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冬去春来，清风渐暖，公寓门前冷清的街道两旁开满了樱花，有时会顺着风飘飘洒洒的落到阳台。
你眯着眼睛感受暖阳照拂的温度，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微风扬起你的发梢，带着花瓣转着旋落到你的身上。
禅院甚尔踏进阳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你坐在光影里，融在清风里，美丽也带着几分疏离。
他不喜欢。
你被大手遮住双眼，你抚上这双大手，从手背一路滑到指尖，摩挲着那处的厚茧，嘴角微微翘起“怎么了吗？”
他没回话，只是把手挪开，然后下巴抵着你的发旋，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你的身上，看着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日记？没想到你还会写这种老土的东西。”
“不是日记。”你拿起笔记本把页面的花瓣抖掉，翻到了第一页的位置举起来给他看“我打算投稿试试看。”
禅院甚尔不甚在意的扫了一下，扯着嘴角懒散的笑了笑，语带嘲讽“诶——想当小说家？这工作可没什么前途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了一个钱的手势，市侩的很。
你没有回话，只是抿嘴微笑，抬手把笔记本翻到下一页，在崭新雪白的页面写下一串花体字。
禅院甚尔看的眉头直皱，毫不客气的在你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写英文就算了，还整这种胡里花俏的字体，怎么？欺负我看不懂？”
你捂着额头抿了抿嘴，很是不满他对你额头的虐待，拍开他的手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红茶。
禅院甚尔甩了甩被你拍开的手，挑眉语调拉高的嘲讽“呦！大小姐来脾气了？”
你低眉敛目的喝着红茶，禅院甚尔耸耸肩，自如的伸手去拿笔记本，蹙着眉头去看那像一大堆圈圈接在一起的字体，手指敲打着嘴角的疤痕，好半晌你们两人之间都没有交谈。
你把茶杯放下，清脆的一声瓷器碰撞声划破安静，禅院甚尔把笔记本丢回桌上，往后靠在椅背上，姿势不正，歪歪扭扭的看的人眉头一皱。
“你打算上哪所大学？”
你回头看他，他一脚架到扶手上，半躺半靠的塞在那藤椅内，花瓣打着旋落在他的鼻尖，又被他一口气吹开。
“父母希望我去东大、姑妈希望我去早稻田开阔交际圈、舅舅希望我去国外留学镀层金。”你一推眼镜语气平稳的回答。
二年级最后一学期的授业结束，过完短短的春假你便会升上三年级，也越将接近高考。
你一直保持着高水准的成绩来应付游戏给你派发的NPC长辈，一方面是父母的权势能给你很多方便，一方面是成绩好信誉度会提高，也方便接下来的进展。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看看这些响当当的名字。”禅院甚尔啧啧称奇，面上表现得赞叹，实则心下有些不以为然。
你看出了他的虚假夸赞，毕竟对于咒术界的人来说，这些都只是没什么用的东西，也就普通人才会在意这些。
“我不想上大学。”你把眼镜摘下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捏了捏鼻梁，半阖着眼去看桌上的笔记本“我想写小说。”
禅院甚尔摸着下巴的手僵住，他转过来看你，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真的假的？”
“真的。”
得到你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半晌咧着嘴笑了出来“这不挺好的嘛，有自己想去做的事。”
你眯着眼睛去看他，雾蒙蒙的一片，只看得清楚他那双亮绿的眼眸，你侧头思考了一下“要是我到时候没钱包养你怎么办？”
“这我得仔细想想了。”禅院甚尔晃了晃脚，眼神在你面孔上打转，敲着太阳穴故作为难的回答“大概是找下家吧。”
你嘴角一翘，又赶紧把弧度压下去，眨眨眼睛去摸桌上的眼镜，嘴里还不忘骂他“甚尔先生，你真的是个混蛋。”
你手摸了个空，他先你一步捞过你的眼镜，手指灵活的把玩着，龇牙咧嘴的朝你耀武扬威“怎么就混蛋了，我这可是公平公正，大小姐，我可是很贵的。”
你眼前像是一大片颜色色块混杂在一起，五颜六色的，杂乱无序，你伸手去摸，有点估摸不定两人之间的距离。
直到手触及到那人，你才抬头去看，望进一片绿意，你笑了笑“那我努力一下，希望你能给我打个折扣。”
禅院甚尔看着你近在咫尺的笑脸，也勾起嘴角微微翘起，给你戴上眼镜的时候，手指不着痕迹的抹过你的唇角。
你视线一片清明，禅院甚尔手指点着你的脑门嗤笑一声“行吧，八折，不接受讨价还价。”
你去看他的眼睛，他眼底带着笑意，颜色像幽幽的湖水，绿的透彻，你不假思索的开口“你的眼睛好漂亮。”
他微微愣神，很快又笑着调侃你“漂亮这词可不是形容男人的，去写你的小说吧。”
