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璟凑得有些近，二人呼吸交缠。周月安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身影。
周月安身子微僵，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此时目光里全是他，本来夜里看不清任何东西，可此时却借他眼里的星星点点的光，看见她自己的轮廓。
凉风习习，卷着周月安半挽的青丝往前擦过谢闻璟的鼻尖。
周月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无措地避开眼。
周月安抿唇：“大人觉得今夜的曲儿如何？”
说完，她不禁闭了闭眼，本是为了说句话来转移注意，可这句完全不搭边，这意图也太明显了……
谢闻璟低低一笑，他伸手将她青丝虚拢后主动退开半步，接上她的话，“甚好。姑娘今夜可算圆了一件心愿。”
周月安闻言点头，唇角微弯，“多谢大人方才殿上为我说话。”
谢闻璟紧紧凝着她的眉眼，晦暗的目光下藏着丝丝担忧。
“不过姑娘可要想好了，今夜仅仅是开始，你既展光芒，便会有人视你为眼中钉，遑论你如今……”
周月安福身，她嗓音清冷，目光剔透澄澈，像一潭清水，谢闻璟听到她说，“大人，月安无惧，亦不后悔。”
谢闻璟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罢了，多护着些就是了。
谢闻璟与她并行一段路，距离不远不近，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
“没记错的话，今日之后，姑娘便会有一旬冬假，可有想好做什么？”谢闻璟低沉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周月安回神，她轻轻摇头。
“没什么想法，或许会陪陪张姨和那些孩子们。前些日子太忙了，都没有去看看他们。有时间的话，也想去山上看望下那些百姓。”
说到此，周月安抬起头，对上谢闻璟不算清明的眼。
“不知大人是否有时间？或许大人也可以去看看他们……”
谢闻璟低下眼，他微微垂眸，嗓音柔和，带着明显醉意：“月安想我一起去吗？”
不等话落，周月安浑身一僵，她心口狠狠一颤，她一时不敢动弹，像是被什么抓住一般。
“大人……你唤我什么？”
许久，周月安找回自己的声音，问出的话却仍断断续续。
她音尾微颤，素来平淡的眼底升起不一样的浓重情绪。
谢闻璟低笑了声，似乎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他掀唇，缓缓吐字道：“月安，我在唤你名字。”
说着微微侧头，在夜色下显得有一丝俏皮，“我唤错了？”
周月安无声张口，红唇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周月安低声，似乎有些无奈：“没错……”
声音太小，谢闻璟没大听清，他忽地停下。周月安微愣，不解地看向他。
此时他们正停在一处水榭，四周无人，除却阑珊宫灯，隐隐可见湖面倒映的冷银色月影。
谢闻璟直直往前半步，他看着那处月影，低声呢喃：“这儿跟黄沙下的冷月挺像……”
是想起独自一人在外戍边的八年了吗？
周月安凝着他宽阔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孤寂，有些……让人心疼……
周月安从来不知他过往，此刻无端觉得，他的过往，不一定像他表现得那般轻松，即使有人尊敬或是惧怕……
至少，从他后背上的疤，可以窥见一二。
他从前是怎么过的呢……
世人皆道他凉薄阴狠，浪荡薄情的名声也是传得人尽皆知。
不屑礼教，为人刻薄……这是她从别人那里听到的评价。
事实真的如此吗？
别人说的就一定对吗？当然不是，周月安深谙此理。所以她选择用心看。
将心比心，用心去衡量。
“谢大人……”
谢闻璟回过头去看她，他歪了歪头，眉心微蹙，似乎是在等周月安说些什么……
对上他有些期待的目光，周月安抿唇，她能说些什么呢，她只是……想唤他一声而已……
良久，她温吞道了句：“谢大人平时要多休息……嗯，大人辛苦了……”
谢闻璟似乎醉了，又好似没醉，在听她说完这句话，那双沉得看不见底的眼眸有一刻恢复了清明。
不等周月安细细看去，谢闻璟忽地倾身逼近，将她圈在他与柱子的间隙之间。周月安瞬间被谢闻璟的气息包围。
周月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见谢闻璟之时，他也是这般靠近，但动作却无半分逾矩，而平素与他相处，他也把握得甚是得当。
