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第一块农田已植入空间,宿主终于还了第一笔债,赠送一白玉壶雾岚江水含100%杂质,10个洋葱。”

    ……

    啊?100%杂质?那不就是直接在江里装出来的水吗……

    床上顿时出现祁祁刚才说的东西,但是半透明状的,秦钰看了眼澹台景尧,他似乎看不见这些东西。

    祁祁:“放心,我给你的东西,都是需要你来决定放在哪里的,在没被接收之前,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秦钰闻言顿时明了,意念一动,把东西全收进空间里。

    之前秦家的一平米空地,此刻正好能用来放东西。

    白玉壶刚被接收,秦钰就知道雾岚江水的用处了,人喝了可以祛病延年,用来浇水可以提高产量和品质。

    其实也算是好东西了,但在100%杂质的影响下,对人只能治些小病小痛,浇水只提高一倍的产量和品质。

    而且就这么一小壶,白玉壶材质看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大小就和家用小茶壶差不多,目测不到100毫升。

    秦钰脑子里全在想怎么用雾岚江水,无意识地一直盯着澹台景尧发呆,还是澹台景尧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回神。

    “钰儿这么看着我,是在想什么?”澹台景尧尽量控制语气平静。

    她不会在想怎么提和离吧?

    澹台景尧从小到大接触的异性,也只是家里这几个,根本不懂怎么讨心上人欢心,越是这样就越觉得无力,要是钰儿真的烦他了怎么办?

    秦钰还是察觉到澹台景尧眼里的不安,心里叹了口气,自家相公什么都好,就是太敏感自卑了,凑过去抱住他。

    “景尧……”秦钰只娇气地喊了句名字,然后眼神拉丝地看着他。

    澹台景尧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很是主动奔赴巫山云雨。

    深夜,秦钰静静窝在澹台景尧怀里。

    澹台景尧顺势环住她腰身,想到今天她强势夺权的样子,随意聊聊:“钰儿何必管这一家?别累着自己。”

    虽相处时日不长,但他觉得钰儿虽表面强势霸道,却是最良善不过的,这家人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了,真不希望她承受太多恶意。

    在这个家待久了,澹台景尧觉得自己都变得阴暗。

    “谁管他们啊。”秦钰嘁了一声,很是不放在眼里。

    在澹台景尧面前,秦钰很是放得开,有什么说什么。

    很确定自己的心意,短时间内秦钰不想和澹台景尧分开,而看他的一系列行为表现,估计也是想和自己好好过下去的。

    很大可能这辈子就这个人了,秦钰觉得就是要早些敞开心扉,让他见识自己的多面,也好早些确定他能不能接受。

    不接受的话,那正好多磨合磨合,早晚也得接受。

    澹台景尧很喜欢秦钰在自己面前完全放开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在被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

    秦钰接着说道:“你看看咱们俩这身板,哪里能干那么多活,而且家里平白用了你那么多银子,让他们干点活已经便宜他们了。”

    澹台景尧抱紧了些,语气有些愉悦:“钰儿也不要掉以轻心,他们不会老实的。”

    秦钰也了然:“暂时不会有事的,那五十两字据就压得他们喘不上气。”

    澹台景尧看着怀里娇小的人,一副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样子,心跳加速,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这么多年,虽没有接触多的女子,但也是见过不少的,澹台景尧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秦钰打了个哈欠,又在澹台景尧怀里蹭了蹭:“我好累啊,快睡吧。”

    又上山又闹了一天,秦钰身子本就没痊愈,整个人就像踩在云上一样。

    露珠莲都放在秦家了,明日还得去处理。

    澹台景尧把放在地上不远处的蜡烛吹灭,然后回到床上,让秦钰靠在一个舒服的位置,仔细把被子替她盖好,搂着她入眠。

    秦钰意识模糊间,似乎听到身边人克制地咳嗽声。

    清晨太阳刚升起,秦钰就被什么声音吵醒。

    意识回笼,仔细一听,又是花容在撒泼:“自己嚷嚷着要管家,结果睡得跟死猪似的,没有地窖钥匙,上哪拿东西做饭啊?”

    声音大得邻居院里都能听到,把秦钰怎么恶毒怎么说。

    秦钰猛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人。

    拍了一会却没反应,秦钰顿时清醒不少,赶紧查看澹台景尧的状况,嘴唇有些发白,眉头紧锁。

    秦钰摸了摸澹台景尧的额头,不是发烧,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把空间里的雾岚江水拿了出来。

    轻轻扶起澹台景尧的头,防止呛水,一点点喂进去。

    澹台景尧深深陷入梦魇里,他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什么地方,脚下的路上有些宽大的白线,迎面是两辆奇形怪状的东西突然撞在一起。

    等澹台景尧定睛一看,其中一个里面赫然坐着的就是秦钰,衣着发型很是怪异。

    秦钰浑身是血,再没有在他怀里撒娇装可怜的灵动。

    他拼命想把人拉出来,可根本触碰不到秦钰。

    心就像被狠狠揪住一样,无法呼吸,脑子里只剩下秦钰没有血色生气的脸。

    眼前一晕,他出现在一个奇怪建筑外面,这个建筑的窗户居然是全透明的,里面有很多桌椅。

    他看到秦钰面前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那男人眼里的温柔缱绻是那么熟悉,就和他一样。

    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

    他只直勾勾看着里面的两人,无数疯狂偏执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

    澹台景尧刚要冲进去把秦钰拉走,意识慢慢回笼悠悠转醒。

    一眼就看到抱着他的秦钰,没有血,也没有别的男人。

    “怎么样,好点了吗?是不是昨天太累了?明明抓了药还把自己累得病倒,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秦钰见他终于醒了,放了心,却无意识地碎碎念起来,仿佛也是在安慰自己。

    澹台景尧又咳了咳,确实没有昨晚那种仿佛压了座山在身上的感觉。

    看到秦钰为自己担忧的神情,听着她关心的嘱咐,澹台景尧愉悦地笑了笑:“这种情况之前也有,让钰儿担心了,以后不必分神照顾我,睡一会就醒了的。”

    “这种情况以后就不能再有!少废话,乖乖躺着,我去找人给你煎药。”秦钰把人按在床上躺好,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

    花容骂得正起劲呢,四目相对的一瞬,立刻就转身往主屋走。

    秦钰顺手把门边的药提起来,边往花容那边走边说:“娘这一大清早的,精神头倒是不错,既然闲的无事,就去煎药吧。”

    花容一下捕捉到重点,那个小杂种又病得起不来床了?

    真解气,最好这次阎王直接收了他。

    让他不听话,银子也不给了,还帮着秦钰那个小妖妇对付她,澹台景尧要是死了,以后沐儿的前途就再没有任何阻碍了。

    “五妹,你过来一下。”秦钰看到坐在主屋门边的澹台黎,正给一件一看就是中年妇人的衣服缝补,冲着她抬抬下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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