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辰表情僵硬，摆明了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向慈让我来吃饭的，还有张宛清。”
张宛清听见沈青山在喊自己，连忙起身走过来，她满脸欢喜地同季砚辰打招呼，“季教授，好久不见！”
这回，季砚辰的脸色更难看了。
光看这两人的举动，季砚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不敢往下想，换了鞋直接去厨房找人。
向慈正开着盖往鸡汤里放盐，扭头看见季砚辰黑着脸走过来，竟下意识忘了将锅盖盖上。
“季教授心情不好？”她小心翼翼地在问，一双眼睛东躲西藏就是不看正主。
“没有。”季砚辰挽起袖口，“需不需要我帮忙？”
“啊？不用不用，你跟他们一块坐着就好。”向慈将锅盖盖上，擦着手转身去冰箱里拿水，但被季砚辰阻止了。
“不渴，别拿了。”
“哦，那再等五分钟炒个菜咱们就可以吃饭了。”
向慈以为对方肯定去沙发上坐着，没想到在她转头拿盘子的时候，才发现季砚辰已经替她拿来了盘子。
“谢谢。”
“没少做家务？”
向慈将菜装进盘子边笑着说起往事，“你不是知道我是留守儿童吗，会点厨艺有什么可稀奇的？”
他没觉得稀奇，但沙发上那两人明显跟追剧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厨房里两道身影。
甚至张宛清伸手拉了一下沈青山的胳膊，凑近小声问：“季教授是不是当我们俩空气呢？”
当没当成空气沈青山不知道，他只知道年轻姑娘无意识的靠近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旁边这位姑娘跟厨房里那妹妹一样。
一个改变他的看法，一个蛊惑他的心智。
季砚辰刚进来的时候其实就注意到桌上有束花，此时向慈正将花拿到茶几，随后让沙发上那两人过来帮忙端菜。
“喝些什么？”
向慈打开冰箱，里面不光有汽水饮料还有啤酒。
张宛清第一个冲过去，从里面拿了好几瓶挨个放在桌上。
沈青山挑了一罐汽水，季砚辰拿走了一瓶果汁，只剩下两罐啤酒放在那。
天知道那两罐啤酒是给他们俩准备的，谁知道没人拿。
“都不喝啤酒吗？”张宛清觉得奇怪，也不是不认识至于还真这么端着？
“开车怎么喝？”沈青山损了一句，自顾将汽水打开。
张宛清想喝但没人陪她，于是问身后正拿筷子的姑娘，“向慈，你能陪我喝点吗？”
“行吧。”
两位男士看着张宛清一罐又一罐地打开啤酒盖，脸上几乎不约而同露出了很夸张的表情。
尤其沈青山。
他看着张宛清豪爽地灌进一口，忍不住吐槽，“你们俩该不会经常喝酒吧？”
此时向慈正好从厨房过来，听见沈青山的话顿时觉得好笑。
“难得，放心不是酒鬼。”
“那是。我们向慈虽然喝的少但酒量真不差。那会毕业让我去接，我以为肯定喝大了吧，谁知道桌上倒了一排，唯独她还清醒地坐在那。”
“那你还去接干什么？”沈青山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问。
“当然是怕剩下那几个再灌她啊！我们向慈虽然酒量不错，但她们系男生多总有几个能喝的，所以我才赶紧去接她嘛！”
向慈拍拍张宛清的胳膊，“我哪有这么厉害？”
正想反驳话却被季砚辰抢了去，一直听他们说话没吭声的男人此时开口，“也是你爸教你的？”
“嗯。”
向慈拿起啤酒罐伸到季砚辰面前，她目光诚恳地看向他，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季教授，我为那天的事正式向你道歉。还有，非常感谢你送我的书，我很喜欢。”
说罢她仰头灌了一口。
季砚辰看她喝得猛眉头皱得更深，他抽了张纸递到她跟前，“少喝点，这事就过了。”
向慈接过纸擦了擦，含笑的眸子闪闪发亮。
“好。”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落在耳朵里莫名叫人觉得愉悦。
沈青山和张宛清两人互相使使眼色，似乎觉得季砚辰除了没有表达感情之外，任何一点都像极了准男友的身份。
一顿饭吃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张宛清在和沈青山侃大山，向慈默不作声坐在一边听着，季砚辰也同样不做声地看着。
四人各怀心事，最终还是张宛清清了清嗓子宣布自己困了，这场聚会才得以结束。
沈青山看出季砚辰眼里有话，于是扯着张宛清的胳膊赶紧将人拉走，“再不走我不送了。”
“走走走，那向慈我们就先走啦！”张宛清站在门口同向慈打招呼。
“沈大哥，开车注意安全。”
她笑着同两人告别后，回来发现季砚辰还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
其实从他来开始，向慈就觉得季砚辰心里有气，只不过一向得体低调的季教授根本不会当众让人难堪。
她咬着唇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脸色，最终鼓起勇气解释道：“季教授是不是觉得我请他们一块来吃饭没有通知你？其实我是怕说了你更加不会来。”
话说到这向慈以为季砚辰怎么着都得说上两句，为此她做好十足的准备，不管季砚辰说什么她通通顺着他的话来，绝对不会再让先前的不愉快留到明天。
