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生意的事情姜令仪撒了手，然后就开始琢磨那个归元道长了。
“楚云，那个归元道长在哪里呢？”
“在牢里关着呢。”
姜令仪抖了抖袖子:“走，我们去看看他，以归元道长的罪名，应该怎么处置他？”
楚云也有点犹疑，这应该按什么罪名处置，“按照诈骗罪论处？”
姜令仪也不是要具体知道他的罪名:“那大概要怎么判呢？”
“至少要打二十大板，坐三年牢，还要把诈骗的钱还回去。”
姜令仪心里大概有了谱。
衙门离得有些远，姜令仪就坐了马车去，马车内部装潢精致，是专门配来供女眷出行使用的，里面放着煮茶的工作，暗格里还放着姜令仪平时爱吃的点心。
捻了一块桂花糕，姜令仪问道:“是谁打理的马车？”
小玉在研究这茶要怎么煮，听了这话，仔细回想了一下:“是安公公派的人，这马车已经放了好长时间了，从您刚来没几天就备上了，这次才刚刚用到。”
平日里如果路不远她都是更喜欢走路过去，顺带着锻炼身体，去养猪场就是慢慢的骑马过去，正好也练一下骑术，还别说，因为马儿能听懂她说话，她现在骑马也是像模像样的了。
有时候和如安公主一起出门坐的也是她的马车，所以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她也有自己的马车呢。
走在街上，姜令仪就掀起帘子往外看，不是没有见过街边的景色，只是每次看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现在，她看见一对卖汤饼的老夫妻，他们头发花白，老奶奶忙着给客人们端饭，老爷爷在锅旁边做饭，等她来到旁边等着的时候，老爷爷舀了一小勺汤，让她尝尝咸淡。
两个老人家对视的时候相视一笑，姜令仪仿佛看到了花开的景象，真是美好啊。
头一次，她忽然有点想楚萧了。
“少夫人，到了。”还没有来得及抓住这突如而来的情绪，就被楚云提醒到了地方。
那些刚刚出来的念头被她放在了一旁，她忙着呢。
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楚将军换上去的自己人，不然他怕自己哪天打仗的时候被掏了老家。
所以在楚云把令牌拿出来之后，就痛快的被放行了。
他们只是进去看看人，用不着太复杂的手续。
如果有人想要不自量力的劫狱，那他们就会让所有人看看，在凉州城想在武力上比试一下，那无异于是蚍蜉撼树。
在楚将军刚刚把凉州上下班底全换了的时候，朝廷大臣都唧唧歪歪的说他狼子野心，更有人每天上蹿下跳的上折子参他有不臣之心，他全都当是狗在耳边吠了，反正他也不上朝，听不见那些个人骂他。
最后还是如安公主了结了这件事，她听说之后，就把上折子参楚将军的那些人都记下来，然后一个个去找这些官员的错处，卖官鬻爵，党争成风，宠妾灭妻，不孝顺，随随便便就能抓出来一堆。
如安公主也没有把太严重的说出来，就挑着他们的人品说事儿，把他们的事情散播到大街小巷，一时间朝堂上安静了许多，楚将军也陆陆续续增强了每个衙门的武力。
进去之前，姜令仪说:“我和他单独聊聊。”
归元道长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牢房，门是锁着的，楚云没有一定要跟着，但是他也不能走太远，就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是能时刻关注到他们，如果归元道长对她有什么不利，他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归元道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时仙风道骨的模样，虽然不至于虐待他，但是也没有很好的待遇，每天吃不好喝不好，还不能洗澡，现在走近了就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馊味儿。
“道长如今怎么样？”她问道。
归元道长抬头，看到是她，从入狱之后就毫无神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猛的站起来，扑倒栏杆上，疯狂摇晃，大喊道:“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
他癫狂的样子让楚云差点抬步走过来，姜令仪抬手制止了他。
归元道长如今形容潦草，头发乱糟糟的跪在地上，姜令仪俯身，平静的说:“道长，那些都是一本书里的内容，不止是这些，还有如何做出不同颜色的火焰，还能教你如何把天上的雷引下来。”
