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瓜尔佳氏——石毓秀,从小身体便不大好,随着年岁见长,倒将养的健康了几分,选中为太子妃后,便得了协理后宫之权,毕竟皇帝命硬克妻,按规矩,宫中大小事务教给太子妃也说得过去,内务府则交给太子的奶公凌普和奶嬷嬷,以此确保太子过得舒心畅意。

    可太子妃有孕,很多事情不能再劳心费神,所以,近日宫中事务由皇上的四妃打理,因此,当胤礽看到自己宫里大半人的脸上都被画了小乌龟后,一时不知该交给谁处理。

    当时,胤祥正举着碗试图挡住自己弯起的嘴角,很遗憾失败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云华闻到饭菜味早就奔进来了,她吞了吞口水,一脸真诚,很是乖巧地说,“保成,我们可以一起用膳吗?”

    “云华!这都是你干的?”

    云华不等胤礽回答就已经落座,眼睛挪不开美味,只是感觉到胤礽气急败坏,不得已懊恼地抬起头,心里对今天的晚餐是否能用好相当担心。

    “是我干的,保成你别气,是他们和我打赌拔河,输了的人要被画小乌龟,虽然他们像只弱鸡,但挺守信用的。”

    说话时,云华很是担忧,试着找到胤礽气急败坏的原因,“难道不好看吗?我虽然不会写字,但画的挺像的啊!”

    胤礽蹙眉,他当着十三弟的面实在拉不下脸训斥妾室,他深呼吸,黑着脸,看看天色,又看看还没吃的胤祥,转头开始朝奴才撒气,“你们净跟着云华夫人胡闹,还不去把脸洗干净!”

    满地奴仆跪地磕头,随后溜得飞快,只有三个小宫女在原地伺候着用膳,云华开始了风卷残云一般的进食,胤礽看着吃得香的云华,心里却掂量着该怎么整治这个放肆的美人。

    “咦?保成的弟弟,你怎么不吃啊?”云华正等着羊汤放凉,抽空问了一句。

    她吃的很快却文雅,胤祥早看在眼里了,心里暗暗笑话她生怕自己吃不饱似得,于是挂着假笑道,“我怕云华夫人不够吃。”

    “怎么会不够呢?”云华纳闷,说话间突然停了一下,感觉不对劲,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在阴阳怪气呢?”

    胤礽重重放下碗,翻了个白眼,胤祥虎着脸,瞪着眼睛,“怎么会呢?我阴阳怪气了吗?”

    云华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会,她点点头,“嗯……相信你。”随即笑得春花灿烂。

    这可真是个妙人!

    胤祥再装不下去,哈哈笑得直哆嗦,扭过头看到胤礽似笑非笑的样子,立刻抿着嘴,不敢出声,“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感觉自己带了两个孩子的太子爷很无语,“认真吃饭!”

    过了一刻钟,胤礽吃得很饱,云华吃得很香。

    又过了一刻钟,胤祥吃得很饱,云华吃得很香。

    再过了一刻钟,胤礽和胤祥很惊奇地坐在餐桌旁,看云华吃得很香。

    容色绝佳的美人儿撕扯羊腿时,很有一番别样的美感,胤礽不慌不忙,他今天还真得开开眼界,胤祥年岁不大,性子也是欢脱调皮,知道太子二哥在别人面前爱摆架子,但在自己面前多有几分为父为兄的关心。

    因此,两人都慢条斯理瞧着云华用膳,她细眉弯弯,吃到肉眸中便泛着惊喜,犹如九天玄女下人间初尝到美味佳肴。

    每当吃羊肉时,云华最为快活,眉梢眼角微微上挑,神色飞扬,顾盼生辉,添了几分活色生香的风情,倒叫胤祥明白了什么是知好色而慕少艾,发乎情而止乎礼。

    怪不得太子二哥偏宠云华夫人,不仅人美,性子倒是真的纯然粹美,娇憨天真,是个妙人。

    云华眼尖,她发现了对面两人不动筷,却一直不走,于是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看景呢!”

    胤礽拉长调子说道,云华抬眸张望,忙道:“哪呢哪呢?”

    “你说呢?”

    云华扫了一眼,了然于心,嘻嘻笑道,“我知道了,我秀色可餐,你们看着我就吃饱了吧!”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胤礽啼笑皆非,揉着肚子,“我还没见过王婆卖瓜呢!”

    胤祥笑问道,“云华夫人,吃累了吗?”

