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们把灰原雄的遗体带回高专，天上的星星逐渐黯淡直至看不见，车里一片寂静，跟来时的热闹相反。
七海建人抱着灰原雄一步一步走过他们熟悉的道路，两人一起跨过无数次的高大校门，终于在这一次只迎来一人的结果。
五条悟跟夏油杰靠在门侧，七海建人目不斜视的经过他们，五条悟烦躁的抓抓头发压下了想叫住他的话语，夏油杰眼睑下垂看着地板上忙碌的蚂蚁“硝子在停尸房。”
你点点头表示明白，重新迈步追上七海建人的身影，五条悟蹙眉用脚碾了碾地板，长腿一迈还是追了上去，夏油杰抬眼看着你们三人的背影，脚踩过蚂蚁远远的跟在你们后头。
灰原雄的遗体躺在手术台上，只看他脸上恬然的微笑会认为他正做着美梦，七海建人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眉眼间满是疲惫。
“七海，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七海建人抬眼跟你对视，你手搭上他的肩膀，眼神不躲不闪的直视他。
七海建人甩开你的手站起来，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却在门口处停下踌躇，脸上的表情复杂，最后回头对你深深的一鞠躬，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也难掩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五条悟脚尖点着地有些不满的蹙眉“他那什么态度？”
“悟，不怪七海，我当时离他们只有两个山头远，他现在会因此迁怒是正常的。”你深吸一口气语气淡淡的解释，七海建人一时半会释然不了这你很清楚。
五条悟抹了一把脸，眉眼间尽是烦躁，因为后辈的死亡，因为你疲惫的面容，反正他现在憋不住话，不吐不快“区区一级也没办法祓除，会出现现在这个结果是必然的，也是死脑筋转不过弯，打不过为什么不逃跑，难道他们以为靠气势就可以——”
“悟！”夏油杰打断了五条悟的话，他板着脸朝五条悟摇摇头，五条悟咬牙把脸侧到一边，赌气的不再开口。
“虽然出了纰漏，但是这种事情，对咒术师来说已是常态，有时候不得不对上比自己强大的敌人，遗体能保存的这么完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家入硝子靠在手术台旁边，手下意识的往兜里掏出烟盒，想到在停尸房又只好把烟盒塞回去。
夏油杰沉默的把白布盖上灰原雄的面孔，好不容易稍微明朗的心情，因为崇敬自己的后辈突如其来的死亡重新笼上了阴影，像是置身于漩涡之中，不管怎么挣扎终会下沉。
“灰原确实没有逃跑。”
你突然开口把他们的视线拉到自己身上，五条悟转过头看你，夏油杰这才发现你在回答五条悟之前的问题。
你敲敲椅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你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说，沉吟了片刻开口“并非所有人都能像我们一样强大，悟，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不知逃跑是很愚蠢，但是勇敢直面不曾退缩也确实是弱者的发光点，他脸上最后的表情也足以表明这个结局是他所接受的。”
“他是值得我们骄傲的后辈。”
五条悟使劲扒拉自己的头发，皱眉屈服一般的接受了这个回答“知道了，弱者真是麻烦。”
夏油杰细细咀嚼你刚刚说的话，再结合灰原雄的表情，眉眼间有些苦涩，比起狂妄自我的五条悟，有着同理心的夏油杰更能明白你的解释。
回宿舍的路上，五条悟因为气闷走的飞快，家入硝子因为灰原雄的遗体处理打算熬个通宵，于是你跟夏油杰便远远的缀在五条悟后头。
“灰原他……最后有说什么吗？”终归是亲近自己的后辈，夏油杰对灰原雄的关注比起他人来的要更多一些。
“啊，说了全力以赴的感觉真好。”你踩过一片落叶，明明还是如此翠绿，却已经掉下枝头，不久后也会枯萎腐败渗入土壤吧。
