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末困倦地眨了眨眼，“这不是当然的吗？暗恋一个人，不就是默默地，把他弄得清清楚楚。”
江季初冷硬着脸不再说话，夏秋末也转头看向窗外沉默。
车里的氛围瞬间僵冷。
凌晨的路上没什么车子，江季初的车速很快，夏秋末没觉得害怕，只觉得放松，她紧绷了太久了，喝酒也好，和陌生男人回家也好，都是她嗤之以鼻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就想做这些让她腐烂到底的事情，因为她之前明明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可夏露明还是会指责她，打她骂她。
所以，干脆把夏露明不喜欢的事情全做了，就不会感觉到委屈了吧。
夏秋末跟着江季初回到家中，诺大的别墅大面积黑灰色调，江季初又没开主灯，冷清得吓人。
江季初指了指沙发，嗓音冷倦，“天亮离开。”
他说完脱着外套迈着长腿上了楼。
夏秋末没有客气，倒在沙发上，没有卸妆，没有洗漱，没有一点负担地睡了过去，直到被一阵笑声惊醒。
夏秋末看了眼手机，六点半，天还不够亮。
夏秋末哼唧着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又传来一阵笑声。
女的。
夏秋末身体一僵双眼猛睁，丝丝寒意从背后缓缓爬出。
闹鬼？
她提溜着大眼睛警惕起身，发现了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被子，一个激灵跳下沙发，脱掉不属于自己的大衣，从那栋别墅逃离了。
夏秋末直接去了工作的地方——江际大厦三十六层曈曚心理咨询中心。
她穿着白色工作服从换衣间出来，黑色长发在后面绑了一个低马尾，左侧胸前别着粉色证件——心理咨询师助理夏秋末。
卸了妆的她更多了一点娇感，少了一点疏离，她不怎么会化妆，昨天是第一次，去酒吧也是第一次。
一上午大家的聊天内容都是关于乔颖菲，那个在娱乐圈混不好就回家继承家产的富家公主。
夏秋末没有参与进去，她在这里工作快半年了，但一直不太合群。
她没办法和每天都开心的人共鸣，因为她每天都不开心，工作不是她想来上的，家也是她不想回的，她想去一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方，但是她没钱。
她走不了，只能恶性循环。
午饭时间，夏秋末没有去吃饭，她跑到休息室想再睡一会，还没睡死被手机提示音吵醒，她眯着眼睛打开手机，随即眼睛瞬间睁大——昨天的额外收入到账了。
还没来得及开心，夏秋末皱起了眉，她不记得她给过江季初手机号码。
有点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夏秋末下拉看到一条推送——乔颖菲恋情曝光。
夏秋末点进去，第一张图片就吓得她把手机丢了出去，她跳下床盯着手机页面上的那张图片，那明明就是昨晚她和那个男人的在一起的画面。
替身，是这个意思吗？
玩大了。
夏秋末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她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又没有江季初的联系方式，想了想又把那条新闻看了看，上面只说男方是某电子商务公司新上任的总裁。
也许，就这样结束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她这种小人物，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吧。
夏秋末轻叹一声，拿着检查报告单推开儿童玩具房的门。
里面只有一个小女孩，她坐书架旁，手里拿着一本《小王子》翻看着。
夏秋末看了一眼她的检查报告单——脑内兴奋抑制功能平衡紊乱。
也就是说，有点抑郁。
夏秋末挤出职业微笑走向她，“温温，你为什么喜欢这本书啊？”
慕温温抬头看了一眼夏秋末，而后低头合上书沉默。
夏秋末并没有期待能有什么回应，每天来这里的人有两个极端，要么不说，要么停不下来，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负责安排流程。
“走吧，我们去另一个房间。”
慕温温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低着头嘟囔着：“他们只要听到有别的孩子比我优秀，就会不停地数落我的不好，这里没有他们我好想一直待在这里。”
夏秋末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距离慕温温的面诊时间还得一会儿。
夏秋末盘腿坐在慕温温面前柔声说：“你的父母对你的期望很高，你因此倍感压力，想逃离这个状态。”
“嗯，”慕温温抬头和夏秋末对视，澄净的双眼满是不解，“我为什么要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呢？我是为他们来到这个世上的吗？那我不愿意他们又不放过我的话怎么办？”
夏秋末怔怔地盯着慕温温，又像是透过慕温温看向更远的地方。
这个问题，夏秋末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出答案。
她的自我，也来得比面前这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晚。
那是高一下学期的期中。
夏秋末一下课就扭捏着双腿直奔厕所，到了女厕门口才发觉没有卫生巾。
下楼买的话时间来不及，借的话？问谁借？
夏秋末在女厕门口摇摆不定，突然后衣领被揪住，她被连提带拽甩进了男厕所。
好在男厕还没有人，夏秋末不敢乱看只想赶紧出去，但拽她进来的人左右阻挡，最后扯着她的胳膊把她塞进了最里面的隔间里。
“哥们儿，你在女厕门口晃悠什么？心理变态啊！”
夏秋末一愣，随即明白了，她被当成了男生，“我是...”
