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这话说的,那是让四季直接皱起了眉头。

    “你明明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成为王后,你现在不会还不明白原因吧?”

    “我是不太理解,如果说之前你还不是王的女人,我还能理解,但现在的情况可不是这样,所以......”

    故意拉长的声音,故意不怀好意的笑容,那是让四季直接翻了白眼。

    “首先,是不是王的女人,我都不想成为王后,那个位置看着很拉风,但它也不可能一直都是我的吧,万一我看到哪个后妃跟那有苏首领的女儿一样,让我一看就来气,给弄死了再让我丢了这位置,那多不值当的呀,其次,现在我的确是我家大直男的女人,但他宠着我,我也愿意就这样无拘无束被他宠着,最后,如果有一天我想要成为王后,那除非他把他的后宫给净了,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

    直白,绝对符合四季的个性,费仲听完,他故意的一句评价,那是直接惹来了四季的狂风暴雨。

    “说到底就是你胆子小,根本不确定你的大直男是不是会一直宠着你,为了以防万一,你选择放弃了权利只要他的心,但如果他真就钟情于你,你的权利会比王后要大得多,这还真像是墙头草呀。”

    “费仲,你活腻了是吧,敢说我是墙头草。”

    眼瞅着四季站了起来,一对要冒火的眸子,甚至连拳头都握紧了的样子,费仲突然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你不觉得,你的回答,跟吕尚的行事作风很像吗?”

    拳头停在了半空之中,四季愣住了,仔细思考了一下,她才看向了费仲。

    “你拿我跟吕尚相提并论?”

    “我只是套用你的话而已,你跟王的心,只要不是瞎子,只要不是情敌,那谁都看的出来是绝对在一起,且无坚不摧的,但你的话听在旁人的耳中,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四季收起了刚刚想要弄死费仲的表情,突然笑了。

    “你能明白,我就能躲过一顿拳脚,这吕尚来到这大邑商的年头不短了,他也的确是做过能捞油水的官职,起初他想要成为王者身边的重臣,却是发现,没有强而有力的背景根本就不可能,原本以为王招募人才他有机会,却是遇到了我,在这之后,他之所以投靠胥余,怕是目的并没有那么单纯,如此为达目的就不择手段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就算是王当真重用了他,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到了大邑商生死存亡的那一刻,我也好,飞廉与恶来也好,甚至是少师都可以为了我们的忠心之人付出生命,但吕尚,一定不会。”

    费仲的这番解释,让四季那是突然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费仲并不清楚她此刻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在过了许久之后,四季才喃喃自语出声。

    “有些人可用却不可重用,生死攸关之时他是你手中的利器,但在你功成名就之时,可封却永远不可重用,因为利器不仅仅能杀了敌人,一不小心还会伤到自己。”() ()

    “你别说,你这总结还真是到位,虽然我是不清楚当年少师为什么要让我给他一个内服牧臣的官职,但是现在我大概明白了。”

    费仲认为四季的嘟囔很正确,与此同时他也不禁暗暗担忧,甚至是有些自责。

    反而是四季看到他这难得沮丧的样子,突然释怀的笑了。

    “我干爹呢,他原本就是王族,看的多了,心眼儿自然也就多了,如果这吕尚真是你我认定的那种人,那无论他是在朝为官,或者是现在这般,结局都不会改变,所以,你没必要自责。”

    “我只是担心他这一次不仅仅是替胥余出了主意,万一他的心思已经不在大邑商上,那王只怕是要经历恶战呀。”

    “我也在担心,虽然他总是希望让我相信他的实力,但我的确是发现这伯邑考不简单,你刚刚不是说这吕尚不仅仅是利用胥余的关系,还试图跟周方来打探消息的人有接触吗?”

    如果说,刚刚四季心里最担心的问题莫过于这吕尚当真有问题,此刻她反而平静了许多。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毕竟,伯邑考可是你在看管。”

    费仲发现四季以不似刚刚那般给人一种混乱之感,他到也觉得奇怪。

    “既然有些事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不能改变这人性之中的恶,那还不如让这恶发展到极致,我到要看看,这谋臣是怎么一步一步让自己的野心达成,反正,无论是我也好,干爹也好,甚至是你,不都在暗中做着准备呢吗?”

    “话是这么说,但你别忘了,你可是险些被伯邑考给涮了,而且我也能猜到,以你的脾气怕没有隐忍,而是直接跟他当面求证来着吧。”

    要说费仲看自己那还真是看的准,四季深吸了一口气,把替灵俑再次收回了腰间,她就相当阴险的笑了笑。

    “我又不是吕尚,我不想忍,但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僵,你说以周方现有的实力,这西伯侯真的会想要取商而代之吗?”

    四季的问题让费仲这一次着实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略略的沉默,让四季再次笑了笑。

    “我认为,若非是王室宗族与诸侯绝大多数的人与王离心离德,否则,只要王还在,他还能为围聚在他身边的人创造利益,那周方自然是有心无力,就算是吕尚当真投靠了姬昌,他就是再精明,能制造的也不过就是流言蜚语,一种假象,谁的眼睛都不瞎,除非,他真的有本事逼的西伯侯必须要与大邑商对立,我唯一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就在这里,如果可以,他会用什么方法呢?”

    四季此刻唯一担心的人就是伯邑考,这个在史书上都没有记载的太子,是怎么做到生的无声,死的无名的?

    而她的这番话,反倒是让费仲点了点头。

    “看来现在只需要盯紧吕尚还有伯邑考就好了,假如这一次,少师的确是早有部署,能让王没有后顾之忧,我想,能让西伯侯誓死都要跟王对立的理由,除了这两个人不会再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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