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篇十八
孙家大宅。
步练师又和伴郎们收拾了一会儿现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不对，这不是我家，是孙权家。】
她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进门时正好撞在孙权胸膛上，她懵懵地抬头，看到孙权脸上洋溢着快乐。
孙权扶住她，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笑着侧身走出去。
步练师心里一慌，连忙拉住他，问：“你要去哪？”
孙权抿着唇温柔地笑着，说：“大乔要走了，我得快点去找她送个东西。”
说完正要走，又顿了一下，转身，动作有点僵硬地摸了摸步练师的头：“在家等我。”
步练师的心沉了下去。
【那应该就是这样了吧。孙权终于要得到他喜欢的人，而我就要被赶出去了。】
步练师仰天长叹，想起她和小乔的对话。
<大不了离开江东去周游天下>
“走就走，我自己走！”步练师决定争一口气，她回到房间收拾起东西，打算在孙权赶她走之前自己先离开。
她看到装着三魂七魄戒的盒子，又犹豫起来。
事情还是要有个closure。这是步练师刚学的新英文单字。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小盒子，跑出去追孙权。边跑边吐槽自己真的被孙权影响，搞什么苦情偶像剧。
她提着身上还没换的伴娘服，粉嫩嫩的纱裙飘向前方，总绊她的脚。
“孙权！”她看到孙权就在前方不远处，却没办法让他听见自己的呼唤。
但孙权好像感应到了一般回头了。
他眼里满是惊讶和担忧。
孙权转身向她跑过来，扶住喘着气的她。
“你跑什么啊，不是说在家等我。”孙权蹲下身去拍她裙尾的尘土。
她一把拽起孙权，视死如归般把三魂七魄戒递到他手上。
孙权愣愣地看着她。
步练师像发表正义演讲一样硬邦邦地说话：“在你去找大乔之前，我要告诉你，这是我妈妈的三魂七魄戒，我继承了就算是我的了。我现在把它们送给你，你明白吗！”
孙权像看什么有意思的喜剧一样挑着眉看着她：“所以你在跟我告白吗？”
“对！你懂了就好。”步练师一板一眼地回答。
空气尴尬地沉默下来。
步练师靠着一股冲动攒出来的勇气一下子泄了气，她挠着头嘟嘟囔囔的：“你不要还给我算了，我也没有一定要......”
“哎，都送出去了哪有还要收回去的？”孙权坏笑着举起戒指，举得高高的像怕她抢回去似的。
步练师像只被火腿肠诱惑了的小狗狗，看着他举在头顶挥着戒指，真的就忍不住跳起来去抢。
“你又不喜欢我你干嘛非要收着，我以后说不定还用得上嘞。”步练师故作不在意地撇嘴说着。
孙权的动作一顿，他低头看着小姑娘有点红的眼眶，心疼又觉得好笑。
“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步练师一下被问懵了：“不是吗？”
孙权皱了下眉头，忍不住敲了下这迷糊女孩的额头：“我真是服了你了。”
看她还是一副蒙圈的样子，他忍不住提醒：“你还记得家里杂物间被你扔了什么东西吗？”
“哈？”步练师全然忘了她在表白，一下子校长秘书上身，顺着孙权的问题搜索起自己的记忆，“呃，我最近一周收过甘宁的旧键盘，小乔试过但不喜欢的婚纱，小瑾咬坏的抱枕，噢还有你上次比赛的箭靶，你是说哪一个？”
痛苦的回忆又开始攻击孙权，他看着步练师这依旧不开窍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要不找个人问问送箭靶是什么意思吧。”孙权指指她的siman，“我现在真的要先去找大乔了。”
他欲言又止地多看了几眼步练师，看看手表时间实在耽误不得了，只能不舍地先走了。
步练师张张嘴，竟然也说不出什么话。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孙权的重点实在太偏，让她完全乱了方向。
站在风中冷静了一会儿，步练师决定听一次他的话，找个人问问送箭靶什么意思。
【小乔刚结完婚，肯定很累了还是不要打扰她。大乔，呃，就和孙权在一起呢也不行。】
最后她无奈求助闺蜜团编外人员：阿蒙。
“阿蒙，你说，给你一个箭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小的阿蒙一副惊恐状：“什么哦，步步你要跟我告白哦！那是男孩子用的啦，女孩子告白应该用三魂.......啊什么啦！你为什么要跟我告白啦，我只是小学生诶！我的生活重心应该放在学习上，谈恋爱还是太早了啦......”
