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忽然变成了姜伊人隐秘的快乐时光。
房子里的每个角落，他们都没放过，利用家具陈列的高低错落，总能找到有趣的玩法。
姜伊人是探索型，周肃是技术精钻型。
两人天生合拍，一连几天的放纵，好像是对过去自己的一种补偿，极尽能事，极尽潮热……
可每当黎明到来，满满餍足感的姜伊人，又懊恼连连。
“原本说好要节制的，又做了这么多次。”
“周肃，你应该提醒我的。”
她低头，漱掉满嘴牙膏泡沫，从镜中看过去。
周肃抱臂，倚在门边，不置可否。
“我听说，男人禁欲比较容易保存体力，马上就是冠军赛了，咱们天天做，会不会影响你的比赛状态啊？”
“你脑袋里的邪门歪道可真多，你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电影小说不都是这么描写的吗，里面的得道高人、侠客武士，在重大事件前，苦修之人必胜，纵欲之人必败。”
周肃觉得好笑，“如果你去了解一下，每届奥运会消耗多少计生产品，就知道，运动员和侠客可能还不太一样。”
1万运动员，17天，消耗45万个，合每人每天用2到3个。
“那个新闻我看过。”
姜伊人已经做完基础护肤，手上搓着剩余精华液，回眸一笑。
“第二次买的那盒，又快用完了，在你下次放假前，记得提醒我补货。”
周肃笑了一声，耐心等姜伊人化妆。
周肃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明早他要回泳队，所以，今天是最后一天，周肃送姜伊人上班，车子抵达京华新闻楼下。
姜伊人与周肃吻别时，小小留恋了一下，轻咬他一口。
周肃呼吸一沉，按着她的腰，追过来。
姜伊人赶紧拿手捂紧嘴，“别咬我，我怕疼。”
“别动。”
周肃面带严肃，拉下姜伊人的手，还以为他要来强的，姜伊人微微闭眼。
哪知道，男人饱满的指腹，落在她唇间，一点一点摩挲，细致地帮她把口红涂均匀。
神色认真地模样，好像在参加一场大赛，对阵之际，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完美。
姜伊人神思轻晃，感觉自己好像被蛊惑了，脱口而出。
“谢谢……老公。”
周肃动作一滞，手腕就悬在半空。
海啸往往出现在一片纯白的天际线外。
周肃的平静，也是从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开始溃败。
他看着她，沉声问，“你说什么？”
姜伊人：“没什么呀。”
她笑，很浅的笑涡，却能盛放足以致死男人的潇洒甜美。
“敢做不敢认，这不是姜伊人的风格。”他说。
周肃嘴角扬着，心里却有想打她屁股的暴躁。
姜伊人轻笑着，已经狡猾地先一步下了车。
“你用激将法，想逼我再叫你一次？”
“我才不上当！”
“拜拜。”
她甩上车门，提着狗牙袋子，愉快地走了。
周肃坐在位子上，摊开手掌，看了看指尖上的一抹红，唇角微扬。
全国游泳冠军赛，还有一周开赛。
作为国内的练兵赛，这次的比赛，并不是以运动员个人名义参赛，而是以省为单位，进行报名。
包括已经入选国家队的运动员，取得的成绩，最后都会以积分形式，记在原省，然后各省总分大排名。
所谓的游泳大省，就是这样比出来的。
于是，周肃这个积分大户，就变成了滨江和帆洲两省的抢夺对象。
滨江放话，请帆洲把人还回来。
帆洲委婉表示，周肃从小吃我家米，我们把他培养成才，想要人，你先把钱付一下。
滨江：那你就说说，到底花了多少钱。
帆洲官方不回答了。
今天一早，姜伊人来上班，发现林曼就在赶这篇稿。
“主编叫我写泳队人才培养模式……我服了，比我毕业论文还难写，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层一层的选拔机制，光看看，我都头疼。”
“这些运动员竟然能一关一关闯过来……”
姜伊人早就被竞技体育给磨得很淡定了。
“顶级赛场的门票都是发给天才的，换句话说，天才只是门槛，后面还有更残酷的搏杀，比如：永远无法企及的前辈，马上要追上来的新人，还有状态起伏的自己，每一件都是勒在他们脖子上的弓弦。”
姜伊人侧身开机，扭头回来，见林曼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
林曼：“很少见你说这么多话，而且立场鲜明。”
“心疼周肃了啦？”
“有点吧。”
别看周肃今天意气风发，少年时一步一步的辛苦，姜伊人可是看着他走过来的。
她一时有感而发，林曼表示理解。
两人闲聊被打断，是因为主编叫人通知开会。
“冠军赛程，官方已经公布了，咱们分一下工。”
姜伊人和林曼同时起身，对方为难一笑，“伊人，这次会议，你先不用参加了。”
“主编说她会亲自找你。”
姜伊人微笑着点点头，又坐了回去，被排除在的她，比林曼镇定多了。
“为什么啊？”林曼问。
“还不是因为周肃的事么……”两人逐渐走远，声音也彻底听不到了。
