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时候，汪玥康结束电话，就会嚷嚷着要攒足钱辞职躺平。
头回听汪玥康这么说的时候，耀白还有点懵，看汪玥康天天在外面拼命工作，还以为汪玥康很喜欢工作呢。
然后汪玥康回说：“要不是怕饿死，谁会拼命工作，谁不想躺平，天天在家吃喝玩乐，奈何没有钱啊。”
邓洋是个刚入社会的打工人，她的记忆中还带着年轻人的质朴和愚蠢，没有太大的压力，也没有经历过太多人生中的打压。
对于汪玥康此时的描述，耀白倍感新奇。
然后汪玥康就和耀白讲述了下，一年到头勤勤恳恳，一年到头口袋空空的打工人一生。
“小时候家里就穷，好不容易读出书来，父母走了，临走前治病欠了一笔。”
“债好不容易还完了，和妹妹一家相互扶持着攒下点钱，妹夫病了，又欠一笔。”
“紧接着妹妹出事，赔偿金把之前欠的钱还了，又得养孩子。”
“孩子大点，不那么花钱了，买车买房。”
“我那车还好，几万块全款拿下的，”汪玥康指着房子墙面裂缝掉灰处说：“这房子你别看它老，去年才还完房贷。”
“我这还算好的，没媳妇，不然这房子估计都攒不下。”
“但是买这房子，也是为着洋洋，在大点的城市有个家，以后有了孩子，孩子就不用那么辛苦，不过洋洋现在不在了，以后就留给你，还好你来了，还好你找过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活，”说着，说着，汪玥康又说到邓洋，呜呜哇哇大哭了一场。
耀白买了一堆烧烤啤酒，“吃点东西，喝点小酒，会好过一些。”很多人类都这么说。
耀白用这招来安慰汪玥康。
看着逐渐喝多，满脸通红大跳海草舞的汪玥康，耀白意识到，这人已经意识不清了。
坐在阳台上，看着如今天空杂乱无序的星辰，耀白询问道：“舅舅，你是觉得现在的人生，很苦吗？我可以帮你过上你想要的人身，永远沉沦幸福，你想要吗？”
喝多了的汪玥康停下来，软绵绵的摔在地上，“你说什么？”
耀白笑着又问了一遍。
汪玥康摆摆手，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苦，倒也没有吧，现在的生活比小时候那会儿可好多了，也算是通过自己努力把生活质量提上来了吧。”
“人生哪有圆满的，老天对我也不错了，每次崩溃想死的时候都有个牵挂，牵绊着我，叫人继续活下去。生活总会越来越好的，现在这个社会，努力虽然不一定有回报，但总不会让你绝望，因为有机会，有希望。”
汪玥康念叨着，竟然渐渐睡着了。
耀白依旧望着满天星光，低语道：“这样啊。”
“明镜，把他弄床上睡去。”
边啃烧烤，边看动画片的明镜，先把动画片给暂停一下，才幻化出原型，将喝醉的汪玥康叼回他自己窝里。
汪玥康假期结束，就把无业游民耀白，带剧组里打下手了。
一天有一百块工资。
而猫猫明镜，可以悠悠闲闲躺家里玩手机看动画。
可把耀白羡慕住了，瞬间理解汪玥康打工人心理。
耀白主要工作内容，就是给汪玥康手下几个小艺人当助理，随叫随到，啥杂事都干。
耀白现在跟的，是接了个小网剧女一号，最近新冲近当红小花行列的演员刘晶晶。
汪玥康说，刘晶晶是他手里发展最好的一个艺人，但和公司合同快要到期了，而且人脾气也不错，所以安排给耀白这个新人。这种情况，哪怕耀白出了点小错也没事。
