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你找我？”
“没大没小，什么老班，叫老师。”
“是，老班老师，你找我啊？”坐在位子上的瘦瘦黑黑的男子很无奈的叹口气，他就是初三二班的班主任，很巧，他姓王，也叫~伟，唉，余潇潇曾经一度每次见这位王老师前都会在心里提前做一番心里建设：此伟非彼伟。
老班抬头看了余潇潇一眼：“最近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你呢？这学期马上结束了，上次月考你考得怎样心里没数吗？”
余潇潇低着头手指搅啊搅，不吭声。
“你别以为你其他科好就能填平你数学的坑，你数学的坑太大了，足足有40多分，你上哪去找这40多分填？你别怪我说话直，你最近心思放在哪里？”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你别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的成绩你心里有数就好，老师们都很着急，你潘老师说找个数学好的带带你，你还不愿意，在你心里什么重要？”
“成绩，考二中。”她蚊蝇一般哼哼着出声。
“你还知道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多了我不说，20分，年底数学至少提高20分。”
“什么？！”这次轮到余潇潇激动，：“20分？20分就是110了，你杀了我我也考不到啊！”
“我杀你干什么？就这样，回去吧。”逐客令一下，她转过身蔫蔫的往回走。
中午实在闷得慌，余潇潇来到操场上一圈一圈的溜达，直到觉得有点冷了，正打算回去，身后响起“这么巧”的声音，不用猜。
巧个pi！余潇潇在心里暗骂一声。目不斜视就要往回走，擦肩而过时却被人一把拉住。
程一鸣眼疾手快捉住她手腕，“等一下。”
“松手。”她意识开口。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碰你，但你能不能等我一分钟？就一分钟。”
“说吧。”余潇潇承认自己就是优柔寡断。
程一鸣精神一振，可他说出来的话又震倒了她，“我给你补数学。我数学还、还可以的。”
“什么？！不要！”多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拒绝，“我知道你数学厉害，考满分的天才全学校谁人不知？你不用这么谦虚。但是，”余潇潇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他，“我、不、要，谢谢你的好意。说完了吗？我走了。”
眼看她又要走，程一鸣急了，“等一下！最后一句。”
“说。”
只见他从背后拿出一份笔记，递到她面前，“这是我自己整理的，如果这里面的你能看会百分之80，那考试120以上不成问题，给个面子，拿回去看看，成吗？”
“恐怕要白费你一片苦心了，不是我看不起你，是我自己，我真的学不会，我……”眼泪不值钱的吧嗒吧嗒落到鞋面上。真是丢人，怎么老是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余潇潇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
“别哭~”他抬起手，就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抚上了她的脸。
余潇潇愣住了。
“对不起，我没忍住，”他很局促地拿开手，“冒犯你了。可是潇潇，看着你这么难受我真的……真的很不好受，你……”
余潇潇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结巴起来，“我、我走了，题、题我会看的，不用你管。”
程一鸣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样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她红着脸逃跑她这是？害羞了？刚才她也没有打开自己的手？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排斥自己了？想到这程一鸣嘴角抑制不住的弧度越来越大。
余潇潇跑回教室把笔记往桌上一放，趴到桌子上，脸颊发烫。
一双手悄悄把东西抽出去打开看了起来，不久就听到，“苍天！这是人吗？！这是神啊！”
“小雨~”白云剜她妹妹一眼，小雨、小云名字也能听出来是姐妹，只不过小雨比姐姐晚出生两分钟但成绩比姐姐强太多了，看来智商这个东西是玄学。
“不是，我说的是这个家伙太厉害了吧？你看这里面的题，每一道解题思路都很清晰，而且还有多种解法，批注这么详细，干嘛做的这么细致？他都会了干嘛还多此一举？”白雨边看程一鸣的笔记边连连称奇。
“咳咳，小雨，别说了。”白云看着妹妹白雨直摇头。
“因为我笨呗，比不上你们这些学霸，”余潇潇趴在桌子上悠悠地开口接道：“即使他写的这么详细，可惜，我仍然不懂，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孺子不可教也’？”
“潇潇，小雨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没事，我不往心里去，我先去趟厕所。”好吧，她忘了自己刚刚才从外面回来。
