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朋友死了你好像莫不关系”秦猛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

    “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哭流涕吧。”郭予呈脸上及其平静。

    “昨天夜里在哪?”

    “我在家啊。”

    “那你同事怎么说你前一天就请假回家了。”

    “本来是决定前天回去的,但是那天早晨起来有点不舒服,索性推到了今天早晨。”

    “也就是没有人证?”

    “可以这么说。”

    “你和姜梨,商子晴是什么关系?想好了再说。”秦猛眸色清冷。

    “嗯……,我们是大学同学。”

    “具体点。”

    “我和姜梨谈过恋爱,但是现在分手了。”

    此话一出,秦猛抬头看了郭予呈一眼。

    “你倒是坦诚。”秦猛不打算再接着问一是自己没有实证,二是容易打草惊蛇。

    季好敲了敲第二审讯室的门“知意,你出来一下。”

    “你让我查的笔迹不是商子晴的。”

    季知意点头示意,她显然猜到了这个结果。

    “然后我比对了姜梨和郭予呈的笔记,你猜怎么样?”季好好似邀功式的发问。

    “是姜梨写的。”季知意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知道?”季好一时语塞。

    “别愣着了,把这个消息告诉秦队。”说完季知意进了屋。

    大概是从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合照时,亦或者是发现姜梨撒了谎时,再或者是郭予呈的平静,她都觉得这三个人关系不一般。

    “需要喝水吗?”季知意看向姜梨。

    她的审讯方式不同于秦队,更多了点女人特有的思维。

    “谢谢,给我一杯热水。”姜梨接过热水双手紧紧攥住杯子,屋里开着冷风,她的额头却出现了豆粒大的汗珠。

    审讯室的询问与在现场时的询问截然不同,她知道如果警方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不会把她叫来的。

    “你在商子晴案发当晚没有什么异常,整晚都在睡觉吗?”

    “是的。”

    “那你为什么伪造商子晴的辞职信。”季知意话锋一转,言辞激烈。

    “我,我没有。”姜梨禁不住询问,手已经攥的发紫。

    “还在撒谎,我们已经进行了比对,这封辞职信的签名笔记和你的百分之九十九相似。”季知意把辞职信拍在她面前。

    “这是子晴让我帮她写的,她的手那天被烫伤了。”刚才的紧张情绪一扫而过。

    本以为案件已经明朗,没想到姜梨的反应着实精彩。

    季知意出了审讯室,她知道在这么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你那边怎么样。”季知意看向秦队。

    “吊儿郎当。总感觉每一句实话。”秦队无奈的摇摇头。

    “一样,感觉两人像商量好一样,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辞职信,却被姜梨一句话搪塞过去。”

    天空浸染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宛如一张披着黄金绸缎的大地。

    “还有二十个小时,我们就没有理由再把他们留在这了。”季知意微微蹩眉,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虑。

    “大家先回去吧,忙了一天了,再这样下去也没有效率,回去理理思绪,明天再继续。”秦队向一队通知下去。

    许言换上了便装,落日的阳光撒在了白色衬衫上,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仔细闻,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我送你啊,知意。”

    “不用了许言师兄,我哥在门外等我了。”季知意婉拒了许言。

    许言双肩耷拉下来,喉咙里咕哝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背负了整个世界的失望。

    别墅共有三层,由于是依山而建的,所以每一层的景色都是各有千秋,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第一层的院子了。

    “爸,妈,我回来了”季知意欢快的跑进屋里。

    “你慢点。”魏知羡叮嘱到“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季知意父母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快吃饭吧,今天你妈妈特地下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魏爸眼中悦动着欢喜。

    “在国外这几年回不来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味道。”季知意狼吞虎咽。

    魏知羡的眼底是数不尽的温柔。

    晚饭后季知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床头桌上放着她和妹妹的照片。

    十年前季知意乍闻噩耗,自己的父亲在一次行动中不幸牺牲,妹妹也不知所综。剩自己一人留在空洞的房子里,蜷缩在地板,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在颤抖中发出□□般的呢喃,模糊不清。她想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在乎的人了。她颤颤巍巍的举起刀子,被十七岁的魏知羡夺走,那一刻,他仿佛她的救命稻草。

    “我和你爸爸是战友,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他为了救我身负重伤,抢救无效身亡,临死前唯一嘱托我的事就是照顾好你。”魏爸摸着季知意的脑袋慢慢安抚。

