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张字条务必要送到哥哥手里,勿介他人之手。”

    皇后攥着一张纸条,眼神坚定地看着面前的嬷嬷。

    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小心翼翼地将纸条装进一个特制的木盒里,然后将盒子递给嬷嬷。她的手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嬷嬷接过盒子,感受到了皇后的信任和期待。她低头恭敬地应了一声:“好。”然后紧紧握着盒子,转身向殿外走去。

    嬷嬷迈着稳健的步伐,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她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差错。

    随着嬷嬷渐行渐远,皇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

    皇后坐在窗边,目光随着嬷嬷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黛儿上次落水的事件让她意识到其中可能涉及到宋家人的阴谋。她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性,也明白宋家对权力的渴望。

    这次事件恐怕只是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争斗和纷争。而黛儿,将成为这场权力游戏中的一颗棋子。想到这里,皇后不禁感到一阵心痛。

    另一边,李丞相匆匆忙忙地从朝堂赶来,汗水湿透了他的额头和衣衫。他心急如焚,一路小跑来到乾宁宫,身后跟着一群气喘吁吁的家厮。知道皇后着急找他来此的目的,所以不敢耽搁。

    进入宫殿后,李丞相急忙跪地向皇后行礼: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虽然礼节周全,但毕竟是在自己亲妹妹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拘谨。皇后见哥哥如此匆忙,连忙让他起身,并命人端茶递水,让他稍作休息。

    李丞相谢过之后,坐下来喘了口气。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关切地问道:

    “皇后娘娘,可是有何事?为何如此急切地召见臣?”

    皇后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兄长,黛儿上次落水一事,我怀疑其中有宋家人的手笔。”李丞相听后,脸色一沉,他也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哥哥总是这般客气,快快请起。”

    皇后赶忙开口道:“快扶起来!”她甚至想要亲自起身扶起李丞相,但身边刚才前去传话的嬷嬷倒是看出了主子的想法,急忙上前一步扶起了李丞相。

    “在宫里头总是要讲些规矩的,要是被外人抓住了把柄,总是叫娘娘来得不痛快。”李丞相说道。

    他知道自己不能让皇后为难,毕竟这里是皇宫,需要遵守一定的礼仪和规范。

    李丞相往另一边软榻坐下,乾宁宫里的宫女也是连忙去小厨房拿上好的茶叶来。不一会儿,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就摆在了小桌上,茶香四溢,满室生香。

    皇后眼神微转,对着身旁的大嬷嬷轻轻点了点头,大嬷嬷心领神会地微微颔首后,转身去找了个理由将殿内的小宫女们都打发了出去,然后关上了内殿的朱红色大门,自己则站在了门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有人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李丞相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已经明了,他明白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一定十分机密重要,于是他挺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等待着皇后开口。

    皇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珠窗关上,然后慢慢回到软榻上坐下,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哥哥,你是否还记得上次黛儿落水的事情?本宫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总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吩咐身边的人去调查一番,结果发现,这件事情竟然和宋家有关。”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疑虑和不安。

    “宋家一向有意将女儿嫁给太子当太子妃,此事确实是有些蹊跷。”

    李丞相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臣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宋家此举必定有其深意。”

    皇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她深知宋家的野心和手段,若真让宋家的女儿成为太子妃,恐怕日后会给李家带来不少麻烦。

    “不过,如今太子似乎对黛儿有所改观,这倒是件好事。”皇后轻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李丞相顿了顿,又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想了想便一股脑地说:“皇后娘娘,还有一件事,今日早朝上,太子……。”

    皇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太子当真如此说了?”

    李丞相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千真万确。”

    皇后不禁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本宫原以为太子是厌恶黛儿至极,可未曾想至上次落水一事,太子搭手相救之后,便对黛儿的态度有些许缓和。”

    她心中暗自琢磨,难道太子对黛儿产生了感情?还是另有图谋?

