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坦白
“唔~”顾明哲挣扎着醒过来，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被重重地击打过一样，晕晕的。
片刻后，眩晕感消失了，人也醒神了。
顾明哲第一时间看看身边的桶，推了推，果然是满满的水。
这个法子看样子是有用的，就是大量用水还是得想想办法。
总不能自己搬个大缸过去吧？他也搬不动啊！顾明哲思虑片刻。
他又看了看帐篷角落的空地，那边已经满满当当地堆满了黑色的垃圾袋。
虽然此刻夜色还深，顾明哲却没了睡意。
看到云锦眼皮微动，似乎要醒过来，顾明哲连忙拍拍她的背，让她继续熟睡。
小孩子还是要多睡会儿，明天还得赶路呢！
瞧见云锦继续安稳下来，顾明哲瞧了瞧熟睡的弟妹，心下一片宁静。
这么堆着？怕是有些要压坏了。
他微微皱眉，轻手轻脚朝垃圾袋走去。
再看看里面有什么吧！反正他觉得现下很精神，也睡不着了。
帐篷里比较狭窄，顾明哲行动有些不方便，好在今天晚上将独轮车放在了帐篷门口，半关着门，所以帐篷里空地还是有的。
蔬果店的东西？嗯……明天得吃了，再留下去怕是坏的更厉害，要吃坏肚子了。
奶茶店的东西？应该是当天剩的，明天得吃了，虽然杯子密封着，但是顾明哲觉得还是留不得。
杂货店的东西？这花生是煮的花生，要是晒晒，晒干了还能留，但是他们没时间晒，放久了可能会馊吧？还是得吃了。
里面的小袋食品是放绿桶的，应该能吃，顾明哲回想着乐琪的话。
临期商品，先留着，到时候过去问问那个世界的时间再看，要是保质期短得尽快吃了。
面包店的东西？顾明哲看着满满两袋的各色面包，心中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嗯……这些既然是当天做的，留个两三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明天可以吃掉一部分。
便利店的东西啊……
顾明哲看着一袋半的临期速食，心里也十分满足，够他们吃好几天，方便面啥的，都是主食……
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顾明哲看着满地打开的垃圾袋，不知不觉睡意便漫上了心头。
……
日头初升，人间方晓。
许是心里记挂着第二天的回村，顾明哲睡得不是很熟，醒得很早，他醒时弟弟妹妹们还睡着。
早上吃什么呢？顾明哲摩挲着下颚，看着放好的垃圾袋，思索着。
主食吃一点面包，来碗蔬菜汤，再弄点饮料，分几个果子，他的视线打量着。
似乎是有点奢侈了，不过这些东西留不得，太阳那般晒，温度那般高。
“哥……”顾明安惊呼，一脸惊讶地看着满地的食物。
怎么凭空变出来这么多东西？
顾明哲很淡定，“醒啦？正好等会儿把那袋蔬菜和那袋果子拿出来，我们把不能吃的挑出来。”
他没想解释什么，因为等会儿他会跟村民们说清楚，总不能他们一家吃好喝好，其他的村民饿着肚子吧？
再者说这些东西大多不能留，坏了可惜了。
至于村民会不会心生歹意，他也想过了，其他村民愿意跟着他，都是将命托付给他的，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蚱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也不怕别人对他心生歹意，毕竟去异界的本事只有他有，要是他出个什么岔子，全村人都得等死。
当然他不会对村里人全盘托出，而是会半真半假、半隐半露。
时间在顾明安和顾明哲挑拣东西中缓慢流逝，云锦三人也醒了，她们看着哥哥们在清理东西，也来帮忙。
云锦捡着捡着觉得有点饿，想起自己背篓里哥哥说是饼干、糖的好吃的，忍不住舔了舔小嘴巴，有点馋了。
反正大哥哥说，那是别人塞给她吃的，她想吃就吃。
她悄咪咪地拉拉顾夭夭的衣服，示意顾夭夭跟自己走。
顾夭夭眨了眨眼，虽然不懂新来的妹妹想干什么，但她天性温顺乖巧，也随着云锦走。
“哥哥！背篓里还有一袋黑色的东西！”顾夭夭看着背篓里多出的东西，忍不住叫喊。
还有一袋？正在收拾的顾明哲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难不成是昨天酒店那袋？
顾明哲也走了过来，将背篓里的东西拎出来查看。
好像是，顾明哲掂掂分量，看来他没有主动送回来的东西都会出现在云锦的背篓里。
