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村庄,总有着浓浓的乡土风情。村庄里的村民朴实无华,承载着他们这一代又一代的童年记忆。这几年,经过政府的支持,村里很多公共设施渐渐完善。

    程年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利用时间在学习上,把下午的时间留下帮家里干活或者陪自己童年小伙伴玩耍。

    下午,村庄里准备落山的太阳特别美,把整片蓝天映的火焰一般,偶尔还把天空变成紫色系,也刚好是村民耕作和散工归家之时,这些景象融合在一起,美的像一幅油画。

    愉快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不知不觉间,除夕已至。家家户户贴上对联,门口都是鞭炮留下来的红纸,红红火火铺满整片街道。孩子们收到大人给的红包,欢喜在玩耍。

    除夕夜晚,每一家每一户人家,都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坐在一起闲聊天。陈子洲一直手拿着手机,等待着电话到来,一直念叨:不会忘了吧,她应该不是没良心的人,要不打过去,那不合规矩,是我帮她。

    家里人看着他神叨叨的“小洲,你在那里干嘛,过来聊天”

    “行吧”,手里还是紧紧握住手机

    其实,程年并没有忘记这个约定。她一直记得,但想十二点才打。认为跨年的十二点整,是最有意义新年祝福时间点。因为在农村,跨年十二点整,整个村庄都是响起鞭炮,烟花声,美极了!在鞭炮声中宣告新的一年开始。

    十二点整一到,陈子洲电话响起,他快速听电话。

    “喂,我是程年”

    “我知道”

    “新年快乐!!!陈子洲”

    “新年快乐!!!程年”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记这件事了呢”

    “那你也太小瞧我啦,当然记得啦”

    “记得初五出来哈?你还欠我一条雪糕”

    “没问题,过年有点小富裕,哈哈哈哈哈”

    “好!”

    “先不说啦,等一下我爸妈看见,又该说我熬夜啦。你也去睡觉吧”

    “行”,陈子洲听完这些话,平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的。顿时,心里有些奇妙的感觉,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不过他不敢多想,毕竟年龄还很小,目前学业最重要,帮她提升成绩,是对她最好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年少的他们,也将迎来自己的十四岁。

    年初五这天,程年一大早便起来,洗漱。穿着妈妈买的粉粉的衣服,准备去公交站。(公交站在村口的位置,而村口离村里还有些距离,需要她爸爸载她到村口。)

    公交车在学校门口就得下车,程年走路到约定地点,看见陈子洲站在那里等着。她向他摇摇手。

    他点头回应,仔细瞧了她一眼笑了:“没想到你喜欢粉色啊,穿的粉嘟嘟的”

    程年:“咋啦?我妈买的,现在一直把我当小学生呢。”

    陈子洲:“第一次看见你穿粉色,挺可爱的。哈哈哈哈哈,还长高不少,你的高原红又回来啦”(学校规定在校期间都是要穿校服,防止同学之间有攀比心理)

    程年:“和村里小伙伴玩耍很开心的,黑点就黑点”

    陈子洲仿佛又见到当初刚刚见的她,真心为她开心:“也对,能开心就行。数学有学吗?”

    她骄傲开口:“那当然啦。对啦,刚好在这里请你吃雪糕,还有你的手表还给你”

    他很宠溺笑“行,等会带你去见两个人”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她一路跟随在他的背后。他把她带到两人面前,“他两是我的好朋友,万江清和乔天银”

    程年看着万江清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但她并没有直接问出口,就说句“你们好!我是陈子洲的同校同学,程年。”

    万江清为了不冷场子,笑嘻嘻的说,“你好!我是陈子洲的朋友,万江清。这也是我们的朋友乔天银”

    此时,乔天银只是微笑向程年点点头,程年也回应一下。

    当时的程年只觉得他两长的有点像,性格相反,很像兰溪口中所说的小说里男女主,青梅竹马:男帅女美。她也是一直默默跟在陈子身边:“万江清,他开学报道那天我好像见过他”

    “你见过他?”陈子洲努力回想着,突然记忆涌上脑海。“哦!我记起来啦,开学报到那天,他来找过我。还是我帮你找到班级的耶,那时候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悉。”

    “那个人是你呀”,程年震惊。

    “对呀,也只有哥才这么热心肠,你都欠我多少人情啦”

    “那我再请你吃一根雪糕”

    “不用啦,都在那条雪糕里,天气贼冷。吃多,对身体不好。”

    “他们两个人好像小说里的男女主角”

    “你说他们两个人,确实是。他们两个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哇塞,这个词我只在兰溪给的小说里看过”