一路上，余潇潇心情跌倒谷底，是啊这么简单，自己还是不懂，难道真的要承认自己智商低吗？可是作文能上中学生选文发表的自己、舞蹈在市里拿奖的自己、英语能得满分的自己，真的这么不堪这么没用吗？真想找个地方扒开自己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怎么就是数学这几个符号、几个公式就是不行呢？
第二天当程一鸣站在她面前时余潇潇说不清什么感觉。
刚才在办公室门口他好不容易堵到她一次，好像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似的此刻他有点懊悔地说道，“潇潇是我不好，这几次你拿录音机总是躲着我，我不该逼你，是我着急了，你、你很优秀，能歌善舞，作文写的能发表，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口语，长、长的漂亮又有气质……”程一鸣向来不会夸人这次许是真情流露，竟然一口气说了她这么多的优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被自己肉麻到了，“而、而且老师们都夸你，说你机灵、心思活泛，学习认真还很勤恳，我、我不会说好听的但这些都是我心里的真是想法，你很优秀，真的！就算是数学不好但也只是偏了一点，90多也不是多差，慢慢来，肯定会提高的。”
见她还是没反应，他停下不顾大庭广众拉住她，双手扳正她身体，手搭在她肩膀上，“潇潇？潇潇你看着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也是事实，你不能全盘否定自己，听我说，积极点好吗？振作点。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用自己的想法强迫你，更不该找老师向你施压，重高上不了就上不了，上普高也是一样考大学的，我会……”
“别说了，”余潇潇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小声呜咽着，“你根本不懂。我回教室了。”
看着她离开时的模样，程一鸣说不出的担心。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请假了。
第三天，还是请假。
班主任电话打到了家里，余爸只是说她感冒了。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跟爸妈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考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你从小就要强，但是，别把自己逼太紧了行吗？你这么不吃不喝是想急死我们吗？！”余爸生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放学回来她进到房间后就再也不肯出来。
看着父亲又气又急地站在门口，余潇潇缩在被子里闷闷的，“我就是不舒服，不想吃饭，想睡觉。”
“潇潇啊，先起来吃饭，吃完了再睡行吗？”余妈在一旁端着饭。
“妈，你放那吧，我饿了会自己吃的。”
“你是想饿死自己吗？养你这么大，没什么别的要求，你健健康康的我们就知足了，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到底是为什么？”
“别说了，让我自己安静会儿行不行！”余潇潇不耐烦了，她只是想暂时逃离那个让她透不过气的环境，可不是在家听他们唠叨的。
“你……”余爸还想说什么被余妈拉着出了门，周围一下安静了。
看来人几天不吃饭也不会饿死，顶多，没什么力气，情绪低迷而已。原来从小太顺风顺水也不好，人还是要适当经历点挫折的，至少不能当温室里的花朵，社会不是温室。白云两姐妹来给她送作业，受“某人”委托还给她带了口信，余潇潇想了这几天，终于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不再执着于和他划清界限，因为她发现她好像……有点想他。
人的一生有多长，会经历什么，谁都说不好，何必今日之躯担明日之忧呢？
……
中午操场上了无人迹，张伟把程一鸣约到这里什么也不说上来就是一拳带风，程一鸣嘴角马上泛起青紫。他甩着手嘴里愤恨道，“行啊你程一鸣，真是贼心不死啊！”
程一鸣不接他话强撑着站起来摸了摸嘴角，吐出一口血沫子，“张伟，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还手？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你别得寸进尺。商量一下吧，把她让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张伟好像觉得自己刚才幻听了般，他身躯一振，缓步走到程一鸣面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把她让给我，什么条……”话到一半，又是一拳，直接震到五脏六腑，程一鸣挨下这结实的一拳，一声闷哼。程一鸣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只是咬牙受着，毕竟，这不是别人是那个臭名远扬的家伙。
“程一鸣，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记得第一次我就跟你说过，她是我的，我这辈子除了她没别人，你健忘吗？让给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想死？”