归元道长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得狂热起来，姜令仪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么，现在可以把你犯的案子交代了了吗？”
这次再审他就很简单了。
之前归元道长一点儿也不配合，进来之后就跟丢了魂一样，他的那个弟子一直都在喊冤，说那是师父逼着他去做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将军府送来了，早就把他定了罪名了，后来还是决定慎重一点，至少要等他亲自画押认罪，没想到今天就来了转机。
恢复了正常的归元道长很配合，把他在哪里行骗都说了，问他为什么要去骗人，他直接道:“我需要钱来研究这些东西，那小道士说给他们表演换钱就可以。”
那小道士根本不是归元道长的徒弟，而是偶然间看到归元道长研究的东西，突发奇想可以用这个赚钱，归元道长买材料也需要钱，就完全听从他的指挥，这些表演的动作和流程都是小道士想的。
要说害人的心思，那小道士也是没有的，只是骗点钱罢了，他们两个一个是埋头研究的科研型人才，一个是有点小聪明的普通人，平时招摇撞骗骗点小钱还好，如果遇到想利用他们的人，他们绝对被骗得团团转。
历史上也的确如此，归元道长被利用着引起了凉州百姓的混乱，给敌人可乘之机，楚将军和如安公主都因此而亡。
相比起这些惨烈的结果，如今已经很好了。
他们骗的钱并没有花多少，因为他们成名太快，又穷惯了，还没有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姜令仪把他们花了的钱补上，用来赔给那些受骗的百姓。
小道士挨了板子被罚去干苦力了，归元道长就被姜令仪交了钱赎走了。
“我想要学。”归元道长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姜令仪早有准备，把写的几个小实验给了他。
归元道长应该就是那种沉迷学习的人，尤其偏科化学一道，他自己一个人都能琢磨出许多化学实验，姜令仪打算让他研究炸药。
她对化学不陌生，但是到底不是专门学这个的，□□他大概知道，但是具体的配比还是需要研究的。
归元道长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简直就是天生吃化学这碗饭的。
在路上，他们还停下来看了一会儿表演，就是之前交给他们的那些“小法术。”
婢女们不太方便当街表演，杨管家就找了小厮，把他们教会之后在街上开始巡回表演，今天正好让他们撞上了。
“道长，要看看吗？”姜令仪问道。
归元道长默默点头。
其实他这几天已经琢磨了很久，再加上表演的人会仔细解释其中原理，用到了什么原料，在老百姓们还是一头雾水听不明白的时候，归元道长已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原来两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还能发生如此有趣的反应，这其中的美妙让他如痴如醉。
这也算是一次破除迷信的活动，百姓们不清楚其中的原理没关系，只要他们知道这是骗人的就行了，这不是什么神仙法术，而是有手就行的小实验。
来表演的还有几个半大小子，他们还会帮姜令仪宣传她的学院，以至于现在每天都有人去她未建成的学院边上参观。
“听说那些本事都是少夫人要开的学院里教的。”
“不止呢，听说还会教绣花，记账，打算盘这些，以后让孩子们当个账房也很好啊。”
“是啊，隔壁酒楼的账房每日不缺吃喝，一个月至少能到手一两半的银子，这可不是神仙日子？”
对百姓来说，科举太过遥远了，还是填饱肚子最实在。
看完表演，姜令仪没有回府，而是在旁边找了一个茶楼，去了包间。
“道长，我想请你帮我研究一个东西。”
归元道长还沉浸在刚刚所学的东西里，对姜令仪这个同道中人语气和缓了许多:“你比我懂的还要多，你都不知道，我如何能帮你？”
“道长先听我说。”姜令仪笑道:“那是一种可以拿在手中的雷，我知道它的大概制作材料，但是其中配比多少还需要反复试验。”
她真诚道:“道长天赋远胜于我，我也不瞒道长，这个是可以用在战场上的，您也知道，我夫君如今正在边关打仗，我想尽快做出来帮他。”
归元道长诚实摇头:“我不知道你夫君在战场。”
