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瑞一边吃着灌汤包,一边问鹿倾宴,“你昨天不是打架去了吗?怎么还认识个美女。”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鹿倾宴把手机扔在桌上,脸色沉了下来,“昨天下大雨说来找我的是你,放我鸽子的也是你。”

    看到鹿倾宴生气,上官云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抱歉地说道:“真是非常抱歉啊,昨晚打游戏入迷了,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站在一旁的苏哲则不断摇头,叹息着:“果真是友情经不起考验呐!”

    鹿倾宴冷眼看他,没好气儿地道:“我和他可没有什么友谊可言。”

    上官云瑞刚吞下最后一口灌汤包,听到这话便忍不住辩驳:“喂!阿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之间的情谊就如此不堪一击吗?这岂不是传说中的‘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没错,就是这样。”鹿倾宴毫无顾忌地回答道。

    “你......”上官云瑞一急之下,竟被食物噎住了。他原本想要伸手去拿桌上的纯牛奶来顺顺气,不料却被鹿倾宴先行一步夺过。

    “你不是不喝纯牛奶吗?”上官云瑞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不喝也不给你喝。”鹿倾宴拧开纯牛奶喝了一口。

    "喝这个吧你!" 苏哲边说着话,边将面前的旺仔牛奶打开后递给了对方,并示意让其赶紧喝下。

    "你到底是不是阿宴啊?" 苏哲满脸狐疑地看向鹿倾宴,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旺仔牛奶,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鹿倾宴半刻。

    "嗯......味道还行。" 鹿倾宴面无表情地评价道,接着又轻啜了一小口。

    "不是吧......" 苏哲和上官云瑞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叹起来,他们清楚地记得,以前只要鹿倾宴一碰纯牛奶,绝对会立刻呕吐不止。

    由于太过担心鹿倾宴会突然反胃呕吐,苏哲急忙把放在自己身后的垃圾桶一脚踹到了鹿倾宴的面前,并紧张兮兮地叮嘱道:"要吐就吐这里面啊,千万别往我们脸上喷!"

    "你恶不恶心啊!" 鹿倾宴一脸厌恶地瞪着苏哲说道。

    "喂,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哲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鹿倾宴,心中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曾经熟悉的鹿倾宴吗?

    "难道你希望我出事儿?" 鹿倾宴冷漠地斜睨了苏哲一眼。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苏哲的不屑与鄙夷之情,仿佛在嘲笑他的幼稚和无聊。

    "你非得有事我也没办法啊。" 苏哲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而此时此刻,正在往一班教室走的几个人,郑悦之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你竟然会闯班级。"

    “就是啊。”周粥也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附和道,“看着她那么果断地走进教室,我都惊呆了。”

    宁忱溪实在忍受不了她们俩无休止的啰嗦,无奈挥挥手说:“那不是因为当时教室里没有别人嘛!我当然就直接进去了,这么做也仅仅只是想报答一下他昨日对我伸出援手的恩情罢了。而且讲真的,我和他本来就互不相识,以后估计也不会有太多往来。”

    这番话倒也没说错,毕竟他俩一个在实验班,另一个却待在平平无奇的六班,彼此间的差距宛如天壤之别。如此迥异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产生过多瓜葛呢?

    “哈哈。”周粥忽地笑出了声,调笑着说:“不过他人确实长得挺帅哦,交个朋友倒也未尝不可呀。”话音刚落,她便俏皮地冲宁忱溪眨了眨眼。

    “好了,快别说了!”郑悦之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马上就要考试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教室才行啊。”

    听到这话,其他两人也不敢再多耽搁,急忙跟着郑悦之一起向教室飞奔而去。就在她们刚刚踏进教室的那一刻,监考老师恰好抱着一摞厚厚的试卷走进了教室。

    一中的考试一向以严苛著称,可以说是非常变态。这场考试从清晨七点钟开始,一直持续到深夜十点钟,要在一天之内完成所有科目的考核。

    当夜幕深沉,时针指向十点时,随着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铃声的响起,考生们纷纷交卷离开考场。

    此刻,校园内的人群渐渐散去,但今天恰巧轮到宁忱溪和周粥负责值日工作。

    考虑到周粥家距离较远,宁忱溪便体贴地让她先行离去,她自己有司机来接所以不用担心。

    待宁忱溪独自一人将整个教室清扫完毕后,学校里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变得稀稀落落。

    她轻轻锁上教室门,转身迈向那片漆黑幽暗的楼梯间。楼梯间里安装的是声控灯,于是她用力地跺了跺脚,试图点亮灯光。

    然而,正当她准备迈步下楼时,突然惊见一个手持利刃、满脸胡须的陌生男子正悄无声息地伫立在离自己不远处。

    宁忱溪浑身一个寒颤,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儿,扭过头撒腿便往回狂奔而去!

