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忠看着空空如也的面缸陷入了沉默，一度怀疑：“莫非真是我看错了？”
奚苗苗肯定道：“有可能。”
最终曹大忠扛着一包麦子嘀嘀咕咕地走远了。
奚苗苗吐出一口气，真是好险。
鸡还没喂，勺了两勺糟糠和煮熟的野菜梗搅拌，提着桶往后院走去，刚进院子，一群已经饿急眼的大鸡小鸡扇着翅膀连跑带飞的跑过来把奚苗苗的桶围住，她犹如一个幼儿园等待给小朋友分糖的大人。
把鸡食分到两个曹里，数了数，差了那只抱窝的母鸡。
她走进窝棚，果不其然，对方正端坐在鸡窝里，一副已经入定的感觉。
要不是知道它屁股下面没有蛋，这副模样她差点就信了。
天气转凉后，鸡已经很少生蛋，所以要存够一窝不容易，不容易到都不够奚苗苗嚯嚯两天就给嚯嚯没了。
从没觉得鸡蛋居然是个易消品。
一边喂鸡，一边打量着鸡棚旁边的空地，这块空地还挺宽的，平常都是鸡的活动范围，但总共也就十来只鸡，圈这么宽的地给它们跑有些浪费了，从小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长大的奚苗苗，看不得这地这么空着。
商城里有不少这个时代没有的菜种子，左右这块地在自家家里，这些菜种出来那就是独一份了。
到时候再拿到镇上高价贩卖，酒楼，商贩，富贵人家，这些都是潜在客户源，奚苗苗一路畅想着，发家致富不指日可待？
说干就干，喂完鸡吃过午饭，叫上莫秋恬在后园开始翻地。
先把地圈出来，除去留给鸡活动的范围，大概还能翻出两块各一米宽的地来，再留三十公分来围篱笆，到时候现成的鸡粪直接可以用来浇菜，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两人一人翻一块，都是没做过这些活计的人，一时觉得有些新鲜，莫秋恬一铲子下去，翻出一窝小蜈蚣。
骤然见光，小蜈蚣张牙舞爪向四处乱爬开来，已经傻眼的莫秋恬愣了一秒，顿时尖叫着跳起来：“哇啊啊啊。”
惊煞了旁边一群正愁找不着虫子的公鸡母鸡们，纷纷抬起好奇的头颅朝这边看，一看不得了，那满地爬的不正是遍寻不得的下午点心？
其中一只公鸡一马当先，喔喔一声飞跳过来，上去一啄就是两条蜈蚣进了嘴巴。
吃完朝其他呆愣的小伙伴们抬了下巴，一副‘愣着干嘛，点心要跑啦’的模样。
一群鸡一哄而上，十几条蜈蚣瞬间便被分食了精光。
莫秋恬心有余悸，战战兢兢走近进行第二铲，而那群鸡是懂守株待兔的，全部围在她们旁边，每挖出来些什么扭动的活物，无一例外全进了它们肚子。
奚云梅带了一早上孩子，下午说什么也不愿意带了，把孩子扔给奚苗苗就又出门去。
奚苗苗只好让柳小豆跟着她们，于是她们两在一边翻地，柳小豆拿了个小凳子坐旁边指挥。
指挥那群吃虫子的鸡：
“小黄你站这里，大黄你去那边！”
“那边的虫子要跑啦！”
“小黑你别站那么远，快来快来。”
“哇呀呀，有蚯蚓！”
“汰，哪里跑。”一只小脚踩住一条往她凳子下面窜的蜈蚣。
指挥不过来，根本指挥不过来，简直比翻地的两人还要忙。
三人忙活了一下午，等太阳快下山时，两块地已经翻好了，三人一群鸡合作的相当愉快。
奚苗苗把铲放好，洗了手，手上三个泡，泡都破皮了，好疼。
“姐，我手都起泡了，还破皮了，疼死了。”
奚苗苗悄悄朝手上的水泡吹了口气，她也疼。
秋日太阳暖暖的烘了一下午的新土，奚苗苗似乎还闻到了泥土的土腥味。
等全部忙完，奚苗苗才想起来还没煮晚饭，她把铲子一扔，匆匆跑到前院，就看见柳禾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曹大忠跟奚云梅已经坐前厅的桌上了。
奚云梅给柳小豆拿筷子，“苗苗愣着干嘛，一下午在后院捣鼓什么，快过来准备吃饭了。”
奚苗苗一双手背到身后，跟柳禾打招呼：“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
“你娘好点了吗？”
“嗯。”
奚苗苗：“.....”这天，这么难聊的吗？
正当她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柳禾又开口了：“大夫说要慢慢养。”
“哦。”
奚苗苗朝后院喊：“小恬，吃饭了。”
“哎，就来。”
两人凑井外打水洗手，莫秋恬兴奋道：“姐你看。”
“哪来的枇杷？”
“后院那棵树上的。”
“那树上有果子？现在也不是枇杷的季节啊。”
“不知道，反正我看见就摘了。”
奚苗苗瞪大眼：“你上树了？”
莫秋恬洗了两颗，塞了一颗进嘴里，另一颗给奚苗苗：“哪能啊，用竹竿打下来的。”
“啊，呸，这也忒酸了吧。”
奚苗苗冷漠脸，可不吗？什么都往嘴里吃。
两人刚坐下，奚云梅问：“你们一下午在后院捣鼓什么呢。”
莫秋恬：“翻地！”
奚苗苗：“种菜！”
奚云梅：“......”
