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夜已深，二人驱车离开小区。
红灯，沈慕青把着方向盘扭头问她：“这么多箱子，准备带回家？”
箱子确实多，沈慕青将车后座放倒才勉强放下所有东西。
“嗯……”姜钰茗拧眉沉思。这是个好问题。
她那个小公寓，确实没有空间再堆放这些箱子。而且这些箱子也不是放一天两天的，估计得存放好一阵。
灯变绿，沈慕青再次启动车子，却慢慢悠悠地不着急往前开，“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借你套房子，放这些。”
姜钰茗有些犹豫，“会麻烦吗？我这些东西可能得放好一阵子。”
“不麻烦。”沈慕青闻言，小臂用力，方向盘一打，朝另一个方向驶去，“我房子多。”
姜钰茗：“那行，等我找个仓库，再从你家拉过去寄存。”
沈慕青语气冷淡随意：“把那儿当仓库就行。不是家，只是个空房子。”
沈慕青的车上了高架，姜钰茗认出来这是朝着今天领证的那个区去了。夜晚车流小，车开得很快，不多久便下了高架，又左拐右绕的，进入了一个别墅区，门口竖着大大的“天域庄园”几个字。
别墅区整体袭承传统中式建筑风格，却又融入了线条简明的现代设计元素，颇具古典意味的同时又有青春之感。
传闻中富豪聚集区，姜钰茗听闻京市好几个富豪榜上叫得上号的人物，都在此处有房产。
姜钰茗微愕道：“你为了在这个区领结婚证，买了天域的别墅？”
“做戏，就做全套。”沈慕青将车开至一个湖边的别墅前，手机操作了下，车库门缓缓升起，他将车缓慢泊入内。
能看得出房子平日有人打理，草坪修剪整齐利落，丝毫没有杂草，车库里是也一尘不染。
车库同时承担着仓库的功能，沈慕青将几个箱子悉数搬上货架。姜钰茗道了声谢，而后道：“走吧？”
已经接近午夜12点，来的路上姜钰茗看了眼手机，群里发了许多照片，看来他们玩得挺开心的。
几分钟前，陆融融说自己喝得差不多了，叫了代驾回家。阿轩则问她需不需要他和张子清下楼帮她把Coco溜了。
她看自己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连连说好。
群里照片都是阿轩在陆融融指导下，精修并审核过才发出来的，每个人都很好看。姜钰茗存了几张，选了张最好看的发朋友圈：
“希望新的一岁，总有陪伴，总有钱赚。”
算是赶在零点之前发了出去。
姜钰茗从手机里抬头，刚才看照片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看得沈慕青微愣。
“要不……参观一下？”沈慕青低哑的声音在车库内响起，带着闷闷的回音，格外好听。
“嗯，好。”
反正，来都来了。
姜钰茗心情好，不介意满足一下主人的展示欲。
别墅有三层，还有一层地下室。
沈慕青带她从下到上看了看，每间房的用处大致说了说。介绍得还挺详细。
回到客厅，沈慕青让她在沙发上坐会，沙发背靠一整面通透玻璃窗，窗外是院子里的小泳池，池水清透，映得天花板也鳞光闪闪。
沈慕青回来，端着两支高脚杯，行至沙发一侧坐下，而后将一杯递给姜钰茗，语调如夜色般沉谧，道：“刚刚不是酒都醒了？再喝点？”
姜钰茗接过，“你待会不开车？”
“别拆穿我，”沈慕青煞有介事地晃了晃杯，“我这是葡萄汁。”
姜钰茗忍俊不禁笑了声，道：“那……我们敬点什么好？”
沈慕青今晚穿的是一套全黑的连帽卫衣和运动裤，此时，他姿态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嘴角扯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微微举起杯，目光沉沉地落在姜钰茗脸上。他极黑的瞳仁仿佛黑洞一般，将波动的粼光吸了进去，好像也要将姜钰茗的吸进去似的。
他开口，不急不缓地，声音里透着哑：“敬二十六岁。”