步练师甚至都插不上嘴，她表情扭曲地挂断了siman。
不过重点她还是提取到了。
【男孩子告白用的，男孩子告白用箭靶，孙权送了我一个箭靶！】
步练师不可置信到开始出现幻觉，以为刚刚孙权正扛着一个箭靶要去找大乔。
但平时生活中那些相处时光的记忆涌上来，又让她觉得孙权喜欢她也是合理的。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情绪在“我就知道！”的惊喜和“真的假的？”的怀疑中反复变换。
江边。
孙权堪堪赶上大乔，离开江东的船马上要开了。
“权？出什么事了吗？你不是说婚礼结束要再跟步练师告白的，怎么这时候来找我？”大乔问。
孙权微微喘着气，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开心。
“大乔，我要还给你一个东西，也还想从你这里要一样东西。”
连语气都是雀跃的。
自从大乔离开江东，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么开朗的孙权，她也不禁为他开心，笑着问：“什么东西？”
他从口袋里拿出以前压在抽屉底部的那张大乔的照片，轻轻递给大乔：“这个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大乔惊讶地接过那张陈旧的照片，忍不住摩挲着照片一角孙策露出的半截小腿。
她记得那天，孙策兴致勃勃要亲自下厨给她做菜吃。
“谢谢你，权。”
“或许这张照片可以换来一个祝福？”孙权眼神亮晶晶的，“阿香不在，你就算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希望得到你，和大哥的祝福。”
大乔马上明白过来是关于什么的祝福，开朗地笑起来：“当然！阿策一定也会很高兴的！祝你和步步幸福！”
“嗯！”孙权咧开嘴笑着，感觉自己又变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船上汽笛响了起来，大乔踏上码头，挥手告别。孙权也大幅挥动着手臂，也算是同时跟自己过去的执念告别。
孙权目送着大乔离开，又一刻不停地马上往回跑。
路上风“呼啦啦”吹得他脸疼，让他意识到让步练师在原地等他是个坏主意。
他忍不住飙起武力指数，更快速地移动到步练师身边。
她正蹲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孙权以为她冷，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她身上，却只看到她懵懵懂懂抬起头打了个哈欠。
“你不会，睡着了吧？”孙权怀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对她的睡眠质量的敬佩。
步练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今天太累了嘛。”
孙权点点头，算是了解，扶起她往回走，他说：“走吧走吧回去再睡。”
步练师“噢”了一声，裹紧孙权的外套，像没骨头一样倚在他身上，任由他扶着走。
孙权应该确实真的挺喜欢她的，她都快躺在他怀里了都不会生气，这要不是喜欢就是孙权的性格出现大bug了。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你去找大乔是......说什么了？”她稍微站直了一点，状似无意地问道。
孙权只感受到胸腔附近嗡嗡地震动，他低头看着她，想不着痕迹地搞清楚她刚刚说了什么。
于是步练师才想起刚刚孙权看不到她的话。
她站稳了拉开和孙权的距离，声音闷闷地又问了一次。
孙权笑起来，带着点玩味：“当然是去找她同意这门亲事。”
“啊？什么亲事？”
孙权翻了个白眼来回答她，伸手把步练师又捞回来，把她的头按到怀里。
步练师就听到孙权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嗡嗡传过来：“你的智商是不是全点在记忆力上面了？”
她张张嘴想反驳，又想着孙权看不见，干脆也翻了个白眼，伸手抱住他腰部。
“等等，”孙权忽然反应过来，拉开点距离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步练师眼神躲闪。
孙权眉毛一抬，抿嘴笑着，无声地嘲笑她。
步练师恼羞成怒，忍不住跺着脚指控他：“我们刚见面的时候，谁让你看着人家那么深情的！”
“拜托，那是我跟大乔闹掰以后第一次见诶，你也得允许我有点人类的感情吧。”
“那我还听说你一岁就喜欢大乔了。”
“谁造的谣啊？至少五岁好吗？”
“哈？”
“没有没有没有，”孙权求生欲短暂上线，“现在不喜欢了。”
“那谁知道，好几十年感情。”
“好几十年？你当我多老啊？”
“你老人家十几年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了？”
