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上午，宁瑶悠悠从睡梦中苏醒，赖床玩着手机，先登微博看一眼，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私信。
【对不起，误会你了】
【他点赞你微博也只是出于同事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对不起，是我骂错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就是个狐狸精，为什么要勾引池哥啊啊啊】
【对不起，但是我还是好讨厌你】
【好烦，我讨厌你，因为你我才脱粉的】
【你们明明就是捆绑CP，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维护你?】
【为昨天骂你一事，我郑重向你道歉】
【啊啊啊啊我讨厌你!讨厌你!】
…………
宁瑶刚睡醒，脑子还未开始活动，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向她道歉?点进去一看，主页显示几乎都是池丞川的粉丝。
忽然脑中闪过一段记忆，昨晚池丞川点赞了自己微博，以及和他的聊天记录。
她又点开池丞川的微博主页，果不其然，粉丝比之前少了两千，相比一千万粉丝体量来说并不算多，但如果掉的是活粉，那损失不小。
虽然她不喜欢饭圈追星做数据打榜反黑这一套，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直观简单代表艺人数据的方式。
包括各种广告代言其实也是靠粉丝消费，除了路人缘和口碑极高的国民艺人不需要外，粉丝确实能撑场面的作用。
她说什么来着!?会掉粉，他还觉得无所谓……
宁瑶不傻，知道他是有意维护自己，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手再合作的前任，实在是没必要让如此他尽心尽力。
她偶尔也看不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说着是营业合作的普通同事关系，除了嘻哈打闹外，他也没越界，但偶尔又明显感觉他特别的关心。
之前他也帮过她几次，但都是公司之间协商谈拢，没有以任何私人名义去拜托，她理所当然以为他是为了后续炒作才帮她这个前女友。
现在又不太像。
思绪理不清，乱糟糟占据在脑中，宁瑶猛地甩甩头：“哎不想了，管他的。”
反正都和她没关系，他亲口说的是出于合作帮忙，毕竟他俩CP正热门，他稍微示点好，CP粉总能自我脑补，嗷嗷叫好甜好磕。
待到下午两点五十分，宁瑶和霖哥一同出现在某高档餐厅楼下。
餐厅在顶楼最高层，搭乘直达的观光电梯上去，随着层数的拔高，地面上的人影和车辆就像蚂蚁般。
在笑容亲切的服务员带领下，走过铺着大理石地砖的走廊，地面锃亮发光，倒影出他们的身影，墙上贴着复古花纹的壁纸，挂着精心挑选家画作，低调而不失奢。
走了一会儿，绕过大厅的散座，在一道繁复雕花的木门前停下，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宁瑶戴着口罩，低声向对方道谢，然后才往里走。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包间，暖洋洋的阳光正透过大面落地窗照射进来，光晕落在窗边的不规则圆形茶几上，正中央放着一盆漂亮的蓝白色系插花，旁边还有三个盛着水的玻璃杯。
焦糖色的U型沙发上坐在三个人，正谈笑说话间，听到动静齐齐转头。
宁瑶一进门，就与其中一张笑的不输于午后明媚阳光的帅气俊脸对视上，在见到她那刻，眸中笑意渐浓，犹如平静的湖面上忽然泛起层层涟漪。
池丞川？他为什么在这里？
宁瑶眉头微蹙，被口罩遮掩的小脸上满是困惑。
池丞川热情地向他们招手，“终于来了，快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场会议的提倡者。
宁瑶站着没动，摘下口罩问对面的罗天浩：“他为什么在？”
罗天浩搓手，笑了笑：“反正你们都是要签约的，不如凑在一起，正好提前打个招呼。”
提前打招呼？他们又不是不熟。
宁瑶余光瞥到那张格外灿烂的笑脸上，看来掉粉对他真没影响，还笑那么开心，本来还指望他没档期推掉这部戏的，看来是没指望了。
她这样一想，清澈透亮的眸中难掩失望之色。
池丞川没错过她眼底的失望，为什么听到他们签约会失望？难道她以为自己会拒绝？
也是，如果她拒绝不了，不如把希望寄托于自己身上。
真可爱。
池丞川弄清前因后果，微垂的眼尾笑得弯起，不动声色想着。
一旁的小程起身向霖哥伸出手，恭敬打招呼：“霖哥好久不见，接下来合作还需您多包涵。”
“好好好我们也是，请多包涵，希望合作愉快。”霖哥回握他的手，爽朗大笑，随后又把宁瑶拉过去坐下，“罗导说的没错，搭戏前熟悉一下也好。”
宁瑶不情不愿坐了下来，看着对面池丞川那张存在感极强且惹眼的笑脸，垂眸装作看不见。
罗天浩把两份合同分别递给他们：“你们看看，若是没有问题就直接签了。”
池丞川大致翻了翻，没发现问题，但手中把玩着黑色钢笔迟迟未动，他要亲眼看宁瑶签名后再签。
宁瑶翻看着合同条列，抬头朝霖哥使眼色。
霖哥懂她的意思，忙开口说：“有问题。”
其余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池丞川手指一顿，没再玩弄钢笔，而是笑的不着痕迹瞥了眼他旁边安静不出声的宁瑶。
经纪人就是她的传话筒，有些好奇她会提出什么问题。
毕竟她一开始很抗拒出演，为何突然改变心意，爽快签约？
池丞川想不通，所以越发好奇她的签约条件。
“我们这边认为这部剧亲密戏似乎过多了，有好几处可以删掉。”他说着把剧本拿出来，将上面标有记号的片段展现出来：“这处女主不小心跌入男主怀中亲吻他的戏份和后面男主扭头蹭到女主嘴唇的情节重复率过高，都是由于意外导致，保留一个场景就好，还有........”