曹大忠：“种菜？”
“嗯。”
“种什么。”
“还不知道，先把地准备着。”
曹大忠：“。”
柳禾夹了一筷子菜放柳小豆碗里，问：“要帮忙吗？”
奚苗苗：“不用！”
莫秋恬是真饿了，快速吃完一张饼：“要把菜地围起来。”
奚苗苗不想用这点小事麻烦柳禾，菜地是她自己要种的，而且柳禾又要顾他自己母亲，又要种地，哪忙得过来，“我自己围就好。”
莫秋恬：“那我帮你。”
柳小豆从碗里抬起来：“我也帮你。”
柳禾敲敲她旁边的桌面：“吃你的饭。”
“哦。”
第二天一早，奚苗苗刚吃完早餐，就看见柳小豆从后院跑过来，两只手各拿着一颗鸡蛋，边跑边喊：“蛋蛋，好多蛋蛋。”
昨天吃了一下午虫子的母鸡们，竟意外给面子地下了三颗蛋。
嗯，中午又有蛋花汤了呢。
奚苗苗吸溜了下口水想着。
“啊呀。”兴奋的柳小豆跑太快，两条小短腿倒腾不过来，踉跄了一下，其中一只手里的鸡蛋没拿稳，一下子甩了出去，掉地上啪唧一声，碎了。
蛋黄蛋白流了一地。
“啊，蛋碎了。”
柳小豆蹲在破碎的鸡蛋面前，伸手小心地拿那半个破蛋壳试图挽救，一边想把蛋液往蛋壳里赶，一边有点不知所措，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呜呜。”
奚苗苗看的不忍心，也蹲到那颗蛋面前：“碎就碎啦，鸡还会下的，你哥呢。”
柳小豆吸吸鼻子，“在喂鸡。”
奚苗苗摸摸她的脑袋，让她把手里完好的蛋放好，叫上莫秋恬去后山砍围菜地的篱笆。
清晨的山间还有夜晚的露珠，空气异常清新，还没睡够的莫秋恬此时都觉得神清气爽。
两人一直往山里进，外头那圈人来的多，各种野生资源已经被采的差不多，她俩又不想光砍篱笆，其他能吃的野菜当然也想一并弄点，反正主打一个来都来了。
“哇塞，这空气，闻着真舒服。怪不得那些有钱人老了就喜欢往深山老林里住，或者到处找农家疗养山庄，这可比天天闻汽车尾气好太多了。”
奚苗苗砍下一根拳头大的木枝，点头附和：“可不是？我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也老爱天天往山里跑，那会的蘑菇菌茹之类特别多，运气好还能碰见野兔子。”
莫秋恬：“野兔肉？”
“嗯。”
“好吃吗？”
“.....没吃过。”
莫秋恬一脸看好人的目光：“关爱野生动物，人人有责。”
奚苗苗脸色古怪，瘫着脸，“其实是抓不到，人家精着呢，还没靠近就跑的比兔子还快，抓不着，根本抓不着。”
莫秋恬：“.....”
生的木材扛不了这么多，只能再来一次，她们量力而行，各砍了一把捆好后，放在原地，继续一边贫一边越走越远，空气也越清新，在林深不知处的地方，越来越多的菌菇还无人采摘。
山林清幽安静，一眼望不到头的阔叶林，阳光根本照不进来，越往里走越显得有些冷的沁人心肺，清晨的鸟叫声不断，空空幽幽的传来，又似在哪里飘飘荡荡的回响。
又闻哪里传来的悉悉碎碎的声音，像惊了某只觅食的动物，一下子又窜远了。
“姐，我们还要再往里吗？感觉有点慎的慌，万一碰见狗熊怎么办？”
“咋能有这运气？”
“......”