“你能给她什么？给她、给她什么样的生活？打打杀杀吗？让她年纪轻轻守活寡吗？就算你以后退出，可能吗？他们会同意吗？”程一鸣眼神扫过外圈的一行人，意有所指。
“这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办法。”
“办法？咳咳！”胸腔不断的咳嗽，程一鸣强忍着不适，“可笑！你根本不懂她！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我能给她，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可是你，你呢？你能给她什么？别告诉我这些你没想过，你只是知道这道题在这、咳咳、无解。”
张伟默不作声似乎是默认。
“可是那又怎样，让我放弃？不可能。答应你和你公平竞争已经是我的极限，让我放手，怎么可能？！谁都别想！怎么？诛心啊？我告诉你，现在不说没到那时候，就算真到那一天我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
“然后让她跟着你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
话一出，张伟不出声了。
“我知道，我也没怀疑过你心里有她，或许她对你有不一样的意义，但是，你真的能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吗？你能给的是什么样的未来，你自己有把握吗？你忍心吗？”
“我……”好像急着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确实如此。可是，那不是别人，是他四岁时带给他光的女孩啊！现在让他放弃那道光，怎么可能？
“你还是多考虑你自己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TM颓！还有心思做梦呢？”张伟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拍拍上面的尘土，“终有一天我们都会长大，那时再谈将来也不晚，不是吗？”
看着人越走越远，程一鸣躺地上看了一眼手表，“糟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心里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回家过关。好在明天周末脸上的伤应该差不多好了，千万不能周一让她看出什么来，否则她又该哭了。心里这么想着他脚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没大没小，什么老班，叫老师。”
“是，老班老师，你找我啊？”坐在位子上的瘦瘦黑黑的男子很无奈的叹口气，他就是初三二班的班主任，很巧，他姓王，也叫~伟，唉，余潇潇曾经一度每次见这位王老师前都会在心里提前做一番心里建设：此伟非彼伟。
老班抬头看了余潇潇一眼：“最近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你呢？这学期马上结束了，上次月考你考得怎样心里没数吗？”
余潇潇低着头手指搅啊搅，不吭声。
“你别以为你其他科好就能填平你数学的坑，你数学的坑太大了，足足有40多分，你上哪去找这40多分填？你别怪我说话直，你最近心思放在哪里？”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你别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的成绩你心里有数就好，老师们都很着急，你潘老师说找个数学好的带带你，你还不愿意，在你心里什么重要？”
“成绩，考二中。”她蚊蝇一般哼哼着出声。
“你还知道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多了我不说，20分，年底数学至少提高20分。”
“什么？！”这次轮到余潇潇激动，：“20分？20分就是110了，你杀了我我也考不到啊！”
“我杀你干什么？就这样，回去吧。”逐客令一下，她转过身蔫蔫的往回走。
中午实在闷得慌，余潇潇来到操场上一圈一圈的溜达，直到觉得有点冷了，正打算回去，身后响起“这么巧”的声音，不用猜。
巧个pi！余潇潇在心里暗骂一声。目不斜视就要往回走，擦肩而过时却被人一把拉住。
程一鸣眼疾手快捉住她手腕，“等一下。”
“松手。”她意识开口。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碰你，但你能不能等我一分钟？就一分钟。”
“说吧。”余潇潇承认自己就是优柔寡断。
程一鸣精神一振，可他说出来的话又震倒了她，“我给你补数学。我数学还、还可以的。”
“什么？！不要！”多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拒绝，“我知道你数学厉害，考满分的天才全学校谁人不知？你不用这么谦虚。但是，”余潇潇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他，“我、不、要，谢谢你的好意。说完了吗？我走了。”
眼看她又要走，程一鸣急了，“等一下！最后一句。”
“说。”
只见他从背后拿出一份笔记，递到她面前，“这是我自己整理的，如果这里面的你能看会百分之80，那考试120以上不成问题，给个面子，拿回去看看，成吗？”
