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第一条，认真去听主人的命令
小姐虽然这么说，但身为暗卫，最真诚的打工狗，肯定是连夜去打听啊，苏莫悄摸摸，绕了城一个晚上！
果然，他！苏莫！就是整个林相府！不！乃至整个大棠最优秀的人才。
……
天色刚晓，虽说林相府无主母，却有祖母，隔上几日总要去给祖母请安，女儿家梳洗打扮，收拾整洁也才好去问祖母安。
屋子内，女孩坐于梳妆镜前，身后侍女为她梳理头发，女孩看上去极为困倦，手撑着下巴，睡眼惺忪，手里拿着几张纸，那张纸便是昨日苏莫连夜打探来的消息。
她也不是什么天天剥削打工人的残忍老板，大多时候还是仁慈的，不管怎么样，钱肯定给到位。
也许因为钱给到位？所以苏莫那么勤快。
不过苏莫这几张情报，没一张，没一句有用的，无非就是忠勤侯府小姐的猫丢了，带领下人连夜寻找小猫。
城南又对小情侣夜半幽会。
城北破庙一堆人聚众喝酒。
谁家又被偷了。
或者就是这家偷汉子，那家偷女人……还带着一些声色俱现的描写，什么嗯嗯啊啊，酱紫那样子的表现，在林落知脑海里面构成一幅活色生香图画。
等等……
“什么东西！”一把把这几张纸拍在桌子上，“苏莫去哪里了？他打探的这些都是什么？一天到晚尽扒着人家隐私看？”
气的林落知咬着牙，感觉自己血压无限上身，周遭身子都燃起了火，想狠狠的踹苏莫几脚，让他去打听最近有什么事，什么东西啊。
“小姐小姐冷静，小姐小姐。”杏儿刚进来，就看见小姐吃人一般都样子，连声说道。
冷静冷静，自己捡的孩子，能怎么办，那小子当时可怜兮兮，怪她自己一时心软，习武师傅看他不错，把他纳入暗卫营。
是他错了，她还不如一脚把苏莫踹出去。
“苏莫，出来！我数三声！”林落知说。
杏儿才明白，原是如此，定是苏莫惹小姐不高兴了，想起苏莫早上递给杏儿的时候说：“小姐，苏莫，说他昨天辛辛苦苦打探一夜消息，太累了，白天先眯一会，小姐出门差奴婢去喊他一下。”
“他也是为了小姐。”杏儿为苏莫开解道。
“那你看看他一晚上打听出来的东西。”林落知递过去。
……
杏儿粗略扫了一眼，这，旁的不说，听墙角功夫可真是一绝。
咳咳。
“小姐，该去老夫人那了。”心里默想，不然去晚了，又被老夫人找到理由抄书了。
林落知无奈坐下。
此时苏莫正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做着被林落知夸赞的美梦。
林相年少风流，深爱发妻，发妻故去之后，除了一个妾室，方姨娘，在没有纳过续弦，孩子除去嫡出的林落知，还有个庶子名林明止。
上一世，方姨娘早早逝去，林明止中举去地方知府，也是那时落下病根。
只能躺在床上，不知那时有否好转，是否与父亲一同安全的回到老家？
和七皇子那么多年的情分，林落知明白，他不会做下落人口舌之事。
不会为难他们两个。
林落知活着，君家忌惮，他们两个不一定能活命，只有自己死了，方可活。
未进祖母院，便见到祖母身边的伺候的林婆婆候在门口，林婆婆自幼在祖母身边，因此被赐了主家姓氏。
林婆婆见她便行礼，笑着说：“见过小姐，老夫人刚刚还念着小姐，说要送小姐礼物呢。”
礼物？什么礼物？不会是抄三十遍孙子兵法的礼物吧。
她记得今年老夫人格外偏爱孙子兵法，找着理由让她抄。
却说着：“真是谢谢祖母，时时刻刻惦念着我，进去看看祖母”
“请”。领着林落知便进去了。
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发白，梳理的干脆利落，穿着深紫纹的衣裳，手上拿着一杯茶，茶盖绕着杯子打转。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底下坐着的是方姨娘，和她的弟弟林明止。
这位老夫人是位真正的人物，父亲是草莽出身的英雄好汉，随先皇征战四海八方，平战乱，扩疆土。
这位隋将军膝下也仅此一位嫡女。
却下嫁了一个秀才。
将军一生光明磊落，不收贿赂，未曾为这位秀才开过后门。
将军战陨，门庭衰落。
秀才去了冀州一个小县当了书史。
祖母当真也是个人物，随将军的女儿，怎么样，也差不到哪里去。
教出的孩子也是了不得。
父亲从冀州小县这里杀出，一路高中，连中状元，成为权倾朝野的林相。
这位祖母没什么爱好，最大的爱好找着法子让自己抄书
四书五经到孙子兵法，全取决于老太太手里摸到那本书。
祖母未曾语，那声气度，不必朝中哪位差人一等。
“拜见祖母。”林落知乖乖行礼。
“迟了些。”祖母眼神并未落他身上，只是淡淡说出口。