    “难不成太子还真是心悦黛儿?”皇后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李丞相摇头,沉声道:“此事暂且难以定论,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谨慎行事。黛儿的身份特殊,若能得到太子的青睐,或许可以化解一些危机。但若是太子别有企图,我们也要做好应对之策。”

    皇后深吸一口气,点头应道:“丞相所言极是,本宫明白了。我们需密切关注太子的动向,同时加强黛儿的保护措施,以防万一。”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此次事件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宫廷的局势,必须小心应对。

    李丞相作为疼爱女儿的老父亲还是打心底里的高兴,虽说李青黛在外人眼里有多不好,但万一太子殿下还真是好这一口的,这也说不准。

    皇后顿时被自家哥哥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无语住了。她李家向来子嗣凋零,在她这一代加上偏房也就四个人,如今在李青黛这一代愣是只有两个女儿,自己更是一无所出。

    “依本宫来看,太子早智而谋,又有太傅在一旁辅佐,只怕是明世之君。若是来日黛儿真得了太子妃之位,哥哥还是脱袍归家才好啊。”

    皇后还是有几分犹豫,自己无子,当今皇上虽说是不废后,依旧疼爱有加。但这都是表面功夫罢了,要是论起疼爱自己怕是比不上萧贵妃来得多。

    萧贵妃身后的萧家也是对太子妃之位虎视眈眈。别以为她不知道,萧贵妃那个贱人不知道在皇帝的枕头旁吹了多少温柔风。

    萧家的那个小侄女倒不向小贵妃那般魅惑明媚,只是这文静淑雅,苦读诗书,到还真是有几分对了太子的口味。

    太子如今房内只有几个小通房,还是皇帝和大臣硬塞过去的。不过依她在东宫之内打探出来的消息,这通房,太子只怕是没碰过几个。

    虽说男人这般守身如玉,以她活到了这般岁数来说,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以太子这般习性,自己还真是有些犹豫。

    太子刚十五岁时,自己也曾秉持着作为母亲的职责往太子东宫之内塞了几个年轻貌美、身世清白的小姑娘,这太子碍于明面收是收下了,可背后也是无一所动。

    如此一来,自己倒真成了狠毒的继母,也是与太子的关系更加恶劣。如今太子除了前来请安,别的倒还真是平淡如水。

    “皇后娘娘,脱袍一事无需担心,只要黛儿当了太子妃,此事便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李丞相浅酌了一口刚才小桌上的茶水,果然是宫里头才上好的茶水,李丞相忍不住惊叹道。

    待李丞相被嬷嬷送出皇宫之外,皇后一个人看着李丞相还未喝完的茶水暗自沉思。

    还是要有些谋划。

    过了一会待想送宫门的嬷嬷回来之后,皇后轻轻附在嬷嬷耳边轻语几句。

    有人在谋划自然也有别人在谋划。

    宋府之内,文房屏风之后。

    宋太傅望着手中的书籍越想越不对,一边拿着书一边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今日早朝一事,太子竟然帮李家开口说话,下了早朝还主动亲近李丞相那老头。

    太子难不成真中意李家那姑娘了?

    宋太傅急得团团走,连忙唤来了书房外边的小丫鬟进来。

    “碧如,快去请姑娘来!”

    小丫鬟看着宋太傅这般急忙的样子也是连忙前去请了宋嫣芷过来。

    宋嫣芷听了也是连忙放下手中的诗书,跟着小丫鬟来到书房。

    “不知爹爹所唤何事?”

    宋嫣芷轻声温语,低下身子,给宋太傅行了礼。

    “你所作之事如何?太子可曾对你展现出不同?”

    宋太傅见到宋嫣芷来了以后,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和小厮,宋嫣芷一坐下便直接问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事。

    “未曾,太子对于女儿甚至不如那李家的青黛妹妹。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青黛妹妹落水过后,青黛妹妹倒是不像以前那般,竟是有几分奇怪。”

    宋嫣芷见到宋太傅这般急切的问候关于攻略的太子殿下的事,眼神不由得暗下流转一番,似有似无的悲伤一转即逝。

    “不同,是性格不同还是行事不同?”

    宋太傅听了宋嫣芷的话似有几分沉思,要是落水过后性格大变乃至行事大变,说不定是被什么水中妖孽缠上了?