一时间她也便不紧张了，她神色自若得回望着谢闻璟，眸子纯粹干净。
见她一瞬间放下心来的神色和放松的姿态，谢闻璟蓦地哼笑一声，他笑声低沉，带着丝丝哑意：“不怕？”
闻言，周月安还是忍不住心下一紧……
怕什么……什么怕……
不等周月安反应，谢闻璟微凉的掌心轻扣住周月安细软的腰肢，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带起丝丝颤栗，周月安心猛地一提！
周月安瞳孔微缩，一声大人哑在喉间。
她听见谢闻璟低声说了句，似低声呢喃回应。
“不辛苦……”
话落，手上骤然用力，将周月安带入自己怀中，两人距离瞬间缩短，周月安慌忙间伸手抵住谢闻璟。
谢闻璟倾身凑近她的耳畔，在外界看来似乎是在耳鬓厮磨。温热的吐息洒在耳畔，催着周月安的耳尖染上绯红。
可在听完谢闻璟低哑着嗓音说完第一句话时，周月安心更是紧紧悬着。
“月安，配合些……有人在盯梢。”
谢闻璟凑的近，姿态亲昵，宛若情人间的亲密低语。
他动作娴熟，一套反应行如流水。周月安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是每次都这般逢场作戏吗……
周月安无声抿唇。
谢闻璟心思敏感，他一瞬间便感觉到怀中姑娘情绪的不对。
他低眸，瞥见那饱满的红唇，神色微暗，不知是谁给她画的妆面……
他欲抬手碾过那红唇，可对上她清淡的眸子，谢闻璟喉头滚动，他眼神又沉了两分。
他仔细护着周月安不堪一握的细腰，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周月安的眼，周月安被迫被挡住了视线。
她张口低声轻唤：“谢大人……”
她红唇微动，谢闻璟心头微紧，他低低应了句：“嗯。”
谢闻璟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轻应。被挡住了视线，周月安其他感知便更加明显。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周月安不禁缩了缩身子。
感到她的动作，谢闻璟轻笑一声，又好玩似的凑近她耳边，嗓音蛊惑带着诱哄：“月安猜猜，是谁派来的？”
周月安忍不住还想躲，这一次却被谢闻璟紧紧扣住，她躲无可躲，只能在他怀中轻颤。
在外人看来，是谢闻璟搂着女子娇俏单薄的身子，而女子羞涩地躲进男子的怀中。
周月安此刻明白这一次他是故意的，想横他一眼，可偏偏此时一双眼被他带着薄茧的掌覆盖。
周月安反应过来，长睫轻颤，扫过谢闻璟的掌心，感知到她的动作，他长指稍稍蜷，身子也有一瞬间僵硬。
“不知道……”
周月安嗓音也惹上一丝哑，谢闻璟无言，轻哼一声。
“是亲王。估计是盯上你了，要小心些……”
周月安心尖微紧，为什么要盯上她？不对，应该是盯上他了……
谢闻璟感到她的紧张，不由出声安抚：“没事。甩开就好。”
不等她出言再问，他便扣住她的腰，“准备好了吗？”
他语气慵懒，像是一件玩笑事。
周月安不由也放松下来，谢闻璟冲她轻轻眨眼，“起飞喽？”
周月安没忍住，被她逗得轻笑一声，不禁也接了句话，“大人能带上我？”
谢闻璟似乎认真地考虑了下，随后点头，黑眸敛去了几分散漫，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能，你不说放手，我一定不放手。”
瞥见他眼里的认真，周月安弯起的唇角微僵，她神色有一瞬间怔愣。
一时不知他这句到底什么意思。
她敛眉，淡下眸色，许是她想多了……
谢闻璟趁着这一瞬间运气借栏杆的力往屋檐飞去。
周月安被他安稳地护在怀中，她是第一次以这个视角看皇宫。
朱红色的宫殿在夜色力显得有些昏暗，可琉璃瓦倒衬着点点星光，周月安细细辨认着眼前变化的景色。
可眼前模糊，终是徒劳。她只看得清大致轮廓，宫殿整体大气恢弘，气势巍峨。
周月安不禁抬眼，侧眸望向身侧之人，他神色如常，只是凑的近了，可在他眼底探出几分明显醉意，耳尖也泛着薄红。
他眉目疏朗，神色里依旧有着她熟悉的慵懒，似乎他永远游刃有余，行事从容，好似从未把什么事放在心上，更别谈有什么事能影响他的心绪。
他应该是醉了吧……
周月安没忍住，她出言轻声唤他：“谢大人，你行事次次都这般凶险吗？”
“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闻璟微愣，他在一处屋檐停下，这里抬头星辰满天，璀璨亮眼。
周月安甚至都能看清四周环境。
谢闻璟将她稳稳放下，松开她。
周月安瞥了眼他收回的手，谢闻璟拉开距离，给她留够了喘一口气的空间。