“那怎么了？我孙权拿的起放的下。”
“你真的放下了？”
“真的。”
“那你也太无情了。”
“不是，你到底要怎样？放不下你要吃醋，放下了你还要骂我无情。”
步练师撇撇嘴：“我也不知道。”
孙权叹了一口气，又把她按到怀里。
“现在只喜欢你，放不下了。”
步练师翘起嘴角终于展开笑颜，也许就是需要这样一句正式的告白，一个承诺。
步练师人生中第一次告白，成功啦！
步练师又和伴郎们收拾了一会儿现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不对，这不是我家，是孙权家。】
她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进门时正好撞在孙权胸膛上，她懵懵地抬头，看到孙权脸上洋溢着快乐。
孙权扶住她，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笑着侧身走出去。
步练师心里一慌，连忙拉住他，问：“你要去哪？”
孙权抿着唇温柔地笑着，说：“大乔要走了，我得快点去找她送个东西。”
说完正要走，又顿了一下，转身，动作有点僵硬地摸了摸步练师的头：“在家等我。”
步练师的心沉了下去。
【那应该就是这样了吧。孙权终于要得到他喜欢的人，而我就要被赶出去了。】
步练师仰天长叹，想起她和小乔的对话。
<大不了离开江东去周游天下>
“走就走，我自己走！”步练师决定争一口气，她回到房间收拾起东西，打算在孙权赶她走之前自己先离开。
她看到装着三魂七魄戒的盒子，又犹豫起来。
事情还是要有个closure。这是步练师刚学的新英文单字。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小盒子，跑出去追孙权。边跑边吐槽自己真的被孙权影响，搞什么苦情偶像剧。
她提着身上还没换的伴娘服，粉嫩嫩的纱裙飘向前方，总绊她的脚。
“孙权！”她看到孙权就在前方不远处，却没办法让他听见自己的呼唤。
但孙权好像感应到了一般回头了。
他眼里满是惊讶和担忧。
孙权转身向她跑过来，扶住喘着气的她。
“你跑什么啊，不是说在家等我。”孙权蹲下身去拍她裙尾的尘土。
她一把拽起孙权，视死如归般把三魂七魄戒递到他手上。
孙权愣愣地看着她。
步练师像发表正义演讲一样硬邦邦地说话：“在你去找大乔之前，我要告诉你，这是我妈妈的三魂七魄戒，我继承了就算是我的了。我现在把它们送给你，你明白吗！”
孙权像看什么有意思的喜剧一样挑着眉看着她：“所以你在跟我告白吗？”
“对！你懂了就好。”步练师一板一眼地回答。
空气尴尬地沉默下来。
步练师靠着一股冲动攒出来的勇气一下子泄了气，她挠着头嘟嘟囔囔的：“你不要还给我算了，我也没有一定要......”
“哎，都送出去了哪有还要收回去的？”孙权坏笑着举起戒指，举得高高的像怕她抢回去似的。
步练师像只被火腿肠诱惑了的小狗狗，看着他举在头顶挥着戒指，真的就忍不住跳起来去抢。
“你又不喜欢我你干嘛非要收着，我以后说不定还用得上嘞。”步练师故作不在意地撇嘴说着。
孙权的动作一顿，他低头看着小姑娘有点红的眼眶，心疼又觉得好笑。
“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步练师一下被问懵了：“不是吗？”
孙权皱了下眉头，忍不住敲了下这迷糊女孩的额头：“我真是服了你了。”
看她还是一副蒙圈的样子，他忍不住提醒：“你还记得家里杂物间被你扔了什么东西吗？”
“哈？”步练师全然忘了她在表白，一下子校长秘书上身，顺着孙权的问题搜索起自己的记忆，“呃，我最近一周收过甘宁的旧键盘，小乔试过但不喜欢的婚纱，小瑾咬坏的抱枕，噢还有你上次比赛的箭靶，你是说哪一个？”
痛苦的回忆又开始攻击孙权，他看着步练师这依旧不开窍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要不找个人问问送箭靶是什么意思吧。”孙权指指她的siman，“我现在真的要先去找大乔了。”
他欲言又止地多看了几眼步练师，看看手表时间实在耽误不得了，只能不舍地先走了。
步练师张张嘴，竟然也说不出什么话。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孙权的重点实在太偏，让她完全乱了方向。
站在风中冷静了一会儿，步练师决定听一次他的话，找个人问问送箭靶什么意思。
【小乔刚结完婚，肯定很累了还是不要打扰她。大乔，呃，就和孙权在一起呢也不行。】
最后她无奈求助闺蜜团编外人员：阿蒙。
“阿蒙，你说，给你一个箭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小的阿蒙一副惊恐状：“什么哦，步步你要跟我告白哦！那是男孩子用的啦，女孩子告白应该用三魂.......啊什么啦！你为什么要跟我告白啦，我只是小学生诶！我的生活重心应该放在学习上，谈恋爱还是太早了啦......”
