了一身淡粉的衣裙,稍微粉黛了一下,遮住了惨白的脸色。昕词呆滞在原地,她原来这么好看,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他由衷地替她开心。“我给你摘了花,好看吗?”昕词问到。阿雪第一次回应了他,“很好看。”,她的声音像早晨的露珠一样,温柔甜美。昕词又一次出了神。“以后可以陪我吃饭吗?”,昕词有些不知所措,他颤颤巍巍地答到:“可以当然,不,当然可以,不是不是,求之不得。”

    昕词看到这个人像正常人那一样吃了一顿饭,心里不禁一阵酸楚。他默默地给她的碗里夹了好些菜,他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每样菜的做法,来源。她认认真真地听着。讲的人入了心,听的人入了神。

    饭后阿雪突然开口说道:“你走吧,带上一薪和一易,他们世间难得的天才,武学造诣已经登峰造极,世间能够敌过他二人者,屈指可数。有他们陪着你,我放心。”昕词:“你早就知道了。”,阿雪道:“拂尘的死讯传来那天,我就知道你去意已决。许是因为我生病,耽误了你的行程。”昕词道:“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就回来。”阿雪道:“明日就走吧,不必与我道别。”昕词有些失落地回道:“好。”

    昕词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把剑,但这把剑仅有剑柄,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当今十剑之首的寒光。因其形状可由执剑之人意念所生,故往往杀人于无形之间,但用此剑者需要与剑心意相同,方能游刃有余地使用它,在有缘人手里,他是利器,在无缘之人手里,它就是废铁。昕词尝试着用意念催动剑刃生成,可是寒光始终毫无反应。或许有缘之人也需要契机吧,时候未到,也强求不来。

    昕词推开门,一薪与一易就在门前守着了,他们一个躺着抱怨着来太早,一个倚在柱子上,嘴里叼着茅草,抱怨着另一个太懒,两人共同哭诉着不想离开门主,和其他的墨域门的人不一样,他们有生机。这是昕词第一次在墨域门这个地方感受到生机。见他出来,一薪和一易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懒洋洋地跟昕词打着招呼。昕词礼貌地打了招呼,就叫他们跟自己走。一易跟着昕词走了一会儿,躺在地上的一薪看着他们走远了骂骂咧咧地起来,跟在他们身后。昕词朝阿雪的房间看了过去,那道门紧闭着。

    一薪问:“哎,哥们儿,我们去哪儿?”昕词答:“去上霖派。”一易答:“哥们儿,你脑子是不是坏了,那个渣渣门派,一百多年前就被灭了。”一薪大力拍了一下一易的头说到:“你这傻叉,门派被灭了,又不是遗址被移走了。”一易心有不爽,用自己的佩剑打了一下一薪的屁股道:“你这大傻叉,一百五十年的世间,那里早已不同往日。”昕词打断他们道:“去上霖遗址,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我们现在的要查玉石俱焚,必须从这里开始查。”一薪和一易两人互相白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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