霖哥一口气说完后，笑着看向罗天浩：“罗导怎么看？和剧情关联不大的亲密戏删除也没多大影响。”
“这......”罗天浩思忖片刻，反问：“你们的签约条件就是减少吻戏情节吗？”
“扑哧——”
池丞川没忍住笑出声，见大家都抬头看着自己，忙用手掩住嘴角扬起的弧度，投以歉意的目光，敛去笑容说：“不好意思，你们请继续。”
宁瑶知道他是明目张胆嘲笑自己，便瞪着一双圆润漂亮的大眼睛恨他。
难道他没被那四十八场吻戏给惊吓住吗？还是和前女友搭对手戏，他倒是坦坦荡荡，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向知道他心态稳，没想到终究低估了。
罗天浩皱眉苦恼道：“一下子删减十六场吻戏，编剧那边不好交代。要不这样，我们就删掉这个，那个.....这八场如何？”
霖哥看向宁瑶，见她小幅度摇头表示不肯，张嘴正准备说：“这——”
池丞川忽然冒了一句：“亲密戏也是推动感情线发展的。”
话落，微微诧异，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嘴：“啊抱歉，我自言自语。”
宁瑶：“……”好茶!
绝对是故意的！！！
“丞川说的没错，存在即合理，编剧设定了这些桥段必然都是有用的。”罗天浩向他投以赞同的眼神，然后又看向宁瑶那边，“你们也知道我不会轻易改动剧本，最多删这八场，不能再多了。”
霖哥爽快应下：“好！”
他也赞成罗天浩的话，毕竟也不能因为这几场吻戏就拒绝合作，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绝不允许第二次发生。
宁瑶下意识抿了抿嘴，不曾想经纪人那么快叛变，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知事成定局，她再抗议倒显得不体面。
说来说去，都怪池丞川瞎掺和！
宁瑶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嘴唇抿紧，努力控制脸上没有波澜的表情，攥紧拳头，不要挥手打向那张让人心烦意乱的笑脸。
池丞川知道自己惹她不高兴，但又忍不住想笑，原来她的签约条件是删减吻戏。
他倚靠着沙发扶手，身子微微倾斜，长腿轻松交叠，坐姿随性散漫。因为绷不住笑意，肩膀轻轻颤抖，一双深邃黑眸笑意迸发，宛如黑夜里闪烁的星辉。
“咳咳!”小程见状轻咳一声，示意他严肃正经点。
池丞川坐正身子，手指微曲，揉着笑得发酸的腮帮，心想：还好今天来了，要不然就错过瑶瑶可爱的场景。
相比他的轻松愉悦，宁瑶倒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二十分钟以前，应该在看见他在场时掉头走，改约签约时间，也不会有他妨碍的可能。
等他们往合同上签署姓名时，罗天浩已经按了上菜按钮，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往另一边铺着银色华格的方桌上有条不紊地摆放餐点。
亲眼确认署名无误后，他笑着满意点头，率先起身：“我们开个香槟庆祝一下。”
霖哥笑道：“哈哈哈哈好。”
五人陆续起身，往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桌面上已摆放整齐各式精巧的糕点和菜肴，高脚玻璃杯里盛着冒泡的香槟酒液，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罗天浩端起酒杯朝前方举起：“希望这部剧延续《锚点》热度，更加红火，也祝我们二搭合作愉快，干杯。”
“必定能再创辉煌。”
“合作愉快。”
“干杯!”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宁瑶低头浅尝了一口，酒味的清香在舌尖融化开，发现味道不错后，她才饮完杯中剩余的香槟。
池丞川见她像只谨慎的小猫咪，吃东西前要伸出小舌头舔一舔，确定没问题才安心大胆品尝。
怎么那么可爱呢！?