“是嘛？是这样啊……”夏油杰牵着你的手僵了片刻，因这夜色的原因，你也无法清楚辨明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力回握，无声的给与他安慰。
这一个黑夜承载了太多情绪，大家只能躲在光照不到的地方蜷缩着静静疗伤，当天明的日光照进来，又得穿戴整齐把伤口遮住，试图欺骗自己已经愈合。
你出了游戏仓打算休息一下，却发现之前的讨论贴有人回复你，你点开看过之后搭着下巴思考，敲开窗口私聊。
：be节点是指？
五条悟我草你马：现在才回吗？难不成已经be了？
：……
五条悟我草你马：嘛，算了，稍微给你解释一下吧
五条悟我草你马：首先是星浆体事件，这里的剧情不好改动，天内理子死亡是最好的结果。
：为什么？
五条悟我草你马：这里是五条悟的蜕变节点，人性的升华，你多改动一个地方，五条悟就少一分人性，虽然最容易打出he，但是我个人觉得，那已经不是五条悟了。
五条悟我草你马：接下来是灰原雄死亡，如果星浆体事件照常的话，这里是夏油杰的倒数第二根稻草，不过意义不大，救也行不救也行。
五条悟我草你马：最后一根稻草才是最关键的，九月夏油杰会有一个偏远小村庄的任务，在那所见的事将颠覆他的思想，偏激的成为诅咒师然后be，如果灰原雄存活的话，这边你会比较好把他拉回来，反正我是拉不回来灰原雄死亡路线下的夏油杰。
五条悟我草你马：于是，你到哪一步了？
：……天内理子死了，灰原雄也死了。
五条悟我草你马：看来情况不妙啊
五条悟我草你马：不过我很看好你，你之前伏黑惠那篇的攻略我看过，你是一个挺细腻敏感的人，说不定会打出意想不到的结局
：承你吉言
你关掉页面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用手背敲打着额头，思绪纷杂惹得你头疼，最后干脆清空大脑，打算睡一觉再说，毕竟你不是那种会考虑很多的类型，船到桥头自然直。
灰原雄下葬那一天，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照片上他笑的阳光灿烂，你们上前敬香的时候都带着微笑，确确实实的完成了他的遗愿。
得知是灰原雄遗愿的时候，他妹妹抱着相框哭着笑了出来，又连忙擦擦眼泪，朝着你们深深的鞠躬。
七海建人开始形单影只的出入高专，提着包的消瘦背影旁少了一个元气满满的身影，人也越发的沉默寡言，少了一些精神气。
时间不断向前，你等来了最后的节点。
“快的话今晚回来，大概会很晚吧，不必等我了。”夏油杰难得穿了正装，似乎是因为任务地点是个偏远小乡村，穿正装比较能让对方放心。
五条悟手搭在夏油杰肩上摸着下巴提要求“伴手礼的话我要甜的。”
夏油杰面带微笑把五条悟推开“没有你的份，别压在我身上，等等衬衫皱了。”
五条悟嘟着蹲下身子抱着你假哭，一边嚎还一边暗戳戳的蹭着你的胸口“什么时候我的地位已经不如一件衬衫了，真是冰冷的可怕，只剩下这胸膛还有一丝余温。”
你面无表情的给了五条悟一个爆栗，这下子他是真的委屈的蹲在一旁画圈圈诅咒你们了，简直就是长不大的幼稚鬼。
你上前一步张开手抱住他，夏油杰一愣，脸上的笑容才真正的温和下来。
你捧着夏油杰的脸亲了一下，冰蓝的瞳孔定定的看向他“你的要求，我一直记着。”
夏油杰笑的眉眼弯弯，伸手盖住你的双眼，再次凑上来亲吻你，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似松木似檀香，他在你耳边轻轻的启唇“我知道。”
夏油杰高瘦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热风吹过卷起你的长发，你摸摸如绸缎般的银白头发，转头看向五条悟“我想把头发剪了。”
“长发不挺好看的吗？为什么要剪？”五条悟抓着你的头发熟练的编了两条麻花辫，撸下手腕上的两条头绳给你绑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不喜欢短发吗？”
五条悟被你问的一挑眉，哼唧着拉长语调回答“才——没有，短发也好看。”
你笑了出来，五条悟还以为你是在笑他，不满的伸手过来搓揉你的脸颊肉，抱起你朝门外走去“走吧，去剪头发。”