“孙子兵法，抄个八十遍。”把杯子放在桌子，发出一声响。
心里也是一个响，林明止，更怕下一句带到自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止，同姐姐一样。”老太太，不咸不淡的说。
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还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要笑着接受。
“谢祖母恩典。”林明止说，反正已经习惯了。
“抄书是外面，参透里子，才是。”老太太说。
里子不就是要死一起死，谁别想好过，林明止和林落知一起想到。
“是。”两人同时说到。
到也因着祖母从不偏私，不拉偏架，虽为庶子，虽为女子，教书先生是一样的，吃穿用度也未曾有差。
虽不是一个娘胎出来，却因两人互相被对方连累，生出心心相惜之情。
嫡庶之间，也未曾有过天差地别。
有人因为庶子，自小低人一等，就算进学堂，认书识字，却不能参加科举，只能作为嫡子附属品。
也有人虽为嫡女，只能读女戒，学学绣花针，琴棋书画。
老夫人厉害之处，在于格局，不拘泥嫡庶，不关乎性别。
老夫人的父亲死于战场，被敌人俘获，悬挂于城墙之上，老夫人一人一马，硬是挑着敌人外出打杖把头颅抢了回来。
父亲魂归故土。
母亲安然离世。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和柔弱的秀才，带出来林相这般人物。
要不像林相这般，天天出入花楼，若不是林老夫人管着。
落知都不敢想，自己能有多少兄弟姐妹。
自己好日子得少多少。
只是祖母能让她少抄点书就好。
现在想想，难怪七皇子喜欢她，这把刀不知比别的棋子好用多少。
“从前我不管你，女儿家总该有追寻自由的权利，否则多无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与端王世子订下婚姻，自当与从前断个干净。”
她这个嫡孙女聪明的很，但是自己家人人少，无姐妹中龌龊，没有内宅斗，没有什么心机手段。
进入哪家斗，免不了吃亏事。说白了，斗是能斗，免不了吃不少苦。
端王世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心性品性都是上乘，爱玩了点，年轻人嘛，总是爱玩的，什么喜好都没有，死气沉沉，与她们这些老人又有何差？
看着底下的孙女，生的几分相似她的母亲，自己不喜她的母亲，但他的儿子一门心思就喜欢上那个女人。
有什么办法，不给娶，天天哭天喊地，又说此生非她不嫁，又来求她。
怎么舍得，便同意了。
可是那个姑娘，命薄啊，难产没了。
“行了，回去吧。”老夫人看着时间差不多，请安这种东西，天天请又烦，不请也不好。
就随便定了时间，每隔五天的日子，都来请安。
听祖母放他们回去，两人狂喜，今天不用挨骂啦。
三人行礼告退。
祖母忽然想起什么，有开口道：“林落知，留下。”
女子的背影一僵。
远去的弟弟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给他比了一个你加油的手势。
不当所有人面前的训斥是什么？这比当所有人面前的训斥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是她前日把老太太最爱的玫瑰花全剪了，给自己做玫瑰精油？
还是前几天她不小心把老太太供奉的观音菩萨像磕烂了，情况紧急，只能仓促修补，还不来得及换了带给工匠修。
还是月初时太无聊不小心把池塘的锦鲤喂太多鱼食，撑死几条，听说是西域特供，暂时还没有找到代替品。
千言万语，心里只有一句话。
可能未来几日不能安稳入睡，亲爱的晚月，与她的青城寺之约，只能延迟
如今的林落知不是以前的小孩，是在深宫磨练出一身无论出了什么事，心里怎么想，永远一个模样的皇后。
喜怒不言语色。
心里怎样千涛骇浪，面上不显，“祖母，是落知做错了什么。”
换做以前的林落知，可能全都交代了。
边上的林婆婆递过来一个极为漂亮的玉镯，浅绿色飘花。
乃上上品。
“拿着。”
“是”。
“退下，祖母要休息了。”祖母说。
“是，孙女告退。”
林落知对着阳光看那个镯子真好看，戴上，刚刚恰好
在女孩细白的手腕上，镯子通透的，听闻京城女子会争漂亮的独一无二的首饰。
林落知以前不屑一顾，看着这个镯子，心想，若是这个东西，确实值得。
只是，只不过这样左边一个玉镯，右边一个，看上去就不好看了。