“你干嘛呢？”江燃州走进厕所，问堵在夏秋末面前的男生。
“江燃州，这小子跟在你妹妹后面在女厕所门口鬼鬼祟祟的！”
夏秋末趁堵在门口那人对江燃州说话，拔腿向外冲，刚冲出隔间，就被江燃州的大掌推着胸脯踉跄了回去。
顿时，两人在哗哗的水流入厕声中对视，呆滞。
江燃州先垂下了眼，待水流声结束，他推开拽夏秋末进来的人，把路让开了。
夏秋末低着头跑了出去，整节英语课一个字母都没听进去，注意力全在来的那位亲戚身上。
待下课铃一响夏秋末就起身，刚出班级后门，一个黑袋子就撞进了怀里，夏秋末下意识接住，而后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
“对不起。”
江燃州说完就闪进了隔壁班，夏秋末打开黑袋子看了一眼，默默脱下外套，系在了腰上。
之前也总被误会是男生，但那时夏秋末并不在意，她也希望自己是男生，因为她爸爸喜欢。
但是现在，夏秋末又庆幸自己是个女生。
她一直都是这样没有自我，谁关心她在意她，她就往谁身边靠并想办法讨好那个人。
她想讨好江燃州，她想做个女生，她的自我意识也是从那时开始蠢蠢欲动。
夏秋末看着慕温温，眼底有一丝疼惜，她经历过所以她知道，这个年纪有了自我最是无能为力，因为没有生存能力，所以最后不得不委屈自我，妥协顽固的父母。
慕温温垂着头，右手不停地在左手手背上抓挠着。
夏秋末轻轻点了点被慕温温抓得满是红痕的手，待慕温温停下动作，看向她时，她走向沙画台。
夏秋末微笑看着慕温温，而后抓起沙子高位置横竖挥了几把后，又抓起一把沙子近距离在沙画台上撒下，她的手在沙画台上灵活游走，甩撒拍抹她操纵自如。
夏秋末沉迷其中，慕温温起身，走向沙画台。
慕温温看着沙画台上的画眼睛微微瞪大，“是小王子和小狐狸。”
江际大厦一楼。
“叮——二号门开了，请先出后进。”
一双珍珠白色细高跟踩入电梯，转身站定后，黑色皮鞋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进入，而后，直上三十六层。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哎，你们不能......”