奚苗苗也觉得不宜再继续往里走了，所幸收获也颇丰，这一趟来的值。
“那等我摘完这几颗就回吧。”
“嗯！”
奚苗苗把最后一颗蘑菇放进背篓，抬头就看见莫秋恬睁大眼惊恐又好奇地望向她的身后。
“！”
“你咋这副表情？”
真碰见狗熊了？那她还有命可活？
不对，万一她在这又死了，那是不是又可能穿回去了？
未知的危险最可怕，奚苗苗舌头有些捋不直：“小恬，我身后....有什么吗？”
莫秋恬咽了下口水：“....有。”
奚苗苗更紧张了，身子都有些发起抖来：“是....什么？狗熊吗？”
“不是狗熊，是.....狗。”
“.....”特么你不是在逗我？这深山老林里有条狗？
“好像也不是狗，......狐狸？不对，像狼。”
“.....有个准的吗？”
好像更怕了。
莫秋恬紧张道：“我也不知道是个啥，它还是个小崽子。”
奚苗苗：“.....”
不怕了，但是差点被吓破胆。
奚苗苗猛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一边转身一边向后倾斜，好在对方攻击时第一时间跑路。
然而没有受到攻击，对方也不是什么庞然大物，确实是一只动物小崽子，小小一团缩在草丛里哼哼唧唧添着自己的手掌。
小崽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们，才刚站起来，又不知道为啥突然跌坐在原地。
“姐，它好像受伤了，脚那里有好多血。”
“我看见了。”
莫秋恬走向前指着它：“第一眼是不是很像小狗？但这里怎么会有狗。”
奚苗苗拾了一根木棍，小心翼翼靠近，然后轻轻戳了下它。
对方轻挠了一下木棍，并发出一声：“咪~~~”似是在说，莫挨老子。
奚苗苗、莫秋恬：“！！！”
这特么难道还是一只猫？
这叫声要是看不见它真身，差点就信了。
“姐，这倒底是个啥？”
奚苗苗盯着看了一分钟，最后一槌定音：“貉”
莫秋恬一脸懵：“和啥？”
奚苗苗：“....一丘之貉的貉。”
“。”
奚苗苗肯定道：“有可能。”
最终曹大忠扛着一包麦子嘀嘀咕咕地走远了。
奚苗苗吐出一口气，真是好险。
鸡还没喂，勺了两勺糟糠和煮熟的野菜梗搅拌，提着桶往后院走去，刚进院子，一群已经饿急眼的大鸡小鸡扇着翅膀连跑带飞的跑过来把奚苗苗的桶围住，她犹如一个幼儿园等待给小朋友分糖的大人。
把鸡食分到两个曹里，数了数，差了那只抱窝的母鸡。
她走进窝棚，果不其然，对方正端坐在鸡窝里，一副已经入定的感觉。
要不是知道它屁股下面没有蛋，这副模样她差点就信了。
天气转凉后，鸡已经很少生蛋，所以要存够一窝不容易，不容易到都不够奚苗苗嚯嚯两天就给嚯嚯没了。
从没觉得鸡蛋居然是个易消品。
一边喂鸡，一边打量着鸡棚旁边的空地，这块空地还挺宽的，平常都是鸡的活动范围，但总共也就十来只鸡，圈这么宽的地给它们跑有些浪费了，从小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长大的奚苗苗，看不得这地这么空着。
商城里有不少这个时代没有的菜种子，左右这块地在自家家里，这些菜种出来那就是独一份了。
到时候再拿到镇上高价贩卖，酒楼，商贩，富贵人家，这些都是潜在客户源，奚苗苗一路畅想着，发家致富不指日可待？
说干就干，喂完鸡吃过午饭，叫上莫秋恬在后园开始翻地。