    此刻,整层楼一片漆黑,恐惧如影随形地笼罩着宁忱溪,但她根本不敢停下脚步稍作喘息。

    手持利刃的男子眼睁睁看着宁忱溪逃走,心中一惊,连忙迈步紧追不舍。

    "救命啊!救命啊!" 宁忱溪一边拼命奔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呼救。

    就在这时,鹿倾宴与苏哲一行人刚刚抵达三楼。鹿倾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你要去哪儿?" 上官云瑞见状,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忘拿耳机了。" 鹿倾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并顺口嘱咐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一下。"

    "好。" 苏哲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然而,鹿倾宴方才走到他们班级的后门处,猝不及防间,便被人撞倒了胸膛。

    他低头一看,竟是满脸惊惧的宁忱溪慌不择路直接撞进了他怀中。

    此时的宁忱溪面色苍白如纸,娇小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恐之色,她紧紧揪住鹿倾宴的衣角,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完整:"后......面.....有...人....还有刀..."

    鹿倾宴尚未弄清楚状况,眼前便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便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刀子朝自己劈头盖脸地砍杀过来!

    眼看锋利无比的刀子即将砍落在宁忱溪那白皙的脖颈之上时,鹿倾宴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那个行凶之人的手腕,并用力猛地一掰!

    刹那间,只听得“铛啷”一声脆响传来——刀子应声而落,但与此同时,鹿倾宴的手臂也被下落的刀子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袖。

    鹿倾宴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怀中的宁忱溪,沉声道:“你先走。”

    听到这话,宁忱溪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的。”她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成为鹿倾宴的累赘,于是便迅速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转身朝着楼下飞奔而去,准备找人前来支援。

    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下两层楼梯处时,突然看到了上官云瑞和苏哲二人正站在那里。

    两人见到宁忱溪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不禁感到十分诧异。苏哲率先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宁忱溪根本无暇向他们解释太多,只是焦急地说道:“他在上面和坏人打起来了!你们快去帮帮他!”

    话音未落,两人便已心领神会,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他”究竟是何人。来不及细想,他们立刻拔腿朝着五楼狂奔而去。

    而宁忱溪同样没有丝毫停歇,继续朝着楼下一路狂奔。

    等到苏哲和上官云瑞抵达五楼之时,果然看见鹿倾宴正在与一名歹徒激烈搏斗着......

    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苏哲和上官云瑞便迅速扔下书包,毫不犹豫地投身到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

    时间紧迫,形势危急!当宁忱溪心急如焚地领着保安匆忙赶到现场时,那个凶恶的坏人早已被上官云瑞等人牢牢地制服了。

    "你还好吗?" 宁忱溪气喘吁吁地跑到鹿倾宴身旁,关切地问道。

    鹿倾宴紧捂着受伤的部位,语气平静地回答:"我没事儿。"

    然而,当宁忱溪目光触及到他正在流血的伤口时,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极度的恐惧。从小到大,她一直对伤口和鲜血充满畏惧。

    两名保安成功将那名持刀男子押走之后,鹿倾宴也被紧急送往医务室接受治疗。

    宁忱溪焦虑不安地守在一旁,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鹿倾宴,直到亲眼目睹医生仔细地为他包扎好伤口,她那颗高悬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最后,保安护送着他们四人来到学校门口,并叮嘱道:“请放心,这起事件我们一定会上报上级部门处理。另外,你们回家途中最好还是结伴而行,确保安全。”

    宁忱溪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待到保安离开之后,宁忱溪对着鹿倾宴深施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非常感谢你!”

    鹿倾宴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随后眉头微皱,“用得着这么大礼吗?”

    “应该的。”宁忱溪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伤痕处,心中仍旧充满了愧疚之情,“真的十分抱歉,一定很痛吧。”

    “无妨,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上官云瑞插话进来,开始向宁忱溪讲述起鹿倾宴曾经的种种英勇行为来,“类似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你不必过于担忧。”

    “啊?”宁忱溪闻言不禁吃了一惊,紧接着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凝视着鹿倾宴,郑重其事地说:“即便如此,受伤毕竟会带来疼痛,这类事情若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面对这个问题,鹿倾宴沉默不语。

    见他并未回应,宁忱溪继续说道:“请问你们住在哪里呢?我可以安排司机送你们回去。”

    “不用麻烦了。”苏哲伸手指向停放在不远处的那辆机车,“我们骑车回去就行。”

    "好。"宁忱溪轻声回应着,并微微颔首示意,表示同意。接着,她将目光再次投向鹿倾宴,眼中流露出真挚之情,轻声说道:"你还是跟我一起吧,毕竟你手部受了伤,骑机车实在太危险了。我会让司机安全把你送回家的,还请你千万不要拒绝。"

    当听到那声客气的"请"字时,鹿倾宴心中原本想要直接回绝的念头瞬间被打消了。然而,不知为何,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主见一般,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见到鹿倾宴如此爽快的答复,一旁的苏哲和上官云瑞简直惊呆了。

    上官云瑞更是忍不住开口调侃起鹿倾宴来:"喂!你这家伙真什么时候重色轻友了啊!"

    面对好友们的打趣,鹿倾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随着宁忱溪一同登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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