    这十年来魏爸魏妈给了季知意极度的关爱和自由,他们希望季知意是幸福的同样也是自由的,在季知意决定出国深造时,他们给予了最大的帮助。季知意也是打心底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

    她感谢他们没有以爱的枷锁困住她。

    魏知羡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思绪拉到了十年前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是那样的无助,是那样的破碎,从那以后,只要季知意想要的他都会尽力满足,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亲兄妹,是家人,可魏知羡还没意识到这份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一晚魏知羡辗转难眠。

    清晨的朝阳升起来,霞光渐渐晕染城市。

    “爸妈,我先走了。”魏知羡快步走出了家门,来到了郭予呈家附近,似乎想到了什么疑点。

    郭予呈的家位于城中村,待拆迁状态。设施老旧,几乎没有摄像头,想查找监控实在太难了。案发当天正在下暴雨,想找到证人犹如大海捞针。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郭予呈家门口,车身上的泥泞在白色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季好,帮我查下这个车牌。”

    “车主是郭予呈,你怎么查到的?”季好在电话那头问道。

    “这个回去再说。”

    季知意查看了天气,半个月来只有前天夜里下了雨,车身上的泥土并不像半个月前,他不是说前天整天都在家里待着吗,那车上的泥土怎么解释,莫非他在说谎。季知意蹲下身从车的轮胎上刮下一些泥土,便匆匆回到了警局。

    “季好,把这个交给检验科和案发当场的土质对比一下。”说完话碰见了许言。

    “你是怀疑郭予呈去过案发现场?”秦队迎面走来。

    “至少他撒了谎。”季知意肯定的说。“让我去会会郭予呈吧。”

    “你们怎么又来了,你们尽快问啊,还有三个小时我就可以出去了。”

    季知意冷哼一声:“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吧。案发当晚你去了哪?”

    “我都说了,我在家。”郭予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刚才去了你家附近,很可惜没有摄像头。但是你的车停在了门口。”

    郭予呈脸上的表情晴转多云。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开车去了现场,不用着急否认,我去把你车上的泥土做了化验,比对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走的着急,穿过的鞋也没来得及刷吧。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说完季知意起身要开门。

    郭予呈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掌心开始出汗,湿漉漉的触感让他更加不安,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心脏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狂跳不止。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仿佛随时都会窒息一般。

    “我说,这算不算坦白从宽。”郭予呈终于一改往日嚣张的气焰,带着请求的语气。

    “说吧,从你们之间的关系说起。”

    “我们是大学同学,商子晴是我们系的系花,条件好人长得也漂亮,正好和我一个班,我对她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每天都回去她的宿舍楼下等她。”说话时郭予呈垂头哑笑,遮掩了一下自己眼底的柔光,继续诉说他们之间的故事。

    “我苦苦追求子晴一年多,可她拒绝了我一次又一次,再后来她的朋友姜梨开始和我联系,她的闯入让我渐溅淡忘了对子晴的执着。慢慢的我和姜梨成为了男女朋友,工作后,我们三个人分到了一个小组。”说到这郭予呈神色暗淡,垂下双眸。

    “工作中接触下来,我发觉自己还是深爱着子晴,我便和姜梨提了分手,她一口咬定是子晴勾引我,我像她解释她却丝毫听不进去。转天便后我说,在青山徒步基地谈一谈。这个地方是我们平时约会的地方,我也没有多想便去了。去了之后我才发现子晴也在那,我问姜梨什么意思,她说让我们两个人当面解释给她。我心中怒火顿时燃烧,我觉得自己在子晴面前失了面子,于是我便开车回家。下山的时候下了雨。”郭予呈说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你案发当天早上为何匆匆坐火车离开江城,又为什么提前请假。”

    “我请假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她们,我离开江城是因为那天早上姜梨给我发微信,说子晴死了还被人□□过,我一下慌了神,这只有我的嫌疑最大,于是我想出去避避风头。”郭予呈连忙解释,可能是因为紧张脸憋的通红。

    “你们相信我啊,我虽然开始骗了你们但是我只是处于自保。”郭予呈双手并拢合在一起,五指用力得指节泛白,皱着的眉头久久不平,咬紧的嘴唇透出一丝鲜红。

    “秦队,刚才审问的结果你都听到了吧,虽然他说的话可信程度不高,但至少是个突破口。”

    “嗯,要不你乘胜追击,去拿下姜梨?”秦队欣慰的看着季知意。

    “好,正好我也想看看她还能不能沉住气。”季知意信心满满的走进审讯室。

    “在这坐了这么久,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季知意盯着姜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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