“生日快乐，茗茗。”
隔着沙发，和她虚空碰了杯。
姜钰茗愣了愣，只见沈慕青仰头喝了口杯中深色的液体，喉结滚动，像是能划破黑夜的静。
她慌忙收回目光，低头浅浅一笑道：“谢谢。”
而后，她举举杯，也嘬了口红酒，一口下去，醇厚甘香。没想到他在没人住的房子里，也收了这么好的红酒。
“对了，你开始说有东西忘了给我？”品了几口酒，姜钰茗突然想起这茬，“是什么？”
沈慕青已经放下杯子，手里攥着个小盒子。
姜钰茗仅瞥一眼，便猜到了那是什么。
也是，结婚证都领了，最重要的道具怎么能忘？
沈慕青坐近了些，将戒盒举至她面前，双手打开，“这个，白天忘了。”
是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的两个戒指，白的那只上镶了颗钻。
此刻，浮光幽闪，美酒微醺，是适合求婚时暧昧缱绻的氛围。
沈慕青眼底柔波游动，他修长的手指缓慢打开戒盒，捏起那只白色的，抬眼，望着姜钰茗。
姜钰茗的眸在那一刻，也被他的目光所波动，心池晃了晃。
在他们领证的这天夜晚，他们来到了别墅新家，男主人送上戒指，有些话仿佛呼之欲出……
像极了真正的婚姻。
“茗茗……”
姜钰茗不等他往下说，有些慌忙地伸手，捏过他手中的戒指，放下酒杯，尝试着往自己左手上套上。
她顺利戴进无名指，闪躲着抬眼问：“你知道我的手指尺寸？”
沈慕青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有些尴尬地捏了捏，而后转而拿起黑色的那只，也戴上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姜钰茗左右看了看，“大小正正好。是每天都要戴吗？”
沈慕青：“陪我出席些重要场合的时候戴就行。”
“嗯，行。”姜钰茗伸手摘下，“这个应该是结婚道具，不贵吧？”
十万，算贵么？
沈慕青：“怎么，你又要给我钱？”
“戏是陪你演，道具当然是你出。我这不是怕弄丢，提前问一句。”姜钰茗伸出手，指了指他手中的戒盒，“收纳盒你应该还有一个吧？这个可以给我？”
沈慕青递过，姜钰茗将戒指好生收进盒里，喃喃道：“放心，一定好好保管。”
姜钰茗将戒盒收进口袋内，口袋里手机震了震，她如释重负般掏出手机，发现是星启发来的微信。
她手指有些没有章法，不经意间点开了他的语音。
“茗茗老师，二十六岁生日快乐呀。”
空旷的客厅，幽暗的空间里，星启带着些许跃动的年轻声线显得格外清越。
话音还未落，他下一条语音跟着来了，微信自动播放道：“我是不是今天最后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人，嗯？”
“嗯”的那声带着少年的戏谑和挑逗，显得格外暧昧。
姜钰茗抬眼一看，23：59，抬头望向墙壁上的钟，还剩半分钟过零点。
她便低头回复：【谢谢星启老师，确实是最后一个，微笑.jpg】
还未点击发送，沈慕青倏然靠了过来，声音在姜钰茗耳侧不远处沙哑响起：“生日快乐。”
“茗茗，我才是最后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
姜钰茗抬头看他，他身后，秒针正好走过零点。
而沈慕青的眼底笼了层深深的黑色水雾，姜钰茗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只觉得潮湿有些闷热。
他说了这句便又拉远了距离，自顾自地喝饮料。
姜钰茗怔了片刻，把后面那句删除，而后点了发送。
她仰头饮下最后一口酒，起身道：“走吧？回家？”
-
人算不如天算。
姜钰茗没想到今晚还能有更多惊喜，刚一上车，她便接到了阿轩的电话。
“姐，对不起，我们忘了我们没钥匙啊？”能想象到阿轩站在她的大门前满脸愁苦。
太晚了，她赶回去还得接近一小时。
姜钰茗果断道：“你们别在那儿等了，不介意的话先把Coco带回家，我明早去接她。”