“是肉吖！”顾蓁蓁看着大哥打开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着四个白色的袋子，透过袋子，可以清楚看到里面是肉。
放了一晚上，不知道馊没馊……
顾明哲虽这么想着，手上解开袋子的动作却没有停。
一袋红烧肉、一袋炒粉丝包菜、一袋白灼虾、一袋凉拌猪耳，份量很足，一袋够三四个人吃饱了。
看起来倒是一点不像人吃剩的，顾明哲细嗅菜肴，没有闻到馊味。
他尝试着一袋尝了一点，似乎没什么怪味。
看来早餐的菜单得变变了，红烧肉和凉拌猪耳暂时不能吃，它们是大荤。
自家和村里人肚里缺油水，吃了怕是肚子遭不住。
早上把这四道菜热热，防止馊了。
等会儿粉丝包菜和白灼虾分分，再弄个菜汤、饮品，分分果子就差不多了。
“差不多收拾好了，你们去把其他人叫过来？”顾明哲吩咐道。
“哥是想分出去？”顾明安疑惑着问道。
顾明哲点点头，“这些我们吃不完的，会放坏了。不用担心之后没得吃，以后每天都有。”
虽然不清楚大哥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还这么肯定每天都有，顾明安三人十足信任大哥，带着满心疑惑去喊其他人。
帐篷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大家都聚在帐篷门口。
“顾秀才，我们要出发了吗？”顾癞子问着。
“嗯，吃完早饭就回村子！”顾明哲答道。
回村子？顾家村人心头一震，回哪个村子？不是说去京城吗？
顾明虎想着留在顾家村的爷奶，试探问道：“我们回顾家村吗？”
“嗯。”
听到顾明哲肯定的回答，村里人更加焦躁不安。
“我知道你们很多要问的，等我说完你们再问。”顾明哲打着安静的手势。
他接着道：“村长爷爷骗了你们，我们是要回顾家村，不是要去京城。你们也不要怪村长，他都是为了给我们挣一条活路。”
“活路？村里哪有活路？要有活路，我们也不至于逃出来。”顾癞子全然忘了顾明哲之前的话，迫不及待道。
顾明哲对顾癞子打断自己的话十分不满，“癞子叔你要是想走，现在可以走，村长他们才走了一天，你赶赶还能赶上！”
顾癞子有些尴尬，他也没想走，就是想问清楚，毕竟命是自己的。
见顾癞子缩头，顾明哲也没太跟他计较。
“我捡到云锦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神仙。她说我前世做了好事，但是却因为救人而死，今世我又不改初心救了人。她看我生活困苦，于是心生怜悯。”
顾明哲知道现下人们都迷信，求神拜佛的，所以打着神仙的幌子，让其他人心存敬畏，他也不心虚，因为那人的本事，也确实像是神仙。
“她说天灾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得持续很久，但是她却能想办法给我送一条生路。她晚上会送我的魂魄到另一个世界，让我去捡东西吃。”
捡东西？神仙不是无所不能吗？直接送东西不就行了，何必要捡？村民们不由生疑。
“那个世界浪费很严重，很多好东西也丢了，所以神仙看不惯那个世界的浪费，让我过去捡。我只能过去半个时辰，因为这是瞒着老天爷的，所以这事不能宣扬出去。”顾明哲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
“你们也知道我带着弟妹们不容易，逃荒路这么远，就算我受得住，她们也未必。我既然不缺吃不缺喝了，就想着回村了。”
“捡东西得看人家丢了多少，捡得少就得饿肚子。村长爷爷向来照顾我们一家，所以我宁愿饿肚子也想把村长一家带回去的。”
顾明哲想到村长心情低落，看到顾明成紧握的拳头，替村长说话道：“但是村长说，我捡垃圾养不了太多人，他们一家要是跟我走，其他村民也会跟着，到时候大家一起走，只有死路一条。”
顾明成闻言松了松紧握着的拳头，怪不得……怪不得爷爷要这么做，但是爷爷年纪那么大，逃荒那么难，为什么不选择留下呢？
虽然明知爷爷是村长，脱身不得，顾明成还是心头郁结。
顾明哲看着除村长一家外的其他人道：“多一个人就多分一份粮食，所以我其实不想带上你们。”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将其他人吓唬得面色难看。