“恐怕要白费你一片苦心了，不是我看不起你，是我自己，我真的学不会，我……”眼泪不值钱的吧嗒吧嗒落到鞋面上。真是丢人，怎么老是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余潇潇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
“别哭~”他抬起手，就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抚上了她的脸。
余潇潇愣住了。
“对不起，我没忍住，”他很局促地拿开手，“冒犯你了。可是潇潇，看着你这么难受我真的……真的很不好受，你……”
余潇潇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结巴起来，“我、我走了，题、题我会看的，不用你管。”
程一鸣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样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她红着脸逃跑她这是？害羞了？刚才她也没有打开自己的手？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排斥自己了？想到这程一鸣嘴角抑制不住的弧度越来越大。
余潇潇跑回教室把笔记往桌上一放，趴到桌子上，脸颊发烫。
一双手悄悄把东西抽出去打开看了起来，不久就听到，“苍天！这是人吗？！这是神啊！”
“小雨~”白云剜她妹妹一眼，小雨、小云名字也能听出来是姐妹，只不过小雨比姐姐晚出生两分钟但成绩比姐姐强太多了，看来智商这个东西是玄学。
“不是，我说的是这个家伙太厉害了吧？你看这里面的题，每一道解题思路都很清晰，而且还有多种解法，批注这么详细，干嘛做的这么细致？他都会了干嘛还多此一举？”白雨边看程一鸣的笔记边连连称奇。
“咳咳，小雨，别说了。”白云看着妹妹白雨直摇头。
“因为我笨呗，比不上你们这些学霸，”余潇潇趴在桌子上悠悠地开口接道：“即使他写的这么详细，可惜，我仍然不懂，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孺子不可教也’？”
“潇潇，小雨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没事，我不往心里去，我先去趟厕所。”好吧，她忘了自己刚刚才从外面回来。
一路上，余潇潇心情跌倒谷底，是啊这么简单，自己还是不懂，难道真的要承认自己智商低吗？可是作文能上中学生选文发表的自己、舞蹈在市里拿奖的自己、英语能得满分的自己，真的这么不堪这么没用吗？真想找个地方扒开自己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怎么就是数学这几个符号、几个公式就是不行呢？
第二天当程一鸣站在她面前时余潇潇说不清什么感觉。
刚才在办公室门口他好不容易堵到她一次，好像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似的此刻他有点懊悔地说道，“潇潇是我不好，这几次你拿录音机总是躲着我，我不该逼你，是我着急了，你、你很优秀，能歌善舞，作文写的能发表，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口语，长、长的漂亮又有气质……”程一鸣向来不会夸人这次许是真情流露，竟然一口气说了她这么多的优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被自己肉麻到了，“而、而且老师们都夸你，说你机灵、心思活泛，学习认真还很勤恳，我、我不会说好听的但这些都是我心里的真是想法，你很优秀，真的！就算是数学不好但也只是偏了一点，90多也不是多差，慢慢来，肯定会提高的。”
见她还是没反应，他停下不顾大庭广众拉住她，双手扳正她身体，手搭在她肩膀上，“潇潇？潇潇你看着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也是事实，你不能全盘否定自己，听我说，积极点好吗？振作点。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用自己的想法强迫你，更不该找老师向你施压，重高上不了就上不了，上普高也是一样考大学的，我会……”
“别说了，”余潇潇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小声呜咽着，“你根本不懂。我回教室了。”
看着她离开时的模样，程一鸣说不出的担心。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请假了。
第三天，还是请假。
班主任电话打到了家里，余爸只是说她感冒了。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跟爸妈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考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你从小就要强，但是，别把自己逼太紧了行吗？你这么不吃不喝是想急死我们吗？！”余爸生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放学回来她进到房间后就再也不肯出来。