美的太过了，也就一般。
小姐虽然这么说，但身为暗卫，最真诚的打工狗，肯定是连夜去打听啊，苏莫悄摸摸，绕了城一个晚上！
果然，他！苏莫！就是整个林相府！不！乃至整个大棠最优秀的人才。
……
天色刚晓，虽说林相府无主母，却有祖母，隔上几日总要去给祖母请安，女儿家梳洗打扮，收拾整洁也才好去问祖母安。
屋子内，女孩坐于梳妆镜前，身后侍女为她梳理头发，女孩看上去极为困倦，手撑着下巴，睡眼惺忪，手里拿着几张纸，那张纸便是昨日苏莫连夜打探来的消息。
她也不是什么天天剥削打工人的残忍老板，大多时候还是仁慈的，不管怎么样，钱肯定给到位。
也许因为钱给到位？所以苏莫那么勤快。
不过苏莫这几张情报，没一张，没一句有用的，无非就是忠勤侯府小姐的猫丢了，带领下人连夜寻找小猫。
城南又对小情侣夜半幽会。
城北破庙一堆人聚众喝酒。
谁家又被偷了。
或者就是这家偷汉子，那家偷女人……还带着一些声色俱现的描写，什么嗯嗯啊啊，酱紫那样子的表现，在林落知脑海里面构成一幅活色生香图画。
等等……
“什么东西！”一把把这几张纸拍在桌子上，“苏莫去哪里了？他打探的这些都是什么？一天到晚尽扒着人家隐私看？”
气的林落知咬着牙，感觉自己血压无限上身，周遭身子都燃起了火，想狠狠的踹苏莫几脚，让他去打听最近有什么事，什么东西啊。
“小姐小姐冷静，小姐小姐。”杏儿刚进来，就看见小姐吃人一般都样子，连声说道。
冷静冷静，自己捡的孩子，能怎么办，那小子当时可怜兮兮，怪她自己一时心软，习武师傅看他不错，把他纳入暗卫营。
是他错了，她还不如一脚把苏莫踹出去。
“苏莫，出来！我数三声！”林落知说。
杏儿才明白，原是如此，定是苏莫惹小姐不高兴了，想起苏莫早上递给杏儿的时候说：“小姐，苏莫，说他昨天辛辛苦苦打探一夜消息，太累了，白天先眯一会，小姐出门差奴婢去喊他一下。”
“他也是为了小姐。”杏儿为苏莫开解道。
“那你看看他一晚上打听出来的东西。”林落知递过去。
……
杏儿粗略扫了一眼，这，旁的不说，听墙角功夫可真是一绝。
咳咳。
“小姐，该去老夫人那了。”心里默想，不然去晚了，又被老夫人找到理由抄书了。
林落知无奈坐下。
此时苏莫正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做着被林落知夸赞的美梦。
林相年少风流，深爱发妻，发妻故去之后，除了一个妾室，方姨娘，在没有纳过续弦，孩子除去嫡出的林落知，还有个庶子名林明止。
上一世，方姨娘早早逝去，林明止中举去地方知府，也是那时落下病根。
只能躺在床上，不知那时有否好转，是否与父亲一同安全的回到老家？
和七皇子那么多年的情分，林落知明白，他不会做下落人口舌之事。
不会为难他们两个。
林落知活着，君家忌惮，他们两个不一定能活命，只有自己死了，方可活。
未进祖母院，便见到祖母身边的伺候的林婆婆候在门口，林婆婆自幼在祖母身边，因此被赐了主家姓氏。
林婆婆见她便行礼，笑着说：“见过小姐，老夫人刚刚还念着小姐，说要送小姐礼物呢。”
礼物？什么礼物？不会是抄三十遍孙子兵法的礼物吧。
她记得今年老夫人格外偏爱孙子兵法，找着理由让她抄。
却说着：“真是谢谢祖母，时时刻刻惦念着我，进去看看祖母”
“请”。领着林落知便进去了。
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发白，梳理的干脆利落，穿着深紫纹的衣裳，手上拿着一杯茶，茶盖绕着杯子打转。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底下坐着的是方姨娘，和她的弟弟林明止。
这位老夫人是位真正的人物，父亲是草莽出身的英雄好汉，随先皇征战四海八方，平战乱，扩疆土。
这位隋将军膝下也仅此一位嫡女。
却下嫁了一个秀才。
将军一生光明磊落，不收贿赂，未曾为这位秀才开过后门。
将军战陨，门庭衰落。
秀才去了冀州一个小县当了书史。
祖母当真也是个人物，随将军的女儿，怎么样，也差不到哪里去。
教出的孩子也是了不得。
父亲从冀州小县这里杀出，一路高中，连中状元，成为权倾朝野的林相。
这位祖母没什么爱好，最大的爱好找着法子让自己抄书
四书五经到孙子兵法，全取决于老太太手里摸到那本书。
祖母未曾语，那声气度，不必朝中哪位差人一等。
“拜见祖母。”林落知乖乖行礼。
“迟了些。”祖母眼神并未落他身上，只是淡淡说出口。
“孙子兵法，抄个八十遍。”把杯子放在桌子，发出一声响。
