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来了。她就知道逃不开身份盘查这一环节。
“我是前几天才入职的。”
孟涵面不改色地撒谎。
“哦，这样啊，难怪见着眼生。”
“他们现在办事这么慢，连通行证都拿的临时卡给新人？”黎博士扫了眼孟涵息胸前的牌子。
“你叫什么？在哪个科长手底下做事？算了我自己看一下。”
说完她就停下脚步，在孟涵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手腕上光脑对着孟涵的脸一扫，下一秒，一长串资料浮现在空中的光屏上。
孟涵：！
“还真是刚入职的，被分到李科长组里，唔…怎么没填名字，联系方式也才填了一半……”
“你是从四楼过来的对吧，那就没问题了，今天人事部在统一给新人录信息，估计刚录了一半实验体就暴乱了。”
黎博士自顾自的说完，发现身旁的人莫名安静，她疑惑转头，对上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这是怎么了？”她惊讶道。
孟涵心跳如擂鼓，她捂着腰，十指用力陷进衣服的褶皱中，淡淡的蓝光隐匿在阴影里，悄然消散。
看来原身比她想象中准备的还要齐全。她浅浅地松了口气。
再看旁边疑惑的黎博士，孟涵微微抿唇，神色苍白而脆弱：“早上没吃东西，低血糖犯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这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黎博士见状也顾不上自己刚才问过的话了，“还能走吗，我抱你过去吧。”
孟涵本要拒绝，但黎博士只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一搂一捞，就将她打横抱起。
“我身上没带吃的，你先忍忍，到了驻点那边就好了。”
黎博士说完，抱着她大步朝驻点的方向走。
孟涵见状，便也没再拒绝。她此刻的状态的确有些糟糕。
不是因为低血糖，而是因为她在短时间内放出能量又迅速将它们收回，导致体内能量紊乱。
一股难言的不适感自她胃部涌现，并向四肢百骸一点点扩散。
孟涵缩在黎博士怀里，冷汗打湿了额前的发丝。
两人很快来到一楼联邦军队驻点。
入口站着两个抱枪的士兵，见黎博士来，两人行了个礼，在看见博士怀里抱着的人时，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黎博士，这……？”
他指了指旁边的两顶帐篷。
那边正排着长队，一队男一队女，全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帐篷的另一侧，从里面出来的男女抱着衣服，男的甚至还有赤着上身的。
按照规定，所有幸存者在第一次进入驻点时都要做一个例行检查，核实幸存者身份并确认其无感染性伤口后才能进入驻点。
黎博士因为特殊原因可以不做这一项检查，但她怀里的这位……
“伤口我检查过了，没问题。”不等士兵说完，黎博士便打断他的话，右手一抬，滴的一声，一段信息被传入士兵的光脑中。
“身份我也核实了，是那位科长手底下新来的实习生，叫……”
“孟涵。”孟涵适时开口。
“对，她叫孟涵，因为动乱发生时正在人事那边录信息，所以资料没录全，她录进去的身份信息我发你光脑上了，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再检查一遍。”
士兵扫了眼光脑上的信息，没发现异常，便侧身让开了位置：“没有异常，黎博士您请进。”
“谢了。”
黎博士微一点头，抱着孟涵踏进了驻点的大门。
到了医务帐篷，孟涵被放在了一张空着的单人床上，随后，有人提了一袋子营养液送过来。
“谢了……嘶。”黎博士接过东西时忽然低声吸了一口气，孟涵一看，原来是送东西来的姑娘爱美，指甲太长，不小心戳到了黎博士。
“对不起，黎博士。”小姑娘吓得连连道歉。
“没事，你继续忙去吧。”
黎博士随意擦了擦手上的红痕。
小姑娘走后，她把东西在床头柜上，又接了杯热水放塞进孟涵手里：“你先在这里吃点东西，我去找人给你把信息补录上，免得过会儿他们扫完楼清点人数的时候对不上号。”
“谢谢您。”孟涵捧着杯子道谢。
“小事。”黎博士摆摆手，“那我先走了，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别乱跑哦。”
孟涵点头。
直到看不见黎博士的身影，她立刻放下水杯下床，能量紊乱造成的不适早已散去，就是四肢尚有一点乏力，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正常行动。
此时黎博士离开，她也成功混入驻点，正想出去看看有没有通往院外的路，医疗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人撩了起来。
