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姜令仪本来是想着，在酒楼前面现场炒菜，可以让想吃想学的现场看一下，但是楚怀谦说他想加入，那就看看他想怎么办。
小孩子应该鼓励他们多帮父母做事，就算没有做好，他们也会有一种参与感，而不是理所当然的朝父母伸手。
“你想怎么帮我宣传？”
姜令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询问他的想法，并不因为他小小的人就忽视他。
她忽然问，楚怀谦既不害怕，也不紧张，而是露出了些许兴奋的表情，可见他一直都在等着姜令仪问出口呢。
楚怀谦和姜令仪对了一个眼神，好像在讲:那我可就要说了。
姜令仪点头，冲他露出了鼓励的笑容，让他大胆说。
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姜令仪当然选择支持，就算他的计划有不完美的地方，她也能帮着补足了，或者就算赔钱了，她也完全可以就当用这些钱教他做事了。
“娘可以做这个糖醋里脊。”楚怀谦沉着道:“这适合小孩子的口味，我把那些条件好的孩子带来，让他们一人尝一口。”
“然后呢？”
姜令仪接着问他，楚怀谦瞄了她一眼，没有赞赏，也没有嫌弃，就是普通的想知道后续。
这让本来想着一鸣惊人的楚怀谦有些沮丧，他还以为这个计划会得到她的大力夸奖呢。
“然后他们肯定会回家让父母去买的，只要有人喜欢，那肯定就会流传出去的，娘想让猪肉的做法流传出去肯定不是为了赚钱，那卖的就贵不了，总会有人想知道这些猪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姜令仪又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想要知道呢？”
楚怀谦:“很简单，如果别人免费给你一个东西，你会觉得这是比较劣质的，或者这是他不想要的，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他自己努力得到的，他就会认为这个东西很重要。如果娘你主动把养猪的方法散播出去，大家可能会看着将军府的面子上不说什么，私底下肯定会嘀咕，但是让他们自己花点钱买这个技术，他们一定会奉若圣旨。”
姜令仪一直盯着楚怀谦的眼睛，看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感觉。
她蹲下身子，平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那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她这么相信自己，楚怀谦反而没了刚刚的勇气:“娘，万一我没有办好怎么办？”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些丧气的话，一说出口，他脸上就出现了懊恼的表情。
姜令仪没有怪他，反而笑道:“那你今年的压岁钱就没有了。”
楚怀谦一蹦一跳的走了，“那您等着瞧吧。”
他走后，夫妻二人才开始叙话。
姜令仪惊叹道:“你看看他，可真不像是一个孩子啊。”
楚怀谦刚刚的话，计策很浅显，但是他能因地制宜的考虑，选择了一批孩子作为免费试吃的对象，还用饥饿营销，让他们回家拿钱增加购买了，还用了跟风的手段，一小部分人带动大部分人，还知道白给的不会珍惜，必须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这些想想很容易想明白，但是实际用上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楚怀谦如今才几岁？
与其说他会做生意，还不如说他对人心的把握到了一个堪称恐怖的地步。
楚萧赞同:“要好好教他。”
聪明的孩子很多，如果不好好教育，最后走上歪路会更可怕。
姜令仪拍板:“过两天就让他上学去。”
楚怀谦还不知道他的无良爹娘已经打算让他上学去了，他兴冲冲的直接去了耿宁宁家里。
“虎头，虎头，你在吗？”他站在院子外面喊。
虎头正在吃饭，听到声音三两下把饭扒拉到嘴里，一抹嘴，和他娘告别:“娘，我去找谦哥玩儿了。”
耿宁宁摆手:“去吧去吧。”
楚怀谦和虎头一见如故，早就勾搭到一起玩儿了，因着楚怀谦大，便很照顾小一点的虎头，两个孩子玩儿的挺好。
一见他出来，楚怀谦马上把自己的任务告诉了他:“我娘让我帮他做事呢，咱俩是好兄弟，我特意来找你一起去，怎么样？”
