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印满了卡通小熊的宣传单递过来，江应舟下意识接过。
低头看一眼，辣眼睛。
但毕竟是好友的店，江应舟虽然嫌弃，还是用指尖捏着边角，打算等见到它爹，把传单塞回去。
这时，有旁边酒吧醉醺醺的壮汉出来。
见熊门口发传单的玩偶熊，摇摇晃晃走过来。
手贱，抬起来用力拍了下玩偶脑袋。
云岁晚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她下意识抬手扶着玩偶沉重的脑袋，缓缓蹲下。
“嘿，挺好玩儿啊。”
醉汉不但不当回事，还笑的特别欢。
他又抬手，准备再来一次。
但这次，手腕却在半空被握住。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力道猛地把他往外一推，后跌，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他妈谁啊！”
黑短靴直接踩住他刚才拍玩偶脑袋的右手。
稍一用力，壮汉疼的脸色发白，嘴里发出惨叫。
“妈的，松开。”
他越骂，踩的就越狠。
熊门口的保安赶紧跑过来，一左一右压住壮汉的肩膀。
江应舟这才松开。
转身，大步走向还蹲在地上的玩偶熊。
“有没有事？”
熟悉的声音让云岁晚身体一僵。
舟哥？
他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云岁晚不想让江应舟知道玩偶服里的人是她。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有一个保安过来，把云岁晚扶起来。
江应舟见状没多说，抬脚进了酒吧。
保安问云岁晚有没有事。
当然有事。
只有亲身经历过穿着玩偶服被用力拍打脑袋的人才知道，有多难受。
但为了兼职的报酬，云岁晚咬牙表示没事。
保安也就没再管。
酒吧内。
“舟哥怎么还没到？乌龟都比他快好吧。”
“你敢说舟哥比不过乌龟？”
“我可没说啊，可不兴冤枉人。”
其他人顿时笑他没出息。
江应舟就是这时推开的包厢门。
“舟哥！来挺快啊，我就知道。”
说乌龟都比他快的是酒吧老板，陆展骁。
陆展骁跟江应舟上的同一所高中，后来又考上同一所大学。
这段友谊从高二开始，延续至今，差不多七年。
江应舟大三，也就是20岁才进的娱乐圈，短短两年收获第一座影帝奖杯。
而陆展骁大二开的这家酒吧，今天恰好三周年。
江应舟走进去，把手里的传单朝陆展骁怀里一丢。
“哦？不说乌龟都比我快了？”
陆展骁脸上的笑一僵，心里高呼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就被听到了呢。
嘴上却说：“谁？谁敢说舟哥你比不过乌龟？”
义正词严极了，好似下一秒就要把那人揪出来给打一顿。
其他人憋笑。
“有时间在这儿找抽，不如多管管手底下的保安。自己雇的人在门口被欺负，也不知道护着点。”
“啊？”
陆展骁一脸懵。
“我去看看，舟哥你们先喝着。”
这可是他的宝贝酒吧，有人敢闹事？
“啧，舟哥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赵鹤川递了杯酒过去，笑着调侃。
江应舟接过，懒懒的勾了勾唇，没回答。
不过就是瞥见她抱着脑袋一点点蹲下的样子，忽然就想到了安静无声走在最后的云岁晚。
兼职到十点半结束。
半个小时足够她赶回宿舍。
结薪资的时候，对方多给了五百块。
“是不是搞错了？”
她总共才发了三个小时，连一百都不到。
那人说没错。
“老板知道你在门口被欺负了，这五百是特地给你的补偿。另外老板还说了，下次再有这种兼职，你就直接过来，时薪给你四十。”
云岁晚捏紧了钱：“帮我跟老板说声谢谢。”
凌晨一点。
酒吧一条街依旧热闹非凡，醉醺醺的男男女女女结伴而行。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江应舟推开门出来，夜晚带着凉意的风扑面而来。
他回头，蹙眉看着被赵鹤川扶着，已经醉醺醺到不能自己走路还嚷嚷着继续喝的陆展骁。
满脸嫌弃。
“就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人！才两杯啤的就醉成这样，还好意思开酒吧。”
赵鹤川一脸无语。
“你送他回？”
“恩，我送。舟哥你先走吧，不早了。”
赵鹤川也喝了酒，但他有司机。
倒是不用担心会酒驾。
“行，我先走了。”
江应舟的车就在不远，他抬手给了还在嘟囔着要喝酒的陆展骁一个脑瓜崩。
“谁？谁打我？”
陆展骁捂着额头，气呼呼质问。
“啧，傻子。”
江应舟一副没脸看的表情，转身走了。
眼尾扫过玩偶熊发传单的位置，哪儿早空了。
地上有一页不知道谁丢掉的传单，风一吹，刮远了。
路过超市，云岁晚犹豫了下，还是拐进去买了几罐啤酒。
她很想念奶奶，每晚都希望能梦到。
可这么久了，奶奶一次都没有入梦。
