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篇四
孙权书房。
“这是公瑾的报告，你看一下。”
孙权坐在书桌后的扶手椅上，倾身把文件推到步练师面前，用食指点了点。
说完不等步练师仔细阅读，就自顾自又开口：“你的身份没有疑点，我才会在这里没有隐瞒的跟你聊这件事，所以，”他凑近一点，抬眼看向步练师，“希望你也能做到，不要隐瞒。”
步练师呆呆捧着手里的文件，被孙权话语中那份从容威严给震撼到，都没思考就顺从地点头。
这几天生活很少听他严肃地什么话，原来他工作中的状态一点也不无所谓，反而非常有手段有态度，也难怪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树立起校长的威信。
“好。”
孙权转了下椅子，示意步练师坐下。
“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你知道些什么。”
步练师吞了下口水，有点紧张地坐下，双手接过孙权递来的案件调查报告。
“你们家跟曹家，有没有过什么过节？”
孙权指了指报告上一张血字图片。
步练师摇头，她甚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哪个曹家。
“你确定？你爸妈那一辈也没有？”
“如果是指曹操那个曹家的话，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爸妈就没有提过他们。”
“从来没有提过？”
“从来没有。”
“这不也是问题吗？”
“什么意思？”
步练师来江东后第一次困惑地皱起眉头。
“曹操现在是曹魏书院的校长，从前是盟主直属高校东汉书院的会长，他父亲曹嵩，爷爷曹腾都曾在老盟主身边担任重要职位，你爸妈却从来没有提过？他们就一点也不关心这天下的局势？”
步练师这才明白听父母谈论时政时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
她爸妈并非不关心天下局势，江东的董事之争、孙策之死，袁家的攀权附会，十常侍和大将军的权力争夺，甚至东汉书院王允和董卓的轶事，这些她父母都激烈讨论过。可是就是对曹家军这一支势力讳莫如深，从未提及，即使曹家在很多事件里面明显起到了关键作用。
“可是...”
步练师表情明显痛苦起来，她努力搜寻着自己的回忆却找不出蛛丝马迹证明自己家与曹家有关系。
“我知道你记性好，不如想想别的？”
孙权适时打断她的回忆，敲敲桌面重新吸引她注意。
“你说你妈给你留了纸条，那上面写了什么？”
“只有舅舅家地址。”
“其他细节呢？”
“就是普通的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条，没有什么特殊的。”
“什么笔记本？”
步练师愣了一下。那张纸确是从她妈妈那本日记本上面撕下来的，此时她随口回答却没想到被孙权抓住了她一直隐瞒的重点，没忍住惊了一下。
【阿蒙还说他老大最聪明，可是这个孙校长怎么也像会读心一样？】
孙权看到了她吃惊的神色，微微仰头调整状态。
他计划是最好在今晚就把相关的线索从步练师那里挖出来，尽快搞定这件事，省得那些老董事拿这事来压他。
可没想到步练师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她很快藏好自己的一丝惊讶，反问道：“什么笔记本？”
孙权鼻子里哼气：“我可不是周公瑾，愿意跟你绕什么弯子。你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
步练师这次不再被吓到，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坐得更直了些，倔强地闭嘴不言，直视着孙权。
“好，这个你不说，那我们就聊聊另一件事。”
孙权状似随意地拿起桌上一支铅笔，吹了吹笔尖木屑。
“你妈妈，是怎么不翼而飞的？”
步练师这次毫不掩饰地撅起嘴表示不满。
“干你什么事？”
“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你们江东出了问题，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们步家的问题，我孙权，可是在帮你。”
这一句孙权有点咬牙切齿的，他有点不耐烦了。
“帮我什么？杀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然后软禁我还怀疑我？”
“谁杀的你去找谁啊，冲我发什么脾气啊？”
孙权把手上的铅笔狠狠往桌上一摔。
“那谁杀的你去找谁啊！找我盘问什么？”