    陈子洲用手轻轻弹了一下程年脑袋,“整天看这些,会看坏脑子的。多学点习,提升成绩是最重要的”

    程年摸着额头,瘪瘪嘴巴“知道啦”

    “其实我们三家都挺好的,我们三又是刚好同一年生的。一周岁那年,家长让唯一的女娃娃抓阄我们两个,抓到谁,就选定娃娃亲。后面你也猜到啦”

    “哈哈哈,你是被剩下那个,你也有今天。那如果不喜欢呢,那咋办”

    “没有不可能不喜欢的事了,那小子天天跟在天银后面。按照天银性格来说,不反感,应该以后都会是这样子”

    陈子洲忍不住摸摸她的头,“不选我是最好的,按照我的性格是不太会听安排的,等一下和家长作对,叛逆”,突然降低音调,低声嘀嘀咕咕“要是这样,以后某人就没有机会”

    “你后面嘀嘀咕咕说啥嘞。我的发型都被你搞乱了”

    “没啥,中短发的有啥发型。”

    万江清回头看着他们离得有点距离,“你两在干嘛嘞,快点跟上,他们都在等着我们了”

    陈子洲大声回应到“行,马上到。”,他突然手拉着她的手腕,她先是错愕一下,来不及反应就被带着跑,“他们在等我们,得快点,带你看篮球赛”

    体育场馆内,早早已经到来一群十几岁的小伙子,在做热身运动,他们都换好篮球服。准备大干一场比赛。

    程年在球场上看见熟悉的身影,几个同班的走读同学,特别是谢塘这个现眼包。震惊的表情在脸上显现,祝相宜也在旁边。

    一路小走,站在祝相宜的面前,不怀好意开口:“相宜,你也在啊”

    祝相宜被突然出现的程年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妈呀!小年,你也在啊!”

    程年开玩笑语气,“对呀,如实招来”

    祝相宜支支吾吾,说半天:“谢…塘,没啥的,就为同校同学加油嘛!你不也瞒着我们和陈子洲那么熟。哈哈哈哈哈,所以一样的啦。只要我两都不说就没人会记得”

    程年表示同意。

    祝相宜拉一下程年,“来来来,快坐在我旁边。我跟你说今天可是“港城周年中学”和“港城炉生中学”,两校之争,会很精彩的。”

    其实这时的程年好像并不太感冒这些,单纯感觉这样子有点傻,为了不扫兴,但还是默默点点头。后面精彩的比赛,也让她明白团队的意义。

    谢塘转头看见稀客,走到程年面前,没经过脑袋说话,“稀客啊,程年。还是得我洲哥才能请得动你呀!”

    祝相宜向他翻了个白眼:“谢塘这张嘴真的是…能不能好好说话”

    谢塘不好意思默默“开个小玩笑呐,程年能来我们当然开心,多一个人加油,多一份力量。对吧!”

    程年知道他没啥坏心思,是个坦率的人,就没说啥,只是点点头回应一下。

    这时,陈子洲换一身球服出现,兴致勃勃慢跑过来,仿佛周围的事物都停止一样,她仔细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直到他站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发啥呆嘞,等一下好好看比赛”

    回过神来,“好。不对啊,你不应该和你朋友在一队吗”

    谢塘听到,可怜兮兮道:“别呀,我们不能没有洲哥,就像西方不能失去圣地耶路撒冷”

    陈子洲:“没有啦,这是学校间比赛,所以不在一队。”转头又对谢塘,“呵,塘哥,啥时候学这套说辞,还整的挺高级的”

    “哔哔哔”,哨声一响,裁判,全体球员准备入场。两队相互击掌之后,争球队员站在教练两边,球抛向天空啪的一声,比赛开始。

    第一场次,双方体力比较充沛,队长指挥比较好,竞争比较激烈,比分几乎是不相上下。

    中场休息的时候,后勤队员纷纷拿矿泉水给球员。作为后勤队程年并没有靠前,前面有些女生早就向陈子洲递水,他摇摇头没有接先,说了句“谢谢”。向着程年移了两步,接过她手中矿泉水,回到队伍周围讨论战术。

    谢塘:“对方的架势不简单,感觉他们可能还留着后手。洲哥,要不你第二场次休息,保存体力,打后面的?”