她也，几乎睡不太着。
或许喝点酒，她就能睡得安稳，能梦到奶奶。
洗漱，上床。
云岁晚没喝酒，尝试着入睡。
直到凌晨，依旧了无睡意。
其他人都睡了。
宿舍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云岁晚睁开眼，坐起，拿了罐啤酒打开。
这是她第二次喝酒。
第一次买了三罐，这次也一样。
但好像酒量大了，三罐后，她的意识比上次更加清醒。
寂静无声中，云岁晚一点点环住双膝。
把脸埋进去。
陆稀发现，云岁晚更不爱笑了。
且更瘦了。
脸色也很不好。
她很担心。
“晚晚，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的。”
“我没事。”
云岁晚摇头。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都瘦了多少了！”
陆稀生气的拉着云岁晚的手腕，比了比：“你自己看，手腕都细了多少？”
“我真没事。”
“那我有事，我很不开心，我想喝酒。晚晚，你陪我去喝酒吧？”
就算不能让晚晚主动开口，她也有的是办法替她排忧解难。
没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两顿、三顿！
酒醒了，照样是好姑娘。
不等云岁晚拒绝，陆稀就拉着她出了校门。
巧了，陆稀带云岁晚去的酒吧叫熊。
是她前些天兼职的那家。
“这是我二哥开的。”
陆展骁，陆稀，原来是兄妹。
陆稀熟门熟路，一看就没少来。
里面的保安也认识她。
“陆小姐。”
“老规矩，不要告诉我大哥。”
“好嘞。果盘零食跟酒都准备好了，您还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行，你忙去吧。”
偌大包房，只有陆稀跟云岁晚两人。
“晚晚，我给你点歌，你想唱什么？”
“我没关系的。”
“不行，必须唱。”
陆稀哐哐哐点了一堆歌，全都是需要飙高音、适合鬼哭狼嚎的那种。
这种才好发泄。
扯着嗓子一吼，郁结在胸口的闷气瞬间烟消云散。
再配上酒，简直是发泄利器。
知道陆稀是好意，为自己好，云岁晚很感谢她。
话筒递过来的时候，她接了。
但她听歌比较少，大多不会唱。
“没事，你跟着我唱。”
陆稀说的豪气，好像自己是麦霸。
然而一开口，没一个音在调上。
但丝毫不耽误她唱的high，还拉着云岁晚跟自己一起。
反正她二哥酒吧包间隔音超级好，就算在里面拆房子外面都听不到。
或许是被陆稀带动，或许是她自己也需要做点什么发泄。
云岁晚渐渐放开。
跟着陆稀一起唱。
“我去，晚晚，你唱歌好好听啊。这种高音都能飚上去！”
陆稀大为震惊。
两人唱歌，喝酒，吃水果零食。
包间门被推开。
陆稀的鬼哭狼嚎瞬间糊了陆展骁一脸。
他忙进去把门关上。
“二哥！”
陆稀也醉了，见自家二哥，兴高采烈的打着招呼。
陆展骁无奈的扶住路都站不稳的宝贝妹妹。
“喝这么多，看你回去怎么跟大哥交代。”
“二哥救我。”
陆稀抱着陆展骁，可怜兮兮的撒娇。
“行行行，我给大哥打电话，就说你今晚在我那儿睡。”
“还有晚晚。”
“什么晚晚？”
陆展骁顺着自家妹妹手指的方向，看到真皮沙发角落里，还窝着一个人。
彩色的灯光时不时晃过她的脸，尽管看不太清楚，但从骨相透出的美感却足以令人惊艳。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累了，她正闭眼靠着沙发。
“晚晚，我朋友。她不开心，我带她来玩儿。”
陆稀戳了戳二哥的手臂。
陆展骁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
“放心，二哥肯定照顾好你朋友。”
凌晨一点。
陆展骁在小伙伴的群里发了张照片。
【我宣布，我恋爱了！】
【陆展骁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发什么疯？】
【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会不会拍照啊？人脸都看不清楚。】
【你们就是嫉妒我！】
【yue】
叮叮咚咚吵个不停的群消息让江应舟不耐烦的啧了声。
准备进群把消息屏蔽，结果一眼就看到陆展骁发的照片。
即使看不太清楚，他也一眼认出。
照片里的，是云岁晚。
【陆二，偷拍犯法。删了】
江应舟一发话，陆展骁兴奋的脑袋瞬间冷却。
每次一叫他陆二，准是心情不爽。
陆展骁没出息，不敢反抗。
【就删就删。】
为证明，陆展骁还特地录屏发到群里。
江应舟点开照片。
光影中，云岁晚恬静安然，跟平时看到的都不一样。
保存。
私聊陆展骁。
【人在哪儿？】
低头看一眼，辣眼睛。
但毕竟是好友的店，江应舟虽然嫌弃，还是用指尖捏着边角，打算等见到它爹，把传单塞回去。
这时，有旁边酒吧醉醺醺的壮汉出来。
见熊门口发传单的玩偶熊，摇摇晃晃走过来。
手贱，抬起来用力拍了下玩偶脑袋。