良久，季砚辰终于开口，接连两句让向慈根本招架不住。
他说：“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觉得我心胸狭窄一定不肯原谅你？”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向慈的后背早已汗湿。
季砚辰看出她的情绪，索性指着茶几上的花，改问：“所以花也是沈青山买的？”
向慈点头称是，发现季砚辰无缘无故脸色极差，她试探性地指着他来时带的蛋糕，说道：“沈大哥说没有空手来的习惯，你不也是吗？”
当然不是。
沈青山的花那么丑怎么能跟他精心挑选的蛋糕相提并论？
“花太丑！”
“有吗？”向慈没忍住笑出声，发现季砚辰脸色略有好转之后，她才确定季教授不过是跟沈青山叔叔一样，外表看起来难以接近，实际上内心很懂得尊重别人。
“回头我得给沈大哥说说，就说他眼光太差怎么样？”
“嗯。”
还真是，这点小事也要攀比。
向慈从来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沉稳得体的男人，内心居然会这么喜欢攀比，不过就是个小礼物至于这么较劲？
不过，不较劲的话也好像就不是他的风格了。
“不打算收拾？”季砚辰指着一桌子狼藉问：“明天不用去店里？”
向慈挠挠头想说等人走了之后再收拾，转念一想万一季砚辰又会错意，于是摇摇头只说不着急。
季砚辰挽起袖口，“赶紧吧。”
“不不不，你坐着我来就行。”
季砚辰扫了一眼，“还打算让我生气？”
向慈愣了下，最终先去水槽那边待着，生怕季砚辰抢了她的活。
好在这项工作最后没有被抢走，季砚辰收拾桌面她洗碗，效率确实提高不少。
一切收拾结束季砚辰站她旁边洗手。
看着旁边动作娴熟的姑娘，季砚辰不知哪里来的心思，居然觉得有点舍不得。
他停留的目光太久已经让向慈察觉，那姑娘语出惊人问了句，“怎么了吗？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走，我这没多少活了。”
季砚辰不想走，但直说显得尴尬。
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问：“你今天请沈青山是为了帮你，那张宛清呢？你请她也是为了帮忙？”
“对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季砚辰沉默两秒，“所以不是为了帮她追我？”
“啊？”向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问了遍，“你说我帮她追你？”
“前后两次都有她，难道不是？”
季砚辰也不想相信，可今晚张宛清的表现确实挺活跃。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先前梁琴琴的事情他多少有点担忧，生怕再次弄巧成拙。
“当然不是啊。”向慈关了水龙头，一本正经地向人解释，“他只是很崇拜你而已，真要说喜欢的话她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我有这么老吗？”
这话他曾经问过，如今再次说出口总觉得有些强调的意思。
遇上爱较劲的人，向慈觉得自己有必要老老实实说清楚才行，否则以后还一块吃饭他又该问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每个人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总不可能人人都喜欢成熟的男人吧？就像张宛清，她对你除了敬佩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她向来喜欢话多幽默的类型。”
“你呢？”季砚辰脱口而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什么样的？
之前张宛清也问过，如今季砚辰也问，可她真的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可能得遇上了才知道吧。”向慈收回目光，脸上怅然若失地表情一瞬即逝，她重新去洗水槽里剩余的碗碟，没有再多说一句。
季砚辰一直站在旁边，此刻他真想将她拥入怀里，可明显这些只是他冲动下产生的怜悯之情，那姑娘不见得会接受。
好不容易洗完，向慈擦着潮湿的双手从水槽前直起身子。察觉季砚辰还盯着她，于是她笑着纠正，“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有那么可怜吗？”
“哪种眼神？”
向慈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对方此刻含情脉脉，压根不是刚刚那种可怜她的眼神。
她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双暗含深意的双眸，宛若暴雪过后层层厚云中拨开的一缕光，直叫人再也不会恐惧寒冷。
季砚辰知道不能多留，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最终丢下一句：蛋糕记得吃。