前台面前堵了两个高大健壮的西装男，吓得她立刻噤了声。
身穿粉色套裙的女人，身材高挑，披散的黑直发长及腰，她抱胸在长廊上扫视着各个咨询室的电子门牌。
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的咣咣声，尽显招摇和高傲，在肃静的空间里尤为突兀，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焦躁和不安。
蓦然，女人停住脚步，玩具房的门开着，她盯着夏秋末左侧胸前的工作牌，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夏秋末看了一眼她，弯腰摸了摸慕温温的头说：“温温，你自己可以去嘉嘉老师的咨询室吗？”
慕温温点了点头离开。
夏秋末立起身，礼貌微笑说：“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乔颖菲摘下墨镜没多给夏秋末一个眼神，扬着头像个高傲的小天鹅，她绕过夏秋末走进房间，“江季初挺会找人。”
夏秋末舔了舔略干的唇，她莫名地有种做了小三的感觉。
乔颖菲进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那副沙画上，似是有点不可思议，“你会沙画？”
“你来找我是因为网上的照片？”夏秋末没注意到乔颖菲的话，自顾自地发问。
“不是，”乔颖菲扬了扬眉满不在意道，“昨天爆出绯闻是我和江季初商量好的，只不过，你是意外——吧？现在有点不好说。”
‘意外’后面的话，乔颖菲说得模糊且声音小，让人听不清说了什么。
夏秋末：“？”
她是偶然，是意外，是阴差阳错的的存在，作为选项E、PlanB，她一跃在路人乙这个行列脱颖而出。
她该做什么反应呢，好像笑不出来。
乔颖菲伸出食指在沙画台上移动，“可你和我真的不像哎，拍到脸就大穿帮了！”
夏秋末看向乔颖菲的脸，是不太像，乔颖菲是娃娃脸，纯甜妹，和她一米七多的身高很有反差感。
乔颖菲盯着她在那副沙画上写的【略墨】两字，满意地拍了拍手，“或许替身只能是你，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
乔颖菲转身走向窗边，她双臂环抱看向窗外，语气轻松俏皮，“我昨天不小心在酒店被拍到了，拍得不是很清楚，我也就没回应。但现在我身后跟了很多狗仔，江季初在楼下，你替我去他家。”
夏秋末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你呢？”
乔颖菲回头冲夏秋末眨了眨眼，笑得很甜，“我宝贝也在楼下等我，你要先引开那些狗仔的视线啦~”
信息量太大，夏秋末一时间情绪有点拥堵，不知道该哪个先来。
“还有哦，有份保密协议希望你签一下。”
夏秋末盯着递到眼前的保密协议，想了又想都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这个社会，除了钱，还有什么是有用的？
没有！！
她多犹豫一秒那都是在矫情！
不一会儿，夏秋末换上乔颖菲的粉色套裙，带着墨镜，散开长发，跟着门口的保镖下了楼。
江季初冷硬着脸不再说话，夏秋末也转头看向窗外沉默。
车里的氛围瞬间僵冷。
凌晨的路上没什么车子，江季初的车速很快，夏秋末没觉得害怕，只觉得放松，她紧绷了太久了，喝酒也好，和陌生男人回家也好，都是她嗤之以鼻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就想做这些让她腐烂到底的事情，因为她之前明明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可夏露明还是会指责她，打她骂她。
所以，干脆把夏露明不喜欢的事情全做了，就不会感觉到委屈了吧。
夏秋末跟着江季初回到家中，诺大的别墅大面积黑灰色调，江季初又没开主灯，冷清得吓人。
江季初指了指沙发，嗓音冷倦，“天亮离开。”
他说完脱着外套迈着长腿上了楼。
夏秋末没有客气，倒在沙发上，没有卸妆，没有洗漱，没有一点负担地睡了过去，直到被一阵笑声惊醒。
夏秋末看了眼手机，六点半，天还不够亮。
夏秋末哼唧着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又传来一阵笑声。
女的。
夏秋末身体一僵双眼猛睁，丝丝寒意从背后缓缓爬出。
闹鬼？