顾光耀原本还对顾明哲有些埋怨，怨他不把自己家带上，要不是自家虎子坚持，怕是他们一家还要逃荒，可听到这话算是清醒了，荒年自己都不一定够吃的粮食，还分别人，这是大大的好人啊！
看着顾光耀等人心有怨气的模样变了态度，顾明哲满意点头，安慰道：“不过你们既然都选择跟我走，那也是你们的命好。我也不会不管大家，我家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顾明哲放话道：“粮食在这荒年多珍贵，我想你们也知道，回村这路上我可以免费提供吃食，但是到了村子，你们都得听我的话，这东西总不能白吃。”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顾明哲还是懂的，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的就让顾家村这些人一条心了。
“明哲，既然吃你家粮食，我们自然会听话。”顾明成作为村长长孙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顾明哲给了点时间让他们提问，看着事情说明白了，他让弟弟妹妹们将早上要吃的拿出来。
看着顾明哲一家拿出来的东西，顾家村人才有点真实感，仿佛落在了地上，踏实！
“啊！还有肉。”村民们看着袋子里的菜惊呼。
“这是我在一家酒店捡的，时间来不及，我又是第一次捡，只捡了一袋。二伯娘拿去热热，防止馊了。”顾明哲顿了顿，“大家肚子都没油水，吃不了大荤，红烧肉和猪耳就中午晚上一点点吃。”
“是嘞，是嘞，吃了得拉肚子。”顾老二憨厚地附和，“这酒楼这么好的菜都丢啊？”
顾家村人看见那好好的菜竟然直接丢了，忍不住心痛，怪不得那仙女要送顾明哲去另一个世界捡东西吃呢！
“虎子，你家把这袋蔬菜拿去煮汤，等会儿来分。”顾明哲想起现下缺水现状，“我这里有一桶水，昨天在另一个世界打的，你可以到我这打水。”
顾家村人看着那袋子不新鲜的菜，心下才有了捡垃圾的感觉。
“癞子叔，你和……”顾明哲看了看赵年年姐妹怔了怔。
哦，竟然忘了赵家姐妹俩，这俩姐妹的存在感真的太低了。
“癞子叔一家和赵家姐姐们将这袋果子挑拣挑拣，处理一下，等会儿大家一起分。”
顾明哲给大家分好任务，便不管了，等着大家弄好，他来分。
“唔~”顾明哲挣扎着醒过来，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被重重地击打过一样，晕晕的。
片刻后，眩晕感消失了，人也醒神了。
顾明哲第一时间看看身边的桶，推了推，果然是满满的水。
这个法子看样子是有用的，就是大量用水还是得想想办法。
总不能自己搬个大缸过去吧？他也搬不动啊！顾明哲思虑片刻。
他又看了看帐篷角落的空地，那边已经满满当当地堆满了黑色的垃圾袋。
虽然此刻夜色还深，顾明哲却没了睡意。
看到云锦眼皮微动，似乎要醒过来，顾明哲连忙拍拍她的背，让她继续熟睡。
小孩子还是要多睡会儿，明天还得赶路呢！
瞧见云锦继续安稳下来，顾明哲瞧了瞧熟睡的弟妹，心下一片宁静。
这么堆着？怕是有些要压坏了。
他微微皱眉，轻手轻脚朝垃圾袋走去。
再看看里面有什么吧！反正他觉得现下很精神，也睡不着了。
帐篷里比较狭窄，顾明哲行动有些不方便，好在今天晚上将独轮车放在了帐篷门口，半关着门，所以帐篷里空地还是有的。
蔬果店的东西？嗯……明天得吃了，再留下去怕是坏的更厉害，要吃坏肚子了。
奶茶店的东西？应该是当天剩的，明天得吃了，虽然杯子密封着，但是顾明哲觉得还是留不得。
杂货店的东西？这花生是煮的花生，要是晒晒，晒干了还能留，但是他们没时间晒，放久了可能会馊吧？还是得吃了。
里面的小袋食品是放绿桶的，应该能吃，顾明哲回想着乐琪的话。
临期商品，先留着，到时候过去问问那个世界的时间再看，要是保质期短得尽快吃了。
面包店的东西？顾明哲看着满满两袋的各色面包，心中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嗯……这些既然是当天做的，留个两三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明天可以吃掉一部分。
便利店的东西啊……
顾明哲看着一袋半的临期速食，心里也十分满足，够他们吃好几天，方便面啥的，都是主食……
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顾明哲看着满地打开的垃圾袋，不知不觉睡意便漫上了心头。