头发剪掉之后果然轻松了很多，你晃了晃头感受了一下，舒展筋骨开始熟悉这个重量。
“怎么感觉你一副准备去打人的模样。”五条悟默默的移开了一步，就怕你等等拿他练手。
你左右扭扭脖子，伸展手臂迎着风往前走“差不多吧……要是杰叛逃了你会怎么做？”
你的话被风吹散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五条悟还是听清楚了，他停下脚步紧紧皱着眉头“你在说什么？”
远方夕阳已经落地，火红的一片煞是好看，你站定台阶上转身，对着五条悟再次重复“我说，要是杰叛逃了，悟，你会怎么做？”
“那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
手机铃声打断了五条悟的话，夕阳被大地吞噬，五条悟看着你面无表情的接了电话，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死死咬着下唇，强抑自己想要夺过手机的冲动。
你听着电话那边那个熟悉温和的声音，你听到了蛙鸣，听到了人声，自然也没漏过那小小的、隐隐听见的啜泣声。
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你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天空“十分钟，等我十分钟就好。”
你挂断电话，你知道夏油杰会遵守约定，你对上五条悟的视线，他的脸色很难看，他已经意识到了你的暗示，所以才会露出这副表情。
“走吧，悟。”你迈步重新来到五条悟面前，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掌卡进指缝“只有十分钟。”
五条悟剧烈的一抖，加大了手的力量，你被捏的生疼，但是你没有丝毫想甩开的意思，只是用着冷静的眼神看着五条悟。
终于五条悟低低的咒骂一声，屈服的捞起你的腰满脸愤怒“先说好，这么远的距离我可不敢保证没有问题……该死的，之后一定要狠狠骂你们一顿。”
你拍拍他的手笑着安抚“嗨嗨，是我们错了。”
七海建人抱着灰原雄一步一步走过他们熟悉的道路，两人一起跨过无数次的高大校门，终于在这一次只迎来一人的结果。
五条悟跟夏油杰靠在门侧，七海建人目不斜视的经过他们，五条悟烦躁的抓抓头发压下了想叫住他的话语，夏油杰眼睑下垂看着地板上忙碌的蚂蚁“硝子在停尸房。”
你点点头表示明白，重新迈步追上七海建人的身影，五条悟蹙眉用脚碾了碾地板，长腿一迈还是追了上去，夏油杰抬眼看着你们三人的背影，脚踩过蚂蚁远远的跟在你们后头。
灰原雄的遗体躺在手术台上，只看他脸上恬然的微笑会认为他正做着美梦，七海建人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眉眼间满是疲惫。
“七海，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七海建人抬眼跟你对视，你手搭上他的肩膀，眼神不躲不闪的直视他。
七海建人甩开你的手站起来，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却在门口处停下踌躇，脸上的表情复杂，最后回头对你深深的一鞠躬，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也难掩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五条悟脚尖点着地有些不满的蹙眉“他那什么态度？”
“悟，不怪七海，我当时离他们只有两个山头远，他现在会因此迁怒是正常的。”你深吸一口气语气淡淡的解释，七海建人一时半会释然不了这你很清楚。
五条悟抹了一把脸，眉眼间尽是烦躁，因为后辈的死亡，因为你疲惫的面容，反正他现在憋不住话，不吐不快“区区一级也没办法祓除，会出现现在这个结果是必然的，也是死脑筋转不过弯，打不过为什么不逃跑，难道他们以为靠气势就可以——”
“悟！”夏油杰打断了五条悟的话，他板着脸朝五条悟摇摇头，五条悟咬牙把脸侧到一边，赌气的不再开口。