随后开门扬长而去。
“向慈让我来吃饭的，还有张宛清。”
张宛清听见沈青山在喊自己，连忙起身走过来，她满脸欢喜地同季砚辰打招呼，“季教授，好久不见！”
这回，季砚辰的脸色更难看了。
光看这两人的举动，季砚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不敢往下想，换了鞋直接去厨房找人。
向慈正开着盖往鸡汤里放盐，扭头看见季砚辰黑着脸走过来，竟下意识忘了将锅盖盖上。
“季教授心情不好？”她小心翼翼地在问，一双眼睛东躲西藏就是不看正主。
“没有。”季砚辰挽起袖口，“需不需要我帮忙？”
“啊？不用不用，你跟他们一块坐着就好。”向慈将锅盖盖上，擦着手转身去冰箱里拿水，但被季砚辰阻止了。
“不渴，别拿了。”
“哦，那再等五分钟炒个菜咱们就可以吃饭了。”
向慈以为对方肯定去沙发上坐着，没想到在她转头拿盘子的时候，才发现季砚辰已经替她拿来了盘子。
“谢谢。”
“没少做家务？”
向慈将菜装进盘子边笑着说起往事，“你不是知道我是留守儿童吗，会点厨艺有什么可稀奇的？”
他没觉得稀奇，但沙发上那两人明显跟追剧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厨房里两道身影。
甚至张宛清伸手拉了一下沈青山的胳膊，凑近小声问：“季教授是不是当我们俩空气呢？”
当没当成空气沈青山不知道，他只知道年轻姑娘无意识的靠近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旁边这位姑娘跟厨房里那妹妹一样。
一个改变他的看法，一个蛊惑他的心智。
季砚辰刚进来的时候其实就注意到桌上有束花，此时向慈正将花拿到茶几，随后让沙发上那两人过来帮忙端菜。
“喝些什么？”
向慈打开冰箱，里面不光有汽水饮料还有啤酒。
张宛清第一个冲过去，从里面拿了好几瓶挨个放在桌上。
沈青山挑了一罐汽水，季砚辰拿走了一瓶果汁，只剩下两罐啤酒放在那。
天知道那两罐啤酒是给他们俩准备的，谁知道没人拿。
“都不喝啤酒吗？”张宛清觉得奇怪，也不是不认识至于还真这么端着？
“开车怎么喝？”沈青山损了一句，自顾将汽水打开。
张宛清想喝但没人陪她，于是问身后正拿筷子的姑娘，“向慈，你能陪我喝点吗？”
“行吧。”
两位男士看着张宛清一罐又一罐地打开啤酒盖，脸上几乎不约而同露出了很夸张的表情。
尤其沈青山。
他看着张宛清豪爽地灌进一口，忍不住吐槽，“你们俩该不会经常喝酒吧？”
此时向慈正好从厨房过来，听见沈青山的话顿时觉得好笑。
“难得，放心不是酒鬼。”
“那是。我们向慈虽然喝的少但酒量真不差。那会毕业让我去接，我以为肯定喝大了吧，谁知道桌上倒了一排，唯独她还清醒地坐在那。”
“那你还去接干什么？”沈青山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问。
“当然是怕剩下那几个再灌她啊！我们向慈虽然酒量不错，但她们系男生多总有几个能喝的，所以我才赶紧去接她嘛！”
向慈拍拍张宛清的胳膊，“我哪有这么厉害？”
正想反驳话却被季砚辰抢了去，一直听他们说话没吭声的男人此时开口，“也是你爸教你的？”
“嗯。”
向慈拿起啤酒罐伸到季砚辰面前，她目光诚恳地看向他，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季教授，我为那天的事正式向你道歉。还有，非常感谢你送我的书，我很喜欢。”
说罢她仰头灌了一口。
季砚辰看她喝得猛眉头皱得更深，他抽了张纸递到她跟前，“少喝点，这事就过了。”
向慈接过纸擦了擦，含笑的眸子闪闪发亮。
“好。”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落在耳朵里莫名叫人觉得愉悦。
沈青山和张宛清两人互相使使眼色，似乎觉得季砚辰除了没有表达感情之外，任何一点都像极了准男友的身份。
一顿饭吃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张宛清在和沈青山侃大山，向慈默不作声坐在一边听着，季砚辰也同样不做声地看着。
四人各怀心事，最终还是张宛清清了清嗓子宣布自己困了，这场聚会才得以结束。
沈青山看出季砚辰眼里有话，于是扯着张宛清的胳膊赶紧将人拉走，“再不走我不送了。”
“走走走，那向慈我们就先走啦！”张宛清站在门口同向慈打招呼。
“沈大哥，开车注意安全。”
她笑着同两人告别后，回来发现季砚辰还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
其实从他来开始，向慈就觉得季砚辰心里有气，只不过一向得体低调的季教授根本不会当众让人难堪。
她咬着唇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脸色，最终鼓起勇气解释道：“季教授是不是觉得我请他们一块来吃饭没有通知你？其实我是怕说了你更加不会来。”
话说到这向慈以为季砚辰怎么着都得说上两句，为此她做好十足的准备，不管季砚辰说什么她通通顺着他的话来，绝对不会再让先前的不愉快留到明天。
良久，季砚辰终于开口，接连两句让向慈根本招架不住。
