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冬阿姨，今天是过年吗？”小朋友把碗放到盆里，睁着大眼睛问。
只有过年才能吃上好吃的。
“不是哦，以后每天都有肉吃。”李冬话音落下。
小朋友们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李丽面上复杂。李雨脸色淡淡，李夏和李秋都很开心。
李冬把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吃完饭，洗好了碗筷，天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小朋友们在院子里玩。
李冬进到房间里，李夏正拿着蜡笔趴在床上画画，画完，她指着画纸给木熙怡展示。
熙怡看着画“嘿嘿”一笑，流下口水，她拍了几下手摇头晃脑的，几秒之间她注意力转移，猝不及防地拿起蜡笔往嘴里塞。
李夏连忙去抢，抢完她瞪着木熙怡。
李冬看着这一幕。
这些天她不在木熙怡身边的时候，李夏就带木熙怡，给她喂奶擦屁屁，防止她出现危险。
她对李夏很感激。
她走到她们身边，拿出手里的拼音数字唐诗卡片。
“李夏，谢谢你帮我带木熙怡，给你一个小礼物，这些卡片可以帮助你学习。”
李夏接过卡片，提到学习两个字，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很开心，眸子闪亮着抱住李冬，冲她比划手势。
“你是要我低头吗？”李冬询问。
李夏兴奋地点点头。
李冬索性蹲下来，李夏捧着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亲亲。
吧唧印在脸上，李冬愣住。摸摸李夏的小脑袋，望着她高兴的模样，夸道：“好孩子。”
李夏更开心了些。
“我来教你卡片上的内容吧。”李冬说。
李夏把卡片交给她，两人坐在床铺上，脑袋靠得近近的。
李冬指着卡片：“a，嘴巴长大啊啊啊，o，公鸡打鸣哦哦哦…”
李冬讲着，李秋和李雨同样安静地听着。
院长进来，看到她们在学习，非常感兴趣，也坐在床上听李冬讲拼音，期间还有别的小朋友进来。
“a o e i u v是单韵母，也叫元音和母音，它们发音的时候舌位不变…”
李冬学的很快，差不多李冬一讲完，她就会了。
六个单韵母，不到两个小时，她全部掌握。
“哇，你真棒！”李冬夸她。
李夏很兴奋。
夜晚到来，院长把小朋友们叫回来，大家回到房间。
“好了，今天学到这里吧。”李冬把卡片合上。
李夏仍意犹未尽。
李冬拿起两根蜡烛点上，以前她们只点一根。
给小朋友们擦脸洗脚，等她们都乖乖地躺在被窝里盖好被子，李冬拿出本故事书，安徒生童话。
小朋友们的娱乐方式实在太少了，除了在院里玩耍，晚上就没有别的方式玩了，每天睡得早起得早。
起了天没亮，她们只好睁着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有时候晚上院长会给她们讲故事。
不过李冬了解院长，院长每次讲得故事都是老妖婆会把不听话的孩子抓走吃掉。
“都睡好了吗？我要讲故事喽。”李冬问。
“睡好了冬阿姨！”
“好我开始讲喽。”
李冬翻开童话书，第一个故事是丑小鸭，温柔的嗓音响起，她带孩子们走进丑小鸭的世界。
“鸭妈妈等了好几天，蛋才慢慢裂开，钻出一只又大又丑的鸭子，它又灰又瘦，大家叫它丑小鸭…”
“丑小鸭被所有人所有动物欺负，它离开了家，在森林里躲躲藏藏，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出来找吃的，看到洁白美丽的天鹅，它很羡慕…”