    云华愕然,“吃饭,会吃累吗?”胤礽笑够了,说道,“行了,吃得差不多就歇歇吧,我都怕你撑破肚皮,晚上可不好消食。”

    “保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我晚上的运动量多大啊,还是多吃一点比较好。”云华说的一本正经,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谁都知道话语中藏着多少风月之事,因此好好的气氛再次凝滞。

    一片死寂,胤祥眼珠子转了一圈,终于觉得自己该走了,他从容不迫的站起身,行了个礼,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二哥,时间不早了,弟弟就先告退了。”

    晚间,修长的大手随意一挥,宫人便识趣的离开了,黄花梨木屏风后放着一台梳妆镜,那是从西洋淘换来的玻璃镜。

    云华端坐于前,自己将钗环卸下,被精心盘起来的发髻打散,重新梳得平滑柔顺。

    灯下看美人,胤礽几乎是下意识缓步行至云华身畔,半拥着她坐在床沿。

    云华低头,看到腰间搭着的手骨节分明,乍一看,肤色极白,不像是吃过苦的,不过胤礽文武双全,其仪表、学问、骑射无一处不好,自然是多年勤修苦练得来的,因此,指腹磨出茧子,划在娇嫩的皮肤上,扎得很。

    按理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越是熟悉亲密,反倒越亢奋悸动,胤礽无意识地呼吸加重,喉咙滚动。

    云华感知到胤礽的情绪后,双颊爆红,垂首不动,一时失神,软倒在胤礽身下。

    胤礽眸色暗了暗,身躯一动,已将眼前人剥了个精光,发丝间传来香甜,紧接着,一阵被翻红浪。

    胤礽着人去准备香汤,他尚有余力,准备和云华洗个鸳鸯浴,好炫耀一下自己英姿勃发。

    此时的云华气喘吁吁,艳若桃李,风情万种的缠在胤礽身上,感慨道,“啊,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好,我要作诗一首。”

    此言一出,惹得胤礽羞恼又嗤笑,“你都不会写字,还会作诗呢?”

    “我会说话!会说话就会作诗!”云华信誓旦旦,胤礽搂着云华光洁的肩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像是盘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软玉温香在怀,原来是这种滋味。

    想他一国储君,多少美人都尝遍了,今天才明白人间尤物绝非庸脂俗粉可以替代。

    云华察觉到胤礽的手开始作怪,噘着嘴将他的手打落,“别乱摸,我们要沐浴休息了。”

    “呦,晚上白吃那么多啦?我可是好心帮你消食呢!”

    胤礽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吗?

    自然不是,他自幼骄矜,只图自己一时舒爽,这正是被皇帝偏爱的有恃无恐,乃至恃宠而骄。

    胤礽十三岁才出阁,出阁之后有一大半时日都要宿在乾清宫的东暖阁。别的兄弟十二三岁就选了福晋,屋里丫头尝了个遍。唯独他,十六岁身边才放了人,有了侧福晋,二十二成婚,有了太子妃。

    云华抬手握住胤礽的手腕,这一下让他动弹不得,“你,你放肆,松开孤!”胤礽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毓庆宫的太监都被画了小乌龟。

    原来云华当真是力能扛鼎,有万夫不当之勇。胤礽试图展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奋力挣扎,可惜是蝼蚁撼树,啧啧,霸王项羽也不过如此了吧!

    胤礽本来还在感叹自己得来的美人如此巨力,又想着,是不是因为云华吃得多所以力气大,突然听到云华凑过来在耳边说了一句荤话,顿时心如擂鼓,血脉喷张,他声音嘶哑道,“好好好,我这就喂饱你。”

    这话说到后来已经含含糊糊,咽在了两人唇齿交缠的口中。

    其实,人的身体在发育成熟后便会有性需求,而对应生存、繁衍两大本能来说,交欢再寻常不过,如同吃饭喝水一样。

    云华以前便‘看’到过不少人类幕天席地,天地大同欢。所以,她认为人人都普遍会做的事并不羞耻,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毕竟人类是一种什么都吃、什么都能与之交欢的神奇物种。

    至于胤礽荤素不忌,好男风也不过是附庸风雅,时下多少达官显贵养着娈童戏子,他心里门清,只是一番好奇想要尝试,对比起来,胤礽更重女色。

    如今,得了云华便稀罕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看过的花样都来一次。

    这头胤礽憋得火冒三丈,却听到外间传来宫女的回话,“主子,您交代的香汤已经准备好了。”

    煞风景!

    云华翻身压在胤礽身上,咯咯地笑,对外间说道,“水放凉了,再烧热就是,我们在忙!”她咬着胤礽耳尖,胤礽笑骂道,“放肆。”

    云华得意地笑道,“保成,这种事呢,我们还是各凭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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