但姜伊人心头一阵嘈杂。
预感成真。
京华新闻这种地方，最终还是不能包容自由的个性，调岗可能已经无法避免了。
之所以上个月一直没动静，是因为她和周肃的关系还不明朗，现在周肃都开口承认了，关系坐实，那就是要她彻底避嫌了。
下午时，主编单独找姜伊人，说的内容和她想的一样，稍有出入的，是她还留在水上项目，只是负责跳水队和公开水域项目。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姜伊人端着杯杯去茶水间。
秦丽珍在里面煮咖啡，浓郁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
“你来一杯吗？”
“好啊。”
姜伊人走过去，杯子推到对面，秦丽珍执小壶，倒了八分满。
“谢谢。”
没有接了咖啡就走的道理。
姜伊人坐了下来，勾着杯耳，尝了一口，“是浅度烘焙的豆子。”
“你尝出来了啊。”
秦丽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倚在岛台边，看着她。
“你年轻有想法，也有能力，跟我以前很像，所以我一直挺喜欢的你。”
“咱们两个，一个最资深，一个最受器重，偏偏在赛季，别的同事都忙得不了，只有你和我，还有空坐下来喝咖啡，你说讽刺不讽刺。”
姜伊人笑了笑。
两人各自啜饮一口。
秦丽珍有些感慨：“以后跳水和公开水域就咱们两个人做了，大家要一起共事，之前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秦丽珍上前，伸出右手。
姜伊人却没握上去。
秦丽珍笑意收敛。
“其实，这还不是最讽刺的。”
姜伊人悠然饮了一口，“最讽刺的是，我们两个还是被对方搞下去的。”
手臂慢慢落下，秦丽珍不悦。
“我因为福芳的丑照，被泳队警告，这才被边缘化，我没怪你，你反过来说，是我把你搞下去的，姜伊人，你疑心也太大了吧。”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这才请你喝的咖啡，别不识抬举好不好。”
姜伊人仍旧微笑着，“嘴上说着不怪我，不记仇，背后偷偷在论坛里开帖子，像你的风格。”
“什么帖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水立方那张照片、4号泳道，”姜伊人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说周肃有女友，然后把词条推上热搜的，是你吧。”
秦丽珍神色一阵变化，在最初慌乱过后，终于不再闪躲，流露出厌恶来。
“大家都是记者，最忌讳口空无凭，你最好拿出证据，不然你告到总编那都没有用。”
“我是在跟你对话，你我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一定要我拿出证据，闹得整个体育组都看你我互扯头花吗？”
秦丽珍冷笑：“你不一定扯得过我。”
姜伊人笑容更甜美了。
“可我是周肃的心肝宝贝啊，上面只要还想和泳队维系好关系，就一定不会让我吃亏。”
“所以，我说你陷害同事，他们都会信的。”
秦丽珍注视姜伊人，咬牙问，“你想怎么样？？”
“前面的事，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姜伊人站起身。
“但过几天 ，冠军赛就要开始，周肃的成绩好与不好，我都不想在网上看见有人背后捅刀子，尤其是，跟比赛无关的话题再上热搜。”
秦丽珍嗤笑一声，“你们自己谈恋爱怕人非议，逼我给周肃做舆论掩护，你想得还挺美。”
“可以吗？秦老师？”
“我要是不帮你呢。”
“秦老师是行业前辈，人脉深厚，我相信这方面难不倒您的。”
姜伊人扬唇一笑，离开时举了举杯子。
“咖啡不错，除了稍微有点酸。”
姜伊人回到工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上次热搜的事，姜伊人第一时间就猜到是秦丽珍了。
不然她也没得罪过别人。
姜伊人原本不打算撕破脸的，只是没想到，秦丽珍太不把自己当回事，背后耍阴招，当面竟然还要跟她做朋友……
这世界真癫。
姜伊人摇头，拿起手机。
喝杯咖啡的功夫，微信积了一堆工作信息。
其中就有程嘉妮发的北极采风的资料。
姜伊人逐个翻看，最后。
可能程嘉妮以为姜伊人看到故意不回。
破防了。
她直接留言。
【反正能说的话，我都说了，机会难得，错过这次升咖，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看看周肃，未来的大满贯，看看你自己，身价几何，配不配得上人家。】
好锋利的钢刀，直插心口，似乎都不是很痛。
姜伊人看完，她敲了几个字，回复过去。
【我在忙，但我真的在认真考虑。】
信息发完。
姜伊人忽然想起来，家里的电脑还挂着她的微信，她和程嘉妮的对话……