“春天到了，她来到湖边，惊奇地发现自己长出了美丽的羽毛，它变成了一只白天鹅…”
故事讲完。
“哇！”小朋友们惊叹。
“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诶，它好厉害！”
李冬庆幸，现在还没有丑小鸭本来就是天鹅蛋，所以它才会变成白天鹅这种毒鸡汤，她附和小朋友们。
“对啊，丑小鸭很厉害，它熬过了寒冬，等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蜕变成一只美丽优雅的白天鹅。”
“它好棒哦！”小朋友们说。
“是的，它很棒。睡觉吧小朋友们，明天会更好哦。”
李冬把故事书放好，哄她们。
小朋们听话睡下，今天的梦乡伴随着童话故事和肉香，格外的甜美。
李冬一大早起来，把昨天买的猪肉拿出来洗好，早餐她准备做肉沫粉条吃。
拿着两把刀，快速在案板上剁好肉沫，香菇切片。菜籽油烧热炒制香菇肉沫，盐巴酱油放进去，加水加粉条，鲜汤香气四溢。
半个小时过去做好端上桌。
小朋友们欢呼。
不再是白粥配馒头，冬阿姨说的话是真的诶，她们今天也有肉肉吃。
好香好香的肉肉。
小朋友们拿着碗排好队，一人一勺，吃得喷香。
肉沫多得要命，每个人碗里都有三分之一肉沫，把东西吃光光，她们出去玩了。
中午的菜没了，李冬叫院长跟她一起去菜市场。
“孩子们咋办。”李丽担忧。
“让李熊看着吧。”
李冬观察过。
李熊改变性格后，孩子们害怕老鼠虫子时，他总会挺身而出。遇到孩子发生矛盾，会帮忙调解，几天下来，他成为了孩子王，所有孩子都听他的话。
让他看着孩子，李冬放心。
加上九十年代的福利院没有电，不用担心孩子触电，没有镜子尖锐物品危险玩具，连桌子和床都是木头做的，伤不了人，把厨房门关紧，接触不到火，奶粉提前泡好，刀具铅笔收到一起，便不用担心孩子们了。
“说的也是。”李丽点点头，叫来李熊，嘱咐他看紧孩子们，她们要出去一趟。
李熊询问了几句，听到院长说要出去买菜，忙不迭地答应了，心里想着中午又要吃好吃的啦。
李丽打开大门走出去，心情和往常不一样。
之前她出去都是买菜，匆匆买好菜回来做饭。
巷子里的大娘把目光落到她身上，搞得她很不自在，有时候她没走远，大娘已经开始在议论她了。
她知道，自己有些奇怪。
二十五岁了不嫁人，还继承了爸爸开的福利院，把自己的大好青春用来跟孩子打交道。
用大娘的话来说，她就是脑壳有包，是个傻子。
可李丽不想放弃孩子们，她找不到反驳大娘的话，便躲着她们。
李冬碰她，李丽回神。
“走呀。”李冬挽上她的手臂。
李丽曾看到两个要好的女性朋友都是这样挽着走的，她没抗拒，和李冬一起走出巷子。
大娘们磕着瓜子，看见她们出来，两个眼睛珠子立马盯上她们。
要是平时李丽会立马垂下眼睛，盯着地面看。
有李冬陪着她，不知怎的李丽心里涌出股底气，她顺着目光盯回去，美目瞪得圆圆的，柳眉皱着。
大娘被她瞪得讪讪，收回目光。
“哼。”李丽迈着大步走了。
两个女孩子出来买菜，时不时望着新奇的东西指点说道。
李冬和李丽本是没朋友的人，因为性格原因不经常与人交流。现在成了同龄人，在一起后话反倒多了起来。
路过家买衣服的店，李冬看着店面上的衣服潮流，还有喇叭裤，提出进去看看。
“不太好吧。”
李丽拉住她的手，面上犹豫。
“去嘛，看看又不要钱。”
李冬带着她走进去。
老板看见了不理不睬，坐在椅子上。
索性李冬和李丽是腼腆的人，不需要她来介绍。
“这条深蓝色喇叭裤多少钱？”李冬问。
“一百八，你要买吗？”老板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问到。
一百八？！