一听是帮大人做事，虎头马上挺起胸膛，觉得自己很是可靠，他拍了拍胸脯:“谦哥你说，让我做什么？”
楚怀谦拉着他回家:“当然给你分一个最好的任务，到时候你吃东西就好了。”
等楚怀谦和虎头呼朋唤友的来到酒楼门口，已经有大厨特意等着他们了。
“小少爷，您订的糖醋里脊好了，咱们里边儿坐？”
这是如安公主的酒楼，对待将军府上的孩子，酒楼里的人都当是祖宗供着。
楚怀谦也不用他们招呼，他自己让一圈小孩儿随便坐，这些孩子小的四五岁，大的也不超过十岁，看起来穿的衣服料子都不错，也很有教养。
如若不是将军府的小公子邀请，他们家里长辈根本不放心他们自己出来，好在楚萧派了人跟着这一群孩子，能保证他们遇不上什么危险。
楚怀谦在茶杯里倒了白水，像模像样的端了起来:“诸位，我昨日里尝了一道菜，惊为天人，想和大家分享一下，但是无奈囊中羞涩，只买了一盘，请大家品评一下。”
然后把一杯白水一饮而尽。
如果有大人在场，会觉得他学的就是四不像，是酒桌文化衍生出的奶桌文化，看着很是可乐。
但是这些孩子们不知道啊，大家只觉得他说的好好啊，喝酒，不，喝水的姿势也好帅，完全对他崇拜起来。
等端上来糖醋里脊，一群在家里挑食的厉害的小少爷们围着可怜巴巴的一盘菜，都自己拿筷子夹菜，完全不用伺候的人上手。
等尝了一口，还想着再吃的时候，盘子里已经空了。
最小的那个孩子憋不住了:“哇，我还要吃。”
他一哭，别的孩子也眼泪汪汪的看着楚怀谦，楚怀谦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他们:“这是用我的私房钱买的，再多我没钱啦。”
大家一想也是，他们自己身上也没有钱，主要是还小，身上带钱也没用，花钱都是长辈带着他们花的。
虎头看到楚怀谦冲他使眼色，马上说:“那我回家就让我娘给我来买。”
这么一说就提醒了这些孩子们，对呀，他们身上没钱，可以让家里人来买啊。
纷纷说道:“我也让我娘买，买多多的，我们一人一盘。”
楚怀谦摆手:“尝尝味就可以了，没必要买那么多，而且你们也可以尝尝这些，都好吃。”
他跟大家说了自己吃过的那些菜，成功把孩子们的馋虫勾起来了。
小孩子们吃饭就是这样，好像只有抢着吃才是最香的，让他们在家吃，反而半天喂不到嘴里去。
这些挑食的孩子回家一说，想吃菜，喜得长辈连连喊人，让人感觉去把孩子想吃的饭菜买回来，别管是什么菜，孩子想吃就好。
把人送走之后，楚怀谦就拉着虎头去了楼上，姜令仪和楚萧已经点好菜等着他们了。
“来，虎头，随便吃。”楚怀谦大气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说了喊你来吃饭，那这些就随便吃。”
虎头也不见外，坐到凳子上就连连点头:“正好呢谦哥，我刚刚吃糖醋里脊还没有吃够呢。”
楚怀谦很有兄长风范，拿着筷子给他往碗里夹菜:“没有吃够就多吃些，这些其他的菜也都很好吃。”
虎头忙着吃，楚怀谦把他刚刚的做法复述了一遍，说着还有些肉疼，刚刚买菜的钱真的是他的私房钱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些孩子家里人说你抠门怎么办？”姜令仪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给他听:“本来你就没名没分的，要是他们再诋毁你，就不怕影响大家对你的观感吗？”
姜令仪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残酷，但是这是事实，楚怀谦的年纪在这里，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说他是他们的儿子，是养子也好，被猜测是外室子也罢，大家对他的议论都不会少。
但是她还是选择摊开说给他听:“如果有人一直因此诋毁你，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做法？”
他完全可以做的更大方一点，朝她要钱可以，或者直接不给钱也行，如安公主不会计较这些的，姜令仪也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想出了一群人吃一盘菜的骚操作。
既然这么做了，那就得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并且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
楚怀谦脸上的沉思逐渐转为笃定，他定定看了桌子上的菜片刻，才说:“挣钱很难的，娘，有些百姓一年都赚不到一两银子，我什么都不做，又怎么能心安理得挥霍你们的钱财？”