“虽然出了纰漏，但是这种事情，对咒术师来说已是常态，有时候不得不对上比自己强大的敌人，遗体能保存的这么完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家入硝子靠在手术台旁边，手下意识的往兜里掏出烟盒，想到在停尸房又只好把烟盒塞回去。
夏油杰沉默的把白布盖上灰原雄的面孔，好不容易稍微明朗的心情，因为崇敬自己的后辈突如其来的死亡重新笼上了阴影，像是置身于漩涡之中，不管怎么挣扎终会下沉。
“灰原确实没有逃跑。”
你突然开口把他们的视线拉到自己身上，五条悟转过头看你，夏油杰这才发现你在回答五条悟之前的问题。
你敲敲椅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你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说，沉吟了片刻开口“并非所有人都能像我们一样强大，悟，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不知逃跑是很愚蠢，但是勇敢直面不曾退缩也确实是弱者的发光点，他脸上最后的表情也足以表明这个结局是他所接受的。”
“他是值得我们骄傲的后辈。”
五条悟使劲扒拉自己的头发，皱眉屈服一般的接受了这个回答“知道了，弱者真是麻烦。”
夏油杰细细咀嚼你刚刚说的话，再结合灰原雄的表情，眉眼间有些苦涩，比起狂妄自我的五条悟，有着同理心的夏油杰更能明白你的解释。
回宿舍的路上，五条悟因为气闷走的飞快，家入硝子因为灰原雄的遗体处理打算熬个通宵，于是你跟夏油杰便远远的缀在五条悟后头。
“灰原他……最后有说什么吗？”终归是亲近自己的后辈，夏油杰对灰原雄的关注比起他人来的要更多一些。
“啊，说了全力以赴的感觉真好。”你踩过一片落叶，明明还是如此翠绿，却已经掉下枝头，不久后也会枯萎腐败渗入土壤吧。
“是嘛？是这样啊……”夏油杰牵着你的手僵了片刻，因这夜色的原因，你也无法清楚辨明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力回握，无声的给与他安慰。
这一个黑夜承载了太多情绪，大家只能躲在光照不到的地方蜷缩着静静疗伤，当天明的日光照进来，又得穿戴整齐把伤口遮住，试图欺骗自己已经愈合。
你出了游戏仓打算休息一下，却发现之前的讨论贴有人回复你，你点开看过之后搭着下巴思考，敲开窗口私聊。
：be节点是指？
五条悟我草你马：现在才回吗？难不成已经be了？
：……
五条悟我草你马：嘛，算了，稍微给你解释一下吧
五条悟我草你马：首先是星浆体事件，这里的剧情不好改动，天内理子死亡是最好的结果。
：为什么？
五条悟我草你马：这里是五条悟的蜕变节点，人性的升华，你多改动一个地方，五条悟就少一分人性，虽然最容易打出he，但是我个人觉得，那已经不是五条悟了。
五条悟我草你马：接下来是灰原雄死亡，如果星浆体事件照常的话，这里是夏油杰的倒数第二根稻草，不过意义不大，救也行不救也行。
五条悟我草你马：最后一根稻草才是最关键的，九月夏油杰会有一个偏远小村庄的任务，在那所见的事将颠覆他的思想，偏激的成为诅咒师然后be，如果灰原雄存活的话，这边你会比较好把他拉回来，反正我是拉不回来灰原雄死亡路线下的夏油杰。
五条悟我草你马：于是，你到哪一步了？
：……天内理子死了，灰原雄也死了。
五条悟我草你马：看来情况不妙啊
五条悟我草你马：不过我很看好你，你之前伏黑惠那篇的攻略我看过，你是一个挺细腻敏感的人，说不定会打出意想不到的结局
：承你吉言
你关掉页面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用手背敲打着额头，思绪纷杂惹得你头疼，最后干脆清空大脑，打算睡一觉再说，毕竟你不是那种会考虑很多的类型，船到桥头自然直。
灰原雄下葬那一天，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照片上他笑的阳光灿烂，你们上前敬香的时候都带着微笑，确确实实的完成了他的遗愿。
得知是灰原雄遗愿的时候，他妹妹抱着相框哭着笑了出来，又连忙擦擦眼泪，朝着你们深深的鞠躬。
