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傿
日头已经高升，气温高了不少，两人均感到有些口渴。
“看一下几点了？”
张清婉调出游戏界面看了看：“还不到十点，还能再玩两小时。”
“才过去一个小时啊。我们先出去喝点水再来玩吧。
“行……等等，不用点暂停，我教你个好玩的。”
张清婉说着，点了一下“AI代替”按钮。
郭清悟惊讶问道：“AI代替？这是什么？”
张清婉道：“这是我们公司刚开发出来的功能，它既可以代替玩家完成玩家不具备或者不擅长的技能，比如弹琴、跳舞、下棋等，也可以在玩家临时下线的时候保持剧情继续，不需要暂停游戏等待重新上线。”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下线了，AI会代替咱们继续走路是吧？”
“是的。”
郭清悟笑道：“这个功能倒是有意思，那你开启一下试试。”
“行。不过咱们不能离开太久，我听用过的同事说，它要是遇到有人跟它说话就会已读乱回，把剧情歪到一边去。”
“这么好玩？那更要试试了！”清悟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AI已读乱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离开游戏房，喝了两杯咖啡，等再回到游戏中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内城的御街上。
比起酷似商业中心的外城，内城显然更像是政治中心。一路走过来，路面上的摊贩和平民少了很多，多了些身穿红、紫、蓝等各色官服的官员。
御街两旁的建筑，也多是各种官府和权力机构。那些建筑屋檐高大、气势恢弘，却也多了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咦，那是什么？”郭清悟忽然发现层层建筑深处，有一座异常显眼的高层建筑。
张清婉看向郭清悟指着的高楼，道：“那是望火楼，处理火灾用的。类似于现代的消防站。”
“消防站？官府出钱灭火吗？”
“是的，望火楼脚下屯有专门灭火的潜火兵，望火楼上的人一旦发现火情，就由这些潜火兵负责灭火。”
“你们连这个都做了建模呀？我好佩服你们的开发人员，一定查阅了很多史料。”
张清婉调出游戏界面，点开一张图片，放大。
“也查过史料，不过基本上是按照这张图片来建模的。河南博物院宋朝区有北宋整个东京城的微缩模型沙盘，这是我们公司派人去拍的照片。除了望火楼，还有大相国寺、开封府，以及这些能看得清名字的建筑，我们都建了模。”
“有图片你不早点说，我还想着过去看看……对了，这里不会产生什么剧情吧？该不会我们一去就发生火灾……”
张清婉也吓了一跳：“你可别乌鸦嘴，一只疯牛都快把我吓死了。咱们还是先去大相国寺看看，就算有剧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郭清悟点了一下“大相国寺”，画面上出现一个弹窗，是对大相国寺的介绍。
“早说嘛，原来好玩的都在这里。走，去看看！”
两人定好目的地，直接空降大相国寺。
脚步站定，郭清悟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一旦人多起来，那些NPC明显就建模粗糙了，那些小摊贩售卖的东西，看起来琳琅满目，但仔细一看，却是只有外形没有细节。只有等玩家走到某个摊位上时，摊位上的东西才清晰起来。
郭清悟看了几眼，很快就兴致缺缺，迈步走向更里处。
走过拐角，一个面积颇大的书摊吸引了她的注意。
书摊上的书大都是知名的古籍，《诗经》《论语》《周易》《史记》之类的，不过引起郭清悟注意的，却是一本《三字经》。
虽然她的历史专业课不怎么好，但《三字经》她却是知道的，这本书不应该出现在北宋时期。
清悟走到书摊旁，拿起《三字经》翻开，不出所料，里面的文字都是印刷的楷体，不是手写的，而且内容也和现代市场上售卖的一样。她随手将《三字经》递给张清婉，用眼神示意她：“有bug了，记得改进。”
张清婉也扶额叹息，手指调出游戏界面，在“书籍库”中搜索到《三字经》，将它消除掉。等退出操作界面后，书摊上已经没有了《三字经》这本书。
因为这个Bug，张清婉也附身去翻看书摊上的书，检查有没有别的不该出现在这个时期的书籍。上层书籍被她翻开，里层的冷门书籍露出来，一开始封面没有字，但郭清悟的视线落上去，那些书籍封面瞬间出现字迹。
郭清悟手指越过《论语》《诗经》那些耳熟能详的古籍，伸向最下层的《孙子兵法》。
未料一只白嫩小手，戴着精致的金钏，也伸向那本《孙子兵法》，在郭清悟之前拿起它，小手轻轻摩挲封面的字迹，然后翻开书页，检查里面有无疏漏缺页。
郭清悟惊讶看向她——是个女孩子？而且看起来顶多八九岁，她能看得懂这书？
郭清悟看得惊奇，为避免女孩子发觉自己偷看，随手拿起一本《诗经》，一边翻着一边悄悄打量那女孩。