先把地圈出来，除去留给鸡活动的范围，大概还能翻出两块各一米宽的地来，再留三十公分来围篱笆，到时候现成的鸡粪直接可以用来浇菜，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两人一人翻一块，都是没做过这些活计的人，一时觉得有些新鲜，莫秋恬一铲子下去，翻出一窝小蜈蚣。
骤然见光，小蜈蚣张牙舞爪向四处乱爬开来，已经傻眼的莫秋恬愣了一秒，顿时尖叫着跳起来：“哇啊啊啊。”
惊煞了旁边一群正愁找不着虫子的公鸡母鸡们，纷纷抬起好奇的头颅朝这边看，一看不得了，那满地爬的不正是遍寻不得的下午点心？
其中一只公鸡一马当先，喔喔一声飞跳过来，上去一啄就是两条蜈蚣进了嘴巴。
吃完朝其他呆愣的小伙伴们抬了下巴，一副‘愣着干嘛，点心要跑啦’的模样。
一群鸡一哄而上，十几条蜈蚣瞬间便被分食了精光。
莫秋恬心有余悸，战战兢兢走近进行第二铲，而那群鸡是懂守株待兔的，全部围在她们旁边，每挖出来些什么扭动的活物，无一例外全进了它们肚子。
奚云梅带了一早上孩子，下午说什么也不愿意带了，把孩子扔给奚苗苗就又出门去。
奚苗苗只好让柳小豆跟着她们，于是她们两在一边翻地，柳小豆拿了个小凳子坐旁边指挥。
指挥那群吃虫子的鸡：
“小黄你站这里，大黄你去那边！”
“那边的虫子要跑啦！”
“小黑你别站那么远，快来快来。”
“哇呀呀，有蚯蚓！”
“汰，哪里跑。”一只小脚踩住一条往她凳子下面窜的蜈蚣。
指挥不过来，根本指挥不过来，简直比翻地的两人还要忙。
三人忙活了一下午，等太阳快下山时，两块地已经翻好了，三人一群鸡合作的相当愉快。
奚苗苗把铲放好，洗了手，手上三个泡，泡都破皮了，好疼。
“姐，我手都起泡了，还破皮了，疼死了。”
奚苗苗悄悄朝手上的水泡吹了口气，她也疼。
秋日太阳暖暖的烘了一下午的新土，奚苗苗似乎还闻到了泥土的土腥味。
等全部忙完，奚苗苗才想起来还没煮晚饭，她把铲子一扔，匆匆跑到前院，就看见柳禾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曹大忠跟奚云梅已经坐前厅的桌上了。
奚云梅给柳小豆拿筷子，“苗苗愣着干嘛，一下午在后院捣鼓什么，快过来准备吃饭了。”
奚苗苗一双手背到身后，跟柳禾打招呼：“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
“你娘好点了吗？”
“嗯。”
奚苗苗：“.....”这天，这么难聊的吗？
正当她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柳禾又开口了：“大夫说要慢慢养。”
“哦。”
奚苗苗朝后院喊：“小恬，吃饭了。”
“哎，就来。”
两人凑井外打水洗手，莫秋恬兴奋道：“姐你看。”
“哪来的枇杷？”
“后院那棵树上的。”
“那树上有果子？现在也不是枇杷的季节啊。”
“不知道，反正我看见就摘了。”
奚苗苗瞪大眼：“你上树了？”
莫秋恬洗了两颗，塞了一颗进嘴里，另一颗给奚苗苗：“哪能啊，用竹竿打下来的。”
“啊，呸，这也忒酸了吧。”
奚苗苗冷漠脸，可不吗？什么都往嘴里吃。
两人刚坐下，奚云梅问：“你们一下午在后院捣鼓什么呢。”
莫秋恬：“翻地！”
奚苗苗：“种菜！”
奚云梅：“......”