周肃不会看见了吧。
房子里的每个角落，他们都没放过，利用家具陈列的高低错落，总能找到有趣的玩法。
姜伊人是探索型，周肃是技术精钻型。
两人天生合拍，一连几天的放纵，好像是对过去自己的一种补偿，极尽能事，极尽潮热……
可每当黎明到来，满满餍足感的姜伊人，又懊恼连连。
“原本说好要节制的，又做了这么多次。”
“周肃，你应该提醒我的。”
她低头，漱掉满嘴牙膏泡沫，从镜中看过去。
周肃抱臂，倚在门边，不置可否。
“我听说，男人禁欲比较容易保存体力，马上就是冠军赛了，咱们天天做，会不会影响你的比赛状态啊？”
“你脑袋里的邪门歪道可真多，你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电影小说不都是这么描写的吗，里面的得道高人、侠客武士，在重大事件前，苦修之人必胜，纵欲之人必败。”
周肃觉得好笑，“如果你去了解一下，每届奥运会消耗多少计生产品，就知道，运动员和侠客可能还不太一样。”
1万运动员，17天，消耗45万个，合每人每天用2到3个。
“那个新闻我看过。”
姜伊人已经做完基础护肤，手上搓着剩余精华液，回眸一笑。
“第二次买的那盒，又快用完了，在你下次放假前，记得提醒我补货。”
周肃笑了一声，耐心等姜伊人化妆。
周肃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明早他要回泳队，所以，今天是最后一天，周肃送姜伊人上班，车子抵达京华新闻楼下。
姜伊人与周肃吻别时，小小留恋了一下，轻咬他一口。
周肃呼吸一沉，按着她的腰，追过来。
姜伊人赶紧拿手捂紧嘴，“别咬我，我怕疼。”
“别动。”
周肃面带严肃，拉下姜伊人的手，还以为他要来强的，姜伊人微微闭眼。
哪知道，男人饱满的指腹，落在她唇间，一点一点摩挲，细致地帮她把口红涂均匀。
神色认真地模样，好像在参加一场大赛，对阵之际，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完美。
姜伊人神思轻晃，感觉自己好像被蛊惑了，脱口而出。
“谢谢……老公。”
周肃动作一滞，手腕就悬在半空。
海啸往往出现在一片纯白的天际线外。
周肃的平静，也是从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开始溃败。
他看着她，沉声问，“你说什么？”
姜伊人：“没什么呀。”
她笑，很浅的笑涡，却能盛放足以致死男人的潇洒甜美。
“敢做不敢认，这不是姜伊人的风格。”他说。
周肃嘴角扬着，心里却有想打她屁股的暴躁。
姜伊人轻笑着，已经狡猾地先一步下了车。
“你用激将法，想逼我再叫你一次？”
“我才不上当！”
“拜拜。”
她甩上车门，提着狗牙袋子，愉快地走了。
周肃坐在位子上，摊开手掌，看了看指尖上的一抹红，唇角微扬。
全国游泳冠军赛，还有一周开赛。
作为国内的练兵赛，这次的比赛，并不是以运动员个人名义参赛，而是以省为单位，进行报名。
包括已经入选国家队的运动员，取得的成绩，最后都会以积分形式，记在原省，然后各省总分大排名。
所谓的游泳大省，就是这样比出来的。
于是，周肃这个积分大户，就变成了滨江和帆洲两省的抢夺对象。
滨江放话，请帆洲把人还回来。
帆洲委婉表示，周肃从小吃我家米，我们把他培养成才，想要人，你先把钱付一下。
滨江：那你就说说，到底花了多少钱。
帆洲官方不回答了。
今天一早，姜伊人来上班，发现林曼就在赶这篇稿。
“主编叫我写泳队人才培养模式……我服了，比我毕业论文还难写，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层一层的选拔机制，光看看，我都头疼。”
“这些运动员竟然能一关一关闯过来……”
姜伊人早就被竞技体育给磨得很淡定了。
“顶级赛场的门票都是发给天才的，换句话说，天才只是门槛，后面还有更残酷的搏杀，比如：永远无法企及的前辈，马上要追上来的新人，还有状态起伏的自己，每一件都是勒在他们脖子上的弓弦。”
姜伊人侧身开机，扭头回来，见林曼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
林曼：“很少见你说这么多话，而且立场鲜明。”
“心疼周肃了啦？”
“有点吧。”
别看周肃今天意气风发，少年时一步一步的辛苦，姜伊人可是看着他走过来的。
她一时有感而发，林曼表示理解。
两人闲聊被打断，是因为主编叫人通知开会。
“冠军赛程，官方已经公布了，咱们分一下工。”
姜伊人和林曼同时起身，对方为难一笑，“伊人，这次会议，你先不用参加了。”
“主编说她会亲自找你。”
姜伊人微笑着点点头，又坐了回去，被排除在的她，比林曼镇定多了。
“为什么啊？”林曼问。
“还不是因为周肃的事么……”两人逐渐走远，声音也彻底听不到了。
但姜伊人心头一阵嘈杂。
预感成真。
京华新闻这种地方，最终还是不能包容自由的个性，调岗可能已经无法避免了。