女孩梳着双髻，穿着浅绿色长裙，外罩窄袖褙子。她看起来还未长开，脸型圆圆的，带着些婴儿肥，眉毛秀气，眸子清亮，脸蛋白里透红，嘴巴如同一颗红樱桃般莹润可爱，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小妹妹，你能看得懂这本书吗？”
张清婉走到小女孩面前，笑着开口问道。
女孩点了一下头：“我知道，这是《孙子兵法》，是讲用兵打仗的。”
“你是帮家里长辈买这本书吗？”郭清悟也忍不住好奇：“你家中有人当兵吗？”
小女孩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双眸，不解道：“当兵？”
“呃……从军！”郭清悟猛地一拍脑袋：“我的意思是，你家中有人从军吗？”
小女孩点点头，张嘴欲说什么，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傿儿，你竟然在这里！我找了你大半天，还特地去书院问了夫子，幸好有人看到你往这个方向走！唉……我早该想到的，你是一见到书摊就走不动路的……”
声音越来越近，语气由焦急转为松弛。
听到这个熟悉的男声，郭清悟与张清婉相视一笑——遇到熟人了！
来人正是曹傅，他手里还拎着几包药，看来除了寻找妹妹，他还有别的“任务”在身，难怪走得那么匆忙。
看到郭清悟和张清婉二人，他抱拳一笑：“二位女公子，又见面了啊。”
张清婉也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女公子？”
“实不相瞒，在下家中两位小妹，也时常着男装外出游玩，平时看上去与男子一般模样，但见到珠玉首饰、胭脂香粉，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两位方才买了那么多首饰胭脂，在下自然看出来了。”
小女孩闻言，立刻抗议道：“大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多看那些胭脂香粉了？都是姐姐非要看，我才跟着她的。”
曹傅的声音软下来：“是是是，大哥不好，知道我们傿儿不喜打扮，最爱读书。傿儿都看到什么好书了？”
他说着，伸手去拿妹妹手中的书，看清是《孙子兵法》后，皱眉道：“咱家都有好几本了，你怎么还买？”
“都怪四伯，他每次都说讲给我听，每次都不讲，见他一次面要好几个月，我就自己买书看了。”傿儿说着，撅起了嘴。
“好了，傿儿别难过，回家大哥讲给你听。”曹傅柔声哄着妹妹，转头冲郭清悟二人解释道：“这便是我的小妹，特别淘气，我转个身她就不见了……”
张清婉柔柔笑道：“令妹很聪明，而且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看懂《孙子兵法》，堪称当世神童，让我不由得自惭形秽呢。”
“小娘子谦虚了……”曹傅连忙行礼，却听曹傿在他身旁插话道：“姐姐过奖了。父亲时常教导我和哥哥姐姐，《尚书·大禹谟》有云：‘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傿儿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千万不能骄傲自满。”
这样一本正经的话语由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出，让郭清悟与张清婉佩服之余又觉得好笑。张清婉忍不住伸手摸摸小曹傿粉粉嫩嫩的脸颊，由衷称赞道：“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小妹妹，姐姐才要向你学习呢。”
“姐姐过谦了。”小姑娘脆声说道。
见谈话已告一段落，曹傅再次向张清婉和郭清悟行礼，歉意地道：“抱歉，家母还等着曹某拿药回去，某与舍妹就先告辞了。二位娘子身边没有随从，还请在此稍候，我找人护送你们回府。”
张清婉连忙摆摆手：“不用了，父亲很快就会来此接我们，多谢公子好意。”
曹傅看了看皇城方向，明白她们二人的父亲必定是参加早朝的官员，便不再多说，拱手示意后带着妹妹离去。
郭清悟注意到，一驾马车正停在路口，车夫坐在车头等待。曹傅掀开帘子，护送妹妹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那马车外表简朴，质地却很精良，就如同这兄妹二人的衣着一般，没有繁复的装饰，却都裁剪合身、质量上乘。
“这就叫低调奢华有内涵啊……”郭清悟叹息着，转向张清婉：“他是主角吧？一看就仪表非凡。”
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张清婉的回应，郭清悟转过头，看到张清婉表情愣怔，若有所思。
“嗨！”她猛拍了一下清婉的背，“发什么呆呢？”
张清婉回过神来，随口道：“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出场了。”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汴京，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便退出游戏，下楼去食堂吃饭。