曹大忠：“种菜？”
“嗯。”
“种什么。”
“还不知道，先把地准备着。”
曹大忠：“。”
柳禾夹了一筷子菜放柳小豆碗里，问：“要帮忙吗？”
奚苗苗：“不用！”
莫秋恬是真饿了，快速吃完一张饼：“要把菜地围起来。”
奚苗苗不想用这点小事麻烦柳禾，菜地是她自己要种的，而且柳禾又要顾他自己母亲，又要种地，哪忙得过来，“我自己围就好。”
莫秋恬：“那我帮你。”
柳小豆从碗里抬起来：“我也帮你。”
柳禾敲敲她旁边的桌面：“吃你的饭。”
“哦。”
第二天一早，奚苗苗刚吃完早餐，就看见柳小豆从后院跑过来，两只手各拿着一颗鸡蛋，边跑边喊：“蛋蛋，好多蛋蛋。”
昨天吃了一下午虫子的母鸡们，竟意外给面子地下了三颗蛋。
嗯，中午又有蛋花汤了呢。
奚苗苗吸溜了下口水想着。
“啊呀。”兴奋的柳小豆跑太快，两条小短腿倒腾不过来，踉跄了一下，其中一只手里的鸡蛋没拿稳，一下子甩了出去，掉地上啪唧一声，碎了。
蛋黄蛋白流了一地。
“啊，蛋碎了。”
柳小豆蹲在破碎的鸡蛋面前，伸手小心地拿那半个破蛋壳试图挽救，一边想把蛋液往蛋壳里赶，一边有点不知所措，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呜呜。”
奚苗苗看的不忍心，也蹲到那颗蛋面前：“碎就碎啦，鸡还会下的，你哥呢。”
柳小豆吸吸鼻子，“在喂鸡。”
奚苗苗摸摸她的脑袋，让她把手里完好的蛋放好，叫上莫秋恬去后山砍围菜地的篱笆。
清晨的山间还有夜晚的露珠，空气异常清新，还没睡够的莫秋恬此时都觉得神清气爽。
两人一直往山里进，外头那圈人来的多，各种野生资源已经被采的差不多，她俩又不想光砍篱笆，其他能吃的野菜当然也想一并弄点，反正主打一个来都来了。
“哇塞，这空气，闻着真舒服。怪不得那些有钱人老了就喜欢往深山老林里住，或者到处找农家疗养山庄，这可比天天闻汽车尾气好太多了。”
奚苗苗砍下一根拳头大的木枝，点头附和：“可不是？我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也老爱天天往山里跑，那会的蘑菇菌茹之类特别多，运气好还能碰见野兔子。”
莫秋恬：“野兔肉？”
“嗯。”
“好吃吗？”
“.....没吃过。”
莫秋恬一脸看好人的目光：“关爱野生动物，人人有责。”
奚苗苗脸色古怪，瘫着脸，“其实是抓不到，人家精着呢，还没靠近就跑的比兔子还快，抓不着，根本抓不着。”
莫秋恬：“.....”
生的木材扛不了这么多，只能再来一次，她们量力而行，各砍了一把捆好后，放在原地，继续一边贫一边越走越远，空气也越清新，在林深不知处的地方，越来越多的菌菇还无人采摘。
山林清幽安静，一眼望不到头的阔叶林，阳光根本照不进来，越往里走越显得有些冷的沁人心肺，清晨的鸟叫声不断，空空幽幽的传来，又似在哪里飘飘荡荡的回响。
又闻哪里传来的悉悉碎碎的声音，像惊了某只觅食的动物，一下子又窜远了。
“姐，我们还要再往里吗？感觉有点慎的慌，万一碰见狗熊怎么办？”
“咋能有这运气？”
“......”
奚苗苗也觉得不宜再继续往里走了，所幸收获也颇丰，这一趟来的值。
“那等我摘完这几颗就回吧。”
“嗯！”
奚苗苗把最后一颗蘑菇放进背篓，抬头就看见莫秋恬睁大眼惊恐又好奇地望向她的身后。
“！”
“你咋这副表情？”
真碰见狗熊了？那她还有命可活？
不对，万一她在这又死了，那是不是又可能穿回去了？
未知的危险最可怕，奚苗苗舌头有些捋不直：“小恬，我身后....有什么吗？”
莫秋恬咽了下口水：“....有。”
奚苗苗更紧张了，身子都有些发起抖来：“是....什么？狗熊吗？”
“不是狗熊，是.....狗。”
“.....”特么你不是在逗我？这深山老林里有条狗？
“好像也不是狗，......狐狸？不对，像狼。”
“.....有个准的吗？”
好像更怕了。
莫秋恬紧张道：“我也不知道是个啥，它还是个小崽子。”
奚苗苗：“.....”
不怕了，但是差点被吓破胆。
奚苗苗猛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一边转身一边向后倾斜，好在对方攻击时第一时间跑路。
然而没有受到攻击，对方也不是什么庞然大物，确实是一只动物小崽子，小小一团缩在草丛里哼哼唧唧添着自己的手掌。
小崽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们，才刚站起来，又不知道为啥突然跌坐在原地。
“姐，它好像受伤了，脚那里有好多血。”
“我看见了。”
莫秋恬走向前指着它：“第一眼是不是很像小狗？但这里怎么会有狗。”
奚苗苗拾了一根木棍，小心翼翼靠近，然后轻轻戳了下它。
对方轻挠了一下木棍，并发出一声：“咪~~~”似是在说，莫挨老子。
奚苗苗、莫秋恬：“！！！”
这特么难道还是一只猫？
这叫声要是看不见它真身，差点就信了。
“姐，这倒底是个啥？”
奚苗苗盯着看了一分钟，最后一槌定音：“貉”
莫秋恬一脸懵：“和啥？”
奚苗苗：“....一丘之貉的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