他说：“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觉得我心胸狭窄一定不肯原谅你？”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向慈的后背早已汗湿。
季砚辰看出她的情绪，索性指着茶几上的花，改问：“所以花也是沈青山买的？”
向慈点头称是，发现季砚辰无缘无故脸色极差，她试探性地指着他来时带的蛋糕，说道：“沈大哥说没有空手来的习惯，你不也是吗？”
当然不是。
沈青山的花那么丑怎么能跟他精心挑选的蛋糕相提并论？
“花太丑！”
“有吗？”向慈没忍住笑出声，发现季砚辰脸色略有好转之后，她才确定季教授不过是跟沈青山叔叔一样，外表看起来难以接近，实际上内心很懂得尊重别人。
“回头我得给沈大哥说说，就说他眼光太差怎么样？”
“嗯。”
还真是，这点小事也要攀比。
向慈从来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沉稳得体的男人，内心居然会这么喜欢攀比，不过就是个小礼物至于这么较劲？
不过，不较劲的话也好像就不是他的风格了。
“不打算收拾？”季砚辰指着一桌子狼藉问：“明天不用去店里？”
向慈挠挠头想说等人走了之后再收拾，转念一想万一季砚辰又会错意，于是摇摇头只说不着急。
季砚辰挽起袖口，“赶紧吧。”
“不不不，你坐着我来就行。”
季砚辰扫了一眼，“还打算让我生气？”
向慈愣了下，最终先去水槽那边待着，生怕季砚辰抢了她的活。
好在这项工作最后没有被抢走，季砚辰收拾桌面她洗碗，效率确实提高不少。
一切收拾结束季砚辰站她旁边洗手。
看着旁边动作娴熟的姑娘，季砚辰不知哪里来的心思，居然觉得有点舍不得。
他停留的目光太久已经让向慈察觉，那姑娘语出惊人问了句，“怎么了吗？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走，我这没多少活了。”
季砚辰不想走，但直说显得尴尬。
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问：“你今天请沈青山是为了帮你，那张宛清呢？你请她也是为了帮忙？”
“对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季砚辰沉默两秒，“所以不是为了帮她追我？”
“啊？”向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问了遍，“你说我帮她追你？”
“前后两次都有她，难道不是？”
季砚辰也不想相信，可今晚张宛清的表现确实挺活跃。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先前梁琴琴的事情他多少有点担忧，生怕再次弄巧成拙。
“当然不是啊。”向慈关了水龙头，一本正经地向人解释，“他只是很崇拜你而已，真要说喜欢的话她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我有这么老吗？”
这话他曾经问过，如今再次说出口总觉得有些强调的意思。
遇上爱较劲的人，向慈觉得自己有必要老老实实说清楚才行，否则以后还一块吃饭他又该问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每个人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总不可能人人都喜欢成熟的男人吧？就像张宛清，她对你除了敬佩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她向来喜欢话多幽默的类型。”
“你呢？”季砚辰脱口而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什么样的？
之前张宛清也问过，如今季砚辰也问，可她真的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可能得遇上了才知道吧。”向慈收回目光，脸上怅然若失地表情一瞬即逝，她重新去洗水槽里剩余的碗碟，没有再多说一句。
季砚辰一直站在旁边，此刻他真想将她拥入怀里，可明显这些只是他冲动下产生的怜悯之情，那姑娘不见得会接受。
好不容易洗完，向慈擦着潮湿的双手从水槽前直起身子。察觉季砚辰还盯着她，于是她笑着纠正，“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有那么可怜吗？”
“哪种眼神？”
向慈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对方此刻含情脉脉，压根不是刚刚那种可怜她的眼神。
她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双暗含深意的双眸，宛若暴雪过后层层厚云中拨开的一缕光，直叫人再也不会恐惧寒冷。
季砚辰知道不能多留，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最终丢下一句：蛋糕记得吃。
随后开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