阿轩本就非常喜欢Coco，爽快接受这个提议，嗯嗯啊啊挂了电话。
沈慕青启动车子，转头问：“怎么？”
“阿轩和子清，帮我去遛Coco，但是没钥匙，现在进不去。我让他们回家了。”姜钰茗系好安全带，“走吧？我回去叫个二十四小时开锁。”
“你也没带钥匙？”
“嗯，走得急。”
她自言自语道：“回头问房东申请下，能不能换成指纹密码锁。”
沈慕青又熄了火，车子安静下来。
“嗯？”姜钰茗不明所以。
“今晚，”沈慕青抿了抿唇，继续道：“就睡这儿吧。”
“不、不用吧。我什么都没带。”
“这里什么都有。”沈慕青解了安全带，伸手打开车门，“房间也多，你想睡哪间都行。”
他下了车，转身弯腰，双手架在车框上低头朝里说话，语气带着调侃：“我明天一大早有个会，今天帮姜老师搬家，现在腰酸背痛的。不如今晚姜老师就……将就下？”
话已至此，姜钰茗只得下了车。
房内布局她都看过，知道主卧在二楼，她便挑了间一楼的客房住下。
折腾一天，她确实也累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前往洗手间准备洗澡。
果真如沈慕青所说，这里的配置和酒店差不多，应有尽有，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浴缸放水，放了颗紫色的浴球，在翻腾的泡泡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半小时后，她洗得干干净净，裹着浴袍出来，吹好头发，打开衣柜门，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姜钰茗：……
不是说应有尽有吗，怎么连件睡衣T恤都没有？
在穿着厚重的睡袍睡觉和裸睡之间，她犹犹豫豫半晌，终于选择拿起手机，播下屋主人的号码。
“喂？沈总，有没有备用的T恤什么的，能送件给我？”
红灯，沈慕青把着方向盘扭头问她：“这么多箱子，准备带回家？”
箱子确实多，沈慕青将车后座放倒才勉强放下所有东西。
“嗯……”姜钰茗拧眉沉思。这是个好问题。
她那个小公寓，确实没有空间再堆放这些箱子。而且这些箱子也不是放一天两天的，估计得存放好一阵。
灯变绿，沈慕青再次启动车子，却慢慢悠悠地不着急往前开，“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借你套房子，放这些。”
姜钰茗有些犹豫，“会麻烦吗？我这些东西可能得放好一阵子。”
“不麻烦。”沈慕青闻言，小臂用力，方向盘一打，朝另一个方向驶去，“我房子多。”
姜钰茗：“那行，等我找个仓库，再从你家拉过去寄存。”
沈慕青语气冷淡随意：“把那儿当仓库就行。不是家，只是个空房子。”
沈慕青的车上了高架，姜钰茗认出来这是朝着今天领证的那个区去了。夜晚车流小，车开得很快，不多久便下了高架，又左拐右绕的，进入了一个别墅区，门口竖着大大的“天域庄园”几个字。
别墅区整体袭承传统中式建筑风格，却又融入了线条简明的现代设计元素，颇具古典意味的同时又有青春之感。
传闻中富豪聚集区，姜钰茗听闻京市好几个富豪榜上叫得上号的人物，都在此处有房产。
姜钰茗微愕道：“你为了在这个区领结婚证，买了天域的别墅？”
“做戏，就做全套。”沈慕青将车开至一个湖边的别墅前，手机操作了下，车库门缓缓升起，他将车缓慢泊入内。
能看得出房子平日有人打理，草坪修剪整齐利落，丝毫没有杂草，车库里是也一尘不染。
车库同时承担着仓库的功能，沈慕青将几个箱子悉数搬上货架。姜钰茗道了声谢，而后道：“走吧？”
已经接近午夜12点，来的路上姜钰茗看了眼手机，群里发了许多照片，看来他们玩得挺开心的。
几分钟前，陆融融说自己喝得差不多了，叫了代驾回家。阿轩则问她需不需要他和张子清下楼帮她把Coco溜了。