李冬震惊了，这裤子这么贵的吗？在九十年代诶！差不多是人们半个月的工资了。就算是在现代，李冬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裤子。
“老板，能不能少点。”
“少不了。”老板摆摆手。
“一百三拿两件，老板少点，我们顺便买套买衣服搭。”
李冬讨价还价。
“一百三，我进货钱都不够，卖不了。”
老板拉着个臭脸，屁股移都没移一下。
老板好嚣张。
“开玩笑吧老板，我不是没做过衣裳，拿货价顶多二十到三十。”
李冬随意编个价格诈她。
老板的脸色变了，看来是被她说中了。
李冬正想着。
老板突然站起来，拿叉衣服的叉子把她们往外赶。
“去去去，我们家卖不了你这价格，谁家能卖你去谁家看，别来我家！瞧你们的穷酸样！”
李冬赶出去，站在寒风中凌乱。
老板把她们赶出来了？不是，她也没说啥啊？
李丽叹了口气。
老板向她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李冬看着老板的嘴脸，算是明白了孩子们的衣服为什么全是补洞，又旧又破又老，大的穿完给小的穿，缝缝补补又三年了。
衣服太贵啊，买不起根本买不起。
而且老板的态度很差，整得顾客不像买东西的，反倒是像抢她钱的。
李冬以前在短视频刷到：三十年前服饰店老板的态度，她还以为是段子，现在一看，分明是事实。
“小姑娘，你要买点什么吗？来我这里看看啊，我的衣服也不错了。”
一个穿着深红色大衣的姐喊她们。
总算有个正常商家。
李冬带着李丽过去，走进店里，老板的态度显然不一样了，她跟着她们，见李冬的目光落在喇叭裤上，她立马介绍。
“这是时兴的喇叭裤，能把你的好身材勾勒得更加漂亮，还有这大棉衣，你看枣红色的多喜庆啊，这不马上过年了吗，一人买一件新衣服裤子穿上，颜色衬得你们小姑娘啊可美了，保管人见人夸。”
老板说得她们两个不好意思，李丽的脸红了。
“多少钱啊？”李冬问。
只有过年才能吃上好吃的。
“不是哦，以后每天都有肉吃。”李冬话音落下。
小朋友们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李丽面上复杂。李雨脸色淡淡，李夏和李秋都很开心。
李冬把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吃完饭，洗好了碗筷，天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小朋友们在院子里玩。
李冬进到房间里，李夏正拿着蜡笔趴在床上画画，画完，她指着画纸给木熙怡展示。
熙怡看着画“嘿嘿”一笑，流下口水，她拍了几下手摇头晃脑的，几秒之间她注意力转移，猝不及防地拿起蜡笔往嘴里塞。
李夏连忙去抢，抢完她瞪着木熙怡。
李冬看着这一幕。
这些天她不在木熙怡身边的时候，李夏就带木熙怡，给她喂奶擦屁屁，防止她出现危险。
她对李夏很感激。
她走到她们身边，拿出手里的拼音数字唐诗卡片。
“李夏，谢谢你帮我带木熙怡，给你一个小礼物，这些卡片可以帮助你学习。”
李夏接过卡片，提到学习两个字，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很开心，眸子闪亮着抱住李冬，冲她比划手势。
“你是要我低头吗？”李冬询问。
李夏兴奋地点点头。
李冬索性蹲下来，李夏捧着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亲亲。
吧唧印在脸上，李冬愣住。摸摸李夏的小脑袋，望着她高兴的模样，夸道：“好孩子。”
李夏更开心了些。
“我来教你卡片上的内容吧。”李冬说。
李夏把卡片交给她，两人坐在床铺上，脑袋靠得近近的。