不过他对姜令仪口中能握在手中的雷很感兴趣:“是天上的雷电吗？人怎么可能掌控雷电之力？不不不，还是有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
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姜令仪，想要她为他解惑。
姜令仪想了想该怎么描述，“就是把一些材料混合在一起，点火之后就会发生爆炸。”
“炼丹的时候炸炉了？”
姜令仪眼睛一亮:“没错，就是炼丹的时候发生的反应，但是我们要把它变得可控，想让它爆炸的时候它才会爆炸。”
“好。”归元道长答应了。
这事儿他熟啊，曾经他好奇炼丹炉为什么会炸，前前后后做了几十次实验，那段时间他耳朵都是听不见的。
最后还是他师傅制止了他作死的行为，是的，他也是有师傅的，他的师傅原话是:你个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老子拉扯你长大是为了让你在我榻前侍奉，不是让你送我归西的。
师傅都这样说了，归元道长只能遗憾放下了这项研究，打算等着快死的时候再继续，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可以继续了。
“师傅在上，这次可不是徒弟我主动想要炸炉的，是这位善信邀请的。”在心里默默给师傅告了声罪，归元道长就愉快的接下了这项任务。
“只是研究这个肯定要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进行，您看？”
归元道长完全不在意这些，如果情况允许，他愿意一辈子待在屋子里不出来，最好也不要有人去打扰他，所以这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在哪里？走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完成这项前无古人的壮举了。
楚云安排了人送他过去，那里所有的材料都齐全，也有人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还有不少士兵把守。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研究人员到位。
目送了鳖状的马车缓缓驶向瓮的方向，姜令仪拍拍手，大功告成。
“楚云，那个归元道长在哪里呢？”
“在牢里关着呢。”
姜令仪抖了抖袖子:“走，我们去看看他，以归元道长的罪名，应该怎么处置他？”
楚云也有点犹疑，这应该按什么罪名处置，“按照诈骗罪论处？”
姜令仪也不是要具体知道他的罪名:“那大概要怎么判呢？”
“至少要打二十大板，坐三年牢，还要把诈骗的钱还回去。”
姜令仪心里大概有了谱。
衙门离得有些远，姜令仪就坐了马车去，马车内部装潢精致，是专门配来供女眷出行使用的，里面放着煮茶的工作，暗格里还放着姜令仪平时爱吃的点心。
捻了一块桂花糕，姜令仪问道:“是谁打理的马车？”
小玉在研究这茶要怎么煮，听了这话，仔细回想了一下:“是安公公派的人，这马车已经放了好长时间了，从您刚来没几天就备上了，这次才刚刚用到。”
平日里如果路不远她都是更喜欢走路过去，顺带着锻炼身体，去养猪场就是慢慢的骑马过去，正好也练一下骑术，还别说，因为马儿能听懂她说话，她现在骑马也是像模像样的了。
有时候和如安公主一起出门坐的也是她的马车，所以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她也有自己的马车呢。
走在街上，姜令仪就掀起帘子往外看，不是没有见过街边的景色，只是每次看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现在，她看见一对卖汤饼的老夫妻，他们头发花白，老奶奶忙着给客人们端饭，老爷爷在锅旁边做饭，等她来到旁边等着的时候，老爷爷舀了一小勺汤，让她尝尝咸淡。
两个老人家对视的时候相视一笑，姜令仪仿佛看到了花开的景象，真是美好啊。
头一次，她忽然有点想楚萧了。
“少夫人，到了。”还没有来得及抓住这突如而来的情绪，就被楚云提醒到了地方。
那些刚刚出来的念头被她放在了一旁，她忙着呢。
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楚将军换上去的自己人，不然他怕自己哪天打仗的时候被掏了老家。
所以在楚云把令牌拿出来之后，就痛快的被放行了。
他们只是进去看看人，用不着太复杂的手续。