……
日头初升，人间方晓。
许是心里记挂着第二天的回村，顾明哲睡得不是很熟，醒得很早，他醒时弟弟妹妹们还睡着。
早上吃什么呢？顾明哲摩挲着下颚，看着放好的垃圾袋，思索着。
主食吃一点面包，来碗蔬菜汤，再弄点饮料，分几个果子，他的视线打量着。
似乎是有点奢侈了，不过这些东西留不得，太阳那般晒，温度那般高。
“哥……”顾明安惊呼，一脸惊讶地看着满地的食物。
怎么凭空变出来这么多东西？
顾明哲很淡定，“醒啦？正好等会儿把那袋蔬菜和那袋果子拿出来，我们把不能吃的挑出来。”
他没想解释什么，因为等会儿他会跟村民们说清楚，总不能他们一家吃好喝好，其他的村民饿着肚子吧？
再者说这些东西大多不能留，坏了可惜了。
至于村民会不会心生歹意，他也想过了，其他村民愿意跟着他，都是将命托付给他的，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蚱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也不怕别人对他心生歹意，毕竟去异界的本事只有他有，要是他出个什么岔子，全村人都得等死。
当然他不会对村里人全盘托出，而是会半真半假、半隐半露。
时间在顾明安和顾明哲挑拣东西中缓慢流逝，云锦三人也醒了，她们看着哥哥们在清理东西，也来帮忙。
云锦捡着捡着觉得有点饿，想起自己背篓里哥哥说是饼干、糖的好吃的，忍不住舔了舔小嘴巴，有点馋了。
反正大哥哥说，那是别人塞给她吃的，她想吃就吃。
她悄咪咪地拉拉顾夭夭的衣服，示意顾夭夭跟自己走。
顾夭夭眨了眨眼，虽然不懂新来的妹妹想干什么，但她天性温顺乖巧，也随着云锦走。
“哥哥！背篓里还有一袋黑色的东西！”顾夭夭看着背篓里多出的东西，忍不住叫喊。
还有一袋？正在收拾的顾明哲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难不成是昨天酒店那袋？
顾明哲也走了过来，将背篓里的东西拎出来查看。
好像是，顾明哲掂掂分量，看来他没有主动送回来的东西都会出现在云锦的背篓里。
“是肉吖！”顾蓁蓁看着大哥打开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着四个白色的袋子，透过袋子，可以清楚看到里面是肉。
放了一晚上，不知道馊没馊……
顾明哲虽这么想着，手上解开袋子的动作却没有停。
一袋红烧肉、一袋炒粉丝包菜、一袋白灼虾、一袋凉拌猪耳，份量很足，一袋够三四个人吃饱了。
看起来倒是一点不像人吃剩的，顾明哲细嗅菜肴，没有闻到馊味。
他尝试着一袋尝了一点，似乎没什么怪味。
看来早餐的菜单得变变了，红烧肉和凉拌猪耳暂时不能吃，它们是大荤。
自家和村里人肚里缺油水，吃了怕是肚子遭不住。
早上把这四道菜热热，防止馊了。
等会儿粉丝包菜和白灼虾分分，再弄个菜汤、饮品，分分果子就差不多了。
“差不多收拾好了，你们去把其他人叫过来？”顾明哲吩咐道。
“哥是想分出去？”顾明安疑惑着问道。
顾明哲点点头，“这些我们吃不完的，会放坏了。不用担心之后没得吃，以后每天都有。”
虽然不清楚大哥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还这么肯定每天都有，顾明安三人十足信任大哥，带着满心疑惑去喊其他人。
帐篷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大家都聚在帐篷门口。
“顾秀才，我们要出发了吗？”顾癞子问着。
“嗯，吃完早饭就回村子！”顾明哲答道。
回村子？顾家村人心头一震，回哪个村子？不是说去京城吗？
顾明虎想着留在顾家村的爷奶，试探问道：“我们回顾家村吗？”
“嗯。”
听到顾明哲肯定的回答，村里人更加焦躁不安。
“我知道你们很多要问的，等我说完你们再问。”顾明哲打着安静的手势。
他接着道：“村长爷爷骗了你们，我们是要回顾家村，不是要去京城。你们也不要怪村长，他都是为了给我们挣一条活路。”
“活路？村里哪有活路？要有活路，我们也不至于逃出来。”顾癞子全然忘了顾明哲之前的话，迫不及待道。
顾明哲对顾癞子打断自己的话十分不满，“癞子叔你要是想走，现在可以走，村长他们才走了一天，你赶赶还能赶上！”
顾癞子有些尴尬，他也没想走，就是想问清楚，毕竟命是自己的。
见顾癞子缩头，顾明哲也没太跟他计较。
