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问
审讯室里面的灯没有像电视剧里一样摇摇晃晃将光闪在鹤如脸上，只是安安稳稳的待在天花板上自上而下的将光打在鹤如脸上，鹤如的面部平整，只有略微抬起的下巴中间有道浅浅的沟壑，显得有些冷寂。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问？”叶知年声音洪亮又清晰，划破这间屋子的宁静。
鹤如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细白纤长，“你们问吧。”
叶知年看向张千言，张千言轻微一点头，示意叶知年问。
“那头狮子，你解释一下。”叶知年说。
“认识。”鹤如回答。
叶知年眉头紧锁，“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我出生就认识。”鹤如依旧低头玩着手指。
叶知年叹了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请不要说谎。”
“我没有说谎。”鹤如抬起头看着叶知年。
“野生狮子的寿命一般只有十几年，圈养的最多可以活二十年左右，你如今二十九岁，何来从出生就认识一说?”
“所以你们认为，这应该是怎么一回事呢？”鹤如看向叶知年又看向张千言。
感慨、遗憾、懊恼、迷茫，叶知年从鹤如的眼里读到了这些，一如他一般的心情。
“我们现在怀疑你非法猎捕杀害野生动物，以及涉嫌参与野生动物猎养。”叶知年回答。
“非法、猎杀，呵。”鹤如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
她的内心在挣扎，叶知年将鹤如的每个动作都看在眼里，多年朋友，他知道鹤如在纠结时喜欢咬嘴唇。
“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鹤如似乎下定了决心，肩膀松下来，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
“那你屋里藏的三张狮子皮，你拍摄的狮子照，收集的各种狮子资料和这张照片你解释一下！”张千言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狠狠地敲着桌面，右手拿着一张照片，“有一张皮甚至是还不满月的小狮子皮。”张千言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飘荡着回声，他是生了真气的。
意识到有些失态，张千言收回在桌面的左手，放下右手的照片，张千言看了一眼旁边的叶知年，叶知年的眼神复杂，他又看向鹤如，她依旧平淡，看不出太多情绪，“解释一下吧。”张千言对鹤如的表情很不满意。
“可以把那三张狮子皮拿给我吗？”鹤如问。
叶知年看向张警官，征求他的态度，见他点头示意，便出门去拿那三张皮。
三张狮子皮被鹤如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精巧的木质箱子里，每一张都分别存在真空袋里，隔着透明真空袋也能看到里面的皮毛被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张是成年雄狮，一张是母狮，一张是刚出生不久的雄幼狮，这应该是一家三口。
即使只是皮毛，也能看出这三头狮子的美貌，尤其是那头雄狮，是罕见的白狮，这是三张极其完整的皮毛，整张脱落，这又是多么熟练残忍的手法。
打开箱子的瞬间，叶知年和张千言顿时震惊地说不出来话，叶知年不敢相信鹤如真的和猎养案有关系，但是证据明晃晃摆在眼前了，无论如何也有罪了，叶知年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张千言愤怒的声音，“带回去，全都带回去”
木箱很大很沉，四个人勉强架到鹤如面前。
鹤如打开箱子，依次将三张狮子皮轻轻地摆在地上，依次温柔的隔着袋子抚摸着每一张狮子的毛，“漂亮吗？”
如果鹤如不是嫌疑人，再如果此时此刻的她是在抚摸一只活着的动物，那么此刻她眼中流露出的珍惜爱意是她善良无比的证据，她令人动容，令人神往，可惜，她是嫌疑人，她手中的是被杀害的保护动物的皮毛，她眼中流露的珍惜爱意是贪婪是残忍，让人害怕，那是活生生被剥夺的三条生命。
“请你回答问题，解释一下它们从何而来。”叶知年的语气铿锵有力又似乞求，她对那些皮毛的痴恋让他的心一下子冷了起来，也许眼前这个朋友他真的不了解，可这么多年的善意真的都是伪装吗？
叶知年望着鹤如，她抬起头看着他，她的眼神一如往常，明亮妩媚，他总说她像只清冷的小猫咪，只是现在不知道她是猫还是狼。
一瞬间，叶知年炙热的心被鹤如敲碎。
解释啊，你快解释，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你
鹤如好像看懂了叶知年的眼神里的话，对他微微一笑，“我解释，你就相信我吗？”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鹤如和张千言同时看着叶知年，等着他的回答，“我相信你。”他的语气很官方，和他平时对她说“你要永远相信人民警察”一样庄重而神圣。
得到了答案的鹤如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三张狮子皮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里，像是完成了一种仪式般如释重负。
“我说了，不要监控的房间，只要你俩，他为什么在这里？”鹤如看向正在做记录的蒋岩。
“这是必须记录的。”叶知年解释到。
“我说的这些，目前只能你们俩知道，我说完之后，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再问一遍，我会如实再回答一遍，我一直以来都只有这一个条件，如果做不到，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张千言示意蒋岩离开，蒋岩对张千言对鹤如的纵容很不满，又对鹤如对他的嫌隙很不满，怎么说自己都跟着张千言那么多年了，又和鹤如关系还不错，有苦不能言，撇撇嘴将录音笔夹在本子里放下离开。
“我说我是一头狮子，这张狮子皮是我的，你们相信吗？”鹤如一指箱子里最上面的那张狮子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真诚还是疯魔？
张千言看向叶知年，看到他微微睁大的双眼透露着难以琢磨的神情。
叶知年的手心开始微微渗汗。
鹤如，你……究竟想干什么？
“请你认真回答。”叶知年赶在张千言发火前警告鹤如不要再胡闹了。
鹤如舔舔嘴唇，微笑着看着叶知年，又看向张千言，“张警官，我没有疯，也不是在乱说话，我要说的话很多很多，你们听我讲完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说的话。”
深深呼一口气，“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问？”叶知年声音洪亮又清晰，划破这间屋子的宁静。
鹤如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细白纤长，“你们问吧。”
叶知年看向张千言，张千言轻微一点头，示意叶知年问。
“那头狮子，你解释一下。”叶知年说。
“认识。”鹤如回答。
叶知年眉头紧锁，“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我出生就认识。”鹤如依旧低头玩着手指。
叶知年叹了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请不要说谎。”
“我没有说谎。”鹤如抬起头看着叶知年。
“野生狮子的寿命一般只有十几年，圈养的最多可以活二十年左右，你如今二十九岁，何来从出生就认识一说?”