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对，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还小，需要靠爹娘养，但是一两银子就能办成的事情，为什么要花十两银子？仅仅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一点吗？我觉得这样不值当的。”
他又举了一个例子:“小玉姐姐一个月有二两银子的月银，娘让她喊我起床，这就是她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但是如果我想表示对娘身边的人的亲近，选择给了她一两银子的赏银，我觉得这没必要。”
“好孩子。”
姜令仪赞赏的看着他，小小年纪就能想这么多，确实应该赶紧送他去上学了，不然总觉得这是在耽误他。
姜令仪教他:“水至清则无鱼，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但是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钱让你去养鱼呢？对不对？如果你觉得自己的价值不止这些，那你可以提出来，判断在我，但是你要拿我的钱去养鱼了，我就觉得这是在愚弄我。”
像是找到了知音，楚怀谦激动的脸都红了，一个劲儿的点头，钱是真的不好挣啊，他不知道为何现在就有这样深刻的感悟，但是他知道，要是谁想贪他的钱，他一会让那个人后悔的。
“但是。”姜令仪话锋一转:“你想要做到这些，就要让有才能的人得到他们应得的东西，他们才会信服你，你还要有一言堂的实力，让别人不敢反驳你的决定，在没有能力之前，谦儿，要随波逐流，先保全自己。”
楚怀谦绷着脸，不情不愿的点头，“有爹在，也不行吗？”
“现在想起你爹在呢？刚刚还不好意思，现在就没事了是吧？”姜令仪点了点他的脑袋，严肃道:“等你什么时候自己有实力了，再去按自己的想法走，现在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对了，走的时候把剩下的饭菜打包，你饿了就让厨房热一热吃了。”
楚怀谦苦巴巴的应下:“知道了，娘。”
楚萧看着她教子，简直移不开眼，他想:如果以后有孩子了，檀娘一定可以把他教的很好。
小孩子应该鼓励他们多帮父母做事，就算没有做好，他们也会有一种参与感，而不是理所当然的朝父母伸手。
“你想怎么帮我宣传？”
姜令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询问他的想法，并不因为他小小的人就忽视他。
她忽然问，楚怀谦既不害怕，也不紧张，而是露出了些许兴奋的表情，可见他一直都在等着姜令仪问出口呢。
楚怀谦和姜令仪对了一个眼神，好像在讲:那我可就要说了。
姜令仪点头，冲他露出了鼓励的笑容，让他大胆说。
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姜令仪当然选择支持，就算他的计划有不完美的地方，她也能帮着补足了，或者就算赔钱了，她也完全可以就当用这些钱教他做事了。
“娘可以做这个糖醋里脊。”楚怀谦沉着道:“这适合小孩子的口味，我把那些条件好的孩子带来，让他们一人尝一口。”
“然后呢？”
姜令仪接着问他，楚怀谦瞄了她一眼，没有赞赏，也没有嫌弃，就是普通的想知道后续。
这让本来想着一鸣惊人的楚怀谦有些沮丧，他还以为这个计划会得到她的大力夸奖呢。
“然后他们肯定会回家让父母去买的，只要有人喜欢，那肯定就会流传出去的，娘想让猪肉的做法流传出去肯定不是为了赚钱，那卖的就贵不了，总会有人想知道这些猪是怎么一回事儿的。”
姜令仪又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想要知道呢？”
楚怀谦:“很简单，如果别人免费给你一个东西，你会觉得这是比较劣质的，或者这是他不想要的，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他自己努力得到的，他就会认为这个东西很重要。如果娘你主动把养猪的方法散播出去，大家可能会看着将军府的面子上不说什么，私底下肯定会嘀咕，但是让他们自己花点钱买这个技术，他们一定会奉若圣旨。”
姜令仪一直盯着楚怀谦的眼睛，看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感觉。