“看一下几点了？”
张清婉调出游戏界面看了看：“还不到十点，还能再玩两小时。”
“才过去一个小时啊。我们先出去喝点水再来玩吧。
“行……等等，不用点暂停，我教你个好玩的。”
张清婉说着，点了一下“AI代替”按钮。
郭清悟惊讶问道：“AI代替？这是什么？”
张清婉道：“这是我们公司刚开发出来的功能，它既可以代替玩家完成玩家不具备或者不擅长的技能，比如弹琴、跳舞、下棋等，也可以在玩家临时下线的时候保持剧情继续，不需要暂停游戏等待重新上线。”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下线了，AI会代替咱们继续走路是吧？”
“是的。”
郭清悟笑道：“这个功能倒是有意思，那你开启一下试试。”
“行。不过咱们不能离开太久，我听用过的同事说，它要是遇到有人跟它说话就会已读乱回，把剧情歪到一边去。”
“这么好玩？那更要试试了！”清悟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AI已读乱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离开游戏房，喝了两杯咖啡，等再回到游戏中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内城的御街上。
比起酷似商业中心的外城，内城显然更像是政治中心。一路走过来，路面上的摊贩和平民少了很多，多了些身穿红、紫、蓝等各色官服的官员。
御街两旁的建筑，也多是各种官府和权力机构。那些建筑屋檐高大、气势恢弘，却也多了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咦，那是什么？”郭清悟忽然发现层层建筑深处，有一座异常显眼的高层建筑。
张清婉看向郭清悟指着的高楼，道：“那是望火楼，处理火灾用的。类似于现代的消防站。”
“消防站？官府出钱灭火吗？”
“是的，望火楼脚下屯有专门灭火的潜火兵，望火楼上的人一旦发现火情，就由这些潜火兵负责灭火。”
“你们连这个都做了建模呀？我好佩服你们的开发人员，一定查阅了很多史料。”
张清婉调出游戏界面，点开一张图片，放大。
“也查过史料，不过基本上是按照这张图片来建模的。河南博物院宋朝区有北宋整个东京城的微缩模型沙盘，这是我们公司派人去拍的照片。除了望火楼，还有大相国寺、开封府，以及这些能看得清名字的建筑，我们都建了模。”
“有图片你不早点说，我还想着过去看看……对了，这里不会产生什么剧情吧？该不会我们一去就发生火灾……”
张清婉也吓了一跳：“你可别乌鸦嘴，一只疯牛都快把我吓死了。咱们还是先去大相国寺看看，就算有剧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郭清悟点了一下“大相国寺”，画面上出现一个弹窗，是对大相国寺的介绍。
“早说嘛，原来好玩的都在这里。走，去看看！”
两人定好目的地，直接空降大相国寺。
脚步站定，郭清悟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一旦人多起来，那些NPC明显就建模粗糙了，那些小摊贩售卖的东西，看起来琳琅满目，但仔细一看，却是只有外形没有细节。只有等玩家走到某个摊位上时，摊位上的东西才清晰起来。
郭清悟看了几眼，很快就兴致缺缺，迈步走向更里处。
走过拐角，一个面积颇大的书摊吸引了她的注意。
书摊上的书大都是知名的古籍，《诗经》《论语》《周易》《史记》之类的，不过引起郭清悟注意的，却是一本《三字经》。
虽然她的历史专业课不怎么好，但《三字经》她却是知道的，这本书不应该出现在北宋时期。
清悟走到书摊旁，拿起《三字经》翻开，不出所料，里面的文字都是印刷的楷体，不是手写的，而且内容也和现代市场上售卖的一样。她随手将《三字经》递给张清婉，用眼神示意她：“有bug了，记得改进。”
张清婉也扶额叹息，手指调出游戏界面，在“书籍库”中搜索到《三字经》，将它消除掉。等退出操作界面后，书摊上已经没有了《三字经》这本书。
因为这个Bug，张清婉也附身去翻看书摊上的书，检查有没有别的不该出现在这个时期的书籍。上层书籍被她翻开，里层的冷门书籍露出来，一开始封面没有字，但郭清悟的视线落上去，那些书籍封面瞬间出现字迹。
郭清悟手指越过《论语》《诗经》那些耳熟能详的古籍，伸向最下层的《孙子兵法》。
未料一只白嫩小手，戴着精致的金钏，也伸向那本《孙子兵法》，在郭清悟之前拿起它，小手轻轻摩挲封面的字迹，然后翻开书页，检查里面有无疏漏缺页。
郭清悟惊讶看向她——是个女孩子？而且看起来顶多八九岁，她能看得懂这书？
郭清悟看得惊奇，为避免女孩子发觉自己偷看，随手拿起一本《诗经》，一边翻着一边悄悄打量那女孩。
女孩梳着双髻，穿着浅绿色长裙，外罩窄袖褙子。她看起来还未长开，脸型圆圆的，带着些婴儿肥，眉毛秀气，眸子清亮，脸蛋白里透红，嘴巴如同一颗红樱桃般莹润可爱，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小妹妹，你能看得懂这本书吗？”