之所以上个月一直没动静，是因为她和周肃的关系还不明朗，现在周肃都开口承认了，关系坐实，那就是要她彻底避嫌了。
下午时，主编单独找姜伊人，说的内容和她想的一样，稍有出入的，是她还留在水上项目，只是负责跳水队和公开水域项目。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姜伊人端着杯杯去茶水间。
秦丽珍在里面煮咖啡，浓郁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
“你来一杯吗？”
“好啊。”
姜伊人走过去，杯子推到对面，秦丽珍执小壶，倒了八分满。
“谢谢。”
没有接了咖啡就走的道理。
姜伊人坐了下来，勾着杯耳，尝了一口，“是浅度烘焙的豆子。”
“你尝出来了啊。”
秦丽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倚在岛台边，看着她。
“你年轻有想法，也有能力，跟我以前很像，所以我一直挺喜欢的你。”
“咱们两个，一个最资深，一个最受器重，偏偏在赛季，别的同事都忙得不了，只有你和我，还有空坐下来喝咖啡，你说讽刺不讽刺。”
姜伊人笑了笑。
两人各自啜饮一口。
秦丽珍有些感慨：“以后跳水和公开水域就咱们两个人做了，大家要一起共事，之前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秦丽珍上前，伸出右手。
姜伊人却没握上去。
秦丽珍笑意收敛。
“其实，这还不是最讽刺的。”
姜伊人悠然饮了一口，“最讽刺的是，我们两个还是被对方搞下去的。”
手臂慢慢落下，秦丽珍不悦。
“我因为福芳的丑照，被泳队警告，这才被边缘化，我没怪你，你反过来说，是我把你搞下去的，姜伊人，你疑心也太大了吧。”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这才请你喝的咖啡，别不识抬举好不好。”
姜伊人仍旧微笑着，“嘴上说着不怪我，不记仇，背后偷偷在论坛里开帖子，像你的风格。”
“什么帖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水立方那张照片、4号泳道，”姜伊人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说周肃有女友，然后把词条推上热搜的，是你吧。”
秦丽珍神色一阵变化，在最初慌乱过后，终于不再闪躲，流露出厌恶来。
“大家都是记者，最忌讳口空无凭，你最好拿出证据，不然你告到总编那都没有用。”
“我是在跟你对话，你我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一定要我拿出证据，闹得整个体育组都看你我互扯头花吗？”
秦丽珍冷笑：“你不一定扯得过我。”
姜伊人笑容更甜美了。
“可我是周肃的心肝宝贝啊，上面只要还想和泳队维系好关系，就一定不会让我吃亏。”
“所以，我说你陷害同事，他们都会信的。”
秦丽珍注视姜伊人，咬牙问，“你想怎么样？？”
“前面的事，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姜伊人站起身。
“但过几天 ，冠军赛就要开始，周肃的成绩好与不好，我都不想在网上看见有人背后捅刀子，尤其是，跟比赛无关的话题再上热搜。”
秦丽珍嗤笑一声，“你们自己谈恋爱怕人非议，逼我给周肃做舆论掩护，你想得还挺美。”
“可以吗？秦老师？”
“我要是不帮你呢。”
“秦老师是行业前辈，人脉深厚，我相信这方面难不倒您的。”
姜伊人扬唇一笑，离开时举了举杯子。
“咖啡不错，除了稍微有点酸。”
姜伊人回到工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上次热搜的事，姜伊人第一时间就猜到是秦丽珍了。
不然她也没得罪过别人。
姜伊人原本不打算撕破脸的，只是没想到，秦丽珍太不把自己当回事，背后耍阴招，当面竟然还要跟她做朋友……
这世界真癫。
姜伊人摇头，拿起手机。
喝杯咖啡的功夫，微信积了一堆工作信息。
其中就有程嘉妮发的北极采风的资料。
姜伊人逐个翻看，最后。
可能程嘉妮以为姜伊人看到故意不回。
破防了。
她直接留言。
【反正能说的话，我都说了，机会难得，错过这次升咖，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看看周肃，未来的大满贯，看看你自己，身价几何，配不配得上人家。】
好锋利的钢刀，直插心口，似乎都不是很痛。
姜伊人看完，她敲了几个字，回复过去。
【我在忙，但我真的在认真考虑。】
信息发完。
姜伊人忽然想起来，家里的电脑还挂着她的微信，她和程嘉妮的对话……
周肃不会看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