心里也是一个响，林明止，更怕下一句带到自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止，同姐姐一样。”老太太，不咸不淡的说。
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还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要笑着接受。
“谢祖母恩典。”林明止说，反正已经习惯了。
“抄书是外面，参透里子，才是。”老太太说。
里子不就是要死一起死，谁别想好过，林明止和林落知一起想到。
“是。”两人同时说到。
到也因着祖母从不偏私，不拉偏架，虽为庶子，虽为女子，教书先生是一样的，吃穿用度也未曾有差。
虽不是一个娘胎出来，却因两人互相被对方连累，生出心心相惜之情。
嫡庶之间，也未曾有过天差地别。
有人因为庶子，自小低人一等，就算进学堂，认书识字，却不能参加科举，只能作为嫡子附属品。
也有人虽为嫡女，只能读女戒，学学绣花针，琴棋书画。
老夫人厉害之处，在于格局，不拘泥嫡庶，不关乎性别。
老夫人的父亲死于战场，被敌人俘获，悬挂于城墙之上，老夫人一人一马，硬是挑着敌人外出打杖把头颅抢了回来。
父亲魂归故土。
母亲安然离世。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和柔弱的秀才，带出来林相这般人物。
要不像林相这般，天天出入花楼，若不是林老夫人管着。
落知都不敢想，自己能有多少兄弟姐妹。
自己好日子得少多少。
只是祖母能让她少抄点书就好。
现在想想，难怪七皇子喜欢她，这把刀不知比别的棋子好用多少。
“从前我不管你，女儿家总该有追寻自由的权利，否则多无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与端王世子订下婚姻，自当与从前断个干净。”
她这个嫡孙女聪明的很，但是自己家人人少，无姐妹中龌龊，没有内宅斗，没有什么心机手段。
进入哪家斗，免不了吃亏事。说白了，斗是能斗，免不了吃不少苦。
端王世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心性品性都是上乘，爱玩了点，年轻人嘛，总是爱玩的，什么喜好都没有，死气沉沉，与她们这些老人又有何差？
看着底下的孙女，生的几分相似她的母亲，自己不喜她的母亲，但他的儿子一门心思就喜欢上那个女人。
有什么办法，不给娶，天天哭天喊地，又说此生非她不嫁，又来求她。
怎么舍得，便同意了。
可是那个姑娘，命薄啊，难产没了。
“行了，回去吧。”老夫人看着时间差不多，请安这种东西，天天请又烦，不请也不好。
就随便定了时间，每隔五天的日子，都来请安。
听祖母放他们回去，两人狂喜，今天不用挨骂啦。
三人行礼告退。
祖母忽然想起什么，有开口道：“林落知，留下。”
女子的背影一僵。
远去的弟弟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给他比了一个你加油的手势。
不当所有人面前的训斥是什么？这比当所有人面前的训斥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是她前日把老太太最爱的玫瑰花全剪了，给自己做玫瑰精油？
还是前几天她不小心把老太太供奉的观音菩萨像磕烂了，情况紧急，只能仓促修补，还不来得及换了带给工匠修。
还是月初时太无聊不小心把池塘的锦鲤喂太多鱼食，撑死几条，听说是西域特供，暂时还没有找到代替品。
千言万语，心里只有一句话。
可能未来几日不能安稳入睡，亲爱的晚月，与她的青城寺之约，只能延迟
如今的林落知不是以前的小孩，是在深宫磨练出一身无论出了什么事，心里怎么想，永远一个模样的皇后。
喜怒不言语色。
心里怎样千涛骇浪，面上不显，“祖母，是落知做错了什么。”
换做以前的林落知，可能全都交代了。
边上的林婆婆递过来一个极为漂亮的玉镯，浅绿色飘花。
乃上上品。
“拿着。”
“是”。
“退下，祖母要休息了。”祖母说。
“是，孙女告退。”
林落知对着阳光看那个镯子真好看，戴上，刚刚恰好
在女孩细白的手腕上，镯子通透的，听闻京城女子会争漂亮的独一无二的首饰。
林落知以前不屑一顾，看着这个镯子，心想，若是这个东西，确实值得。
只是，只不过这样左边一个玉镯，右边一个，看上去就不好看了。
美的太过了，也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