步练师剧烈喘息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孙权。
在孙权看起来，女孩子脸蛋红彤彤的，奶凶奶凶地撅着嘴巴瞪他。没有一点杀伤力，但是很烦人。
孙权脚一蹬桌脚，带着椅子滑开一点，仰头看着步练师翻了个白眼。
“这工作不适合我。”
他留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书房，走到门外去给周瑜打siman。
步练师明白自己发脾气不占理，缩在凳子里不想起身去面对。
母亲不翼而飞的场面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跟父亲生病以后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不同，放学回家却只看见一向坚强乐观的妈妈握着药片赴死的场景实在太过于震撼。
她不想别人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不希望别人知道外在坚毅刚强的妈妈其实内里早就失去了希望。
孙家大宅，客厅。
孙权约了周瑜明天见面详谈，此时正在把库房里多的棉被搬进客厅。
步练师终于从书房走出来，看到孙权也不敢抬头。
“公瑾说今晚上有寒流，你多拿一床被子上去。”
孙权也不管步练师有没有听，就自顾自抱了一床上了楼。要不是周瑜非要他关心一下步练师以获取信任，他才懒得管这个乱发脾气心思多的小女生。
步练师有点脸红。孙权明明耐性很差，对她已经忍了很多了，自己却反而忍不住脾气。
抱着孙权留在沙发上那床粉粉的被子回房间的时候，步练师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决定以后即使不想回答什么也要保持好理性，不要再跟孙权吵架。
【而且我还打不过他。】
在舅舅发现被人杀害那天，孙权这样破两万武力指数的高手站在身边就是满满的安全感，可是现在一想到他比自己强这么多还跟他吵架就有点打颤。
孙家大宅，餐厅。
“步小姐手艺不错。”
周瑜拿餐巾优雅地擦着嘴，优雅地放下叉子。
“谢谢。”
步练师不知道这句夸赞有几分出于客套，但她还是回敬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这次周瑜清晨就来拜访，步练师就没有在楼下喊孙权，但想起昨天那场争吵也不好意思上门去叫他，便只留了周瑜跟她一起吃早餐。
周瑜倒是也接受良好，他这一年跟孙权关系也好了很多，仗着自己不会被他骂也不等他起床就吃起了早餐。
“步小姐，我这次登门拜访除了有要事拜托二少爷以外，也是为了替他完成他昨天失败了的任务。”
周瑜嘴角噙着笑，边说话边又拿起勺子舀汤。
“二少爷嘴笨，还请步小姐不要介意。”
步练师注意到他用了二少爷这个称呼，倒是觉得新奇，不知是他们私下关系更亲近还是为了向她展示亲和力。
“我没有介意，是我乱发脾气啦。”
步练师双手挽了一下发鬓，有点不好意思。
周瑜偏头打量着步练师的神态，也觉得新奇有趣，昨天听孙权在siman里控诉的疯女人和今天彬彬有礼还会害羞的小女生仿佛不是一个人。
“周公瑾，你工资不够就跟我说，一大早跑过来蹭什么饭？”
孙权伸着懒腰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周瑜就是一通输出。
“二少爷，工资是还可以提高，但是饭，是步小姐执意请我吃的。”
周瑜放下碗，站起身向孙权行礼。
“提个屁啦，前两天才刚给阿蒙涨过工资，你又来哦？你们强辩团是乞丐吗？”
孙权嘴上不饶人，眼睛却盯上了桌子上香喷喷的荷包蛋。
“诶，二少爷，这枚流心煎蛋可是步小姐特意为我做的，请二少爷不要觊觎我的蛋。”
周瑜眼疾手快地把装煎蛋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
“你能不能听听你自己讲的话啊！谁要觊觎你的蛋啊？”
不止孙权，连步练师在一旁看戏也觉得这话实在荒谬得好笑：“噗。”
孙权见这人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戏笑他，理直气壮地敲敲自己面前的空盘子：“我吃什么？”
只见步练师立马收起笑容半天不答话，只咬着下唇怯怯地看着他，孙权超大声的啧了一下，起身去厨房自己找吃的。
【反倒搞得像我故意不给他饭吃一样。】
步练师目光追随着孙权的身影，悄悄腹诽。
她只是觉得有点尴尬，没想好怎么搭话，孙权却用这么孩子气的方法朝她表达不满。
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是滋滋滋的油锅声音，最后一阵黑烟飘了出来。
步练师以为孙二少不蒸馒头争口气也会给自己做一顿早餐吃，没想到他的厨艺如此鬼斧神工。
“嗯......要不我还是....”