张清婉走到小女孩面前，笑着开口问道。
女孩点了一下头：“我知道，这是《孙子兵法》，是讲用兵打仗的。”
“你是帮家里长辈买这本书吗？”郭清悟也忍不住好奇：“你家中有人当兵吗？”
小女孩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双眸，不解道：“当兵？”
“呃……从军！”郭清悟猛地一拍脑袋：“我的意思是，你家中有人从军吗？”
小女孩点点头，张嘴欲说什么，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傿儿，你竟然在这里！我找了你大半天，还特地去书院问了夫子，幸好有人看到你往这个方向走！唉……我早该想到的，你是一见到书摊就走不动路的……”
声音越来越近，语气由焦急转为松弛。
听到这个熟悉的男声，郭清悟与张清婉相视一笑——遇到熟人了！
来人正是曹傅，他手里还拎着几包药，看来除了寻找妹妹，他还有别的“任务”在身，难怪走得那么匆忙。
看到郭清悟和张清婉二人，他抱拳一笑：“二位女公子，又见面了啊。”
张清婉也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女公子？”
“实不相瞒，在下家中两位小妹，也时常着男装外出游玩，平时看上去与男子一般模样，但见到珠玉首饰、胭脂香粉，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两位方才买了那么多首饰胭脂，在下自然看出来了。”
小女孩闻言，立刻抗议道：“大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多看那些胭脂香粉了？都是姐姐非要看，我才跟着她的。”
曹傅的声音软下来：“是是是，大哥不好，知道我们傿儿不喜打扮，最爱读书。傿儿都看到什么好书了？”
他说着，伸手去拿妹妹手中的书，看清是《孙子兵法》后，皱眉道：“咱家都有好几本了，你怎么还买？”
“都怪四伯，他每次都说讲给我听，每次都不讲，见他一次面要好几个月，我就自己买书看了。”傿儿说着，撅起了嘴。
“好了，傿儿别难过，回家大哥讲给你听。”曹傅柔声哄着妹妹，转头冲郭清悟二人解释道：“这便是我的小妹，特别淘气，我转个身她就不见了……”
张清婉柔柔笑道：“令妹很聪明，而且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看懂《孙子兵法》，堪称当世神童，让我不由得自惭形秽呢。”
“小娘子谦虚了……”曹傅连忙行礼，却听曹傿在他身旁插话道：“姐姐过奖了。父亲时常教导我和哥哥姐姐，《尚书·大禹谟》有云：‘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傿儿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千万不能骄傲自满。”
这样一本正经的话语由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出，让郭清悟与张清婉佩服之余又觉得好笑。张清婉忍不住伸手摸摸小曹傿粉粉嫩嫩的脸颊，由衷称赞道：“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小妹妹，姐姐才要向你学习呢。”
“姐姐过谦了。”小姑娘脆声说道。
见谈话已告一段落，曹傅再次向张清婉和郭清悟行礼，歉意地道：“抱歉，家母还等着曹某拿药回去，某与舍妹就先告辞了。二位娘子身边没有随从，还请在此稍候，我找人护送你们回府。”
张清婉连忙摆摆手：“不用了，父亲很快就会来此接我们，多谢公子好意。”
曹傅看了看皇城方向，明白她们二人的父亲必定是参加早朝的官员，便不再多说，拱手示意后带着妹妹离去。
郭清悟注意到，一驾马车正停在路口，车夫坐在车头等待。曹傅掀开帘子，护送妹妹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那马车外表简朴，质地却很精良，就如同这兄妹二人的衣着一般，没有繁复的装饰，却都裁剪合身、质量上乘。
“这就叫低调奢华有内涵啊……”郭清悟叹息着，转向张清婉：“他是主角吧？一看就仪表非凡。”
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张清婉的回应，郭清悟转过头，看到张清婉表情愣怔，若有所思。
“嗨！”她猛拍了一下清婉的背，“发什么呆呢？”
张清婉回过神来，随口道：“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出场了。”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汴京，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便退出游戏，下楼去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