她刚刚问的是……上次于雍州寺庙给他上药那夜问过的问题。
谢闻璟眸底复杂，情绪涌动。
他喉头滚动——
周月安身子微僵，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此时目光里全是他，本来夜里看不清任何东西，可此时却借他眼里的星星点点的光，看见她自己的轮廓。
凉风习习，卷着周月安半挽的青丝往前擦过谢闻璟的鼻尖。
周月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无措地避开眼。
周月安抿唇：“大人觉得今夜的曲儿如何？”
说完，她不禁闭了闭眼，本是为了说句话来转移注意，可这句完全不搭边，这意图也太明显了……
谢闻璟低低一笑，他伸手将她青丝虚拢后主动退开半步，接上她的话，“甚好。姑娘今夜可算圆了一件心愿。”
周月安闻言点头，唇角微弯，“多谢大人方才殿上为我说话。”
谢闻璟紧紧凝着她的眉眼，晦暗的目光下藏着丝丝担忧。
“不过姑娘可要想好了，今夜仅仅是开始，你既展光芒，便会有人视你为眼中钉，遑论你如今……”
周月安福身，她嗓音清冷，目光剔透澄澈，像一潭清水，谢闻璟听到她说，“大人，月安无惧，亦不后悔。”
谢闻璟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罢了，多护着些就是了。
谢闻璟与她并行一段路，距离不远不近，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
“没记错的话，今日之后，姑娘便会有一旬冬假，可有想好做什么？”谢闻璟低沉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周月安回神，她轻轻摇头。
“没什么想法，或许会陪陪张姨和那些孩子们。前些日子太忙了，都没有去看看他们。有时间的话，也想去山上看望下那些百姓。”
说到此，周月安抬起头，对上谢闻璟不算清明的眼。
“不知大人是否有时间？或许大人也可以去看看他们……”
谢闻璟低下眼，他微微垂眸，嗓音柔和，带着明显醉意：“月安想我一起去吗？”
不等话落，周月安浑身一僵，她心口狠狠一颤，她一时不敢动弹，像是被什么抓住一般。
“大人……你唤我什么？”
许久，周月安找回自己的声音，问出的话却仍断断续续。
她音尾微颤，素来平淡的眼底升起不一样的浓重情绪。
谢闻璟低笑了声，似乎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他掀唇，缓缓吐字道：“月安，我在唤你名字。”
说着微微侧头，在夜色下显得有一丝俏皮，“我唤错了？”
周月安无声张口，红唇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周月安低声，似乎有些无奈：“没错……”
声音太小，谢闻璟没大听清，他忽地停下。周月安微愣，不解地看向他。
此时他们正停在一处水榭，四周无人，除却阑珊宫灯，隐隐可见湖面倒映的冷银色月影。
谢闻璟直直往前半步，他看着那处月影，低声呢喃：“这儿跟黄沙下的冷月挺像……”
是想起独自一人在外戍边的八年了吗？
周月安凝着他宽阔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孤寂，有些……让人心疼……
周月安从来不知他过往，此刻无端觉得，他的过往，不一定像他表现得那般轻松，即使有人尊敬或是惧怕……
至少，从他后背上的疤，可以窥见一二。
他从前是怎么过的呢……
世人皆道他凉薄阴狠，浪荡薄情的名声也是传得人尽皆知。
不屑礼教，为人刻薄……这是她从别人那里听到的评价。
事实真的如此吗？
别人说的就一定对吗？当然不是，周月安深谙此理。所以她选择用心看。
将心比心，用心去衡量。
“谢大人……”
谢闻璟回过头去看她，他歪了歪头，眉心微蹙，似乎是在等周月安说些什么……
对上他有些期待的目光，周月安抿唇，她能说些什么呢，她只是……想唤他一声而已……
良久，她温吞道了句：“谢大人平时要多休息……嗯，大人辛苦了……”
谢闻璟似乎醉了，又好似没醉，在听她说完这句话，那双沉得看不见底的眼眸有一刻恢复了清明。
不等周月安细细看去，谢闻璟忽地倾身逼近，将她圈在他与柱子的间隙之间。周月安瞬间被谢闻璟的气息包围。
周月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见谢闻璟之时，他也是这般靠近，但动作却无半分逾矩，而平素与他相处，他也把握得甚是得当。
一时间她也便不紧张了，她神色自若得回望着谢闻璟，眸子纯粹干净。
见她一瞬间放下心来的神色和放松的姿态，谢闻璟蓦地哼笑一声，他笑声低沉，带着丝丝哑意：“不怕？”