她蹲下身子，平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那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她这么相信自己，楚怀谦反而没了刚刚的勇气:“娘，万一我没有办好怎么办？”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些丧气的话，一说出口，他脸上就出现了懊恼的表情。
姜令仪没有怪他，反而笑道:“那你今年的压岁钱就没有了。”
楚怀谦一蹦一跳的走了，“那您等着瞧吧。”
他走后，夫妻二人才开始叙话。
姜令仪惊叹道:“你看看他，可真不像是一个孩子啊。”
楚怀谦刚刚的话，计策很浅显，但是他能因地制宜的考虑，选择了一批孩子作为免费试吃的对象，还用饥饿营销，让他们回家拿钱增加购买了，还用了跟风的手段，一小部分人带动大部分人，还知道白给的不会珍惜，必须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这些想想很容易想明白，但是实际用上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楚怀谦如今才几岁？
与其说他会做生意，还不如说他对人心的把握到了一个堪称恐怖的地步。
楚萧赞同:“要好好教他。”
聪明的孩子很多，如果不好好教育，最后走上歪路会更可怕。
姜令仪拍板:“过两天就让他上学去。”
楚怀谦还不知道他的无良爹娘已经打算让他上学去了，他兴冲冲的直接去了耿宁宁家里。
“虎头，虎头，你在吗？”他站在院子外面喊。
虎头正在吃饭，听到声音三两下把饭扒拉到嘴里，一抹嘴，和他娘告别:“娘，我去找谦哥玩儿了。”
耿宁宁摆手:“去吧去吧。”
楚怀谦和虎头一见如故，早就勾搭到一起玩儿了，因着楚怀谦大，便很照顾小一点的虎头，两个孩子玩儿的挺好。
一见他出来，楚怀谦马上把自己的任务告诉了他:“我娘让我帮他做事呢，咱俩是好兄弟，我特意来找你一起去，怎么样？”
一听是帮大人做事，虎头马上挺起胸膛，觉得自己很是可靠，他拍了拍胸脯:“谦哥你说，让我做什么？”
楚怀谦拉着他回家:“当然给你分一个最好的任务，到时候你吃东西就好了。”
等楚怀谦和虎头呼朋唤友的来到酒楼门口，已经有大厨特意等着他们了。
“小少爷，您订的糖醋里脊好了，咱们里边儿坐？”
这是如安公主的酒楼，对待将军府上的孩子，酒楼里的人都当是祖宗供着。
楚怀谦也不用他们招呼，他自己让一圈小孩儿随便坐，这些孩子小的四五岁，大的也不超过十岁，看起来穿的衣服料子都不错，也很有教养。
如若不是将军府的小公子邀请，他们家里长辈根本不放心他们自己出来，好在楚萧派了人跟着这一群孩子，能保证他们遇不上什么危险。
楚怀谦在茶杯里倒了白水，像模像样的端了起来:“诸位，我昨日里尝了一道菜，惊为天人，想和大家分享一下，但是无奈囊中羞涩，只买了一盘，请大家品评一下。”
然后把一杯白水一饮而尽。
如果有大人在场，会觉得他学的就是四不像，是酒桌文化衍生出的奶桌文化，看着很是可乐。
但是这些孩子们不知道啊，大家只觉得他说的好好啊，喝酒，不，喝水的姿势也好帅，完全对他崇拜起来。
等端上来糖醋里脊，一群在家里挑食的厉害的小少爷们围着可怜巴巴的一盘菜，都自己拿筷子夹菜，完全不用伺候的人上手。
等尝了一口，还想着再吃的时候，盘子里已经空了。
最小的那个孩子憋不住了:“哇，我还要吃。”
他一哭，别的孩子也眼泪汪汪的看着楚怀谦，楚怀谦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他们:“这是用我的私房钱买的，再多我没钱啦。”
大家一想也是，他们自己身上也没有钱，主要是还小，身上带钱也没用，花钱都是长辈带着他们花的。
虎头看到楚怀谦冲他使眼色，马上说:“那我回家就让我娘给我来买。”
这么一说就提醒了这些孩子们，对呀，他们身上没钱，可以让家里人来买啊。
纷纷说道:“我也让我娘买，买多多的，我们一人一盘。”
楚怀谦摆手:“尝尝味就可以了，没必要买那么多，而且你们也可以尝尝这些，都好吃。”
他跟大家说了自己吃过的那些菜，成功把孩子们的馋虫勾起来了。
小孩子们吃饭就是这样，好像只有抢着吃才是最香的，让他们在家吃，反而半天喂不到嘴里去。
这些挑食的孩子回家一说，想吃菜，喜得长辈连连喊人，让人感觉去把孩子想吃的饭菜买回来，别管是什么菜，孩子想吃就好。
把人送走之后，楚怀谦就拉着虎头去了楼上，姜令仪和楚萧已经点好菜等着他们了。
“来，虎头，随便吃。”楚怀谦大气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说了喊你来吃饭，那这些就随便吃。”