她看自己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连连说好。
群里照片都是阿轩在陆融融指导下，精修并审核过才发出来的，每个人都很好看。姜钰茗存了几张，选了张最好看的发朋友圈：
“希望新的一岁，总有陪伴，总有钱赚。”
算是赶在零点之前发了出去。
姜钰茗从手机里抬头，刚才看照片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看得沈慕青微愣。
“要不……参观一下？”沈慕青低哑的声音在车库内响起，带着闷闷的回音，格外好听。
“嗯，好。”
反正，来都来了。
姜钰茗心情好，不介意满足一下主人的展示欲。
别墅有三层，还有一层地下室。
沈慕青带她从下到上看了看，每间房的用处大致说了说。介绍得还挺详细。
回到客厅，沈慕青让她在沙发上坐会，沙发背靠一整面通透玻璃窗，窗外是院子里的小泳池，池水清透，映得天花板也鳞光闪闪。
沈慕青回来，端着两支高脚杯，行至沙发一侧坐下，而后将一杯递给姜钰茗，语调如夜色般沉谧，道：“刚刚不是酒都醒了？再喝点？”
姜钰茗接过，“你待会不开车？”
“别拆穿我，”沈慕青煞有介事地晃了晃杯，“我这是葡萄汁。”
姜钰茗忍俊不禁笑了声，道：“那……我们敬点什么好？”
沈慕青今晚穿的是一套全黑的连帽卫衣和运动裤，此时，他姿态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嘴角扯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微微举起杯，目光沉沉地落在姜钰茗脸上。他极黑的瞳仁仿佛黑洞一般，将波动的粼光吸了进去，好像也要将姜钰茗的吸进去似的。
他开口，不急不缓地，声音里透着哑：“敬二十六岁。”
“生日快乐，茗茗。”
隔着沙发，和她虚空碰了杯。
姜钰茗愣了愣，只见沈慕青仰头喝了口杯中深色的液体，喉结滚动，像是能划破黑夜的静。
她慌忙收回目光，低头浅浅一笑道：“谢谢。”
而后，她举举杯，也嘬了口红酒，一口下去，醇厚甘香。没想到他在没人住的房子里，也收了这么好的红酒。
“对了，你开始说有东西忘了给我？”品了几口酒，姜钰茗突然想起这茬，“是什么？”
沈慕青已经放下杯子，手里攥着个小盒子。
姜钰茗仅瞥一眼，便猜到了那是什么。
也是，结婚证都领了，最重要的道具怎么能忘？
沈慕青坐近了些，将戒盒举至她面前，双手打开，“这个，白天忘了。”
是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的两个戒指，白的那只上镶了颗钻。
此刻，浮光幽闪，美酒微醺，是适合求婚时暧昧缱绻的氛围。
沈慕青眼底柔波游动，他修长的手指缓慢打开戒盒，捏起那只白色的，抬眼，望着姜钰茗。
姜钰茗的眸在那一刻，也被他的目光所波动，心池晃了晃。
在他们领证的这天夜晚，他们来到了别墅新家，男主人送上戒指，有些话仿佛呼之欲出……
像极了真正的婚姻。
“茗茗……”
姜钰茗不等他往下说，有些慌忙地伸手，捏过他手中的戒指，放下酒杯，尝试着往自己左手上套上。
她顺利戴进无名指，闪躲着抬眼问：“你知道我的手指尺寸？”
沈慕青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有些尴尬地捏了捏，而后转而拿起黑色的那只，也戴上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姜钰茗左右看了看，“大小正正好。是每天都要戴吗？”
沈慕青：“陪我出席些重要场合的时候戴就行。”
“嗯，行。”姜钰茗伸手摘下，“这个应该是结婚道具，不贵吧？”
十万，算贵么？
沈慕青：“怎么，你又要给我钱？”
“戏是陪你演，道具当然是你出。我这不是怕弄丢，提前问一句。”姜钰茗伸出手，指了指他手中的戒盒，“收纳盒你应该还有一个吧？这个可以给我？”