步练师甚至都插不上嘴，她表情扭曲地挂断了siman。
不过重点她还是提取到了。
【男孩子告白用的，男孩子告白用箭靶，孙权送了我一个箭靶！】
步练师不可置信到开始出现幻觉，以为刚刚孙权正扛着一个箭靶要去找大乔。
但平时生活中那些相处时光的记忆涌上来，又让她觉得孙权喜欢她也是合理的。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情绪在“我就知道！”的惊喜和“真的假的？”的怀疑中反复变换。
江边。
孙权堪堪赶上大乔，离开江东的船马上要开了。
“权？出什么事了吗？你不是说婚礼结束要再跟步练师告白的，怎么这时候来找我？”大乔问。
孙权微微喘着气，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开心。
“大乔，我要还给你一个东西，也还想从你这里要一样东西。”
连语气都是雀跃的。
自从大乔离开江东，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么开朗的孙权，她也不禁为他开心，笑着问：“什么东西？”
他从口袋里拿出以前压在抽屉底部的那张大乔的照片，轻轻递给大乔：“这个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大乔惊讶地接过那张陈旧的照片，忍不住摩挲着照片一角孙策露出的半截小腿。
她记得那天，孙策兴致勃勃要亲自下厨给她做菜吃。
“谢谢你，权。”
“或许这张照片可以换来一个祝福？”孙权眼神亮晶晶的，“阿香不在，你就算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希望得到你，和大哥的祝福。”
大乔马上明白过来是关于什么的祝福，开朗地笑起来：“当然！阿策一定也会很高兴的！祝你和步步幸福！”
“嗯！”孙权咧开嘴笑着，感觉自己又变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船上汽笛响了起来，大乔踏上码头，挥手告别。孙权也大幅挥动着手臂，也算是同时跟自己过去的执念告别。
孙权目送着大乔离开，又一刻不停地马上往回跑。
路上风“呼啦啦”吹得他脸疼，让他意识到让步练师在原地等他是个坏主意。
他忍不住飙起武力指数，更快速地移动到步练师身边。
她正蹲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孙权以为她冷，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她身上，却只看到她懵懵懂懂抬起头打了个哈欠。
“你不会，睡着了吧？”孙权怀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对她的睡眠质量的敬佩。
步练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今天太累了嘛。”
孙权点点头，算是了解，扶起她往回走，他说：“走吧走吧回去再睡。”
步练师“噢”了一声，裹紧孙权的外套，像没骨头一样倚在他身上，任由他扶着走。
孙权应该确实真的挺喜欢她的，她都快躺在他怀里了都不会生气，这要不是喜欢就是孙权的性格出现大bug了。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你去找大乔是......说什么了？”她稍微站直了一点，状似无意地问道。
孙权只感受到胸腔附近嗡嗡地震动，他低头看着她，想不着痕迹地搞清楚她刚刚说了什么。
于是步练师才想起刚刚孙权看不到她的话。
她站稳了拉开和孙权的距离，声音闷闷地又问了一次。
孙权笑起来，带着点玩味：“当然是去找她同意这门亲事。”
“啊？什么亲事？”
孙权翻了个白眼来回答她，伸手把步练师又捞回来，把她的头按到怀里。
步练师就听到孙权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嗡嗡传过来：“你的智商是不是全点在记忆力上面了？”
她张张嘴想反驳，又想着孙权看不见，干脆也翻了个白眼，伸手抱住他腰部。
“等等，”孙权忽然反应过来，拉开点距离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步练师眼神躲闪。
孙权眉毛一抬，抿嘴笑着，无声地嘲笑她。
步练师恼羞成怒，忍不住跺着脚指控他：“我们刚见面的时候，谁让你看着人家那么深情的！”
“拜托，那是我跟大乔闹掰以后第一次见诶，你也得允许我有点人类的感情吧。”
“那我还听说你一岁就喜欢大乔了。”
“谁造的谣啊？至少五岁好吗？”
“哈？”
“没有没有没有，”孙权求生欲短暂上线，“现在不喜欢了。”
“那谁知道，好几十年感情。”
“好几十年？你当我多老啊？”
“你老人家十几年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了？”
“那怎么了？我孙权拿的起放的下。”
“你真的放下了？”
“真的。”
“那你也太无情了。”
“不是，你到底要怎样？放不下你要吃醋，放下了你还要骂我无情。”
步练师撇撇嘴：“我也不知道。”
孙权叹了一口气，又把她按到怀里。
“现在只喜欢你，放不下了。”
步练师翘起嘴角终于展开笑颜，也许就是需要这样一句正式的告白，一个承诺。
步练师人生中第一次告白，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