云岁晚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她下意识抬手扶着玩偶沉重的脑袋，缓缓蹲下。
“嘿，挺好玩儿啊。”
醉汉不但不当回事，还笑的特别欢。
他又抬手，准备再来一次。
但这次，手腕却在半空被握住。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力道猛地把他往外一推，后跌，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他妈谁啊！”
黑短靴直接踩住他刚才拍玩偶脑袋的右手。
稍一用力，壮汉疼的脸色发白，嘴里发出惨叫。
“妈的，松开。”
他越骂，踩的就越狠。
熊门口的保安赶紧跑过来，一左一右压住壮汉的肩膀。
江应舟这才松开。
转身，大步走向还蹲在地上的玩偶熊。
“有没有事？”
熟悉的声音让云岁晚身体一僵。
舟哥？
他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云岁晚不想让江应舟知道玩偶服里的人是她。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有一个保安过来，把云岁晚扶起来。
江应舟见状没多说，抬脚进了酒吧。
保安问云岁晚有没有事。
当然有事。
只有亲身经历过穿着玩偶服被用力拍打脑袋的人才知道，有多难受。
但为了兼职的报酬，云岁晚咬牙表示没事。
保安也就没再管。
酒吧内。
“舟哥怎么还没到？乌龟都比他快好吧。”
“你敢说舟哥比不过乌龟？”
“我可没说啊，可不兴冤枉人。”
其他人顿时笑他没出息。
江应舟就是这时推开的包厢门。
“舟哥！来挺快啊，我就知道。”
说乌龟都比他快的是酒吧老板，陆展骁。
陆展骁跟江应舟上的同一所高中，后来又考上同一所大学。
这段友谊从高二开始，延续至今，差不多七年。
江应舟大三，也就是20岁才进的娱乐圈，短短两年收获第一座影帝奖杯。
而陆展骁大二开的这家酒吧，今天恰好三周年。
江应舟走进去，把手里的传单朝陆展骁怀里一丢。
“哦？不说乌龟都比我快了？”
陆展骁脸上的笑一僵，心里高呼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就被听到了呢。
嘴上却说：“谁？谁敢说舟哥你比不过乌龟？”
义正词严极了，好似下一秒就要把那人揪出来给打一顿。
其他人憋笑。
“有时间在这儿找抽，不如多管管手底下的保安。自己雇的人在门口被欺负，也不知道护着点。”
“啊？”
陆展骁一脸懵。
“我去看看，舟哥你们先喝着。”
这可是他的宝贝酒吧，有人敢闹事？
“啧，舟哥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赵鹤川递了杯酒过去，笑着调侃。
江应舟接过，懒懒的勾了勾唇，没回答。
不过就是瞥见她抱着脑袋一点点蹲下的样子，忽然就想到了安静无声走在最后的云岁晚。
兼职到十点半结束。
半个小时足够她赶回宿舍。
结薪资的时候，对方多给了五百块。
“是不是搞错了？”
她总共才发了三个小时，连一百都不到。
那人说没错。
“老板知道你在门口被欺负了，这五百是特地给你的补偿。另外老板还说了，下次再有这种兼职，你就直接过来，时薪给你四十。”
云岁晚捏紧了钱：“帮我跟老板说声谢谢。”
凌晨一点。
酒吧一条街依旧热闹非凡，醉醺醺的男男女女女结伴而行。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江应舟推开门出来，夜晚带着凉意的风扑面而来。
他回头，蹙眉看着被赵鹤川扶着，已经醉醺醺到不能自己走路还嚷嚷着继续喝的陆展骁。
满脸嫌弃。
“就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人！才两杯啤的就醉成这样，还好意思开酒吧。”
赵鹤川一脸无语。
“你送他回？”
“恩，我送。舟哥你先走吧，不早了。”
赵鹤川也喝了酒，但他有司机。
倒是不用担心会酒驾。
“行，我先走了。”
江应舟的车就在不远，他抬手给了还在嘟囔着要喝酒的陆展骁一个脑瓜崩。
“谁？谁打我？”
陆展骁捂着额头，气呼呼质问。
“啧，傻子。”
江应舟一副没脸看的表情，转身走了。
眼尾扫过玩偶熊发传单的位置，哪儿早空了。
地上有一页不知道谁丢掉的传单，风一吹，刮远了。
路过超市，云岁晚犹豫了下，还是拐进去买了几罐啤酒。
她很想念奶奶，每晚都希望能梦到。
可这么久了，奶奶一次都没有入梦。
她也，几乎睡不太着。
或许喝点酒，她就能睡得安稳，能梦到奶奶。
洗漱，上床。
云岁晚没喝酒，尝试着入睡。
直到凌晨，依旧了无睡意。
其他人都睡了。
宿舍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云岁晚睁开眼，坐起，拿了罐啤酒打开。
这是她第二次喝酒。
第一次买了三罐，这次也一样。
但好像酒量大了，三罐后，她的意识比上次更加清醒。