【对不起，误会你了】
【他点赞你微博也只是出于同事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对不起，是我骂错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就是个狐狸精，为什么要勾引池哥啊啊啊】
【对不起，但是我还是好讨厌你】
【好烦，我讨厌你，因为你我才脱粉的】
【你们明明就是捆绑CP，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维护你?】
【为昨天骂你一事，我郑重向你道歉】
【啊啊啊啊我讨厌你!讨厌你!】
…………
宁瑶刚睡醒，脑子还未开始活动，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向她道歉?点进去一看，主页显示几乎都是池丞川的粉丝。
忽然脑中闪过一段记忆，昨晚池丞川点赞了自己微博，以及和他的聊天记录。
她又点开池丞川的微博主页，果不其然，粉丝比之前少了两千，相比一千万粉丝体量来说并不算多，但如果掉的是活粉，那损失不小。
虽然她不喜欢饭圈追星做数据打榜反黑这一套，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直观简单代表艺人数据的方式。
包括各种广告代言其实也是靠粉丝消费，除了路人缘和口碑极高的国民艺人不需要外，粉丝确实能撑场面的作用。
她说什么来着!?会掉粉，他还觉得无所谓……
宁瑶不傻，知道他是有意维护自己，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手再合作的前任，实在是没必要让如此他尽心尽力。
她偶尔也看不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说着是营业合作的普通同事关系，除了嘻哈打闹外，他也没越界，但偶尔又明显感觉他特别的关心。
之前他也帮过她几次，但都是公司之间协商谈拢，没有以任何私人名义去拜托，她理所当然以为他是为了后续炒作才帮她这个前女友。
现在又不太像。
思绪理不清，乱糟糟占据在脑中，宁瑶猛地甩甩头：“哎不想了，管他的。”
反正都和她没关系，他亲口说的是出于合作帮忙，毕竟他俩CP正热门，他稍微示点好，CP粉总能自我脑补，嗷嗷叫好甜好磕。
待到下午两点五十分，宁瑶和霖哥一同出现在某高档餐厅楼下。
餐厅在顶楼最高层，搭乘直达的观光电梯上去，随着层数的拔高，地面上的人影和车辆就像蚂蚁般。
在笑容亲切的服务员带领下，走过铺着大理石地砖的走廊，地面锃亮发光，倒影出他们的身影，墙上贴着复古花纹的壁纸，挂着精心挑选家画作，低调而不失奢。
走了一会儿，绕过大厅的散座，在一道繁复雕花的木门前停下，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宁瑶戴着口罩，低声向对方道谢，然后才往里走。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包间，暖洋洋的阳光正透过大面落地窗照射进来，光晕落在窗边的不规则圆形茶几上，正中央放着一盆漂亮的蓝白色系插花，旁边还有三个盛着水的玻璃杯。
焦糖色的U型沙发上坐在三个人，正谈笑说话间，听到动静齐齐转头。
宁瑶一进门，就与其中一张笑的不输于午后明媚阳光的帅气俊脸对视上，在见到她那刻，眸中笑意渐浓，犹如平静的湖面上忽然泛起层层涟漪。
池丞川？他为什么在这里？
宁瑶眉头微蹙，被口罩遮掩的小脸上满是困惑。
池丞川热情地向他们招手，“终于来了，快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场会议的提倡者。
宁瑶站着没动，摘下口罩问对面的罗天浩：“他为什么在？”
罗天浩搓手，笑了笑：“反正你们都是要签约的，不如凑在一起，正好提前打个招呼。”
提前打招呼？他们又不是不熟。
宁瑶余光瞥到那张格外灿烂的笑脸上，看来掉粉对他真没影响，还笑那么开心，本来还指望他没档期推掉这部戏的，看来是没指望了。
她这样一想，清澈透亮的眸中难掩失望之色。
池丞川没错过她眼底的失望，为什么听到他们签约会失望？难道她以为自己会拒绝？
也是，如果她拒绝不了，不如把希望寄托于自己身上。
真可爱。
池丞川弄清前因后果，微垂的眼尾笑得弯起，不动声色想着。
一旁的小程起身向霖哥伸出手，恭敬打招呼：“霖哥好久不见，接下来合作还需您多包涵。”
“好好好我们也是，请多包涵，希望合作愉快。”霖哥回握他的手，爽朗大笑，随后又把宁瑶拉过去坐下，“罗导说的没错，搭戏前熟悉一下也好。”
宁瑶不情不愿坐了下来，看着对面池丞川那张存在感极强且惹眼的笑脸，垂眸装作看不见。
罗天浩把两份合同分别递给他们：“你们看看，若是没有问题就直接签了。”
池丞川大致翻了翻，没发现问题，但手中把玩着黑色钢笔迟迟未动，他要亲眼看宁瑶签名后再签。
宁瑶翻看着合同条列，抬头朝霖哥使眼色。
霖哥懂她的意思，忙开口说：“有问题。”
其余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池丞川手指一顿，没再玩弄钢笔，而是笑的不着痕迹瞥了眼他旁边安静不出声的宁瑶。
经纪人就是她的传话筒，有些好奇她会提出什么问题。
毕竟她一开始很抗拒出演，为何突然改变心意，爽快签约？
池丞川想不通，所以越发好奇她的签约条件。
“我们这边认为这部剧亲密戏似乎过多了，有好几处可以删掉。”他说着把剧本拿出来，将上面标有记号的片段展现出来：“这处女主不小心跌入男主怀中亲吻他的戏份和后面男主扭头蹭到女主嘴唇的情节重复率过高，都是由于意外导致，保留一个场景就好，还有........”