看着父亲又气又急地站在门口，余潇潇缩在被子里闷闷的，“我就是不舒服，不想吃饭，想睡觉。”
“潇潇啊，先起来吃饭，吃完了再睡行吗？”余妈在一旁端着饭。
“妈，你放那吧，我饿了会自己吃的。”
“你是想饿死自己吗？养你这么大，没什么别的要求，你健健康康的我们就知足了，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到底是为什么？”
“别说了，让我自己安静会儿行不行！”余潇潇不耐烦了，她只是想暂时逃离那个让她透不过气的环境，可不是在家听他们唠叨的。
“你……”余爸还想说什么被余妈拉着出了门，周围一下安静了。
看来人几天不吃饭也不会饿死，顶多，没什么力气，情绪低迷而已。原来从小太顺风顺水也不好，人还是要适当经历点挫折的，至少不能当温室里的花朵，社会不是温室。白云两姐妹来给她送作业，受“某人”委托还给她带了口信，余潇潇想了这几天，终于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不再执着于和他划清界限，因为她发现她好像……有点想他。
人的一生有多长，会经历什么，谁都说不好，何必今日之躯担明日之忧呢？
……
中午操场上了无人迹，张伟把程一鸣约到这里什么也不说上来就是一拳带风，程一鸣嘴角马上泛起青紫。他甩着手嘴里愤恨道，“行啊你程一鸣，真是贼心不死啊！”
程一鸣不接他话强撑着站起来摸了摸嘴角，吐出一口血沫子，“张伟，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还手？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你别得寸进尺。商量一下吧，把她让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张伟好像觉得自己刚才幻听了般，他身躯一振，缓步走到程一鸣面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把她让给我，什么条……”话到一半，又是一拳，直接震到五脏六腑，程一鸣挨下这结实的一拳，一声闷哼。程一鸣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只是咬牙受着，毕竟，这不是别人是那个臭名远扬的家伙。
“程一鸣，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记得第一次我就跟你说过，她是我的，我这辈子除了她没别人，你健忘吗？让给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想死？”
“你能给她什么？给她、给她什么样的生活？打打杀杀吗？让她年纪轻轻守活寡吗？就算你以后退出，可能吗？他们会同意吗？”程一鸣眼神扫过外圈的一行人，意有所指。
“这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办法。”
“办法？咳咳！”胸腔不断的咳嗽，程一鸣强忍着不适，“可笑！你根本不懂她！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我能给她，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可是你，你呢？你能给她什么？别告诉我这些你没想过，你只是知道这道题在这、咳咳、无解。”
张伟默不作声似乎是默认。
“可是那又怎样，让我放弃？不可能。答应你和你公平竞争已经是我的极限，让我放手，怎么可能？！谁都别想！怎么？诛心啊？我告诉你，现在不说没到那时候，就算真到那一天我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
“然后让她跟着你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
话一出，张伟不出声了。
“我知道，我也没怀疑过你心里有她，或许她对你有不一样的意义，但是，你真的能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吗？你能给的是什么样的未来，你自己有把握吗？你忍心吗？”
“我……”好像急着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确实如此。可是，那不是别人，是他四岁时带给他光的女孩啊！现在让他放弃那道光，怎么可能？
“你还是多考虑你自己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TM颓！还有心思做梦呢？”张伟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拍拍上面的尘土，“终有一天我们都会长大，那时再谈将来也不晚，不是吗？”
看着人越走越远，程一鸣躺地上看了一眼手表，“糟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心里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回家过关。好在明天周末脸上的伤应该差不多好了，千万不能周一让她看出什么来，否则她又该哭了。心里这么想着他脚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