如果有人想要不自量力的劫狱，那他们就会让所有人看看，在凉州城想在武力上比试一下，那无异于是蚍蜉撼树。
在楚将军刚刚把凉州上下班底全换了的时候，朝廷大臣都唧唧歪歪的说他狼子野心，更有人每天上蹿下跳的上折子参他有不臣之心，他全都当是狗在耳边吠了，反正他也不上朝，听不见那些个人骂他。
最后还是如安公主了结了这件事，她听说之后，就把上折子参楚将军的那些人都记下来，然后一个个去找这些官员的错处，卖官鬻爵，党争成风，宠妾灭妻，不孝顺，随随便便就能抓出来一堆。
如安公主也没有把太严重的说出来，就挑着他们的人品说事儿，把他们的事情散播到大街小巷，一时间朝堂上安静了许多，楚将军也陆陆续续增强了每个衙门的武力。
进去之前，姜令仪说:“我和他单独聊聊。”
归元道长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牢房，门是锁着的，楚云没有一定要跟着，但是他也不能走太远，就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是能时刻关注到他们，如果归元道长对她有什么不利，他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归元道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时仙风道骨的模样，虽然不至于虐待他，但是也没有很好的待遇，每天吃不好喝不好，还不能洗澡，现在走近了就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馊味儿。
“道长如今怎么样？”她问道。
归元道长抬头，看到是她，从入狱之后就毫无神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猛的站起来，扑倒栏杆上，疯狂摇晃，大喊道:“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
他癫狂的样子让楚云差点抬步走过来，姜令仪抬手制止了他。
归元道长如今形容潦草，头发乱糟糟的跪在地上，姜令仪俯身，平静的说:“道长，那些都是一本书里的内容，不止是这些，还有如何做出不同颜色的火焰，还能教你如何把天上的雷引下来。”
归元道长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得狂热起来，姜令仪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么，现在可以把你犯的案子交代了了吗？”
这次再审他就很简单了。
之前归元道长一点儿也不配合，进来之后就跟丢了魂一样，他的那个弟子一直都在喊冤，说那是师父逼着他去做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将军府送来了，早就把他定了罪名了，后来还是决定慎重一点，至少要等他亲自画押认罪，没想到今天就来了转机。
恢复了正常的归元道长很配合，把他在哪里行骗都说了，问他为什么要去骗人，他直接道:“我需要钱来研究这些东西，那小道士说给他们表演换钱就可以。”
那小道士根本不是归元道长的徒弟，而是偶然间看到归元道长研究的东西，突发奇想可以用这个赚钱，归元道长买材料也需要钱，就完全听从他的指挥，这些表演的动作和流程都是小道士想的。
要说害人的心思，那小道士也是没有的，只是骗点钱罢了，他们两个一个是埋头研究的科研型人才，一个是有点小聪明的普通人，平时招摇撞骗骗点小钱还好，如果遇到想利用他们的人，他们绝对被骗得团团转。
历史上也的确如此，归元道长被利用着引起了凉州百姓的混乱，给敌人可乘之机，楚将军和如安公主都因此而亡。
相比起这些惨烈的结果，如今已经很好了。
他们骗的钱并没有花多少，因为他们成名太快，又穷惯了，还没有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姜令仪把他们花了的钱补上，用来赔给那些受骗的百姓。
小道士挨了板子被罚去干苦力了，归元道长就被姜令仪交了钱赎走了。
“我想要学。”归元道长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姜令仪早有准备，把写的几个小实验给了他。
归元道长应该就是那种沉迷学习的人，尤其偏科化学一道，他自己一个人都能琢磨出许多化学实验，姜令仪打算让他研究炸药。
她对化学不陌生，但是到底不是专门学这个的，□□他大概知道，但是具体的配比还是需要研究的。