她提溜着大眼睛警惕起身，发现了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被子，一个激灵跳下沙发，脱掉不属于自己的大衣，从那栋别墅逃离了。
夏秋末直接去了工作的地方——江际大厦三十六层曈曚心理咨询中心。
她穿着白色工作服从换衣间出来，黑色长发在后面绑了一个低马尾，左侧胸前别着粉色证件——心理咨询师助理夏秋末。
卸了妆的她更多了一点娇感，少了一点疏离，她不怎么会化妆，昨天是第一次，去酒吧也是第一次。
一上午大家的聊天内容都是关于乔颖菲，那个在娱乐圈混不好就回家继承家产的富家公主。
夏秋末没有参与进去，她在这里工作快半年了，但一直不太合群。
她没办法和每天都开心的人共鸣，因为她每天都不开心，工作不是她想来上的，家也是她不想回的，她想去一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方，但是她没钱。
她走不了，只能恶性循环。
午饭时间，夏秋末没有去吃饭，她跑到休息室想再睡一会，还没睡死被手机提示音吵醒，她眯着眼睛打开手机，随即眼睛瞬间睁大——昨天的额外收入到账了。
还没来得及开心，夏秋末皱起了眉，她不记得她给过江季初手机号码。
有点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夏秋末下拉看到一条推送——乔颖菲恋情曝光。
夏秋末点进去，第一张图片就吓得她把手机丢了出去，她跳下床盯着手机页面上的那张图片，那明明就是昨晚她和那个男人的在一起的画面。
替身，是这个意思吗？
玩大了。
夏秋末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她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又没有江季初的联系方式，想了想又把那条新闻看了看，上面只说男方是某电子商务公司新上任的总裁。
也许，就这样结束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她这种小人物，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吧。
夏秋末轻叹一声，拿着检查报告单推开儿童玩具房的门。
里面只有一个小女孩，她坐书架旁，手里拿着一本《小王子》翻看着。
夏秋末看了一眼她的检查报告单——脑内兴奋抑制功能平衡紊乱。
也就是说，有点抑郁。
夏秋末挤出职业微笑走向她，“温温，你为什么喜欢这本书啊？”
慕温温抬头看了一眼夏秋末，而后低头合上书沉默。
夏秋末并没有期待能有什么回应，每天来这里的人有两个极端，要么不说，要么停不下来，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负责安排流程。
“走吧，我们去另一个房间。”
慕温温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低着头嘟囔着：“他们只要听到有别的孩子比我优秀，就会不停地数落我的不好，这里没有他们我好想一直待在这里。”
夏秋末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距离慕温温的面诊时间还得一会儿。
夏秋末盘腿坐在慕温温面前柔声说：“你的父母对你的期望很高，你因此倍感压力，想逃离这个状态。”
“嗯，”慕温温抬头和夏秋末对视，澄净的双眼满是不解，“我为什么要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呢？我是为他们来到这个世上的吗？那我不愿意他们又不放过我的话怎么办？”
夏秋末怔怔地盯着慕温温，又像是透过慕温温看向更远的地方。
这个问题，夏秋末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出答案。
她的自我，也来得比面前这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晚。
那是高一下学期的期中。
夏秋末一下课就扭捏着双腿直奔厕所，到了女厕门口才发觉没有卫生巾。
下楼买的话时间来不及，借的话？问谁借？
夏秋末在女厕门口摇摆不定，突然后衣领被揪住，她被连提带拽甩进了男厕所。
好在男厕还没有人，夏秋末不敢乱看只想赶紧出去，但拽她进来的人左右阻挡，最后扯着她的胳膊把她塞进了最里面的隔间里。
“哥们儿，你在女厕门口晃悠什么？心理变态啊！”
夏秋末一愣，随即明白了，她被当成了男生，“我是...”