耀白干了两天，确认刘晶晶脾气是真不错。
耀白有时候无聊的在一边玩手机，她也不说什么，很多小事情反而亲力亲为，也不麻烦耀白。
耀白多数是干些提包，拿盒饭，拿剧本，递水的闲事。
不像同剧组的女二助理，化妆搭配样样会，还得兼个摄影，给女二拍美美的照片修图发宣传。
一天忙的像个陀螺，天天瞅见玩手机的耀白就叹气。
耀白这一百一天的工作，目前做的还算轻松，唯一让耀白心情不美丽的，就是在剧组的寡淡盒饭。好在只吃中午一顿，剧组离家坐地铁还不算远，晚上能吃回来权当精神充能。
在剧组待了一个礼拜，耀白都快习惯了，但见到身后跟着一个鬼魂的刘晶晶走进剧组，耀白瞬间不淡定了。
耀白挠挠头发，这刘晶晶干啥去了！
可惜明镜不在身边，不然耀白就能知道刘晶晶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进剧组，就进了化妆室，喊化妆师给化妆的刘晶晶，从镜子里头看到耀白挠头的样子，就翻了个白眼。
倒不是刘晶晶脾气大，性格不好，而是耀白干啥啥不会，干啥啥干不好。这段时间可是把刘晶晶膈应主了。
但刘晶晶也不会把这事往上报，因为刘晶晶以为，这就是公司因为自己不续约，所以专门安排来自己这找茬的。
虽然红了之后就抛弃旧东家是不好，但是公司小没什么资源，刘晶晶之前一炮而红的角色也是自己争取的，公司带给刘晶晶的帮助并不大，想要换一家好点的公司无可厚非。
化妆师给刘晶晶画好妆，刘晶晶瞥了眼旁边给女二调整更适合妆容的小助理，再从镜子里瞅了瞅坐沙发上玩手机的自家助理，仰天长叹。
叹完气后自己拿起眉笔，细细修改。
小网剧剧组里的化妆老师一天要化很多人的妆，有时候画的比较糙，很多时候大家都会稍微补充细化一下妆容。
这个最近通过观察，耀白是知道的。但这事耀白实在不会，画毁了还要害刘晶晶卸妆重来，还不如坐着让刘晶晶自己动手。
耀白等在一边，看刘晶晶自个画完了，耀白还是好意上前提醒，拉了个板凳凑上前和刘晶晶说话。
“刘姐，你最近干啥事没有？或者碰到什么奇怪东西？我感觉你最近不太对劲。”
大清早的，有这么说话的吗！刘晶晶顿时骂娘的心都有了，但转头看见耀白那张比自己还好看的俊脸，刘晶晶压下脾气，恶狠狠道：“耀白，有人说过你的脸，替你省去很多骂吗？”
耀白一脸懵，“没有，你第一个。”
刘晶晶白眼一翻，还是说道：“我最近好的很，啥事没有，老娘正处事业上升期，后面一帆风顺，好的很。”
耀白和刘晶晶背后的女鬼大眼瞪小眼，“好吧，希望你一帆风顺。”
本来打算隐晦提点一下的耀白，这下知道自己说什么，目前刘晶晶都不会信了，于是把今天的剧本交给刘晶晶，就又坐回沙发继续玩手机。
下午跑其他剧组的汪玥康，拎着一堆奶茶咖啡来了刘晶晶剧组这边，主要是来看耀白工作的怎么样，附带了解一下刘晶晶在剧组的情况。
手里拎着一杯奶茶，一杯咖啡，推开休息的门，一见到刘晶晶，就被甩了一个白眼的汪玥康，放轻脚步走到耀白身边，好奇问道：“这刘晶晶怎么了？平时脾气挺好的，这吃炮仗了？”
耀白暂停游戏，轻声在汪玥康耳边说：“舅舅，我不会化妆。”
汪玥康疑惑道：“我知道，那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耀白继续解释：“剧组盒饭不好吃，我头回领盒饭把她鸡腿夹了她不高兴，我第二天就没领盒饭打算赔罪，点的外卖请她吃，她又不高兴。”