虎头也不见外，坐到凳子上就连连点头:“正好呢谦哥，我刚刚吃糖醋里脊还没有吃够呢。”
楚怀谦很有兄长风范，拿着筷子给他往碗里夹菜:“没有吃够就多吃些，这些其他的菜也都很好吃。”
虎头忙着吃，楚怀谦把他刚刚的做法复述了一遍，说着还有些肉疼，刚刚买菜的钱真的是他的私房钱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些孩子家里人说你抠门怎么办？”姜令仪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给他听:“本来你就没名没分的，要是他们再诋毁你，就不怕影响大家对你的观感吗？”
姜令仪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残酷，但是这是事实，楚怀谦的年纪在这里，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说他是他们的儿子，是养子也好，被猜测是外室子也罢，大家对他的议论都不会少。
但是她还是选择摊开说给他听:“如果有人一直因此诋毁你，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做法？”
他完全可以做的更大方一点，朝她要钱可以，或者直接不给钱也行，如安公主不会计较这些的，姜令仪也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想出了一群人吃一盘菜的骚操作。
既然这么做了，那就得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并且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
楚怀谦脸上的沉思逐渐转为笃定，他定定看了桌子上的菜片刻，才说:“挣钱很难的，娘，有些百姓一年都赚不到一两银子，我什么都不做，又怎么能心安理得挥霍你们的钱财？”
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对，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还小，需要靠爹娘养，但是一两银子就能办成的事情，为什么要花十两银子？仅仅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一点吗？我觉得这样不值当的。”
他又举了一个例子:“小玉姐姐一个月有二两银子的月银，娘让她喊我起床，这就是她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但是如果我想表示对娘身边的人的亲近，选择给了她一两银子的赏银，我觉得这没必要。”
“好孩子。”
姜令仪赞赏的看着他，小小年纪就能想这么多，确实应该赶紧送他去上学了，不然总觉得这是在耽误他。
姜令仪教他:“水至清则无鱼，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但是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钱让你去养鱼呢？对不对？如果你觉得自己的价值不止这些，那你可以提出来，判断在我，但是你要拿我的钱去养鱼了，我就觉得这是在愚弄我。”
像是找到了知音，楚怀谦激动的脸都红了，一个劲儿的点头，钱是真的不好挣啊，他不知道为何现在就有这样深刻的感悟，但是他知道，要是谁想贪他的钱，他一会让那个人后悔的。
“但是。”姜令仪话锋一转:“你想要做到这些，就要让有才能的人得到他们应得的东西，他们才会信服你，你还要有一言堂的实力，让别人不敢反驳你的决定，在没有能力之前，谦儿，要随波逐流，先保全自己。”
楚怀谦绷着脸，不情不愿的点头，“有爹在，也不行吗？”
“现在想起你爹在呢？刚刚还不好意思，现在就没事了是吧？”姜令仪点了点他的脑袋，严肃道:“等你什么时候自己有实力了，再去按自己的想法走，现在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对了，走的时候把剩下的饭菜打包，你饿了就让厨房热一热吃了。”
楚怀谦苦巴巴的应下:“知道了，娘。”
楚萧看着她教子，简直移不开眼，他想:如果以后有孩子了，檀娘一定可以把他教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