李冬指着卡片：“a，嘴巴长大啊啊啊，o，公鸡打鸣哦哦哦…”
李冬讲着，李秋和李雨同样安静地听着。
院长进来，看到她们在学习，非常感兴趣，也坐在床上听李冬讲拼音，期间还有别的小朋友进来。
“a o e i u v是单韵母，也叫元音和母音，它们发音的时候舌位不变…”
李冬学的很快，差不多李冬一讲完，她就会了。
六个单韵母，不到两个小时，她全部掌握。
“哇，你真棒！”李冬夸她。
李夏很兴奋。
夜晚到来，院长把小朋友们叫回来，大家回到房间。
“好了，今天学到这里吧。”李冬把卡片合上。
李夏仍意犹未尽。
李冬拿起两根蜡烛点上，以前她们只点一根。
给小朋友们擦脸洗脚，等她们都乖乖地躺在被窝里盖好被子，李冬拿出本故事书，安徒生童话。
小朋友们的娱乐方式实在太少了，除了在院里玩耍，晚上就没有别的方式玩了，每天睡得早起得早。
起了天没亮，她们只好睁着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有时候晚上院长会给她们讲故事。
不过李冬了解院长，院长每次讲得故事都是老妖婆会把不听话的孩子抓走吃掉。
“都睡好了吗？我要讲故事喽。”李冬问。
“睡好了冬阿姨！”
“好我开始讲喽。”
李冬翻开童话书，第一个故事是丑小鸭，温柔的嗓音响起，她带孩子们走进丑小鸭的世界。
“鸭妈妈等了好几天，蛋才慢慢裂开，钻出一只又大又丑的鸭子，它又灰又瘦，大家叫它丑小鸭…”
“丑小鸭被所有人所有动物欺负，它离开了家，在森林里躲躲藏藏，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出来找吃的，看到洁白美丽的天鹅，它很羡慕…”
“春天到了，她来到湖边，惊奇地发现自己长出了美丽的羽毛，它变成了一只白天鹅…”
故事讲完。
“哇！”小朋友们惊叹。
“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诶，它好厉害！”
李冬庆幸，现在还没有丑小鸭本来就是天鹅蛋，所以它才会变成白天鹅这种毒鸡汤，她附和小朋友们。
“对啊，丑小鸭很厉害，它熬过了寒冬，等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蜕变成一只美丽优雅的白天鹅。”
“它好棒哦！”小朋友们说。
“是的，它很棒。睡觉吧小朋友们，明天会更好哦。”
李冬把故事书放好，哄她们。
小朋们听话睡下，今天的梦乡伴随着童话故事和肉香，格外的甜美。
李冬一大早起来，把昨天买的猪肉拿出来洗好，早餐她准备做肉沫粉条吃。
拿着两把刀，快速在案板上剁好肉沫，香菇切片。菜籽油烧热炒制香菇肉沫，盐巴酱油放进去，加水加粉条，鲜汤香气四溢。
半个小时过去做好端上桌。
小朋友们欢呼。
不再是白粥配馒头，冬阿姨说的话是真的诶，她们今天也有肉肉吃。
好香好香的肉肉。
小朋友们拿着碗排好队，一人一勺，吃得喷香。
肉沫多得要命，每个人碗里都有三分之一肉沫，把东西吃光光，她们出去玩了。
中午的菜没了，李冬叫院长跟她一起去菜市场。
“孩子们咋办。”李丽担忧。
“让李熊看着吧。”
李冬观察过。
李熊改变性格后，孩子们害怕老鼠虫子时，他总会挺身而出。遇到孩子发生矛盾，会帮忙调解，几天下来，他成为了孩子王，所有孩子都听他的话。
让他看着孩子，李冬放心。
加上九十年代的福利院没有电，不用担心孩子触电，没有镜子尖锐物品危险玩具，连桌子和床都是木头做的，伤不了人，把厨房门关紧，接触不到火，奶粉提前泡好，刀具铅笔收到一起，便不用担心孩子们了。
“说的也是。”李丽点点头，叫来李熊，嘱咐他看紧孩子们，她们要出去一趟。
李熊询问了几句，听到院长说要出去买菜，忙不迭地答应了，心里想着中午又要吃好吃的啦。