步练师捡起搭在膝盖上的围裙，有点犹豫地看向周瑜。
“还是请步小姐去帮帮二少爷吧，不然孙家的祖宅可能都会有危险。”
周瑜用最淡定的动作语气说着可怕的话。
步练师非常郑重地点点头，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进了厨房。
“二少爷！还是我来吧！”
步练师拍拍孙权的肩头，挥了挥手试图驱散周围的浓烟。
烟雾缭绕中孙权看不清步练师的话，但是他很识相地丢下锅铲，逃离了厨房。
周瑜坐在餐厅，默默喝着他的咖啡，淡定看着这场闹剧。
“这是公瑾的报告，你看一下。”
孙权坐在书桌后的扶手椅上，倾身把文件推到步练师面前，用食指点了点。
说完不等步练师仔细阅读，就自顾自又开口：“你的身份没有疑点，我才会在这里没有隐瞒的跟你聊这件事，所以，”他凑近一点，抬眼看向步练师，“希望你也能做到，不要隐瞒。”
步练师呆呆捧着手里的文件，被孙权话语中那份从容威严给震撼到，都没思考就顺从地点头。
这几天生活很少听他严肃地什么话，原来他工作中的状态一点也不无所谓，反而非常有手段有态度，也难怪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树立起校长的威信。
“好。”
孙权转了下椅子，示意步练师坐下。
“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你知道些什么。”
步练师吞了下口水，有点紧张地坐下，双手接过孙权递来的案件调查报告。
“你们家跟曹家，有没有过什么过节？”
孙权指了指报告上一张血字图片。
步练师摇头，她甚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哪个曹家。
“你确定？你爸妈那一辈也没有？”
“如果是指曹操那个曹家的话，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爸妈就没有提过他们。”
“从来没有提过？”
“从来没有。”
“这不也是问题吗？”
“什么意思？”
步练师来江东后第一次困惑地皱起眉头。
“曹操现在是曹魏书院的校长，从前是盟主直属高校东汉书院的会长，他父亲曹嵩，爷爷曹腾都曾在老盟主身边担任重要职位，你爸妈却从来没有提过？他们就一点也不关心这天下的局势？”
步练师这才明白听父母谈论时政时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
她爸妈并非不关心天下局势，江东的董事之争、孙策之死，袁家的攀权附会，十常侍和大将军的权力争夺，甚至东汉书院王允和董卓的轶事，这些她父母都激烈讨论过。可是就是对曹家军这一支势力讳莫如深，从未提及，即使曹家在很多事件里面明显起到了关键作用。
“可是...”
步练师表情明显痛苦起来，她努力搜寻着自己的回忆却找不出蛛丝马迹证明自己家与曹家有关系。
“我知道你记性好，不如想想别的？”
孙权适时打断她的回忆，敲敲桌面重新吸引她注意。
“你说你妈给你留了纸条，那上面写了什么？”
“只有舅舅家地址。”
“其他细节呢？”
“就是普通的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条，没有什么特殊的。”
“什么笔记本？”
步练师愣了一下。那张纸确是从她妈妈那本日记本上面撕下来的，此时她随口回答却没想到被孙权抓住了她一直隐瞒的重点，没忍住惊了一下。
【阿蒙还说他老大最聪明，可是这个孙校长怎么也像会读心一样？】
孙权看到了她吃惊的神色，微微仰头调整状态。
他计划是最好在今晚就把相关的线索从步练师那里挖出来，尽快搞定这件事，省得那些老董事拿这事来压他。
可没想到步练师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她很快藏好自己的一丝惊讶，反问道：“什么笔记本？”
孙权鼻子里哼气：“我可不是周公瑾，愿意跟你绕什么弯子。你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
步练师这次不再被吓到，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坐得更直了些，倔强地闭嘴不言，直视着孙权。
“好，这个你不说，那我们就聊聊另一件事。”
孙权状似随意地拿起桌上一支铅笔，吹了吹笔尖木屑。
“你妈妈，是怎么不翼而飞的？”
步练师这次毫不掩饰地撅起嘴表示不满。
“干你什么事？”
“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你们江东出了问题，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们步家的问题，我孙权，可是在帮你。”
这一句孙权有点咬牙切齿的，他有点不耐烦了。
“帮我什么？杀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然后软禁我还怀疑我？”
“谁杀的你去找谁啊，冲我发什么脾气啊？”
孙权把手上的铅笔狠狠往桌上一摔。
“那谁杀的你去找谁啊！找我盘问什么？”
步练师剧烈喘息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孙权。