难道是黎博士又回来了？
孟涵脚步一顿，立刻转身躺回病床上，末了还不忘把杯子捧手里。
整个过程花了不到一息。
帘子掀开了，外面的光透了进来，同时传进来的，还有掀帘者的说话声。
“小心，抬脚，这里有门槛。”
原来是两个来治疗的伤患。
孟涵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她收回落在门口的目光，悠然起身，正欲放下杯子后绕过他俩离开 却听到高个子对手里扶着的盲眼患者道：“听说这次死了不少人，李科长也死了。”
李科长。
孟涵动作一顿，本要收回的手忽然转了个弯，拿起了柜上的吃食，然后一屁股又坐回了病床上。
她前不久才从黎博士那听过这个名字。
孟涵撕开食物的包装，假装吃东西的样子，支棱起耳朵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啊？他也死了？东西不是他放出来的吗？”盲眼女号惊讶。
她被高个子扶到了孟涵隔壁的床位上，那里正巧空着。
“不好说，上面还在查呢。”
“要我说，这些东西不一定是李科长放的。”
“但他们不是说，视频上就是他啊。”
“你是瞎了没看见，那画面糊的根本不像正常录像。再说了，十秒都不到的视频能看出什么，后面不是整个监控室都炸了嘛。况且，他老婆和女儿今天也在院里，怎么也不会挑今天吧。”
“是哦，李科长可宠老婆孩子了，前段时间他女儿不是出去玩忘记报备然后失联了一天吗？给他急得，手里的项目说扔就扔，让隔壁组捡了个现成。”
“上周他还托我们组长买了个什么东西，说是给女儿弄的，免得又出现失联的情况。”
“这个我听别人说过，他好像花了好几万晶币呢。前几天他老婆和他吵架，李科长还特地请了一天假带他老婆出去约会求原谅呢。”
“对啊，所以我觉得这事儿有猫腻。”高个子说。
“这样看的确不太合理。”
“那他老婆孩子现在在驻点吗？”盲女追问道。
“不在，到现在还没消息嘞，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唉……”
疑点重重的李科长。
孟涵忽然有所顿悟。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原身为这一次出逃可谓是机关算尽。
通行证、以假乱真的身份，甚至有可能连这场混乱，都是原身为逃离研究院而准备好的。
若不是她中途穿来，没准这时候原身已经“越狱”成功了。
“算了，不提这个了，换个话题。话说你有没有发现这次联邦军队来很快？”
“是挺快的，因为这次事故很严重？”
“不不不。”
“我记得前段时间高层紧张兮兮的，好像是接待了什么特殊客户，不会是因为他吧。”
“嗯，这个占一小半吧。”
“那另一半呢？”
“因为黎博士的研究项目……”
和黎博士也有关系？
孟涵垂眼默默听着。
“嗯？黎博士在我们院有什么项目？她不是挂名的吗？”
“你不知道？上个月月初，咱院院长刚得到那位大人的环印。”
“所以？”
“不是，这你都不懂？”
“环印啊！”说话那人情绪有些激动，“咱院不是有个特殊实验室，黎博士来这挂名后分出的。”
“对啊，里面不是空的吗，怎么了，等会——”
“你不会是说，那个复制体送来了吧？”
“那不然呢！”
“我天真送来了！什么时候？我以为还得等几周呢！”
“你是一点消息都不关注啊。”
“那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一次突然这么重视了。”
“嗐，我……”
嘟嘟——
两声短促的提示音，是从旁边床头的扬声器里发出来的。
“十一号床的患者，请不要大声说话，你们影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了。”一道冷漠的女声紧随其后。
“啊，抱歉。”
小声的道歉后，隔壁床位窸窸窣窣了一阵便安静下来。帐篷里又恢复到先前的样子，安静沉闷，夹杂着模糊的呻吟。
眼见着新来的两人不会再继续聊下去，孟涵也不打算在此多留，万一黎博士真的回来就不妙了。
帐篷外，孟涵寻了个角落随意站着，看上去像在发呆，实际她在用余光快速搜寻驻点内的路线。
手腕上的光脑震动了两下，基地又发消息了。
这次的信息是，清扫任务已经结束，基地让幸存者去驻点集合，半个小时后会进行一次人数清查，所有幸存者都可以领到院方给予的补偿。
得知此消息，孟涵寻找路线的速度更快了。
联邦的驻点并不小，一楼的整个大厅都在驻点内部，四周用光网做围墙，一个又一个帐篷立在其中，又高有大，阻挡了孟涵的视线。
孟涵连换了好几个位置，才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帐篷中找到大门的位置。
在驻点的西南方向，没围光网，但一左一右各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联邦士兵。
除此之外，那道大门正紧闭着，旁边的密码屏上闪烁着红光，孟涵稍微走近了些，才看清上面的字样：