寂静无声中，云岁晚一点点环住双膝。
把脸埋进去。
陆稀发现，云岁晚更不爱笑了。
且更瘦了。
脸色也很不好。
她很担心。
“晚晚，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的。”
“我没事。”
云岁晚摇头。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都瘦了多少了！”
陆稀生气的拉着云岁晚的手腕，比了比：“你自己看，手腕都细了多少？”
“我真没事。”
“那我有事，我很不开心，我想喝酒。晚晚，你陪我去喝酒吧？”
就算不能让晚晚主动开口，她也有的是办法替她排忧解难。
没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两顿、三顿！
酒醒了，照样是好姑娘。
不等云岁晚拒绝，陆稀就拉着她出了校门。
巧了，陆稀带云岁晚去的酒吧叫熊。
是她前些天兼职的那家。
“这是我二哥开的。”
陆展骁，陆稀，原来是兄妹。
陆稀熟门熟路，一看就没少来。
里面的保安也认识她。
“陆小姐。”
“老规矩，不要告诉我大哥。”
“好嘞。果盘零食跟酒都准备好了，您还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行，你忙去吧。”
偌大包房，只有陆稀跟云岁晚两人。
“晚晚，我给你点歌，你想唱什么？”
“我没关系的。”
“不行，必须唱。”
陆稀哐哐哐点了一堆歌，全都是需要飙高音、适合鬼哭狼嚎的那种。
这种才好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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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上酒，简直是发泄利器。
知道陆稀是好意，为自己好，云岁晚很感谢她。
话筒递过来的时候，她接了。
但她听歌比较少，大多不会唱。
“没事，你跟着我唱。”
陆稀说的豪气，好像自己是麦霸。
然而一开口，没一个音在调上。
但丝毫不耽误她唱的high，还拉着云岁晚跟自己一起。
反正她二哥酒吧包间隔音超级好，就算在里面拆房子外面都听不到。
或许是被陆稀带动，或许是她自己也需要做点什么发泄。
云岁晚渐渐放开。
跟着陆稀一起唱。
“我去，晚晚，你唱歌好好听啊。这种高音都能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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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门被推开。
陆稀的鬼哭狼嚎瞬间糊了陆展骁一脸。
他忙进去把门关上。
“二哥！”
陆稀也醉了，见自家二哥，兴高采烈的打着招呼。
陆展骁无奈的扶住路都站不稳的宝贝妹妹。
“喝这么多，看你回去怎么跟大哥交代。”
“二哥救我。”
陆稀抱着陆展骁，可怜兮兮的撒娇。
“行行行，我给大哥打电话，就说你今晚在我那儿睡。”
“还有晚晚。”
“什么晚晚？”
陆展骁顺着自家妹妹手指的方向，看到真皮沙发角落里，还窝着一个人。
彩色的灯光时不时晃过她的脸，尽管看不太清楚，但从骨相透出的美感却足以令人惊艳。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累了，她正闭眼靠着沙发。
“晚晚，我朋友。她不开心，我带她来玩儿。”
陆稀戳了戳二哥的手臂。
陆展骁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
“放心，二哥肯定照顾好你朋友。”
凌晨一点。
陆展骁在小伙伴的群里发了张照片。
【我宣布，我恋爱了！】
【陆展骁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发什么疯？】
【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会不会拍照啊？人脸都看不清楚。】
【你们就是嫉妒我！】
【yue】
叮叮咚咚吵个不停的群消息让江应舟不耐烦的啧了声。
准备进群把消息屏蔽，结果一眼就看到陆展骁发的照片。
即使看不太清楚，他也一眼认出。
照片里的，是云岁晚。
【陆二，偷拍犯法。删了】
江应舟一发话，陆展骁兴奋的脑袋瞬间冷却。
每次一叫他陆二，准是心情不爽。
陆展骁没出息，不敢反抗。
【就删就删。】
为证明，陆展骁还特地录屏发到群里。
江应舟点开照片。
光影中，云岁晚恬静安然，跟平时看到的都不一样。
保存。
私聊陆展骁。
【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