七海建人开始形单影只的出入高专，提着包的消瘦背影旁少了一个元气满满的身影，人也越发的沉默寡言，少了一些精神气。
时间不断向前，你等来了最后的节点。
“快的话今晚回来，大概会很晚吧，不必等我了。”夏油杰难得穿了正装，似乎是因为任务地点是个偏远小乡村，穿正装比较能让对方放心。
五条悟手搭在夏油杰肩上摸着下巴提要求“伴手礼的话我要甜的。”
夏油杰面带微笑把五条悟推开“没有你的份，别压在我身上，等等衬衫皱了。”
五条悟嘟着蹲下身子抱着你假哭，一边嚎还一边暗戳戳的蹭着你的胸口“什么时候我的地位已经不如一件衬衫了，真是冰冷的可怕，只剩下这胸膛还有一丝余温。”
你面无表情的给了五条悟一个爆栗，这下子他是真的委屈的蹲在一旁画圈圈诅咒你们了，简直就是长不大的幼稚鬼。
你上前一步张开手抱住他，夏油杰一愣，脸上的笑容才真正的温和下来。
你捧着夏油杰的脸亲了一下，冰蓝的瞳孔定定的看向他“你的要求，我一直记着。”
夏油杰笑的眉眼弯弯，伸手盖住你的双眼，再次凑上来亲吻你，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似松木似檀香，他在你耳边轻轻的启唇“我知道。”
夏油杰高瘦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热风吹过卷起你的长发，你摸摸如绸缎般的银白头发，转头看向五条悟“我想把头发剪了。”
“长发不挺好看的吗？为什么要剪？”五条悟抓着你的头发熟练的编了两条麻花辫，撸下手腕上的两条头绳给你绑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不喜欢短发吗？”
五条悟被你问的一挑眉，哼唧着拉长语调回答“才——没有，短发也好看。”
你笑了出来，五条悟还以为你是在笑他，不满的伸手过来搓揉你的脸颊肉，抱起你朝门外走去“走吧，去剪头发。”
头发剪掉之后果然轻松了很多，你晃了晃头感受了一下，舒展筋骨开始熟悉这个重量。
“怎么感觉你一副准备去打人的模样。”五条悟默默的移开了一步，就怕你等等拿他练手。
你左右扭扭脖子，伸展手臂迎着风往前走“差不多吧……要是杰叛逃了你会怎么做？”
你的话被风吹散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五条悟还是听清楚了，他停下脚步紧紧皱着眉头“你在说什么？”
远方夕阳已经落地，火红的一片煞是好看，你站定台阶上转身，对着五条悟再次重复“我说，要是杰叛逃了，悟，你会怎么做？”
“那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
手机铃声打断了五条悟的话，夕阳被大地吞噬，五条悟看着你面无表情的接了电话，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死死咬着下唇，强抑自己想要夺过手机的冲动。
你听着电话那边那个熟悉温和的声音，你听到了蛙鸣，听到了人声，自然也没漏过那小小的、隐隐听见的啜泣声。
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你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天空“十分钟，等我十分钟就好。”
你挂断电话，你知道夏油杰会遵守约定，你对上五条悟的视线，他的脸色很难看，他已经意识到了你的暗示，所以才会露出这副表情。
“走吧，悟。”你迈步重新来到五条悟面前，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掌卡进指缝“只有十分钟。”
五条悟剧烈的一抖，加大了手的力量，你被捏的生疼，但是你没有丝毫想甩开的意思，只是用着冷静的眼神看着五条悟。
终于五条悟低低的咒骂一声，屈服的捞起你的腰满脸愤怒“先说好，这么远的距离我可不敢保证没有问题……该死的，之后一定要狠狠骂你们一顿。”
你拍拍他的手笑着安抚“嗨嗨，是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