“你干嘛呢？”江燃州走进厕所，问堵在夏秋末面前的男生。
“江燃州，这小子跟在你妹妹后面在女厕所门口鬼鬼祟祟的！”
夏秋末趁堵在门口那人对江燃州说话，拔腿向外冲，刚冲出隔间，就被江燃州的大掌推着胸脯踉跄了回去。
顿时，两人在哗哗的水流入厕声中对视，呆滞。
江燃州先垂下了眼，待水流声结束，他推开拽夏秋末进来的人，把路让开了。
夏秋末低着头跑了出去，整节英语课一个字母都没听进去，注意力全在来的那位亲戚身上。
待下课铃一响夏秋末就起身，刚出班级后门，一个黑袋子就撞进了怀里，夏秋末下意识接住，而后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
“对不起。”
江燃州说完就闪进了隔壁班，夏秋末打开黑袋子看了一眼，默默脱下外套，系在了腰上。
之前也总被误会是男生，但那时夏秋末并不在意，她也希望自己是男生，因为她爸爸喜欢。
但是现在，夏秋末又庆幸自己是个女生。
她一直都是这样没有自我，谁关心她在意她，她就往谁身边靠并想办法讨好那个人。
她想讨好江燃州，她想做个女生，她的自我意识也是从那时开始蠢蠢欲动。
夏秋末看着慕温温，眼底有一丝疼惜，她经历过所以她知道，这个年纪有了自我最是无能为力，因为没有生存能力，所以最后不得不委屈自我，妥协顽固的父母。
慕温温垂着头，右手不停地在左手手背上抓挠着。
夏秋末轻轻点了点被慕温温抓得满是红痕的手，待慕温温停下动作，看向她时，她走向沙画台。
夏秋末微笑看着慕温温，而后抓起沙子高位置横竖挥了几把后，又抓起一把沙子近距离在沙画台上撒下，她的手在沙画台上灵活游走，甩撒拍抹她操纵自如。
夏秋末沉迷其中，慕温温起身，走向沙画台。
慕温温看着沙画台上的画眼睛微微瞪大，“是小王子和小狐狸。”
江际大厦一楼。
“叮——二号门开了，请先出后进。”
一双珍珠白色细高跟踩入电梯，转身站定后，黑色皮鞋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进入，而后，直上三十六层。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哎，你们不能......”
前台面前堵了两个高大健壮的西装男，吓得她立刻噤了声。
身穿粉色套裙的女人，身材高挑，披散的黑直发长及腰，她抱胸在长廊上扫视着各个咨询室的电子门牌。
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的咣咣声，尽显招摇和高傲，在肃静的空间里尤为突兀，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焦躁和不安。
蓦然，女人停住脚步，玩具房的门开着，她盯着夏秋末左侧胸前的工作牌，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夏秋末看了一眼她，弯腰摸了摸慕温温的头说：“温温，你自己可以去嘉嘉老师的咨询室吗？”
慕温温点了点头离开。
夏秋末立起身，礼貌微笑说：“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乔颖菲摘下墨镜没多给夏秋末一个眼神，扬着头像个高傲的小天鹅，她绕过夏秋末走进房间，“江季初挺会找人。”
夏秋末舔了舔略干的唇，她莫名地有种做了小三的感觉。
乔颖菲进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那副沙画上，似是有点不可思议，“你会沙画？”
“你来找我是因为网上的照片？”夏秋末没注意到乔颖菲的话，自顾自地发问。
“不是，”乔颖菲扬了扬眉满不在意道，“昨天爆出绯闻是我和江季初商量好的，只不过，你是意外——吧？现在有点不好说。”
‘意外’后面的话，乔颖菲说得模糊且声音小，让人听不清说了什么。
夏秋末：“？”
她是偶然，是意外，是阴差阳错的的存在，作为选项E、PlanB，她一跃在路人乙这个行列脱颖而出。
她该做什么反应呢，好像笑不出来。
乔颖菲伸出食指在沙画台上移动，“可你和我真的不像哎，拍到脸就大穿帮了！”
夏秋末看向乔颖菲的脸，是不太像，乔颖菲是娃娃脸，纯甜妹，和她一米七多的身高很有反差感。
乔颖菲盯着她在那副沙画上写的【略墨】两字，满意地拍了拍手，“或许替身只能是你，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
乔颖菲转身走向窗边，她双臂环抱看向窗外，语气轻松俏皮，“我昨天不小心在酒店被拍到了，拍得不是很清楚，我也就没回应。但现在我身后跟了很多狗仔，江季初在楼下，你替我去他家。”
夏秋末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你呢？”
乔颖菲回头冲夏秋末眨了眨眼，笑得很甜，“我宝贝也在楼下等我，你要先引开那些狗仔的视线啦~”
信息量太大，夏秋末一时间情绪有点拥堵，不知道该哪个先来。
“还有哦，有份保密协议希望你签一下。”
夏秋末盯着递到眼前的保密协议，想了又想都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这个社会，除了钱，还有什么是有用的？
没有！！
她多犹豫一秒那都是在矫情！
不一会儿，夏秋末换上乔颖菲的粉色套裙，带着墨镜，散开长发，跟着门口的保镖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