归元道长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简直就是天生吃化学这碗饭的。
在路上，他们还停下来看了一会儿表演，就是之前交给他们的那些“小法术。”
婢女们不太方便当街表演，杨管家就找了小厮，把他们教会之后在街上开始巡回表演，今天正好让他们撞上了。
“道长，要看看吗？”姜令仪问道。
归元道长默默点头。
其实他这几天已经琢磨了很久，再加上表演的人会仔细解释其中原理，用到了什么原料，在老百姓们还是一头雾水听不明白的时候，归元道长已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原来两个不起眼的小东西还能发生如此有趣的反应，这其中的美妙让他如痴如醉。
这也算是一次破除迷信的活动，百姓们不清楚其中的原理没关系，只要他们知道这是骗人的就行了，这不是什么神仙法术，而是有手就行的小实验。
来表演的还有几个半大小子，他们还会帮姜令仪宣传她的学院，以至于现在每天都有人去她未建成的学院边上参观。
“听说那些本事都是少夫人要开的学院里教的。”
“不止呢，听说还会教绣花，记账，打算盘这些，以后让孩子们当个账房也很好啊。”
“是啊，隔壁酒楼的账房每日不缺吃喝，一个月至少能到手一两半的银子，这可不是神仙日子？”
对百姓来说，科举太过遥远了，还是填饱肚子最实在。
看完表演，姜令仪没有回府，而是在旁边找了一个茶楼，去了包间。
“道长，我想请你帮我研究一个东西。”
归元道长还沉浸在刚刚所学的东西里，对姜令仪这个同道中人语气和缓了许多:“你比我懂的还要多，你都不知道，我如何能帮你？”
“道长先听我说。”姜令仪笑道:“那是一种可以拿在手中的雷，我知道它的大概制作材料，但是其中配比多少还需要反复试验。”
她真诚道:“道长天赋远胜于我，我也不瞒道长，这个是可以用在战场上的，您也知道，我夫君如今正在边关打仗，我想尽快做出来帮他。”
归元道长诚实摇头:“我不知道你夫君在战场。”
不过他对姜令仪口中能握在手中的雷很感兴趣:“是天上的雷电吗？人怎么可能掌控雷电之力？不不不，还是有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
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姜令仪，想要她为他解惑。
姜令仪想了想该怎么描述，“就是把一些材料混合在一起，点火之后就会发生爆炸。”
“炼丹的时候炸炉了？”
姜令仪眼睛一亮:“没错，就是炼丹的时候发生的反应，但是我们要把它变得可控，想让它爆炸的时候它才会爆炸。”
“好。”归元道长答应了。
这事儿他熟啊，曾经他好奇炼丹炉为什么会炸，前前后后做了几十次实验，那段时间他耳朵都是听不见的。
最后还是他师傅制止了他作死的行为，是的，他也是有师傅的，他的师傅原话是:你个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老子拉扯你长大是为了让你在我榻前侍奉，不是让你送我归西的。
师傅都这样说了，归元道长只能遗憾放下了这项研究，打算等着快死的时候再继续，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可以继续了。
“师傅在上，这次可不是徒弟我主动想要炸炉的，是这位善信邀请的。”在心里默默给师傅告了声罪，归元道长就愉快的接下了这项任务。
“只是研究这个肯定要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进行，您看？”
归元道长完全不在意这些，如果情况允许，他愿意一辈子待在屋子里不出来，最好也不要有人去打扰他，所以这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在哪里？走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完成这项前无古人的壮举了。
楚云安排了人送他过去，那里所有的材料都齐全，也有人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还有不少士兵把守。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研究人员到位。
目送了鳖状的马车缓缓驶向瓮的方向，姜令仪拍拍手，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