    “青黛妹妹倒是并无什么不同,只是说话做事总是感觉没有以前那般鲁莽无脑罢了。”

    宋嫣芷轻垂眼眉,低着头缓缓说道。

    “行了,回去吧,还是照以前的计划继续接近太子吧。为父定会让你成为殿下的正妃。”

    宋太傅看着宋嫣芷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眼里微微闪过一丝不耐。问清楚了事情,便又继续坐在书桌前苦磨诗书。

    “谢爹爹成全,女儿一定不负爹爹期望。”

    宋嫣芷像是看明白了宋太傅的不耐或者又是似没看懂,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又低着头侧着身子微微行了一个礼,这才唤来了门外的丫鬟进来搀着自己走。

    可才走的书房门外,还未走出几步,便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小女孩银铃一般微微摇晃的笑声。笑声清脆,无忧无虑,定是那宋元意无疑。

    宋嫣芷身边的丫鬟槿时许是察觉到了自己姑娘黯然的情绪,只好轻轻拍了拍宋嫣芷的手肘,附在耳边轻声说道。

    “姑娘,要不咱换条小路走,小路不会碰到元意姑娘的。”

    “无碍,总归是闹不到哪里去的。”

    宋嫣芷微微掩下自己心里的情绪,看着长廊那处淡然一笑,仿佛身轻云淡,毫不在意。

    说时迟来时快,宋嫣然也是来到了书房门前不远处,两姐妹也算是在长廊里打了个照面。

    宋元意身后跟着一群仆从,无数的丫鬟和小厮簇拥着。宋嫣然手里拿着新扎的双燕大风筝,一看就是一股孩子气。

    与宋嫣芷不同的是,年岁还小些的宋元意浑身都是一股傲气,浑身气度倒像是被人宠出来一般。身上的轻云纱也都是些上好的布料,连发上的点翠也是难得一见的珠宝镶嵌而成。

    宋嫣然看着宋元意头发上的发饰本来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目光所落之处落到那微微摇晃的步摇之上时,眼里微微发红,似有泪水要喷涌而出。

    步摇虽不似其他发饰那般镶着名贵珠宝,但那是白玉翠鸟步摇。

    父亲身骑白马,少年得意之时,刚为官之时去京城之内最好的珠宝铺为母亲定做的步摇。

    虽算不上非常名贵,但象征的意义确是非凡的。

    “姐姐好,妹妹打远处来,许是玩疯了,不曾看到姐姐。还望姐姐恕罪,不要生妹妹的气。”

    宋元意像是看出了宋嫣芷对这对步摇的在意程度,像是故意一般用手装作整理秀发那般轻轻将有些歪的的步摇扶正。

    看着宋元意眼里有些遮掩不住的得意和挑衅,宋嫣芷努力控制自己心里翻涌而出的怒意。从嘴里说出来的话还得心口不一,温温柔柔,面上还不得显露半分。

    “妹妹说笑了,这般声势浩大,哪有不识人的道理。妹妹的步摇甚是好看,只可惜妹妹压不住。”

    宋嫣芷原本压在嘴边的话刚要出来,但却半响改了主意,即使是不带善意的话,也是用温温柔柔的语气说出来。

    “你……!你!好你个宋嫣芷!看我不像父亲告你的状!”

    宋元意虽然被宠的头脑有些简单,但哪里是听不懂这些话里藏着的意思。顿时满脸韫色,压不住的怒气。

    宋元意怒气冲冲的撞着宋嫣芷一把,便急忙快步地往宋太傅的书房走去。身后的仆从也是急忙跟着自己的姑娘,只是路过宋嫣芷旁边的时候轻声喊了声:

    “大小姐好。”

    宋嫣芷脸色淡然,但抓着身边丫鬟槿时的手确是微微发颤,脚步有些虚浮的被槿时搀扶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等回到院子里,把院门关严实了,宋嫣芷这才放开槿时的手扑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怎么敢,他怎么敢!”

    那可是他和母亲的定情信物啊!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也是母亲在世时最珍视、最宝贝的东西。即使病入膏肓,身体虚弱到无法自理,母亲仍然坚持每天将自己的头发梳理整齐,并小心翼翼地戴上这支步摇。

    然而,那个时候的他又在做什么呢?恐怕只顾着与赵姨娘在床上床下嬉戏打闹吧!他沉浸在自己的欲望和欢愉之中,完全忽略了母亲对这支步摇的重视。

    或许,她早该意识到这一点。自从母亲离世之后,父亲娶了继母,一切都变了。曾经的父爱变得陌生而遥远,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父亲。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已经离她远去。如今,她只能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带着对过去的思念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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