在孙权看起来，女孩子脸蛋红彤彤的，奶凶奶凶地撅着嘴巴瞪他。没有一点杀伤力，但是很烦人。
孙权脚一蹬桌脚，带着椅子滑开一点，仰头看着步练师翻了个白眼。
“这工作不适合我。”
他留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书房，走到门外去给周瑜打siman。
步练师明白自己发脾气不占理，缩在凳子里不想起身去面对。
母亲不翼而飞的场面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跟父亲生病以后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不同，放学回家却只看见一向坚强乐观的妈妈握着药片赴死的场景实在太过于震撼。
她不想别人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不希望别人知道外在坚毅刚强的妈妈其实内里早就失去了希望。
孙家大宅，客厅。
孙权约了周瑜明天见面详谈，此时正在把库房里多的棉被搬进客厅。
步练师终于从书房走出来，看到孙权也不敢抬头。
“公瑾说今晚上有寒流，你多拿一床被子上去。”
孙权也不管步练师有没有听，就自顾自抱了一床上了楼。要不是周瑜非要他关心一下步练师以获取信任，他才懒得管这个乱发脾气心思多的小女生。
步练师有点脸红。孙权明明耐性很差，对她已经忍了很多了，自己却反而忍不住脾气。
抱着孙权留在沙发上那床粉粉的被子回房间的时候，步练师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决定以后即使不想回答什么也要保持好理性，不要再跟孙权吵架。
【而且我还打不过他。】
在舅舅发现被人杀害那天，孙权这样破两万武力指数的高手站在身边就是满满的安全感，可是现在一想到他比自己强这么多还跟他吵架就有点打颤。
孙家大宅，餐厅。
“步小姐手艺不错。”
周瑜拿餐巾优雅地擦着嘴，优雅地放下叉子。
“谢谢。”
步练师不知道这句夸赞有几分出于客套，但她还是回敬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这次周瑜清晨就来拜访，步练师就没有在楼下喊孙权，但想起昨天那场争吵也不好意思上门去叫他，便只留了周瑜跟她一起吃早餐。
周瑜倒是也接受良好，他这一年跟孙权关系也好了很多，仗着自己不会被他骂也不等他起床就吃起了早餐。
“步小姐，我这次登门拜访除了有要事拜托二少爷以外，也是为了替他完成他昨天失败了的任务。”
周瑜嘴角噙着笑，边说话边又拿起勺子舀汤。
“二少爷嘴笨，还请步小姐不要介意。”
步练师注意到他用了二少爷这个称呼，倒是觉得新奇，不知是他们私下关系更亲近还是为了向她展示亲和力。
“我没有介意，是我乱发脾气啦。”
步练师双手挽了一下发鬓，有点不好意思。
周瑜偏头打量着步练师的神态，也觉得新奇有趣，昨天听孙权在siman里控诉的疯女人和今天彬彬有礼还会害羞的小女生仿佛不是一个人。
“周公瑾，你工资不够就跟我说，一大早跑过来蹭什么饭？”
孙权伸着懒腰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周瑜就是一通输出。
“二少爷，工资是还可以提高，但是饭，是步小姐执意请我吃的。”
周瑜放下碗，站起身向孙权行礼。
“提个屁啦，前两天才刚给阿蒙涨过工资，你又来哦？你们强辩团是乞丐吗？”
孙权嘴上不饶人，眼睛却盯上了桌子上香喷喷的荷包蛋。
“诶，二少爷，这枚流心煎蛋可是步小姐特意为我做的，请二少爷不要觊觎我的蛋。”
周瑜眼疾手快地把装煎蛋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
“你能不能听听你自己讲的话啊！谁要觊觎你的蛋啊？”
不止孙权，连步练师在一旁看戏也觉得这话实在荒谬得好笑：“噗。”
孙权见这人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戏笑他，理直气壮地敲敲自己面前的空盘子：“我吃什么？”
只见步练师立马收起笑容半天不答话，只咬着下唇怯怯地看着他，孙权超大声的啧了一下，起身去厨房自己找吃的。
【反倒搞得像我故意不给他饭吃一样。】
步练师目光追随着孙权的身影，悄悄腹诽。
她只是觉得有点尴尬，没想好怎么搭话，孙权却用这么孩子气的方法朝她表达不满。
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是滋滋滋的油锅声音，最后一阵黑烟飘了出来。
步练师以为孙二少不蒸馒头争口气也会给自己做一顿早餐吃，没想到他的厨艺如此鬼斧神工。
“嗯......要不我还是....”
步练师捡起搭在膝盖上的围裙，有点犹豫地看向周瑜。
“还是请步小姐去帮帮二少爷吧，不然孙家的祖宅可能都会有危险。”
周瑜用最淡定的动作语气说着可怕的话。
步练师非常郑重地点点头，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进了厨房。
“二少爷！还是我来吧！”
步练师拍拍孙权的肩头，挥了挥手试图驱散周围的浓烟。
烟雾缭绕中孙权看不清步练师的话，但是他很识相地丢下锅铲，逃离了厨房。
周瑜坐在餐厅，默默喝着他的咖啡，淡定看着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