汪玥康了然说：“女明星上镜得保持身材，不能吃重油重盐的。”
“她说她要喝热水，我就给倒热的，她烫着了不高兴，然后我给她倒冷的，她牙疼了不高兴，那我就买奶茶啦，结果她不喜欢喝。”
“这剧组，那剧本老改，还有一些临时增加的剧本，有时候还得换场地拍摄，那么多剧本弄丢一俩份这难免的吧。”
“前两天她对我态度还好，后面就很少喊我做事了，不过她脾气挺好，不骂人，其实这样还挺好的，其他助理还挺忙的，我就很清闲。”
汪玥康一脸惆怅看着这外甥女，“小白，你可能不太适合这一行。”
耀白点点头，非常认同，“我也觉得。”
“喝吧，”汪玥康把奶茶递给耀白，而后转向刘晶晶。
“晶晶啊，”汪玥康把咖啡递到刘晶晶手里，小声在刘晶晶耳边说道：“耀白呢，是我外甥女，年纪小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人接触，也是刚进入这一行做助手，还不太懂，最近实在对不住你。但是你相信我，这里头绝对没有公司的意思。”
刘晶晶瞅了眼已经开始喝奶茶的耀白，叹了口气说：“没事。”
为表歉意，本来打算打一圈就走的汪玥康，在剧组待了一下午，直到下班，才带着耀白一起回家。
临走时，刘晶晶看耀白的眼色倒是缓和了点。
汪玥康了解耀白没啥坏心，就是眼力见还没练出来，也没说耀白啥。
几人下班回到家，趁着汪玥康进厨房做饭的功夫，一把揪过坐沙发看动漫的明镜后勃颈，提溜到房间里。
门一关，明镜急的口吐人言：“出去赚钱有打工人怨气别发到我身上来哈，不文明。”
“啥文不文明的，我没那么小气！”不提这茬还好，提了这茬，耀白声音都不经大了几分。
明镜没说话，但明显一脸不信任的模样。
头回听汪玥康这么说的时候，耀白还有点懵，看汪玥康天天在外面拼命工作，还以为汪玥康很喜欢工作呢。
然后汪玥康回说：“要不是怕饿死，谁会拼命工作，谁不想躺平，天天在家吃喝玩乐，奈何没有钱啊。”
邓洋是个刚入社会的打工人，她的记忆中还带着年轻人的质朴和愚蠢，没有太大的压力，也没有经历过太多人生中的打压。
对于汪玥康此时的描述，耀白倍感新奇。
然后汪玥康就和耀白讲述了下，一年到头勤勤恳恳，一年到头口袋空空的打工人一生。
“小时候家里就穷，好不容易读出书来，父母走了，临走前治病欠了一笔。”
“债好不容易还完了，和妹妹一家相互扶持着攒下点钱，妹夫病了，又欠一笔。”
“紧接着妹妹出事，赔偿金把之前欠的钱还了，又得养孩子。”
“孩子大点，不那么花钱了，买车买房。”
“我那车还好，几万块全款拿下的，”汪玥康指着房子墙面裂缝掉灰处说：“这房子你别看它老，去年才还完房贷。”
“我这还算好的，没媳妇，不然这房子估计都攒不下。”
“但是买这房子，也是为着洋洋，在大点的城市有个家，以后有了孩子，孩子就不用那么辛苦，不过洋洋现在不在了，以后就留给你，还好你来了，还好你找过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活，”说着，说着，汪玥康又说到邓洋，呜呜哇哇大哭了一场。
耀白买了一堆烧烤啤酒，“吃点东西，喝点小酒，会好过一些。”很多人类都这么说。
耀白用这招来安慰汪玥康。
看着逐渐喝多，满脸通红大跳海草舞的汪玥康，耀白意识到，这人已经意识不清了。