“我捡到云锦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神仙。她说我前世做了好事，但是却因为救人而死，今世我又不改初心救了人。她看我生活困苦，于是心生怜悯。”
顾明哲知道现下人们都迷信，求神拜佛的，所以打着神仙的幌子，让其他人心存敬畏，他也不心虚，因为那人的本事，也确实像是神仙。
“她说天灾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得持续很久，但是她却能想办法给我送一条生路。她晚上会送我的魂魄到另一个世界，让我去捡东西吃。”
捡东西？神仙不是无所不能吗？直接送东西不就行了，何必要捡？村民们不由生疑。
“那个世界浪费很严重，很多好东西也丢了，所以神仙看不惯那个世界的浪费，让我过去捡。我只能过去半个时辰，因为这是瞒着老天爷的，所以这事不能宣扬出去。”顾明哲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
“你们也知道我带着弟妹们不容易，逃荒路这么远，就算我受得住，她们也未必。我既然不缺吃不缺喝了，就想着回村了。”
“捡东西得看人家丢了多少，捡得少就得饿肚子。村长爷爷向来照顾我们一家，所以我宁愿饿肚子也想把村长一家带回去的。”
顾明哲想到村长心情低落，看到顾明成紧握的拳头，替村长说话道：“但是村长说，我捡垃圾养不了太多人，他们一家要是跟我走，其他村民也会跟着，到时候大家一起走，只有死路一条。”
顾明成闻言松了松紧握着的拳头，怪不得……怪不得爷爷要这么做，但是爷爷年纪那么大，逃荒那么难，为什么不选择留下呢？
虽然明知爷爷是村长，脱身不得，顾明成还是心头郁结。
顾明哲看着除村长一家外的其他人道：“多一个人就多分一份粮食，所以我其实不想带上你们。”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将其他人吓唬得面色难看。
顾光耀原本还对顾明哲有些埋怨，怨他不把自己家带上，要不是自家虎子坚持，怕是他们一家还要逃荒，可听到这话算是清醒了，荒年自己都不一定够吃的粮食，还分别人，这是大大的好人啊！
看着顾光耀等人心有怨气的模样变了态度，顾明哲满意点头，安慰道：“不过你们既然都选择跟我走，那也是你们的命好。我也不会不管大家，我家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顾明哲放话道：“粮食在这荒年多珍贵，我想你们也知道，回村这路上我可以免费提供吃食，但是到了村子，你们都得听我的话，这东西总不能白吃。”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顾明哲还是懂的，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的就让顾家村这些人一条心了。
“明哲，既然吃你家粮食，我们自然会听话。”顾明成作为村长长孙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顾明哲给了点时间让他们提问，看着事情说明白了，他让弟弟妹妹们将早上要吃的拿出来。
看着顾明哲一家拿出来的东西，顾家村人才有点真实感，仿佛落在了地上，踏实！
“啊！还有肉。”村民们看着袋子里的菜惊呼。
“这是我在一家酒店捡的，时间来不及，我又是第一次捡，只捡了一袋。二伯娘拿去热热，防止馊了。”顾明哲顿了顿，“大家肚子都没油水，吃不了大荤，红烧肉和猪耳就中午晚上一点点吃。”
“是嘞，是嘞，吃了得拉肚子。”顾老二憨厚地附和，“这酒楼这么好的菜都丢啊？”
顾家村人看见那好好的菜竟然直接丢了，忍不住心痛，怪不得那仙女要送顾明哲去另一个世界捡东西吃呢！
“虎子，你家把这袋蔬菜拿去煮汤，等会儿来分。”顾明哲想起现下缺水现状，“我这里有一桶水，昨天在另一个世界打的，你可以到我这打水。”
顾家村人看着那袋子不新鲜的菜，心下才有了捡垃圾的感觉。
“癞子叔，你和……”顾明哲看了看赵年年姐妹怔了怔。
哦，竟然忘了赵家姐妹俩，这俩姐妹的存在感真的太低了。
“癞子叔一家和赵家姐姐们将这袋果子挑拣挑拣，处理一下，等会儿大家一起分。”
顾明哲给大家分好任务，便不管了，等着大家弄好，他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