霖哥一口气说完后，笑着看向罗天浩：“罗导怎么看？和剧情关联不大的亲密戏删除也没多大影响。”
“这......”罗天浩思忖片刻，反问：“你们的签约条件就是减少吻戏情节吗？”
“扑哧——”
池丞川没忍住笑出声，见大家都抬头看着自己，忙用手掩住嘴角扬起的弧度，投以歉意的目光，敛去笑容说：“不好意思，你们请继续。”
宁瑶知道他是明目张胆嘲笑自己，便瞪着一双圆润漂亮的大眼睛恨他。
难道他没被那四十八场吻戏给惊吓住吗？还是和前女友搭对手戏，他倒是坦坦荡荡，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向知道他心态稳，没想到终究低估了。
罗天浩皱眉苦恼道：“一下子删减十六场吻戏，编剧那边不好交代。要不这样，我们就删掉这个，那个.....这八场如何？”
霖哥看向宁瑶，见她小幅度摇头表示不肯，张嘴正准备说：“这——”
池丞川忽然冒了一句：“亲密戏也是推动感情线发展的。”
话落，微微诧异，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嘴：“啊抱歉，我自言自语。”
宁瑶：“……”好茶!
绝对是故意的！！！
“丞川说的没错，存在即合理，编剧设定了这些桥段必然都是有用的。”罗天浩向他投以赞同的眼神，然后又看向宁瑶那边，“你们也知道我不会轻易改动剧本，最多删这八场，不能再多了。”
霖哥爽快应下：“好！”
他也赞成罗天浩的话，毕竟也不能因为这几场吻戏就拒绝合作，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绝不允许第二次发生。
宁瑶下意识抿了抿嘴，不曾想经纪人那么快叛变，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知事成定局，她再抗议倒显得不体面。
说来说去，都怪池丞川瞎掺和！
宁瑶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嘴唇抿紧，努力控制脸上没有波澜的表情，攥紧拳头，不要挥手打向那张让人心烦意乱的笑脸。
池丞川知道自己惹她不高兴，但又忍不住想笑，原来她的签约条件是删减吻戏。
他倚靠着沙发扶手，身子微微倾斜，长腿轻松交叠，坐姿随性散漫。因为绷不住笑意，肩膀轻轻颤抖，一双深邃黑眸笑意迸发，宛如黑夜里闪烁的星辉。
“咳咳!”小程见状轻咳一声，示意他严肃正经点。
池丞川坐正身子，手指微曲，揉着笑得发酸的腮帮，心想：还好今天来了，要不然就错过瑶瑶可爱的场景。
相比他的轻松愉悦，宁瑶倒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二十分钟以前，应该在看见他在场时掉头走，改约签约时间，也不会有他妨碍的可能。
等他们往合同上签署姓名时，罗天浩已经按了上菜按钮，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往另一边铺着银色华格的方桌上有条不紊地摆放餐点。
亲眼确认署名无误后，他笑着满意点头，率先起身：“我们开个香槟庆祝一下。”
霖哥笑道：“哈哈哈哈好。”
五人陆续起身，往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桌面上已摆放整齐各式精巧的糕点和菜肴，高脚玻璃杯里盛着冒泡的香槟酒液，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罗天浩端起酒杯朝前方举起：“希望这部剧延续《锚点》热度，更加红火，也祝我们二搭合作愉快，干杯。”
“必定能再创辉煌。”
“合作愉快。”
“干杯!”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宁瑶低头浅尝了一口，酒味的清香在舌尖融化开，发现味道不错后，她才饮完杯中剩余的香槟。
池丞川见她像只谨慎的小猫咪，吃东西前要伸出小舌头舔一舔，确定没问题才安心大胆品尝。
怎么那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