——权限已关闭。
“我是前几天才入职的。”
孟涵面不改色地撒谎。
“哦，这样啊，难怪见着眼生。”
“他们现在办事这么慢，连通行证都拿的临时卡给新人？”黎博士扫了眼孟涵息胸前的牌子。
“你叫什么？在哪个科长手底下做事？算了我自己看一下。”
说完她就停下脚步，在孟涵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手腕上光脑对着孟涵的脸一扫，下一秒，一长串资料浮现在空中的光屏上。
孟涵：！
“还真是刚入职的，被分到李科长组里，唔…怎么没填名字，联系方式也才填了一半……”
“你是从四楼过来的对吧，那就没问题了，今天人事部在统一给新人录信息，估计刚录了一半实验体就暴乱了。”
黎博士自顾自的说完，发现身旁的人莫名安静，她疑惑转头，对上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这是怎么了？”她惊讶道。
孟涵心跳如擂鼓，她捂着腰，十指用力陷进衣服的褶皱中，淡淡的蓝光隐匿在阴影里，悄然消散。
看来原身比她想象中准备的还要齐全。她浅浅地松了口气。
再看旁边疑惑的黎博士，孟涵微微抿唇，神色苍白而脆弱：“早上没吃东西，低血糖犯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这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黎博士见状也顾不上自己刚才问过的话了，“还能走吗，我抱你过去吧。”
孟涵本要拒绝，但黎博士只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一搂一捞，就将她打横抱起。
“我身上没带吃的，你先忍忍，到了驻点那边就好了。”
黎博士说完，抱着她大步朝驻点的方向走。
孟涵见状，便也没再拒绝。她此刻的状态的确有些糟糕。
不是因为低血糖，而是因为她在短时间内放出能量又迅速将它们收回，导致体内能量紊乱。
一股难言的不适感自她胃部涌现，并向四肢百骸一点点扩散。
孟涵缩在黎博士怀里，冷汗打湿了额前的发丝。
两人很快来到一楼联邦军队驻点。
入口站着两个抱枪的士兵，见黎博士来，两人行了个礼，在看见博士怀里抱着的人时，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黎博士，这……？”
他指了指旁边的两顶帐篷。
那边正排着长队，一队男一队女，全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帐篷的另一侧，从里面出来的男女抱着衣服，男的甚至还有赤着上身的。
按照规定，所有幸存者在第一次进入驻点时都要做一个例行检查，核实幸存者身份并确认其无感染性伤口后才能进入驻点。
黎博士因为特殊原因可以不做这一项检查，但她怀里的这位……
“伤口我检查过了，没问题。”不等士兵说完，黎博士便打断他的话，右手一抬，滴的一声，一段信息被传入士兵的光脑中。
“身份我也核实了，是那位科长手底下新来的实习生，叫……”
“孟涵。”孟涵适时开口。
“对，她叫孟涵，因为动乱发生时正在人事那边录信息，所以资料没录全，她录进去的身份信息我发你光脑上了，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再检查一遍。”
士兵扫了眼光脑上的信息，没发现异常，便侧身让开了位置：“没有异常，黎博士您请进。”
“谢了。”
黎博士微一点头，抱着孟涵踏进了驻点的大门。
到了医务帐篷，孟涵被放在了一张空着的单人床上，随后，有人提了一袋子营养液送过来。
“谢了……嘶。”黎博士接过东西时忽然低声吸了一口气，孟涵一看，原来是送东西来的姑娘爱美，指甲太长，不小心戳到了黎博士。
“对不起，黎博士。”小姑娘吓得连连道歉。
“没事，你继续忙去吧。”
黎博士随意擦了擦手上的红痕。
小姑娘走后，她把东西在床头柜上，又接了杯热水放塞进孟涵手里：“你先在这里吃点东西，我去找人给你把信息补录上，免得过会儿他们扫完楼清点人数的时候对不上号。”
“谢谢您。”孟涵捧着杯子道谢。
“小事。”黎博士摆摆手，“那我先走了，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别乱跑哦。”
孟涵点头。
直到看不见黎博士的身影，她立刻放下水杯下床，能量紊乱造成的不适早已散去，就是四肢尚有一点乏力，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正常行动。
此时黎博士离开，她也成功混入驻点，正想出去看看有没有通往院外的路，医疗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人撩了起来。
难道是黎博士又回来了？
孟涵脚步一顿，立刻转身躺回病床上，末了还不忘把杯子捧手里。
整个过程花了不到一息。