坐在阳台上，看着如今天空杂乱无序的星辰，耀白询问道：“舅舅，你是觉得现在的人生，很苦吗？我可以帮你过上你想要的人身，永远沉沦幸福，你想要吗？”
喝多了的汪玥康停下来，软绵绵的摔在地上，“你说什么？”
耀白笑着又问了一遍。
汪玥康摆摆手，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苦，倒也没有吧，现在的生活比小时候那会儿可好多了，也算是通过自己努力把生活质量提上来了吧。”
“人生哪有圆满的，老天对我也不错了，每次崩溃想死的时候都有个牵挂，牵绊着我，叫人继续活下去。生活总会越来越好的，现在这个社会，努力虽然不一定有回报，但总不会让你绝望，因为有机会，有希望。”
汪玥康念叨着，竟然渐渐睡着了。
耀白依旧望着满天星光，低语道：“这样啊。”
“明镜，把他弄床上睡去。”
边啃烧烤，边看动画片的明镜，先把动画片给暂停一下，才幻化出原型，将喝醉的汪玥康叼回他自己窝里。
汪玥康假期结束，就把无业游民耀白，带剧组里打下手了。
一天有一百块工资。
而猫猫明镜，可以悠悠闲闲躺家里玩手机看动画。
可把耀白羡慕住了，瞬间理解汪玥康打工人心理。
耀白主要工作内容，就是给汪玥康手下几个小艺人当助理，随叫随到，啥杂事都干。
耀白现在跟的，是接了个小网剧女一号，最近新冲近当红小花行列的演员刘晶晶。
汪玥康说，刘晶晶是他手里发展最好的一个艺人，但和公司合同快要到期了，而且人脾气也不错，所以安排给耀白这个新人。这种情况，哪怕耀白出了点小错也没事。
耀白干了两天，确认刘晶晶脾气是真不错。
耀白有时候无聊的在一边玩手机，她也不说什么，很多小事情反而亲力亲为，也不麻烦耀白。
耀白多数是干些提包，拿盒饭，拿剧本，递水的闲事。
不像同剧组的女二助理，化妆搭配样样会，还得兼个摄影，给女二拍美美的照片修图发宣传。
一天忙的像个陀螺，天天瞅见玩手机的耀白就叹气。
耀白这一百一天的工作，目前做的还算轻松，唯一让耀白心情不美丽的，就是在剧组的寡淡盒饭。好在只吃中午一顿，剧组离家坐地铁还不算远，晚上能吃回来权当精神充能。
在剧组待了一个礼拜，耀白都快习惯了，但见到身后跟着一个鬼魂的刘晶晶走进剧组，耀白瞬间不淡定了。
耀白挠挠头发，这刘晶晶干啥去了！
可惜明镜不在身边，不然耀白就能知道刘晶晶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进剧组，就进了化妆室，喊化妆师给化妆的刘晶晶，从镜子里头看到耀白挠头的样子，就翻了个白眼。
倒不是刘晶晶脾气大，性格不好，而是耀白干啥啥不会，干啥啥干不好。这段时间可是把刘晶晶膈应主了。
但刘晶晶也不会把这事往上报，因为刘晶晶以为，这就是公司因为自己不续约，所以专门安排来自己这找茬的。
虽然红了之后就抛弃旧东家是不好，但是公司小没什么资源，刘晶晶之前一炮而红的角色也是自己争取的，公司带给刘晶晶的帮助并不大，想要换一家好点的公司无可厚非。
化妆师给刘晶晶画好妆，刘晶晶瞥了眼旁边给女二调整更适合妆容的小助理，再从镜子里瞅了瞅坐沙发上玩手机的自家助理，仰天长叹。
叹完气后自己拿起眉笔，细细修改。
小网剧剧组里的化妆老师一天要化很多人的妆，有时候画的比较糙，很多时候大家都会稍微补充细化一下妆容。
这个最近通过观察，耀白是知道的。但这事耀白实在不会，画毁了还要害刘晶晶卸妆重来，还不如坐着让刘晶晶自己动手。