你坐回桌前，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摊开的笔记本上又落满了花瓣，你伸手拂开，定了定神，重新落笔书写。
禅院甚尔还是挤在那藤椅里，稍稍侧过头手撑着脸看你，你的侧脸娴静，唇色浅淡，脸庞瓷白，整个人看起来缺少颜色，显得寡淡无味。
你笑起来眼会弯起，像两轮新月，平直的薄唇也会上扬，带着舒心的弧度，鼻尖上的雀斑也会为你增添一抹鲜明。
还是笑着乖巧，禅院甚尔想。
你听到藤椅嘎吱嘎吱的声音，你回头去看，禅院甚尔一个翻身从藤椅上下来，他踢踏着脚步微驼着背往外走。
“甚尔先生，你去哪？”你想了想还是开口。
他微微回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朝你晃了晃，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笑了笑“抽烟。”
你点点头不再过问，只是挂着恬静的微笑说了句“早点回来。”
禅院甚尔低低哼了一声，扭开大门就往外走，也没走远，就在公寓下面那条街闲逛，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兜拖着脚步晃荡。
说来也是可笑，他本来以为前妻死后就不会再有人这么看他，心湖也不会再起波澜，哪想到你这么一个木头似的小鬼两个都做到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也就学会了一点，想要的、喜欢的，就紧紧去抓住，不让它逃开。
你倒好，他还没伸手去抓呢，你就像个傻兔子一样，自顾自的往大尾巴狼手里撞，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蠢呢？
大概他自己也有一点隐秘的欣喜。
想到这里，禅院甚尔龇牙咧嘴的把烟从嘴里抽出来丢到地上踩灭，脚碾了两下，烟头还冒着烟，他又抽了一只新的点起。
多大年纪了，还在因为小女生的恋慕动摇情绪，禅院甚尔嘲讽的笑了两声，又很快收住，摸着嘴角的疤微微蹙起眉头。
小女生的恋慕是他有意为之，人们乐于把白纸染黑，禅院甚尔也是，但是他发现，满手泥泞的他，跟你之间隔了一层玻璃。
你在那头恬静淡然，他在这头污秽发霉。
本质就不相同，还把他自己也给赔进去了，亏本买卖。
烟烧到尾端，禅院甚尔没注意，火星烧到嘴皮子上，烫的他一抖，又是一个烟头出现在脚下。
他不耐的啧了一声，打开烟盒打算再抽一根，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撇撇嘴把空烟盒捏扁，臭着脸打算回去。
经过长椅的时候，他随意瞥了一眼，走出两步脚跟一转又回过头来，长椅上的小姑娘被他吓的瑟瑟发抖，手放在包上的警报器眼眶带泪。
禅院甚尔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就这么杵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也不怪人家害怕。
“你，手里那个东西去哪买？”禅院甚尔伸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干花书签。
“给女朋友的？”小姑娘问的小心翼翼，看禅院甚尔未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胆子也大了起来。
“现在樱花开的正美，这几个是我前阵子做的樱花书签，叔叔的女朋友肯定会喜欢的！”她举着几张小巧漂亮的书签在禅院甚尔眼前晃了晃。
“好丑。”禅院甚尔一点都没有顾忌人家脆弱的小心脏，直言不讳，从中挑了一张还看得过眼的书签出来“喏，就这张吧，多少钱？”
小姑娘气呼呼的收拾好东西，来到禅院甚尔面前，小脚踹了两下他的小腿，还没等禅院甚尔做出什么反应，她又抱着腿皱起整张脸。
最后禅院甚尔也没付钱，小姑娘被他气走了。
没付钱白得了一个书签，一下子把他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
你看着禅院甚尔大爷一样的回来，一屁股坐到你旁边，把东西塞你手里。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书写，笔尖划拉出去老长一条墨痕，你推推眼镜去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樱花书签。
你没说话，把书签放下进了房间，禅院甚尔抿了抿嘴，眼神沉了下去，灵敏的耳朵听到你拖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又故作懒散的窝进藤椅里，面上风轻云淡。
你蹲在他身前，手上举着一串翠绿色的串珠腕饰，做工很是粗糙，手上一阵冰凉的触感，你已经把腕饰给他戴上。
禅院甚尔眯起眼睛打量，扯着嘴角对你调侃“这是打算把我拴起来？”
“嗯。”你回答的很快，禅院甚尔愣了一下，你举起樱花书签抵在嘴边，笑的眉眼弯弯“书签我收下了，这样就算定情信物了吗？”