李丽打开大门走出去，心情和往常不一样。
之前她出去都是买菜，匆匆买好菜回来做饭。
巷子里的大娘把目光落到她身上，搞得她很不自在，有时候她没走远，大娘已经开始在议论她了。
她知道，自己有些奇怪。
二十五岁了不嫁人，还继承了爸爸开的福利院，把自己的大好青春用来跟孩子打交道。
用大娘的话来说，她就是脑壳有包，是个傻子。
可李丽不想放弃孩子们，她找不到反驳大娘的话，便躲着她们。
李冬碰她，李丽回神。
“走呀。”李冬挽上她的手臂。
李丽曾看到两个要好的女性朋友都是这样挽着走的，她没抗拒，和李冬一起走出巷子。
大娘们磕着瓜子，看见她们出来，两个眼睛珠子立马盯上她们。
要是平时李丽会立马垂下眼睛，盯着地面看。
有李冬陪着她，不知怎的李丽心里涌出股底气，她顺着目光盯回去，美目瞪得圆圆的，柳眉皱着。
大娘被她瞪得讪讪，收回目光。
“哼。”李丽迈着大步走了。
两个女孩子出来买菜，时不时望着新奇的东西指点说道。
李冬和李丽本是没朋友的人，因为性格原因不经常与人交流。现在成了同龄人，在一起后话反倒多了起来。
路过家买衣服的店，李冬看着店面上的衣服潮流，还有喇叭裤，提出进去看看。
“不太好吧。”
李丽拉住她的手，面上犹豫。
“去嘛，看看又不要钱。”
李冬带着她走进去。
老板看见了不理不睬，坐在椅子上。
索性李冬和李丽是腼腆的人，不需要她来介绍。
“这条深蓝色喇叭裤多少钱？”李冬问。
“一百八，你要买吗？”老板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问到。
一百八？！
李冬震惊了，这裤子这么贵的吗？在九十年代诶！差不多是人们半个月的工资了。就算是在现代，李冬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裤子。
“老板，能不能少点。”
“少不了。”老板摆摆手。
“一百三拿两件，老板少点，我们顺便买套买衣服搭。”
李冬讨价还价。
“一百三，我进货钱都不够，卖不了。”
老板拉着个臭脸，屁股移都没移一下。
老板好嚣张。
“开玩笑吧老板，我不是没做过衣裳，拿货价顶多二十到三十。”
李冬随意编个价格诈她。
老板的脸色变了，看来是被她说中了。
李冬正想着。
老板突然站起来，拿叉衣服的叉子把她们往外赶。
“去去去，我们家卖不了你这价格，谁家能卖你去谁家看，别来我家！瞧你们的穷酸样！”
李冬赶出去，站在寒风中凌乱。
老板把她们赶出来了？不是，她也没说啥啊？
李丽叹了口气。
老板向她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李冬看着老板的嘴脸，算是明白了孩子们的衣服为什么全是补洞，又旧又破又老，大的穿完给小的穿，缝缝补补又三年了。
衣服太贵啊，买不起根本买不起。
而且老板的态度很差，整得顾客不像买东西的，反倒是像抢她钱的。
李冬以前在短视频刷到：三十年前服饰店老板的态度，她还以为是段子，现在一看，分明是事实。
“小姑娘，你要买点什么吗？来我这里看看啊，我的衣服也不错了。”
一个穿着深红色大衣的姐喊她们。
总算有个正常商家。
李冬带着李丽过去，走进店里，老板的态度显然不一样了，她跟着她们，见李冬的目光落在喇叭裤上，她立马介绍。
“这是时兴的喇叭裤，能把你的好身材勾勒得更加漂亮，还有这大棉衣，你看枣红色的多喜庆啊，这不马上过年了吗，一人买一件新衣服裤子穿上，颜色衬得你们小姑娘啊可美了，保管人见人夸。”
老板说得她们两个不好意思，李丽的脸红了。
“多少钱啊？”李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