沈慕青递过，姜钰茗将戒指好生收进盒里，喃喃道：“放心，一定好好保管。”
姜钰茗将戒盒收进口袋内，口袋里手机震了震，她如释重负般掏出手机，发现是星启发来的微信。
她手指有些没有章法，不经意间点开了他的语音。
“茗茗老师，二十六岁生日快乐呀。”
空旷的客厅，幽暗的空间里，星启带着些许跃动的年轻声线显得格外清越。
话音还未落，他下一条语音跟着来了，微信自动播放道：“我是不是今天最后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人，嗯？”
“嗯”的那声带着少年的戏谑和挑逗，显得格外暧昧。
姜钰茗抬眼一看，23：59，抬头望向墙壁上的钟，还剩半分钟过零点。
她便低头回复：【谢谢星启老师，确实是最后一个，微笑.jpg】
还未点击发送，沈慕青倏然靠了过来，声音在姜钰茗耳侧不远处沙哑响起：“生日快乐。”
“茗茗，我才是最后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
姜钰茗抬头看他，他身后，秒针正好走过零点。
而沈慕青的眼底笼了层深深的黑色水雾，姜钰茗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只觉得潮湿有些闷热。
他说了这句便又拉远了距离，自顾自地喝饮料。
姜钰茗怔了片刻，把后面那句删除，而后点了发送。
她仰头饮下最后一口酒，起身道：“走吧？回家？”
-
人算不如天算。
姜钰茗没想到今晚还能有更多惊喜，刚一上车，她便接到了阿轩的电话。
“姐，对不起，我们忘了我们没钥匙啊？”能想象到阿轩站在她的大门前满脸愁苦。
太晚了，她赶回去还得接近一小时。
姜钰茗果断道：“你们别在那儿等了，不介意的话先把Coco带回家，我明早去接她。”
阿轩本就非常喜欢Coco，爽快接受这个提议，嗯嗯啊啊挂了电话。
沈慕青启动车子，转头问：“怎么？”
“阿轩和子清，帮我去遛Coco，但是没钥匙，现在进不去。我让他们回家了。”姜钰茗系好安全带，“走吧？我回去叫个二十四小时开锁。”
“你也没带钥匙？”
“嗯，走得急。”
她自言自语道：“回头问房东申请下，能不能换成指纹密码锁。”
沈慕青又熄了火，车子安静下来。
“嗯？”姜钰茗不明所以。
“今晚，”沈慕青抿了抿唇，继续道：“就睡这儿吧。”
“不、不用吧。我什么都没带。”
“这里什么都有。”沈慕青解了安全带，伸手打开车门，“房间也多，你想睡哪间都行。”
他下了车，转身弯腰，双手架在车框上低头朝里说话，语气带着调侃：“我明天一大早有个会，今天帮姜老师搬家，现在腰酸背痛的。不如今晚姜老师就……将就下？”
话已至此，姜钰茗只得下了车。
房内布局她都看过，知道主卧在二楼，她便挑了间一楼的客房住下。
折腾一天，她确实也累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前往洗手间准备洗澡。
果真如沈慕青所说，这里的配置和酒店差不多，应有尽有，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浴缸放水，放了颗紫色的浴球，在翻腾的泡泡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半小时后，她洗得干干净净，裹着浴袍出来，吹好头发，打开衣柜门，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姜钰茗：……
不是说应有尽有吗，怎么连件睡衣T恤都没有？
在穿着厚重的睡袍睡觉和裸睡之间，她犹犹豫豫半晌，终于选择拿起手机，播下屋主人的号码。
“喂？沈总，有没有备用的T恤什么的，能送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