禅院甚尔失笑，骂了你一句“你这精明的小鬼。”
你眯着眼睛感受暖阳照拂的温度，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微风扬起你的发梢，带着花瓣转着旋落到你的身上。
禅院甚尔踏进阳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你坐在光影里，融在清风里，美丽也带着几分疏离。
他不喜欢。
你被大手遮住双眼，你抚上这双大手，从手背一路滑到指尖，摩挲着那处的厚茧，嘴角微微翘起“怎么了吗？”
他没回话，只是把手挪开，然后下巴抵着你的发旋，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你的身上，看着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日记？没想到你还会写这种老土的东西。”
“不是日记。”你拿起笔记本把页面的花瓣抖掉，翻到了第一页的位置举起来给他看“我打算投稿试试看。”
禅院甚尔不甚在意的扫了一下，扯着嘴角懒散的笑了笑，语带嘲讽“诶——想当小说家？这工作可没什么前途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了一个钱的手势，市侩的很。
你没有回话，只是抿嘴微笑，抬手把笔记本翻到下一页，在崭新雪白的页面写下一串花体字。
禅院甚尔看的眉头直皱，毫不客气的在你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写英文就算了，还整这种胡里花俏的字体，怎么？欺负我看不懂？”
你捂着额头抿了抿嘴，很是不满他对你额头的虐待，拍开他的手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红茶。
禅院甚尔甩了甩被你拍开的手，挑眉语调拉高的嘲讽“呦！大小姐来脾气了？”
你低眉敛目的喝着红茶，禅院甚尔耸耸肩，自如的伸手去拿笔记本，蹙着眉头去看那像一大堆圈圈接在一起的字体，手指敲打着嘴角的疤痕，好半晌你们两人之间都没有交谈。
你把茶杯放下，清脆的一声瓷器碰撞声划破安静，禅院甚尔把笔记本丢回桌上，往后靠在椅背上，姿势不正，歪歪扭扭的看的人眉头一皱。
“你打算上哪所大学？”
你回头看他，他一脚架到扶手上，半躺半靠的塞在那藤椅内，花瓣打着旋落在他的鼻尖，又被他一口气吹开。
“父母希望我去东大、姑妈希望我去早稻田开阔交际圈、舅舅希望我去国外留学镀层金。”你一推眼镜语气平稳的回答。
二年级最后一学期的授业结束，过完短短的春假你便会升上三年级，也越将接近高考。
你一直保持着高水准的成绩来应付游戏给你派发的NPC长辈，一方面是父母的权势能给你很多方便，一方面是成绩好信誉度会提高，也方便接下来的进展。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看看这些响当当的名字。”禅院甚尔啧啧称奇，面上表现得赞叹，实则心下有些不以为然。
你看出了他的虚假夸赞，毕竟对于咒术界的人来说，这些都只是没什么用的东西，也就普通人才会在意这些。
“我不想上大学。”你把眼镜摘下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捏了捏鼻梁，半阖着眼去看桌上的笔记本“我想写小说。”
禅院甚尔摸着下巴的手僵住，他转过来看你，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真的假的？”
“真的。”
得到你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半晌咧着嘴笑了出来“这不挺好的嘛，有自己想去做的事。”
你眯着眼睛去看他，雾蒙蒙的一片，只看得清楚他那双亮绿的眼眸，你侧头思考了一下“要是我到时候没钱包养你怎么办？”
“这我得仔细想想了。”禅院甚尔晃了晃脚，眼神在你面孔上打转，敲着太阳穴故作为难的回答“大概是找下家吧。”
你嘴角一翘，又赶紧把弧度压下去，眨眨眼睛去摸桌上的眼镜，嘴里还不忘骂他“甚尔先生，你真的是个混蛋。”
你手摸了个空，他先你一步捞过你的眼镜，手指灵活的把玩着，龇牙咧嘴的朝你耀武扬威“怎么就混蛋了，我这可是公平公正，大小姐，我可是很贵的。”
你眼前像是一大片颜色色块混杂在一起，五颜六色的，杂乱无序，你伸手去摸，有点估摸不定两人之间的距离。
直到手触及到那人，你才抬头去看，望进一片绿意，你笑了笑“那我努力一下，希望你能给我打个折扣。”
禅院甚尔看着你近在咫尺的笑脸，也勾起嘴角微微翘起，给你戴上眼镜的时候，手指不着痕迹的抹过你的唇角。
你视线一片清明，禅院甚尔手指点着你的脑门嗤笑一声“行吧，八折，不接受讨价还价。”
你去看他的眼睛，他眼底带着笑意，颜色像幽幽的湖水，绿的透彻，你不假思索的开口“你的眼睛好漂亮。”
他微微愣神，很快又笑着调侃你“漂亮这词可不是形容男人的，去写你的小说吧。”
你坐回桌前，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摊开的笔记本上又落满了花瓣，你伸手拂开，定了定神，重新落笔书写。