    黄红星:“我觉得不太行,第二场次把比分拉开,后面很难追回来”

    陈子洲:“先试试底,这场我先上着,看着可以的话,再把我换下来。”

    他们都纷纷点点头,相互击掌加油。

    两队打得越来越激烈。双方的呐喊声响遍整个球场,好多人过来围观。程年开始的不感兴趣,是村落里大部分人好像并没有那么了解篮球。这场球赛精彩程度,让她也参与其中,加油呐喊声没听过。

    最后一场剩下的一分钟,两队比分持平。两队都想办法拦球,被黄红星抓住机会传给陈子洲,一个三分球进。裁判哨子一吹“哔”,比赛结束,大家都感叹一句,这三分来太妙,纷纷鼓起掌。“港城周年中学”来场加油同学,都激动跳起来鼓掌。

    精彩的比赛结束,陈子洲在众星捧月的氛围停下来后,走到程年身边。伸出手,程年回击一下。

    陈子洲:“感觉咋样,精彩吧!”

    程年:“很精彩,我第一次感受到正式篮球比赛。你也打的很精彩,特别是最后那个球。”

    他听了她夸的话,不好意思挠挠头。之前很多人夸他的时候,只是表现很平淡。今天被她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万江清出现打断他两对话,“可以啊,兄弟球技见涨啊”

    “一般一般,比你好一点。对啦,要去吃中午饭了,你叫上小乔一起,老地方见。我休息一会,等一下就过去”

    “行,尽量快点”,万江清便和乔天银先走。

    陈子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拍旁边的凳子,对着程年说:“坐这里,休息一会。等会我带你去吃午饭”

    程年:“我们两和你朋友?要不也叫上相宜和谢塘吧”,她其实还是有点拘束,对于和不熟悉的人,单纯想找熟一点在一块,安全感满满。

    “你说他两?他两球队一块去别的地方吃饭啦。然后祝相宜和她一起吗?哈哈哈哈哈,我一口帮你回绝啦,我聪明吧”

    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欲言又止:“你…你…”。想想本来就是答应他出来玩的,又说不出口怼他的话。就直接和他明确的说:“其实,我是有点害怕尴尬…”

    “没事的啦,我都说会陪着,就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尴尬的。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比赛赢了,心情好,我请客。”

    “好吧”

    他两珊珊来迟到店里面,万江清吐槽他两:“等你两来,黄花菜都凉了”

    陈子洲没有搭理他,“快点吧,饿死啦”

    他们都各自点好自己食物,他了解她的尴尬,顺便帮她点。他们四个边吃边聊,欢快讨论刚才精彩的比赛。

    “叮~”,乔天银拿起手机是杨书意发过来的信息,“子洲,我刚才拍照你们打球照片,发给书意看,她说你两都很帅。”

    万江清:“对呀,可能是某人更帅吧”

    这些话,让懵懂的程年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怎么啦。

    陈子洲转头看一眼程年,连忙转移话题:“我们都吃饱了,今天天气正好,去海边溜达”

    万江清:“我看行,反正今天也是拿来休息的。”

    乔天银看他两专营话题,便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接着说:“行,好久都没好好去看看海啦,一起吧”

    陈子洲:“各自骑自行车去吧”

    那两个人点点头。小声对程年说:“你骑我的自行车,我再去借一辆,到时候你就跟在我后面,问题不大。”

    “好”

    今天的港城风和日丽,大海波浪滚滚,一望无际。不禁让人想起白居易的诗,“海啸翻腾天地间,大浪翻滚醉人眼。”

    他们四个迎着风在环海公路上自由骑行,是以青春为底色的气息扑面而来!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程年要准备回家啦。陈子洲让两位好友先回家,他陪程年走去公交站。

    陈子洲一边走着一边故意轻描淡写解释,关于杨书意的事,其实他很怕程年心里介意,远离他。他有时候有点出乎意料了解她的小心翼翼。“其实…其实,今天小乔说的杨书意,她和我没有熟悉到像他两一样,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未来永远普通朋友…”

    程年很意外他会解释这件事情,但心里却莫名安慰到自己,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了。

    陈子洲:“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悄悄远离我”(他不想,他们刚刚靠近一点,结果又远离)

    程年见氛围好像有点不对劲,有点开玩笑语气“哈?远离你,咋可能呢!好不容易抱到大腿,帮我补数学勒,还是免费的。多难得机会,我不会让你跑的。呵!”

    陈子洲意外惊喜,“那你可抱好我的大腿,哥带你飞。现在最重要是学习,以后事情以后说。”

    她肯定回答,“嗯,一定会更好的”

    两人不知不觉间聊着聊着,已经到了公交车站。

    程年:“到车站啦,车也快来啦。开学见,陈子洲”

    “好,开学见,程年!”

    人的这一生,能一起完成你我之间约定,已经一件很酷的事情啦,也是我们这一生很值得怀念的事情。也许未来某一天当我们想起,起码没有遗憾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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