耀白等在一边，看刘晶晶自个画完了，耀白还是好意上前提醒，拉了个板凳凑上前和刘晶晶说话。
“刘姐，你最近干啥事没有？或者碰到什么奇怪东西？我感觉你最近不太对劲。”
大清早的，有这么说话的吗！刘晶晶顿时骂娘的心都有了，但转头看见耀白那张比自己还好看的俊脸，刘晶晶压下脾气，恶狠狠道：“耀白，有人说过你的脸，替你省去很多骂吗？”
耀白一脸懵，“没有，你第一个。”
刘晶晶白眼一翻，还是说道：“我最近好的很，啥事没有，老娘正处事业上升期，后面一帆风顺，好的很。”
耀白和刘晶晶背后的女鬼大眼瞪小眼，“好吧，希望你一帆风顺。”
本来打算隐晦提点一下的耀白，这下知道自己说什么，目前刘晶晶都不会信了，于是把今天的剧本交给刘晶晶，就又坐回沙发继续玩手机。
下午跑其他剧组的汪玥康，拎着一堆奶茶咖啡来了刘晶晶剧组这边，主要是来看耀白工作的怎么样，附带了解一下刘晶晶在剧组的情况。
手里拎着一杯奶茶，一杯咖啡，推开休息的门，一见到刘晶晶，就被甩了一个白眼的汪玥康，放轻脚步走到耀白身边，好奇问道：“这刘晶晶怎么了？平时脾气挺好的，这吃炮仗了？”
耀白暂停游戏，轻声在汪玥康耳边说：“舅舅，我不会化妆。”
汪玥康疑惑道：“我知道，那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耀白继续解释：“剧组盒饭不好吃，我头回领盒饭把她鸡腿夹了她不高兴，我第二天就没领盒饭打算赔罪，点的外卖请她吃，她又不高兴。”
汪玥康了然说：“女明星上镜得保持身材，不能吃重油重盐的。”
“她说她要喝热水，我就给倒热的，她烫着了不高兴，然后我给她倒冷的，她牙疼了不高兴，那我就买奶茶啦，结果她不喜欢喝。”
“这剧组，那剧本老改，还有一些临时增加的剧本，有时候还得换场地拍摄，那么多剧本弄丢一俩份这难免的吧。”
“前两天她对我态度还好，后面就很少喊我做事了，不过她脾气挺好，不骂人，其实这样还挺好的，其他助理还挺忙的，我就很清闲。”
汪玥康一脸惆怅看着这外甥女，“小白，你可能不太适合这一行。”
耀白点点头，非常认同，“我也觉得。”
“喝吧，”汪玥康把奶茶递给耀白，而后转向刘晶晶。
“晶晶啊，”汪玥康把咖啡递到刘晶晶手里，小声在刘晶晶耳边说道：“耀白呢，是我外甥女，年纪小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人接触，也是刚进入这一行做助手，还不太懂，最近实在对不住你。但是你相信我，这里头绝对没有公司的意思。”
刘晶晶瞅了眼已经开始喝奶茶的耀白，叹了口气说：“没事。”
为表歉意，本来打算打一圈就走的汪玥康，在剧组待了一下午，直到下班，才带着耀白一起回家。
临走时，刘晶晶看耀白的眼色倒是缓和了点。
汪玥康了解耀白没啥坏心，就是眼力见还没练出来，也没说耀白啥。
几人下班回到家，趁着汪玥康进厨房做饭的功夫，一把揪过坐沙发看动漫的明镜后勃颈，提溜到房间里。
门一关，明镜急的口吐人言：“出去赚钱有打工人怨气别发到我身上来哈，不文明。”
“啥文不文明的，我没那么小气！”不提这茬还好，提了这茬，耀白声音都不经大了几分。
明镜没说话，但明显一脸不信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