禅院甚尔还是挤在那藤椅里，稍稍侧过头手撑着脸看你，你的侧脸娴静，唇色浅淡，脸庞瓷白，整个人看起来缺少颜色，显得寡淡无味。
你笑起来眼会弯起，像两轮新月，平直的薄唇也会上扬，带着舒心的弧度，鼻尖上的雀斑也会为你增添一抹鲜明。
还是笑着乖巧，禅院甚尔想。
你听到藤椅嘎吱嘎吱的声音，你回头去看，禅院甚尔一个翻身从藤椅上下来，他踢踏着脚步微驼着背往外走。
“甚尔先生，你去哪？”你想了想还是开口。
他微微回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朝你晃了晃，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笑了笑“抽烟。”
你点点头不再过问，只是挂着恬静的微笑说了句“早点回来。”
禅院甚尔低低哼了一声，扭开大门就往外走，也没走远，就在公寓下面那条街闲逛，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兜拖着脚步晃荡。
说来也是可笑，他本来以为前妻死后就不会再有人这么看他，心湖也不会再起波澜，哪想到你这么一个木头似的小鬼两个都做到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也就学会了一点，想要的、喜欢的，就紧紧去抓住，不让它逃开。
你倒好，他还没伸手去抓呢，你就像个傻兔子一样，自顾自的往大尾巴狼手里撞，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蠢呢？
大概他自己也有一点隐秘的欣喜。
想到这里，禅院甚尔龇牙咧嘴的把烟从嘴里抽出来丢到地上踩灭，脚碾了两下，烟头还冒着烟，他又抽了一只新的点起。
多大年纪了，还在因为小女生的恋慕动摇情绪，禅院甚尔嘲讽的笑了两声，又很快收住，摸着嘴角的疤微微蹙起眉头。
小女生的恋慕是他有意为之，人们乐于把白纸染黑，禅院甚尔也是，但是他发现，满手泥泞的他，跟你之间隔了一层玻璃。
你在那头恬静淡然，他在这头污秽发霉。
本质就不相同，还把他自己也给赔进去了，亏本买卖。
烟烧到尾端，禅院甚尔没注意，火星烧到嘴皮子上，烫的他一抖，又是一个烟头出现在脚下。
他不耐的啧了一声，打开烟盒打算再抽一根，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撇撇嘴把空烟盒捏扁，臭着脸打算回去。
经过长椅的时候，他随意瞥了一眼，走出两步脚跟一转又回过头来，长椅上的小姑娘被他吓的瑟瑟发抖，手放在包上的警报器眼眶带泪。
禅院甚尔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就这么杵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也不怪人家害怕。
“你，手里那个东西去哪买？”禅院甚尔伸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干花书签。
“给女朋友的？”小姑娘问的小心翼翼，看禅院甚尔未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胆子也大了起来。
“现在樱花开的正美，这几个是我前阵子做的樱花书签，叔叔的女朋友肯定会喜欢的！”她举着几张小巧漂亮的书签在禅院甚尔眼前晃了晃。
“好丑。”禅院甚尔一点都没有顾忌人家脆弱的小心脏，直言不讳，从中挑了一张还看得过眼的书签出来“喏，就这张吧，多少钱？”
小姑娘气呼呼的收拾好东西，来到禅院甚尔面前，小脚踹了两下他的小腿，还没等禅院甚尔做出什么反应，她又抱着腿皱起整张脸。
最后禅院甚尔也没付钱，小姑娘被他气走了。
没付钱白得了一个书签，一下子把他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
你看着禅院甚尔大爷一样的回来，一屁股坐到你旁边，把东西塞你手里。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书写，笔尖划拉出去老长一条墨痕，你推推眼镜去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樱花书签。
你没说话，把书签放下进了房间，禅院甚尔抿了抿嘴，眼神沉了下去，灵敏的耳朵听到你拖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又故作懒散的窝进藤椅里，面上风轻云淡。
你蹲在他身前，手上举着一串翠绿色的串珠腕饰，做工很是粗糙，手上一阵冰凉的触感，你已经把腕饰给他戴上。
禅院甚尔眯起眼睛打量，扯着嘴角对你调侃“这是打算把我拴起来？”
“嗯。”你回答的很快，禅院甚尔愣了一下，你举起樱花书签抵在嘴边，笑的眉眼弯弯“书签我收下了，这样就算定情信物了吗？”
禅院甚尔失笑，骂了你一句“你这精明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