“所以你们认为，这应该是怎么一回事呢？”鹤如看向叶知年又看向张千言。
感慨、遗憾、懊恼、迷茫，叶知年从鹤如的眼里读到了这些，一如他一般的心情。
“我们现在怀疑你非法猎捕杀害野生动物，以及涉嫌参与野生动物猎养。”叶知年回答。
“非法、猎杀，呵。”鹤如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
她的内心在挣扎，叶知年将鹤如的每个动作都看在眼里，多年朋友，他知道鹤如在纠结时喜欢咬嘴唇。
“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鹤如似乎下定了决心，肩膀松下来，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
“那你屋里藏的三张狮子皮，你拍摄的狮子照，收集的各种狮子资料和这张照片你解释一下！”张千言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狠狠地敲着桌面，右手拿着一张照片，“有一张皮甚至是还不满月的小狮子皮。”张千言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飘荡着回声，他是生了真气的。
意识到有些失态，张千言收回在桌面的左手，放下右手的照片，张千言看了一眼旁边的叶知年，叶知年的眼神复杂，他又看向鹤如，她依旧平淡，看不出太多情绪，“解释一下吧。”张千言对鹤如的表情很不满意。
“可以把那三张狮子皮拿给我吗？”鹤如问。
叶知年看向张警官，征求他的态度，见他点头示意，便出门去拿那三张皮。
三张狮子皮被鹤如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精巧的木质箱子里，每一张都分别存在真空袋里，隔着透明真空袋也能看到里面的皮毛被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张是成年雄狮，一张是母狮，一张是刚出生不久的雄幼狮，这应该是一家三口。
即使只是皮毛，也能看出这三头狮子的美貌，尤其是那头雄狮，是罕见的白狮，这是三张极其完整的皮毛，整张脱落，这又是多么熟练残忍的手法。
打开箱子的瞬间，叶知年和张千言顿时震惊地说不出来话，叶知年不敢相信鹤如真的和猎养案有关系，但是证据明晃晃摆在眼前了，无论如何也有罪了，叶知年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张千言愤怒的声音，“带回去，全都带回去”
木箱很大很沉，四个人勉强架到鹤如面前。
鹤如打开箱子，依次将三张狮子皮轻轻地摆在地上，依次温柔的隔着袋子抚摸着每一张狮子的毛，“漂亮吗？”
如果鹤如不是嫌疑人，再如果此时此刻的她是在抚摸一只活着的动物，那么此刻她眼中流露出的珍惜爱意是她善良无比的证据，她令人动容，令人神往，可惜，她是嫌疑人，她手中的是被杀害的保护动物的皮毛，她眼中流露的珍惜爱意是贪婪是残忍，让人害怕，那是活生生被剥夺的三条生命。
“请你回答问题，解释一下它们从何而来。”叶知年的语气铿锵有力又似乞求，她对那些皮毛的痴恋让他的心一下子冷了起来，也许眼前这个朋友他真的不了解，可这么多年的善意真的都是伪装吗？
叶知年望着鹤如，她抬起头看着他，她的眼神一如往常，明亮妩媚，他总说她像只清冷的小猫咪，只是现在不知道她是猫还是狼。
一瞬间，叶知年炙热的心被鹤如敲碎。
解释啊，你快解释，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你
鹤如好像看懂了叶知年的眼神里的话，对他微微一笑，“我解释，你就相信我吗？”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鹤如和张千言同时看着叶知年，等着他的回答，“我相信你。”他的语气很官方，和他平时对她说“你要永远相信人民警察”一样庄重而神圣。
得到了答案的鹤如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三张狮子皮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里，像是完成了一种仪式般如释重负。
“我说了，不要监控的房间，只要你俩，他为什么在这里？”鹤如看向正在做记录的蒋岩。
“这是必须记录的。”叶知年解释到。
“我说的这些，目前只能你们俩知道，我说完之后，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再问一遍，我会如实再回答一遍，我一直以来都只有这一个条件，如果做不到，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张千言示意蒋岩离开，蒋岩对张千言对鹤如的纵容很不满，又对鹤如对他的嫌隙很不满，怎么说自己都跟着张千言那么多年了，又和鹤如关系还不错，有苦不能言，撇撇嘴将录音笔夹在本子里放下离开。
“我说我是一头狮子，这张狮子皮是我的，你们相信吗？”鹤如一指箱子里最上面的那张狮子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真诚还是疯魔？
张千言看向叶知年，看到他微微睁大的双眼透露着难以琢磨的神情。
叶知年的手心开始微微渗汗。
鹤如，你……究竟想干什么？
“请你认真回答。”叶知年赶在张千言发火前警告鹤如不要再胡闹了。
鹤如舔舔嘴唇，微笑着看着叶知年，又看向张千言，“张警官，我没有疯，也不是在乱说话，我要说的话很多很多，你们听我讲完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说的话。”
深深呼一口气，“我给你们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