帘子掀开了，外面的光透了进来，同时传进来的，还有掀帘者的说话声。
“小心，抬脚，这里有门槛。”
原来是两个来治疗的伤患。
孟涵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她收回落在门口的目光，悠然起身，正欲放下杯子后绕过他俩离开 却听到高个子对手里扶着的盲眼患者道：“听说这次死了不少人，李科长也死了。”
李科长。
孟涵动作一顿，本要收回的手忽然转了个弯，拿起了柜上的吃食，然后一屁股又坐回了病床上。
她前不久才从黎博士那听过这个名字。
孟涵撕开食物的包装，假装吃东西的样子，支棱起耳朵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啊？他也死了？东西不是他放出来的吗？”盲眼女号惊讶。
她被高个子扶到了孟涵隔壁的床位上，那里正巧空着。
“不好说，上面还在查呢。”
“要我说，这些东西不一定是李科长放的。”
“但他们不是说，视频上就是他啊。”
“你是瞎了没看见，那画面糊的根本不像正常录像。再说了，十秒都不到的视频能看出什么，后面不是整个监控室都炸了嘛。况且，他老婆和女儿今天也在院里，怎么也不会挑今天吧。”
“是哦，李科长可宠老婆孩子了，前段时间他女儿不是出去玩忘记报备然后失联了一天吗？给他急得，手里的项目说扔就扔，让隔壁组捡了个现成。”
“上周他还托我们组长买了个什么东西，说是给女儿弄的，免得又出现失联的情况。”
“这个我听别人说过，他好像花了好几万晶币呢。前几天他老婆和他吵架，李科长还特地请了一天假带他老婆出去约会求原谅呢。”
“对啊，所以我觉得这事儿有猫腻。”高个子说。
“这样看的确不太合理。”
“那他老婆孩子现在在驻点吗？”盲女追问道。
“不在，到现在还没消息嘞，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唉……”
疑点重重的李科长。
孟涵忽然有所顿悟。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原身为这一次出逃可谓是机关算尽。
通行证、以假乱真的身份，甚至有可能连这场混乱，都是原身为逃离研究院而准备好的。
若不是她中途穿来，没准这时候原身已经“越狱”成功了。
“算了，不提这个了，换个话题。话说你有没有发现这次联邦军队来很快？”
“是挺快的，因为这次事故很严重？”
“不不不。”
“我记得前段时间高层紧张兮兮的，好像是接待了什么特殊客户，不会是因为他吧。”
“嗯，这个占一小半吧。”
“那另一半呢？”
“因为黎博士的研究项目……”
和黎博士也有关系？
孟涵垂眼默默听着。
“嗯？黎博士在我们院有什么项目？她不是挂名的吗？”
“你不知道？上个月月初，咱院院长刚得到那位大人的环印。”
“所以？”
“不是，这你都不懂？”
“环印啊！”说话那人情绪有些激动，“咱院不是有个特殊实验室，黎博士来这挂名后分出的。”
“对啊，里面不是空的吗，怎么了，等会——”
“你不会是说，那个复制体送来了吧？”
“那不然呢！”
“我天真送来了！什么时候？我以为还得等几周呢！”
“你是一点消息都不关注啊。”
“那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一次突然这么重视了。”
“嗐，我……”
嘟嘟——
两声短促的提示音，是从旁边床头的扬声器里发出来的。
“十一号床的患者，请不要大声说话，你们影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了。”一道冷漠的女声紧随其后。
“啊，抱歉。”
小声的道歉后，隔壁床位窸窸窣窣了一阵便安静下来。帐篷里又恢复到先前的样子，安静沉闷，夹杂着模糊的呻吟。
眼见着新来的两人不会再继续聊下去，孟涵也不打算在此多留，万一黎博士真的回来就不妙了。
帐篷外，孟涵寻了个角落随意站着，看上去像在发呆，实际她在用余光快速搜寻驻点内的路线。
手腕上的光脑震动了两下，基地又发消息了。
这次的信息是，清扫任务已经结束，基地让幸存者去驻点集合，半个小时后会进行一次人数清查，所有幸存者都可以领到院方给予的补偿。
得知此消息，孟涵寻找路线的速度更快了。
联邦的驻点并不小，一楼的整个大厅都在驻点内部，四周用光网做围墙，一个又一个帐篷立在其中，又高有大，阻挡了孟涵的视线。
孟涵连换了好几个位置，才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帐篷中找到大门的位置。
在驻点的西南方向，没围光网，但一左一右各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联邦士兵。
除此之外，那道大门正紧闭着，旁边的密码屏上闪烁着红光，孟涵稍微走近了些，才看清上面的字样：
——权限已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