闻言，周月安还是忍不住心下一紧……
怕什么……什么怕……
不等周月安反应，谢闻璟微凉的掌心轻扣住周月安细软的腰肢，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带起丝丝颤栗，周月安心猛地一提！
周月安瞳孔微缩，一声大人哑在喉间。
她听见谢闻璟低声说了句，似低声呢喃回应。
“不辛苦……”
话落，手上骤然用力，将周月安带入自己怀中，两人距离瞬间缩短，周月安慌忙间伸手抵住谢闻璟。
谢闻璟倾身凑近她的耳畔，在外界看来似乎是在耳鬓厮磨。温热的吐息洒在耳畔，催着周月安的耳尖染上绯红。
可在听完谢闻璟低哑着嗓音说完第一句话时，周月安心更是紧紧悬着。
“月安，配合些……有人在盯梢。”
谢闻璟凑的近，姿态亲昵，宛若情人间的亲密低语。
他动作娴熟，一套反应行如流水。周月安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是每次都这般逢场作戏吗……
周月安无声抿唇。
谢闻璟心思敏感，他一瞬间便感觉到怀中姑娘情绪的不对。
他低眸，瞥见那饱满的红唇，神色微暗，不知是谁给她画的妆面……
他欲抬手碾过那红唇，可对上她清淡的眸子，谢闻璟喉头滚动，他眼神又沉了两分。
他仔细护着周月安不堪一握的细腰，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周月安的眼，周月安被迫被挡住了视线。
她张口低声轻唤：“谢大人……”
她红唇微动，谢闻璟心头微紧，他低低应了句：“嗯。”
谢闻璟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轻应。被挡住了视线，周月安其他感知便更加明显。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周月安不禁缩了缩身子。
感到她的动作，谢闻璟轻笑一声，又好玩似的凑近她耳边，嗓音蛊惑带着诱哄：“月安猜猜，是谁派来的？”
周月安忍不住还想躲，这一次却被谢闻璟紧紧扣住，她躲无可躲，只能在他怀中轻颤。
在外人看来，是谢闻璟搂着女子娇俏单薄的身子，而女子羞涩地躲进男子的怀中。
周月安此刻明白这一次他是故意的，想横他一眼，可偏偏此时一双眼被他带着薄茧的掌覆盖。
周月安反应过来，长睫轻颤，扫过谢闻璟的掌心，感知到她的动作，他长指稍稍蜷，身子也有一瞬间僵硬。
“不知道……”
周月安嗓音也惹上一丝哑，谢闻璟无言，轻哼一声。
“是亲王。估计是盯上你了，要小心些……”
周月安心尖微紧，为什么要盯上她？不对，应该是盯上他了……
谢闻璟感到她的紧张，不由出声安抚：“没事。甩开就好。”
不等她出言再问，他便扣住她的腰，“准备好了吗？”
他语气慵懒，像是一件玩笑事。
周月安不由也放松下来，谢闻璟冲她轻轻眨眼，“起飞喽？”
周月安没忍住，被她逗得轻笑一声，不禁也接了句话，“大人能带上我？”
谢闻璟似乎认真地考虑了下，随后点头，黑眸敛去了几分散漫，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能，你不说放手，我一定不放手。”
瞥见他眼里的认真，周月安弯起的唇角微僵，她神色有一瞬间怔愣。
一时不知他这句到底什么意思。
她敛眉，淡下眸色，许是她想多了……
谢闻璟趁着这一瞬间运气借栏杆的力往屋檐飞去。
周月安被他安稳地护在怀中，她是第一次以这个视角看皇宫。
朱红色的宫殿在夜色力显得有些昏暗，可琉璃瓦倒衬着点点星光，周月安细细辨认着眼前变化的景色。
可眼前模糊，终是徒劳。她只看得清大致轮廓，宫殿整体大气恢弘，气势巍峨。
周月安不禁抬眼，侧眸望向身侧之人，他神色如常，只是凑的近了，可在他眼底探出几分明显醉意，耳尖也泛着薄红。
他眉目疏朗，神色里依旧有着她熟悉的慵懒，似乎他永远游刃有余，行事从容，好似从未把什么事放在心上，更别谈有什么事能影响他的心绪。
他应该是醉了吧……
周月安没忍住，她出言轻声唤他：“谢大人，你行事次次都这般凶险吗？”
“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闻璟微愣，他在一处屋檐停下，这里抬头星辰满天，璀璨亮眼。
周月安甚至都能看清四周环境。
谢闻璟将她稳稳放下，松开她。
周月安瞥了眼他收回的手，谢闻璟拉开距离，给她留够了喘一口气的空间。
她刚刚问的是……上次于雍州寺庙给他上药那夜问过的问题。
谢闻璟眸底复杂，情绪涌动。
他喉头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